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
“又不想见我了是么?”蒋文生冷笑一声,既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你给我滚过来!我是什么人,是
你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的吗?”
“我只是……”
“把他给我绑过来!”蒋文生吼了一声,声音大的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得见。
马老头接过电话,说,“好的,少爷。”便又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我。“小朋友,后备箱里有绳子
,你配合一下,好吗?”
我扭头不语。
“呵呵……”马老头继续笑,“我只是想请你抽空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心中一阵厌烦。
“我想要钱。”我说。
废话!我不要钱,难道我要那个虚无缥缈的爱吗?我转头看向车外,再不说话。
26.最后协议日(2)
蒋文生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肩上披着一条毯子,手边放着冒着热气的水杯。
他很会爱惜自己。
“过来!”他没有看我,眼睛还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我又想到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那般的仰望弥高
,别人只是他椅塌下的类人型动物。
我无言地走过去。
“给我捏捏腿!”
果然如此。我不禁想笑,摸了摸鼻子忍住。在椅子旁蹲下,把手伸进毯子,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右腿。
蒋文生的大腿肌肉的纹理格外分明,我有点晃神,动作却规矩无比。他依旧看着他的文件,时不时提
笔写几个字。我忍不住开口,“老板,您收到我的彩信了?”
“嗯。”
蒋文生咳嗽了几声,我急忙端着水杯送过去。几天没见,他的面孔似乎有些消瘦了。我不时偷偷看他
。
“老板,您有没有觉得那文件有些不妥?”
蒋文生终于正眼看我,“现在良心发现了吗?”
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扫过,愕然望向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蒋文生冷笑,抽出几张纸甩在我脸上。我拾起,依稀能分辨出那就是我拍的彩信打印出来的。我看了
看那些我不懂的字句和数字,望着蒋文生,“我不明白。”
蒋文生的椅子转过来面对我,那双轻慢的眼落在我的脸上,其中有着分明的嘲讽。“若不是我从其他
渠道得到了消息,我倒会以为你这几张纸真是从他那偷出来的。”
我张口结舌。下颚被他捏住。
“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这玩反间计?”蒋文生毫无笑意的笑脸看起来那么陌生,“还是说,他花了
多少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上了你?”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脸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起身,后退几步。“这么说,您觉得我今天是在最后
关头来探查你的动向?”我有些无法置信,“你觉得,我是来确定你是否真的上当了?”
“难道不是吗?”蒋文生揉着自己的手腕,慢慢地说:“我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呵呵,他倒是
真放心,还敢让你送上门来。”
蒋文生说,“看来他也没把你太当一回事。”
我呆住,胸口传来一阵刺痛。
谭流说明天就开标了,谭流的一些行为让我感到蹊跷。我怕我带给你的是错误的信息,会影响到你的
大事。所以,我来告诉你。
这些话在我的咽喉处卡住。我说不出口。我呆呆地看着蒋文生,他那张易喜易怒的脸上是分明的不信
任。我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如果我说我没有骗你,你根本不会相信对吗?”
蒋文生笑,既而是一阵咳嗽,“没骗我?这么说你挂了我电话,之后就关机的那天晚上,你确实在家
?”
我张了张嘴,却吞了鸽子蛋般地无言以对。
他在楼下等了我一晚,是在等我回家吧?我不敢自作多情地把他生病的事归结到是因为他在意我。可
是我亦有委屈的情绪,我不过是想真正的帮上他。
我失笑。我总是想笑。蒋文生他总有办法让我变成一个笑话。
“既然你有别的渠道,何必找我?性,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你别忘了,我本来就是一个鸭。”
“对呀!”蒋文生喃喃地说,“我怎么忘了,你就是个卖的。”
我颤了颤,没有说话。
“你本来可以干干净净地给我工作,我告诉过你:我对你能拿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没有报过太大希
望。”他望着杯子上方的虚空,说:“你乖乖的上完大学,我还可以安排你到我的公司工作……我…
…”蒋文生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挥手将杯子扫了出来。杯子擦过我的手臂,甩了我一身热水,然后撞
在地板上,破碎。
我看了蒋文生半响,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再见。”我轻声说,向门外走去。蒋文生在我背后发出一声轻笑。我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两个高
大的黑衣男人。低头,他们的手上一团白亮到晃眼的锁链。
我慌忙往房间退,扭头看蒋文生。
“少爷?”一个男人询问。蒋文生轻轻点头。两个男人就向我走来。我被逼得一步步倒向墙角书架的
阴影里。我始终看着蒋文生,他始终不看我。
我倚着墙壁在地板上坐下来,看着蒋文生,任那两个男人动作。他们的动作并不十分粗鲁,也许是因
为我没有反抗的配合。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包括夹在钱包里那块洗干净的蒋文生的手帕。当他们扒
完了,我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件T恤。锁链反着的光芒开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低头仔细分辨
。
“白金的,满意吗?”蒋文生蔑笑地看着我。
白金小锁头的皮革项圈,白金锁链、白金的腕环脚环。我任他们摆弄着,直到最后,他们把一条链子
扣在项圈上。
“少爷?”一个男人拽着我脖子上的链条,请示蒋文生。
“放那吧。”蒋文生淡淡地说。两个男人离开。
“喜欢吗?”蒋文生站起来,“很贵重的礼物呢,谭流送过你吗?”
