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玩的东西的娘娘腔说话。
但是这些真·爷们,却没办法在班里女生给外班人调戏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地举起一张桌子,毫不
犹豫向流氓砸去。
然后,亚拉尔成了男女生心目中共同的,王、子。
用亚拉尔小王子的话来说——缝纫是一种生活的艺术,可以使人心神宁静。
虽然和尚们听见这句话,木鱼会觉得压力很大,但是亚拉尔确实是这么做的。
回到房间后,原本准备洗澡后就睡觉的他,上床了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睡意全无了——满脑子都是父亲
刚才那一番动情的演说,“我相信你可以”“我为你骄傲”这种话,可是十九年来的头一遭啊头一遭
……亚拉尔抓着手中半成型的兔子娃娃伸长了脖子,嘴角挂着笑,有点美得冒泡泡。
到了接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将毛茸茸已经塞好了棉花的兔子尾巴接到兔子屁股上之后,亚拉尔一抬头
看时间,这才觉得有一些困,将针啊线啊还有没用完的柔弱棉絮放好塞回床底,亚拉尔蹑手蹑脚地躺
回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盖上被子裹好,心满意足地睡去。
然后……
亚拉尔做了一个很惊悚的梦。
他梦见父亲大人给找到的传说中的“老师”竟然是max。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却明显地记得那个人
似乎从头到尾面瘫着脸冷嘲热讽,联系不好还打人TAT。结果他越弄越糟,max说,每十发子弹合格率
不达到80%就要他去面壁大吼一声“max我爱你”……
结果那一天他对着雪白的墙壁喊了一天的“max我爱你”。
当梦中的max狞笑着告诉他今天的练习结束了的时候,亚拉尔终、于醒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感,亚拉尔捂着胸口,一背冷汗,总结出一个道理:昨晚的梦是今年最恐怖的噩梦,没有之一。
……
曾经有一位不知名的大神说过:现实就是最虐身虐心的大后妈。
亚拉尔从学校上完医术理论课拖着疲惫的皮囊往家里赶——他没有忘记,今天是与父亲说的那个老师
第一次见面的时间。
将单车停到车库的时候,亚拉尔在车库里看见了另一辆车,绕着转了一圈,发现是陆虎……这年头爱
用这种横冲直撞像头公牛一样的车的人不多了啊,亚拉尔摸着下巴思索,总觉得这车挺眼熟但是又死
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么琢磨来琢磨去,亚拉尔忽然就发挥了传说中男人的第六感,直觉可能这次师徒见面会有一些不妙
。
结果一进屋,父亲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三个人,亚拉尔停在门口,有种想拔腿转身就泪奔的冲动——
啊哈哈哈哈哈。
传说中的老师他竟然是个熟人啊……
真是,棒、极、了。
他终于知道那辆陆虎为毛那么眼熟了,因为他娘的压根就跟那辆送他回家导致晚饭没得吃的陆虎是双
胞胎啊!!!!!!!
只不过这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车上没有警厅徽章而已=、=。
听见了开门声,大厅内所有人都忽然终止谈话,将注意力放在杵在门口一脸“世界末日其实是真的而
且就在明天”式痛苦的人身上。
爱德华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哟,孩子,好久不见。”
玛门一眼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像银针一样嗖嗖的目光说明了此刻这位大
爷的心情也不算太好。
亚拉尔想,起码得硬着头皮打个招呼吧。
可是坐在玛门和爱德华中间那位穿着警服挂着无数闪亮徽章挺着个啤酒肚目测最多一米七正一脸慈爱
地望着自己的秃顶老头儿是怎么回事=口=……
于是嘴角抽啊抽,最后从亚拉尔嘴巴里挤出来的是——“父亲,我记得您说过不可以与公务人员有过
多的来往。”
“……”
“……”
“……”
尴尬沉默后,唯独约书亚没有一丝尴尬的意思,玉皇大帝似地指了指某空着的沙发,示意儿子入座。
亚拉尔老老实实一屁股坐结实了。
约书亚指了指对面的啤酒肚秃顶老头,老头挺了挺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伟岸一些,约书亚扬了扬下
