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屋一看,顾青裴已经开始在床上翻身了,他没想到药劲儿这么大。他干这行好多年了,各种春药都吃过,很多药对他来说就起个情趣作用,效果基本都不大,他忘了考虑顾青裴可能是第一次吃,反应特别大,再加上他紧张,把一包药都给下进去了。
看着顾青裴的皮肤开始慢慢染红,他知道自己闯祸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青裴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下药?”
那小MB吓得腿一抖,“哥,对不起,我、我……”
顾青裴神色有些狼狈,低吼道:“你他妈看我像体虚的吗?下个屁的药,想要钱你刚才怎么不走,你他妈有毛病啊。”顾青裴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身体热得不像话。从喝下那杯酒到现在,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居然就这么大的反应,顾青裴都害怕那药会不会要命。
那小MB脸色煞白,什么都顾不上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顾青裴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气疯了。
他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点上火自己跑了,把他晾在这儿怎么办?
他想爬起来去冲冷水澡,身体却直发软,他难受地在床上打滚,从一头滚到另一头,身体不停地磨蹭着被单,这样的碰触已经完全缓解不了他的窘境,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突地往脑门儿上冲,他现在极度想做爱,非常、非常想。
妈的,那小子居然跑了,顾青裴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那MB挂了电话后,原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顾青裴哪儿。
彭放拦着他,“你有毛病吧,你去干嘛,说不定俩人正热火朝天呢。”
原炀骂道:“你他妈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正事儿没办成,反而给他花钱春宵一度了,你缺不缺呀你。”
彭放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那怎么了,老子乐意行不行。”
“一边儿去吧你,做事拖泥带水的。我现在过去把他绑起来,想拍什么拍什么,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
彭放沮丧地说:“好心当做驴肝肺,滚滚滚吧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原炀着急地推开他冲出了门。
受不了,实在受不了。如果那么个窝囊的卖屁股的都能上顾青裴……那被顾青裴挤兑得灰头土脸的他算什么东西,受不了,他怎么都受不了。
他简直无法忍受顾青裴会被一个他看不上的男人干的事实。
他用那小MB偷偷带出来给他们的门卡刷开了门,进屋就看到一床被子被扔在床底,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翻滚扭动着身体,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顾青裴的睡袍敞开了大半,里面什么都没穿,在床上滚了几圈,几乎是半裸的状态,两条长腿不断地折起、平放,结实修长的线条一览无遗。
此时他全身通红,湿润的头发贴在充满男性魅力的脸上,双目半眯,水汽氤氲,胸前的一点肉粒都红彤彤的,俩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原炀只觉得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17
顾青裴这时候还能认得进来的人是谁,只是身体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把被原炀看见这种场面的尴尬羞耻都给彻底比下去了。原炀能出现在这里,他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他伸手想抓被子,结果发现被子被踹到地上去了,他颤抖地抓着浴袍,咬牙切齿地看着原炀,“是你设计的……”
原炀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他在部队里练出来的镇定居然在这里差点崩盘,他看着顾青裴,看着顾青裴泛红的身体,湿润的眼圈,凌乱的头发,和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赤裸身体,还有顾青裴那从浴袍下露出来的男性硬挺的性器,就觉得这场面太不对劲了。
顾青裴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顾青裴应该是那个脸上总是带着令人厌恶的虚伪笑容的混蛋,而不是眼前这个扭动着半裸的身体,全身像泡在红酒缸里一样,整个人撒发着强烈地性欲气息的男人。
如果有任何人看到现在的顾青裴,都不会把他和生意场上年轻有为的顾总联系到一起。
这个样子的顾青裴,实在是……实在是……
顾青裴被原炀看得浑身更热了,他想把被他滚得发皱的床单拽起来盖在自己身上,但是床单的边缘压在床垫下,平时只要伸手轻轻一扯就能做到的事,此时顾青裴感觉自己费尽力气都没法把一条薄薄的床单拽起来,他又气又急,身体又难受,简直想一头撞晕过去,他沙哑着嗓子低吼,“还不滚出去!”
那震怒的样子配着这么一张被欲望彻底侵袭的脸,那一声“滚”简直就像在撒娇。
原炀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的了。
顾青裴再也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没了平日的大气从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可是原炀发现,看到自己期待的这一幕后,他的反应却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他现在应该拿着手机把顾青裴丢人现眼的一幕赶紧拍下来,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怕顾青裴给他找麻烦,而不是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顾青裴被他看得怒从心生,却又无可奈何,他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难堪的时刻,他没想到原炀为了对付他,能卑鄙到这种地步。虽说兵不厌诈,可当倒霉的人是他自己的时候,他可没有闲情欣赏原炀的好手段。
他现在只希望原炀滚出去!