我缩在角落的地上,仰头看着高大的蒋文生。不知所措的恐惧慢慢溢了上来。“我们,我们能好好谈
谈吗?”我听到自己请求的声音。
“不是要走吗?”蒋文生又是一阵咳嗽,我有点担忧地看他,他却恼怒着一把拽住项圈上的锁链,大
力的拉扯,让我如同一只狗般地匍匐在地。
“走?”蒋文生边咳边笑,“他敢把你送来,还想着我能放你回去?”
“和他没关系……”我抓住牵扯脖子的链条,这种完全不被当做人的对待让我异常难受。我大声说:
“是你不相信我!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蒋文生嗤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和他上床?所以你给我的资料是真的?”他说,“还是说…
…你没有收他的钱?”
蒋文生用力一拽,把我整个人都拖倒在地。“还想骗我!我查过你户头。一个晚上就进账十五万。你
是不是觉得他谭流好大的手笔啊!”
我倒在地上,咬唇看着蒋文生。
“吃惊吗?”蒋文生蹲下身子,手掌不轻不重地拍着我的脸颊,“想在这玩无间道?你当谁是傻子?
”
我该说什么?
我说那十五万是谭流给我的夜资,我和他只是一夜的买卖。
我说虽然你觉得我身体的行为是背叛,但我觉得不是,我首先是想要完成工作。我们之间并没有确定
所谓情侣的关系。可我发自内心的想帮你。
或者,我说在项目这件事上,我始终没有背叛过你。虽然我可能做得不好,最后也没有给你有用的信
息,但我是始终站在你这边的。即便我心中对谭流有愧,但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唇间干燥,眼睛酸痛。
在我以为自己的内心唯剩一片颓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有残余的自尊。
我不会再企图向这个人解释了!
我不信任别人。小虾的事情也证明了我并不值得被人信任。那么他不相信我,是对的吧。
“哑口无言了吗?”蒋文生玩弄着我的下巴,“他没教你一套完整的说辞来应对我吗?”
我慢慢地眨眼,努力让它不再那么酸涩。这个动作让我冷静下来,我抬眼看蒋文生,轻声问:“你想
把我怎样?”
蒋文生不语,把我拖死狗一样地拖向沙发前的木几。我慌乱着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他却适时地把
我再次扯倒,四肢被地板摩擦的生疼。
蒋文生不耐烦地揪住我身后的衣领,把我的上身着按倒在茶几上。他的手抵在我的腰间,然后擦着臀
缝一路下滑。他拍了拍我的臀部,冷笑。
手镣的链子有一米多长,压在小腹下,咯着我的肋骨。我无心反抗、无心挣扎,甚至无心委屈或者愤
怒。
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猫桥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回家吃饭?小夜的嘴巴虽然贱,但在说
好一起吃饭的情况下,我不到家他是决计不肯先吃的。
“可不可以……”我还没有把话说完整,一道撕裂般的疼痛袭上了身体。我那没说完的话被迫吞下肚
子,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叫。蒋文生不知何时由找出了他的藤条,我并不陌生。
“真漂亮。”他抚摸着我灼痛无比的伤口,轻喃着。
这才是他的本性,不是么?其实他根本无需刻意压抑他的施虐倾向,我早知道。
早在他带着那团光芒把我从夜色带出来的那个清晨,我就知道。夜场里呆了不算短的时间、最底层形
形色色的人,我也没少看到。那些懒得遮掩的赤.裸.欲.望、那些落魄的扭曲的嘴脸……
“等我玩够了,我会放你走。”蒋文生说,“不用太委屈,表现好点,我还会给你很多的钱。”
疼痛持续袭来,我双手死死地抠住木几,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我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夹杂在鞭打
的空隙间,连我自己都觉得分外的凄楚可怜。
蒋文生时而停下来,温柔的抚摸我。时而又让抽打狂风暴雨般地扑落。
冷汗密密匝匝地布满了身体,渐渐地湿透了身上的T恤,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咸腥的泪水
流进了嘴里,我用袖子狠狠地蹭着脸。身后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我把脸贴在冰冷
的木几上,希望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头发被揪住,蒋文生拽着我的脑袋,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皱眉盯着我,“这么乖?怎么不求饶?”
他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有骨气啊?”
我抽泣着,边哭边笑,闭上眼睛不看他。
“睁眼!”蒋文生狠狠地揪着我的头发,巴掌又落了下来。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蒋文生对我再
无半点怜惜。疼痛使我的双腿发软,身体的重量全落在茶几上。我任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身体随
意地拽来拽去。
“林小花!你睁眼看我。”蒋文生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不理他,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接来下,是皮带吗?我察觉到自己的颤抖,却愈发想要大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蒋文生说着,声音中带着嘲讽。
很快,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蒋文生狠狠挺.身,刺.穿了我。他从后面用力地扭着我的两条手臂,让我的胸膛紧紧地贴在茶几上。
手上的锁链勒进了小腹,疼痛,还有几乎窒息的感觉。
蒋文生的身体撞击在我疼痛不堪的皮肉上。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上你吗?”蒋文生喘着粗气说,“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