巴:“雷古伊斯,”说着顿了顿,嘴角几乎不可见地抽了抽,“你可以叫他雷古伊斯伯伯。”
……伯伯,我还大爷咧=皿=……“雷古伊斯伯伯。”
雷古伊斯警官乐呵呵地唉唉两声,红润的脸堆起来像一个……打了激素上了几层农药的苹果。
亚拉尔下意识往后坐了坐。
摩尔·雷古伊斯毫不在意形象地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叹息:“我说约书亚,你儿子真是不错啊,看
看这粉嫩粉嫩的,哪像我两个儿子,啧啧。”说完嫌弃地摇了摇头。
爱德华居高临下地瞥了自家老爹一眼,嫌弃之意显而易见。
玛门眼皮都没掀一下。
亚拉尔强忍着不跳起来掐死这个猥琐的老头,努力地想面前这不成比例的父子也许可以帮助他推翻达
尔文的生物进化论。
约书亚就是约书亚,宠辱不惊地点了点头:“过奖。”
摩尔·雷古伊斯又在那咧嘴自个儿瞎乐,伸出香肠似的胖手顺手啪啪两下拍了拍小儿子的背,然后觉
得硬的膈手,悻悻地收回来,顿了顿,说:“亚拉尔是吧,你看,你父亲拜托我,让我儿子教你枪械
技能,恩,也许爱德华老了点你不喜欢,”雷古伊斯指了指爱德华,啧啧两声,“所以我把玛门也带
过来了,他跟你同校同年级的,枪械技能也不输给哥哥哟……”
于是其实这是相亲现场对吧……
亚拉尔死在猥琐老头销魂波浪线攻击之下,断气之前扔出一句:“不,不用了……我父亲说,要与警
察保持安全距离。”
闻言摩尔·雷古伊斯扭脸,责备地望着约书亚指责:“你这是在抹黑警厅,我们才没那么可怕。”
……这种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_,=。
亚拉尔想自插双耳。
摩尔·雷古伊斯颤动着肥肚子,丢下沉默中的约书亚,转头望着亚拉尔咯咯咯咯地乐,拍着大腿,身
上金光闪闪的各种徽章响得像在狂风中的风铃一样,“孩子,别听你爸的,你要相信,军民鱼水一家
亲。”
第十九章
看着眼前警司与黑手党的亲切会谈,亚拉尔扭曲着脸悟出一个道理——原来三观这东西,也有是双重
规则的。
爱德华冲自己的父亲竖起大拇指:“好,有觉悟。大和谐社会就在眼前,爸,您是先驱。”
摩尔·雷古伊斯嘿嘿笑,笑到一半,门口又是一声开关门的声音,这下是莫岛回来了,将风衣递给伯
尔,莫岛一抬头发现客厅坐了一屋子的人,哟呵乐了:“热闹啊。”
约书亚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自己旁边的沙发示意,莫岛得令一溜小跑到他身边,坐下之前还贱兮兮地
拿屁股撞了男人一样,嚷嚷着过去点过去点,屁股大啊。
约书亚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个抓着机会就埋汰他的小人,懒得和他计较。
作为围观群众的摩尔·雷古伊斯显然有些接受不能,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这就是令夫人岛·莫吧
,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那么……呃,活泼。”
莫岛对着客人灿烂一笑尽显活力:“对,这是年轻的表现。面瘫会加速衰老。”
——其实这句话是在挤兑约书亚,结果不知怎么地一屋子人不自觉地就将目光转移到玛门身上,莫岛
顺着众人目光一看愣了,心想坏了感情这还坐着一个面瘫小伙啊,罪过罪过,这地图炮误伤很大。
这么一想,莫岛赶紧转移话题:“您就是摩尔·雷古伊斯先生。久仰大名,大学时代和约书亚是同寝
室同学,关系非常不错,我说得对吧?”
“对对,关系可好。”摩尔·雷古伊斯猛点头。
亚拉尔在旁边嘴角抽搐,看着后妈和这位猥琐大叔你一言我一语相言甚欢的德行,顿时觉得这会儿一
屋子就没剩几个正常人了。顺着这个思路神展开来,亚拉尔忽然发现一个比较值得探究的问题——这
个同寝室的关系挺微妙的,你说是什么风水才能把同一屋的两人一个养成武林盟主一个养成邪教教主
呢?
虽然其实是蛇鼠一窝罢了。
亚拉尔坐在旁边自己心里吐槽得欢乐,完全忘记其实自己也是老鼠崽子一枚╮(╯_╰)╭。
见莫岛和大叔相见恨晚,眼看话题就要涉及约书亚大学时代私生活这个刺激的话题,当事人终于黑着
脸打断他们,宣布晚餐。
将客人留下用餐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摩尔·雷古伊斯却蹭地一下蹿起来,胖爪子一把一下将两
儿子象征性地拽了一拽,跟约书亚赔笑:“我家母老虎还炖了汤等着我们回去,说是特地费了很大功
夫从天朝弄回来的植物啥草药,这不我答应了一定带儿子回去吃饭的,你看,今天咱目的也达到了…
…”
约书亚明白对方这是要告辞的意思,也不多留,点点头,客道地说:“下次有时间再叙。”
摩尔·雷古伊斯闻言,冲约书亚眨眨眼,扭了一下肥腰:“恩~其实我也舍不得走的呀~”
“……”
他这在撒娇……?