因为原炀那种探究的、审视的眼神,让他心慌。
顾青裴奋力翻过身,结果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丢尽了人,气得他真想就此消失。
药劲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感觉下边儿涨痛得厉害,他想伸手抚慰,却碍于原炀在场,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去浴室,手脚却跟豆腐一点力气都没有。突然一双脚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抬起头,看到原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他甚至能看到原炀眼睛里跳跃的戏谑地火焰。
原炀蹲了下来,和顾青裴几乎平视,他开口说了他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恐怕没人会相信,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顾总,也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吧。”
顾青裴此时怒火攻心,挥拳就想揍他,无奈拳头软绵绵的,一下子被原炀抓在了手里。
原炀咧嘴一笑,“我等着看你这副窝囊样子,等了好久了。”
顾青裴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额上却不断地渗出汗来,“原炀,你现在马上出去,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马上出去。”
他想抽回手,却被原炀抓着不放。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原炀。
原炀捏着他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脸,“顾青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呼来喝去的。”
顾青裴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炀触摸着顾青裴指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那皮肤好烫,真的很烫。
原炀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连他都不敢置信的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拍了照片马上就走,而不是、而不是盯着顾青裴这张脸,观赏那跟平日里截然不同、判若两人的表情。
原炀就跟魔障似地伸出了手,摸了摸顾青裴滚烫的胸膛,入手的皮肤又滑又结实,触感跟女人的完全不同,但他竟然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那皮肤就像有磁力似的,紧紧吸着他的手,尤其是当他看到顾青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并很快被羞辱代替的表情时,一种征服的快感瞬间涌了上来。
原炀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有点疯了,居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可既然顾青裴能跟不认识的任何人睡觉,为什么他不行?
他并不是对干男人有兴趣,可他真的很想看看顾青裴被他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如果顾青裴对着他张开大腿,以后还有没有气势对他颐指气使,还有没有能耐处处刁难他?
这比拍照威胁顾青裴要凑效多了。
何况,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从进屋看到顾青裴这个样子的第一眼,他就想把这个男人操到哭出来。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对顾青裴的欲望,恐怕也是征服欲居多,可无论如何,那种强烈的冲动是他无法回避的。
打一顿,骂一顿,都不足以让他解恨,也不会对这个男人造成什么实质性地影响,但是如果自己狠狠操他一顿,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原炀搂着顾青裴的腰,把人摔在了床上。
顾青裴满眼慌乱,不敢置信地看着原炀,“你……”
原炀欺身压了上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森然一笑,“顾总,你那玩意儿都顶着我了。”
顾青裴的身体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原炀身上那种纯男性的烟草味儿就像最诱人的香气,把顾青裴弄得全身发痒,就好像毒瘾发作的人闻到了毒药的味道,如果不是他还有理智,他简直想把原炀吞进肚子里。
原炀看着身子底下的人,顾青裴脸上的惊慌和被欲望折磨得表情看得他舒坦不已。
明明是一个男人,明明是一个跟他一样的男人,为什么看上去就这么骚,为什么就一副欠操的样子,为什么就这么想让人狠狠蹂躏。
原炀伸手一扯,顾青裴的浴袍被彻底拉开了,赤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一览无遗,结实而柔韧的肌肉,细瘦的腰肢,修长的腿,这是一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赞叹的身材。
原炀抚摸着顾青裴滚烫的皮肤,顾青裴的喉咙里发出难以自抑的呻吟,那一声沙哑的低叫把原炀弄得眼睛都红了。
顾青裴眼里满是羞愤,伸手想去推原炀的胸膛,手却没什么力气,被原炀用力压在床上。
原炀喘着粗气说:“我没上过男的……”他的手移到顾青裴的臀上,那充满弹性的手感居然比摸女人的屁股还爽,“是从这里进去吧?”
顾青裴哑声道:“你这个王八蛋……”
原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不停地摸着顾青裴的身体,他感觉很新奇、很刺激,他第一次觉得抚摸一个男人并不是件恶心的事,反而让他血脉喷张。
顾青裴受不了他这么到处点火,意识越来越不清楚,随着原炀的抚摸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无意识地往原炀身上靠去。
被下了药后,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无限放大了,他觉得原炀身上那种男人味儿太好闻了,原炀硬邦邦的胸膛无比地性感,还有那张脸……
可他还没忘了原炀是谁,他自己是谁。
原炀把他的浴袍扔到了地上,在看到顾青裴的性器后,皱了皱眉头,似乎依然不能习惯,他索性把顾青裴翻了个身,用下体顶了顶顾青裴的屁股,哑声道:“听说男人的这个地方比女人还紧。”
顾青裴拼命扭动着胳膊,想挣脱原炀的束缚,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原炀,想要汲取更多碰触。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原炀感觉下身已经涨得发痛,跟男人做爱的心里障碍,完全敌不过想要征服顾青裴的欲望。
他拿起床头准备好的套子,解开裤链,套在早已经硬得不像话的肉棒上。
顾青裴回头看见他的动作,惊恐道:“不行……原炀,你敢……”
“怎么了?什么男人都能睡你,为什么我不行?我长得比他们差?还是我鸡巴没他们大。”原炀故意耀武扬威地甩了甩自己的性器,那尺寸让顾青裴脸色大变。
别说他从来没有做过零,哪怕他是身经百战的,也架不住原炀那么大的玩意儿在不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插进来。听说做零的最怕碰到处男,没有技巧不说,还控制不住自己,很容易弄出伤来。顾青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沦落到这步田地!
