和其副手小小仙宝已经攻入皇宫门口。
玛门敲敲桌子,想了想——
TO【私聊】mary:RX输了,沙巴克易主,拜你所赐。
FROM【私聊】max:RX输了,沙巴克易主,拜你所赐。
……
看到这么max森森的一句话,亚拉尔心中那些原本为莫名其妙怨气积累而形成的勇气和作案冲动瞬间
烟消云散——
瀑布冷汗。
TO【私聊】max:TAT我不知道祈祷套装的用处啊啊啊,真的不知道。
FROM【私聊】max:撒谎。
“……”见对方毫不犹豫地揭穿自己的扯鬼谈,亚拉尔扶额——那么直接干神马,给大家都留一点面
子好进退不好么= =,真是的=_,=。
TO【私聊】max:……那对不起TAT。
果断道歉,装可怜。
对方回答得很快,答案让亚拉尔差点咬断门牙——
FROM【私聊】max:没关系,反正下星期就拿回来了。
“= =……”好嘛,这么自信是好事=,=……
Max如此大方,亚拉尔就不知道该说啥了,瞪着屏幕风中凌乱。
谁知,对方竟然一反常态,竟然追过一句——
FROM【私聊】max:来宫殿吧。
……去宫殿干嘛=_,=?亚拉尔挠挠头,想起那个叫大树精灵的姑娘,这种不太美好的回忆啊……于是
这是max在报复他?囧
TO【私聊】max:……?
FROM【私聊】max:不是想和我结婚?现在来,我们结婚。
“……”
……
……
第十七章
=口=……亚拉尔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把他的脑水抽干了就还剩精华,他也想不到,max竟然能在自己搅合得翻天覆地之后说出这么富有创
意的话。
亚拉尔默默地打开包袱,鼠标移到回城卷轴上……
……
咦?!одо
右手……右手不听指挥了……одо!
嘤嘤嘤嘤嘤……抽打手指!!不能去啊不能去TAT!!!!
咻地一声——
亚拉尔在自己右手的擅自行动之下,飞回了比奇大城。
站在安全区的亚拉尔此时一背冷汗,深感压力很大——这样急迫并且带着一丝小小欣喜地蹦跶去神殿
结婚算是怎么回事?
摁住自己的右手,从鼠标上拖下来摁在电脑桌上,亚拉尔囧囧有神地假想了一下——如果真的结婚了
,那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
Max的身后,除了那个名叫神兽(max)的奶牛之外,会多出一个身上挂着下堂妻(max)的称谓的他
。
去练级的时候,max负责引怪,他就和奶牛并肩冲上,和怪厮杀,他没血了,max就给他加血,他防低
了,max就给他打防符,出道士装备了max用,出武士装备了就留给自己,你侬我侬。
去PK的时候,max给敌人一层一层地抹药粉防毒,他拖着人不让人跑,max就站在后面,时而加血,时
而砸符,最后跺一脚,把那人震飞,两人配合无间,情意浓浓,
——好一幅和谐幸福的夫妻生活图……
个鬼啊!!!!=皿=
FROM【私聊】max:怎么还不来?
就在亚拉尔撞墙捶地与自我意识拼搏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肉模糊横尸遍野的时候,max又发过来一
条私聊——感情这位爷还等得不耐烦了。
啧啧,瞧瞧这一副:[你再不来我走了你就没得嫁了过了这村没这店还不抓紧]的语气。
额角青筋暴起,亚拉尔面目狰狞地扑回电脑前面,将右手往屁股底下一塞牢牢坐稳压住,咬牙切齿地
用左手一个指头摁啊摁得欢快——
TO【私聊】max:我只想入会!!!!不是想要你这个人!!
然后,max波澜不惊。
FROM【私聊】max:哦。
“……”
哦哦哦,哦你妹!!=皿=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电脑那一边某个面孔模糊不清的家伙正一脸闪耀着璀璨的得瑟光辉,摆着张面瘫
脸,坐在电脑前面,手指一动,淡定敲下一个字——哦。
= =第一次发现,原来[哦]这个字,也是可以给人添堵到蛋疼的TAT。
TO【私聊】max:谁想嫁你了谁要你施舍了……知道你结婚了,得瑟什么?!绿树精灵是吧,我还大
地圣母呢!!(大树精灵:其实我是大树精灵,对于躺着中枪被迫改名姓绿,我表示有压力。)
FROM【私聊】max:你还知道自己圣母?知道怎么不改?
……
亚拉尔快心肌梗塞了。
原来在max眼里,自己竟然还有圣母白莲花属性……
于是刚刚是max在好奇,既然自己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世界上最大的杀器是一本正经的毒舌,尤其对方还貌似很为自己的情况担忧——就算是金钢钻做的心
也得碎一地。
亚拉尔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
于是,它碎成了粉末。
……
亚拉尔做了什么回应max?