他这在撒娇。……
他这在撒娇……!!!!!!!!!!!!!!!!!!!!!!!!!!!!=口=
刚起身准备送客的亚拉尔目瞪口呆,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受了一回免费震撼教育。
被一个“呀”和扭腰动作雷得踉跄了一下,结果一后退撞到一个人——
肩膀被一双大手扶住,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瞅发现玛门殿下正垮着脸,目光凶神恶煞地望着他,肩膀上
那双大爪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玛门移开目光,不动声色地放开亚拉尔,跟着父亲和哥哥就此告辞,一路上爱德华都捂着脸,摩尔·
雷古伊斯问大儿子怎么了,他毫不给面子的说,改姓之前没脸见人了,气的胖老头跳起来给了他后脑
勺一下。
……
目送走父子三人,莫岛饭也不吃了,嚷嚷着要看约书亚的毕业照。
约书亚拧不过他,只得去书房翻出来擦了灰丢给他,让他看个够——结果,莫岛同志果然是为了看少
年时期的摩尔·雷古伊斯。
亚拉尔跟后妈两人窝在沙发上头碰头地对着相册叽里咕噜研究半天,最后亚拉尔无奈地抬头:“父亲
,难道雷古伊斯伯伯没有参加毕业典礼么?”
“当然有。”约书亚简短地回答他。
“……哪里?”
“站在我左边的。”约书亚也凑过来,皱着眉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人脑袋上点了点。
“……”
“……”
莫岛和亚拉尔捧着相册,无言地望着约书亚。
约书亚见两人这样的反应,也不意外,倒是忍不住笑着点点头恩了声:“我也觉得他似乎是胖了些。
”
“ 啧啧啧”莫岛摇摇手指,“岂止是一些——”
亚拉尔叹息:“这清瘦羞涩的男孩就这样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莫岛:“时间果然他娘的虐身虐心——”
亚拉尔刚想接着嘲讽,结果定眼一看,奇怪地从鼻子里恩出声,拽了拽后妈:“你看,他挽着我爸的
手。”
“哪里哪里?”莫岛脸都快帖相册上去了,定眼一看,随即用“你猪狗不如”的表情责备地望着约书
亚:“你两果然有暧昧。”
约书亚:“……”
莫岛:“刚刚那个大叔果然是在撒娇,是吧包子。”
亚拉尔:“你不叫我包子我就站你那边。”
莫岛:“好,我不叫。”
亚拉尔:“在你回来之前还有苦情娘扮演的一出,可惜你错过了。”
“啧啧啧,”莫岛摇头,“啧啧啧啧。”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约书亚站起身想走。
“可是我想说。”莫岛死死拽住男人,说出那句他向往已久的话:“你这个没节操的,你看看,这都
从清瘦书生变成桥墩了,你还不放过人家。亚拉尔,你看你爸,胃口怎么就这么重呢?”
“雷古伊斯……伯伯,再重也不至于……”亚拉尔觉得这个必须公道,胡乱承认等于变相人参公鸡。
“哎哟,你好奇你爹胃口为啥那么重是吧?”莫岛拽着男人的袖子甩阿甩,得意道,“其实我也好奇
,这就要问他本人了。宝贝儿约书亚,你看呢?”
约书亚拍开他的爪子,吃饭去了。
莫岛还是很来劲儿,转头天真无邪地望着亚拉尔,后者嘿嘿一笑:“我也不想听,您想说也不许说。
”
“老子偏要说。”莫岛啪地一声合起相册,做出一个伟大的总结:“我觉得他那个面瘫小儿子再走形
都还是会帅的,相信我的目光可准,所以你可以尽情地——嗷!!!约书亚·莫拉克,你他娘的敢拿
勺子砸爷?!!”
……
契尔休斯私立学院,大学区。
“喏,谢谢你那天的伞。”推推金丝边眼镜,云拾肆将伞塞到坐在桌子边头也不抬,一脸不耐烦地翻
开着一些资料的玛门·雷古伊斯的鼻子下面。
烦躁地将挡住视线的黑伞推开,玛门一声不响地指了指桌子旁边。
云拾肆撇撇嘴,将伞靠着桌子边放下,也不急着走,绕到玛门伸手,叉着腰凑过去,准备看看这家伙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开心。
谁知道玛门的反应倒是够快——一把将手中翻得哗啦哗啦响的纸张压到厚重的课本下面,玛门猛地回
头,这才像发现了来人一样:“拾肆?”
可不就是我么。云拾肆耸耸肩,习惯性地推推眼镜,眼中重新染上温和的笑意,属于艺术家的修长白
皙手指轻轻地朝桌边划了划:“我来还你伞的。”
玛门盯着他,半晌点点头,然后冲门口扬扬下巴。
拾肆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喂,我好不容易摸来医学院区的,你就赶我走啊?”
“不然?”玛门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比较勉强的好友,挑了挑眉。
“好歹也带我参观一下……大爷过来的时候,差点被个变态老头骚扰,摸着大爷我的肩说啥骨骼构造
完美,嗤,你们这的疯子真多。”云拾肆想起方才找路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变态,脸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