原炀根本也不会做什么前戏,倒了一堆润滑剂在套子上,掰开顾青裴的臀缝,扶着自己的性器就往里插,他呼吸沉重,显然也很紧张。
“呃啊……”顾青裴痛叫一声,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个傻逼,滚开!”
原炀正因为进不去而恼火不已,被原炀一骂更是来气,“我傻逼?那被傻逼操的你是什么?”他也顾不上厌弃心里,用一根手指沾了些润滑,就挤进了顾青裴的肉洞里。
“不要……”顾青裴低叫了一声,他不敢置信,自己不但被一个MB下药,居然还要被一个比他小十一岁的毛头小子上。
原炀的目的达到了,当原炀的手指在他最私密的地方毫不客气地翻搅开拓时,他已经颜面扫地。
顾青裴浑身无力,甚至身体极度渴求原炀的粗暴对待,所有的疼痛都被强烈的情欲所取代,越痛,他越觉得身体被满足,他心里百般挣扎,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然而梦境里不该有这样的痛苦。当原炀用手指用力撑开他的肉穴,粗长硬热的性器毫不客气地捅进那柔软的地带时,他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那痛苦里夹杂着屈辱和变态的快感,让他的身体疯狂地扭动了起来。
原炀瞪大了眼睛,直到被那火热的肉壁紧紧包围,他都还充满了不真实感。他真的干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那个顾青裴。
怎么会这么热,怎么会这么紧……妈的,怎么会这么爽。原炀在心里赞叹不已,喉咙里发出了满足地喘息。
跟和女人做爱完全不同的感受,身体男人的肉洞又湿又热又紧,肠道像温热的壁垒,将他的性器紧紧包围、挤压,他尝试着动的时候,那肠道就随着他的动作蠕动,仅仅是轻微的摩擦,就给原炀带来了极大的快感。
顾青裴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他现在的身体极其敏感,哪怕只是轻微的碰触就能引来剧烈的战栗,更何况原炀这样粗暴地抽插。他把脸埋在了床单里,低低地呜咽着,分不清是哭声还是呻吟。
原炀大口喘着粗气,“啪”地拍了一下顾青裴的屁股,哑声道:“别咬那么紧,让我进去。”
顾青裴混乱地摇着头,神智愈发迷糊。
原炀抱着顾青裴的腰,在他身体里艰难地抽插着,每一次地进出,两人都为那快感而战栗不已,顾青裴那紧窒的肉穴慢慢变得柔软,原炀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直到那粗长的肉棒被整根吞没。
原炀胡乱地抚摸着顾青裴的腰、臀,一边加快速度抽插,一边不忘了嘲弄顾青裴,“真没想到顾总的屁眼这么紧,简直是天生为男人的准备,早知道顾总这么销魂,我以前一定对你好点儿。”
顾青裴意识混沌,原炀说的话他听一半漏一半,原炀的每一次顶弄都撞得他浑身发酥,他已经没有力气生气或者争辩什么了。
原炀只觉得爽得快泄出来了,他从来没想过跟男人做爱是这么过瘾的一件事,除了身体上成倍增长的快感,能够羞辱顾青裴,也给他的心理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那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原炀一个用力地撞击,把顾青裴撞得肉穴猛力收缩,原炀差点儿没把持住射出来,他又狠狠拍了下顾青裴的屁股,“妈的,我都说了别咬那么紧,我还没干够你呢。”
他把肉棒从那让人销魂的地方抽了出来,把顾青裴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刚才他还不想看见顾青裴平坦的胸和下身的性器,怕自己看到男人的东西做到半途痿了,可他现在几乎没有心理障碍了,他只想狠狠地操身下的男人,他要让顾青裴为他张开大腿,他要看着顾青裴被他干得求饶。
顾青裴几乎被汹涌的欲望彻底侵蚀,只有那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想要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挡住眼睛。
原炀却不让他那么做,他拍开顾青裴的手,甚至撩开他额前湿润的头发,露出恶劣地笑容,“顾总,你遮什么?好好看清楚,现在上你的男人是谁。”
顾青裴的声音有气无力,“操你妈。”
原炀捏着他的下巴,“你他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