……
亚拉尔什么也没做……
他……
他下线了=_,=。
——古人告诉我们,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他们没说,要是桥头塌方,船就成自然沉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时候,逃避也是一种美德。╮(╯▽╰)╭
……
“包子……我有话要跟你说,那个你爸他——”
当莫岛开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亚拉尔一手被压在屁股下面,身体微微前倾凑
近电脑,一脸彷徨无助茫然失落。莫岛哎呀一声,“孩子,得痔疮了?”
玻璃心已经碎成粒子状,面对莫岛的攻击,已经刀枪不入的亚拉尔扭脸,茫然地眨眨眼:咩?
多好的孩子啊,看看这惆怅忧郁的样子啧啧。莫岛一脸担忧加担忧,一副想扶他又不敢轻易动他的样
子,期期艾艾犹豫道:“那个……其实吧,男人都有那么一些小小的难言之隐……比如说,痔疮神马
的,还是要用点药……实在不行还得去医院,你光拿手捂着,也好不了是不是……?”
亚拉尔张张嘴,无力地想说什么,结果被莫岛打断——
“那个,如果是有一截啥玩意掉出来了你也别害怕,去医院就能弄掉……咳咳,你可以暂时当做长了
一条小尾巴。”莫岛眨眨眼。
……
本年度最佳治愈系奖:请把痔疮当做长了一条可爱的小、尾、巴。
虽然这么问不厚道,但是亚拉尔忽然想知道一个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疑惑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他拘谨严肃处世精密无所不能的父亲,究竟是哪根神经背叛伦理道德勾搭上了错误的另
一根神经,双双结合才拥有了如此的重口味择偶标准以至于看上眼前这个创造出“痔疮=可爱的小尾
巴”理论标准的人。
淡定地将右手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亚拉尔眨眨眼:“= =我没痔疮。”
莫岛还是一脸“你不要不好意思说”的样子,慈爱地望着他。亚拉尔叹气,决定不和他多扯以免话题
再次神展开,“你刚说我爸?他怎么了?”
“啊,对哦,”莫岛拍手,“你爸他有话跟你说,让你去书房来着……”
“ 哦,我就过去。”亚拉尔说着转身重新握住鼠标,反正游戏也下了,干脆关电脑,等从父亲那回
来直接洗澡睡觉。
莫岛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亚拉尔打量了他一下,莫名其妙:“咋了?”
莫岛目光轻描淡写地划过亚拉尔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部分……亚拉尔不安地挪了挪,忽然觉得自己的屁
股被机关枪扫成蜂窝似的,“要不,我跟他说,让他自己过来找你算了?”
= =+……
为了证明清白,亚拉尔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健步如飞往书房而去。
只留下莫岛一个人站在原地,挠挠头,尴尬地说:“原来真的不是长了小尾巴啊。”(……)
深秋的夜晚,书房内落地窗的厚重窗帘拉拢重叠在一起,将窗户外呼啸的风声关在外面。整个夏日生
长过于旺盛的树木此时还未来及修剪,枯枝抽打着巨大的特殊材质玻璃,击打的拜窗帘所赐,声音透
进来传入书房内人耳的时候,已经细微得几不可闻,断断续续的噼啪声,整个房间的光源来自于巨大
的原木书桌上,一盏昏暗的阅读专用灯光。
约书亚面无表情地坐在舒适的宽大椅上,一言不发,以深邃难以揣测的目光,望着书桌对面,老老实
实坐着的儿子。
亚拉尔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父亲,在与对方对视那一瞬间迅速地移开目光。
脑中残留的,来来回回都是父亲在澄黄的灯光后,半影在阴影之后的俊挺面容。
……
良久。
仿佛已经满意地用王八之气(……)将儿子吓了个够本,约书亚换了个姿势,单手托着下颚,屈指慢
慢敲击桌面,缓缓道:“知道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TAT……
不知道也罢,约书亚也不跟他计较,随手从手边拿过一叠纸,丢到亚拉尔面前。
亚拉尔先是被纸张带起的风吓得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伸脑袋,瞥了眼那上面的内容——
父亲惯用的黑色钢笔墨色,熟悉的笔迹中透着一股刚劲的劲,一项一项地罗列着一些熟悉的数字和单
词——莫拉克家族大家主约书亚·莫拉克手抄珍藏版儿子枪械各项成绩统计总结。
亚拉尔郁卒了。
“相信你已经得到了关于那个生存演戏活动的通知。”
“是的,父亲。”
“七环以上的完成率不超过65%,你告诉我,拿着这种成绩,如果你的搭档是个只会用手术刀的废物
,你准备以什么方式在热带丛林里活过一周最后重新坐在这里?”
“……”
“还是我明天应该去再收养一个儿子,免得莫拉克家族后继无人?”
“呃……”
“我提醒过你,亚拉尔。”约书亚眯眯眼,轻声说,“是你自己在自寻死路。当你生命微垂一旦,不
会有人为你停留时间,让你按下那个可笑的定位仪器,然后等着救援队带你出来,在那之前,他们甚
至不能保证最后你的棺材躺着的里是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有那么一瞬间,亚拉尔产生过退缩的心理,很想跳起来,大吼大叫,既然害怕他莫名其妙地死亡,为
什么不直接退出这个无聊愚蠢的试炼?!
可是,最后他也只是动了一动,闷声不吭。
约书亚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勾勾唇角,大掌一挥将桌面的纸张轻易扫落在地,“退出是懦夫的选择
,亚拉尔。有时候,你母亲莫岛读的那些小说并非完全可笑荒诞,至少,它说对了一句话:比起失去
生命,在骄傲面前退缩的软弱更加可怕。”
更何况是作为一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软弱会让你更加接近死亡。
亚拉尔明白父亲言外之意。
意外地,躁动的情绪忽然平静下来。
重新回归沉寂的书房内,压抑的气氛忽然散去,澄黄的灯光也仿佛变得柔和起来。
亚拉尔点点头,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多了一些少年特有的坚强与倔强:“是的,父亲,我不会退出,
我会最终赢得优秀的成绩。”
约书亚望入对面那双与自己眸色相同的眼里,中一些情绪让他忽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于是面庞的线条终于柔和下来,满意地点点头,约书亚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也许伯尔并不合
适当你的指导老师,我为你另外找到了一个人,下周开始,你跟着他联系。”
“呃,我能问那个人是谁么……”亚拉尔小心翼翼。
约书亚笑了笑:“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好了,今晚不过就是要告诉你这一个消息,惊喜的是你让我
得到了另外一些令人安心的信息。现在你可以回房睡觉了。”
……来不及多想父亲话里的意思,亚拉尔如获大赦从扎屁股的椅子上跳起来。
拉开书房门踏出的那一刻,亚拉尔听见了父亲的沉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二十五年前,我曾经花了四天的时间完成这项试炼,获得了我父亲手上三分之一的家族执行权利。
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会如同你祖父一样许下这个承诺。”
“你拥有当年的我没有的东西,所以我相信你可以。当你从我手中赢得你应该得到的,到那时,我将
为你骄傲,儿子。”
第十八章
在高耸入云的悬崖断臂,你会看见岩石中默默地开出一朵小白花;在广阔的蓝天中一会儿排成“二”
字一会儿排成“B”字的大雁群中,你会看见一只天鹅;在草木遮天盖日的热带雨林,你会在流着哈
喇子的霸王花底下发现一株脆弱的小黄菊……
它们不是生来就想非主流,它们只是被逼的。
这是大自然版成语故事之“物极必反”篇。
亚拉尔就是一群豺狼虎豹中,绽放出的那一朵艳丽的奇葩。
五岁开始面不改色地看着一群黑衣男做搏斗实战演习,镇定地发扬“我在马路边捡到一毛钱”的精神
,将跌倒在自己脚边的哥哥(叔叔)嘴里飞出来的门牙淡定地递回给他。
七岁开始在一个名叫伯尔的怪蜀黍带领下,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小巧的东西,只需要三秒钟
,就可以解决掉一切你讨厌的活体生物——包括隔壁班总是捏他脸蛋的臭小子德拉。
九岁开始,正式学习使用这个名叫“枪”的玩意。
十岁,学会独自组枪。
十一岁,半年没练,只记得第一部貌似是装枪管。
十二岁,在父亲的黑脸压迫下,魔鬼训练重拾枪械技巧记忆。
十三岁,父亲恋爱了,孩子成了放羊娃,枪械什么的其实就是浮云,倒是学校开了一门名叫缝纫的课
程,兴趣浓厚。
十四岁,一入女红门深似海,从此英雄是路人……
在一个纯男性组织,充满了面瘫冷漠暴力狂躁肌肉威武的人群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个
王子。
王子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话很多,但总是温吞细慢,说话的时候,会专注地望着对话者的双眼。小
时候害怕了小脸一皱会立刻哭出来,长大了以后会用湿漉漉圆溜溜的类动物眼神进行博取同情攻击,
坦然地坐在缝纫课教室里,跟女生们一块儿学习怎么做一只衣服的袖子。
在那些认为自己是真·爷们的男同胞眼里,亚拉尔简直是娘到不行,渐渐疏远不再愿意同这个只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