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刘据(FZ)下——八爷党

作者:八爷党  录入:08-21

“这……”刘据闻言,心下有些为难。王夫人为什么会被贬为良人,刘据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母后对于自己的回护。况且良人和宫女居于永巷的规矩,也是祖宗定下来的。怎么能因为刘闳的一番哭诉就破了规矩?

可是刘闳的请求也不能置之不理,要不然被有心之人传出一个“无视手足之情”的骂名,可就不妥当了。当下有些狐疑的问道:“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你听闻什么消息了吗?”

王夫人被贬为良人之后,也从北宫搬了出来。和其他的良人都住在永巷。而刘闳由于母后的参言已经被养到了未央宫。按理来说刘闳是应该没有机会和王良人见面的。除非有人故意挑拨。

想到这里,刘据修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柔声对着刘闳问道:“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王良人在永巷住的好好的,缘何要你央我去救?”

“我是听以前在北宫时候的嬷嬷说的。她说母亲病了,要是再不治疗就快死了。”刘闳哭泣的说道。“太子哥哥,你快帮帮我吧!我不想失去母亲!”

北宫的老人?

刘据心中冷笑。一个宫内失宠失势的嬷嬷,居然越过皇后轻松见到了养在未央宫内殿的年幼皇子。要说其中没人捣鬼,他死也不信。

“若是病了的话,自然要宣太医才是。难道这位嬷嬷没有去太医院宣太医吗?”

“嬷嬷去了,不过他说太医院的太医都磨磨蹭蹭的,而且一些药材也给不充足。”刘闳红着眼圈说道。

闻言,刘据心下一沉。别说王夫人被贬为良人,就算她被贬为粗使宫女,只要刘闳能平安长大,那王良人也会母凭子贵,升为太后。宫里的人虽然捧高踩低,但是能安然活到现在,也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怎么会鲁钝到在吃穿用度上面为难王良人?难道真是有人从中作梗?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去和太医院的太医们说说,让他们给母妃治病好不好?”刘闳揪着刘据的衣摆,哀求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孤的母后说呢?她是六宫之主,这件事情理应归她管理才是!”刘据将年幼的刘闳吃力的抱在身上,轻声问道。

“我是要找皇后娘娘,可是嬷嬷说不能和皇后娘娘说,要我先来找太子哥哥。然后让太子哥哥去找皇后。”刘闳顺势搂住了刘据纤细的腰身,奶声奶气的说道。“太子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

“——帮你什么?”刘据刚想说话,却突然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循声望去,却是闻声回转的刘彻。

“儿臣刘据拜见父皇!”

“儿臣刘闳拜见父皇!”

刘据二人慌忙起身跪拜迎道。刘彻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俩人起身。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刘闳问道:“刘闳,你要太子帮你做什么?”

由于刘闳幼时就很少和刘彻亲近。唯有的几次交流都是刘彻考校功课。而刘闳又常常因为功课不好而被责骂。因此见了刘彻面沉如水的严肃模样,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噤若寒蝉。当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彻见了刘闳的窝囊样子,全然没有皇族子弟的气度。心下更是不悦。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沉。而刘闳也就越来越紧张。

感觉到大殿的气氛越来越凝滞,刘据不禁摇了摇头。刘彻皇帝做的很称职。不过这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没有一个扮演好的。当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回禀父皇,闳儿听闻北宫的嬷嬷说王良人的身体不是很好。因此有些担心。所以希望据儿能帮帮忙!”

因为不知道刘彻的态度如何,他也没办法多说。因此含含糊糊的将事情大概交代一番。可是依旧将刘彻惹怒了。

“找你?生病了自然要找太医,找你又有什么用?你能治病吗?还有那个嬷嬷,撺掇刘闳找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又怕刘闳不够分量?”刘彻冷然说道。面无表情的模样,吓得刘闳下意识躲到了刘据身后。

感觉到身后刘闳的颤抖,刘据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说道:“皇宫里向来是捧高踩低,可能是王夫人贬为良人之后使唤不动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再加上生病之后人会脆弱,自然会想念儿子。那位嬷嬷情急护主,举止失当,也是情有可原。”

一番话说的刘彻心里暗笑不已。看来自己这个小白兔似的儿子,也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啊!

这一番话既说出了王良人现有的尴尬境况,又说出了王良人不能安分守己,可能受人挑拨的事实。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偏偏又叫别人挑不出毛病。看似公平公正,中庸的手段已经略有小成。

儿子有了长进,这个事实让刘彻比较欣喜。只是这种长进居然用到了宫内妇人的身上。这就让刘彻稍有不满了。毕竟刘据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有能力自然要向着朝政使去。后宫的事情,还是交给卫子夫的好。

当下打发刘闳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勇于承担。既然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和皇后说。这才是我大汉皇族的气度。总是指望别人算什么?好了,你退下吧!”

“诺!”

看着刘闳唯唯诺诺的样子,刘彻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当下摆摆手示意刘闳退下。

直到刘闳的身影完全退出了大殿,刘据才些微不满的说道:“父皇,您对闳儿太过苛责了。他毕竟才十一岁。”

“你也才十二岁!”刘彻将刘据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说道。

闻言,刘据无奈的皱了皱眉。这话让他没法再接下去。说深了还以为是自己炫耀自己。当即住口不言。只是看着刘彻的举动,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视线——

那个汤碗,是他刚刚用过的。

刘彻视线扫过肤色微红的脖颈,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视线幽深。

这边沉默的刘据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当下开口对着刘彻问道:“父皇,你不是去书房批阅奏折了吗?怎么……”

又回来了。

只是最后的话不太好说出口。不过狐疑的视线依旧投递给一旁跪坐的刘彻。

“唔!”刘彻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而刘据看着刘彻明显不配合的模样,也不再追问。

看着刘据低头不语的模样,刘彻有些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最近一段时间刘据和东方朔的来往太过于密切,这个举动让刘彻略微有些不安。想到了东方朔的特殊身份,刘彻隐隐觉得如果再放任刘据和东方朔接触,就会有一些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只是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刘彻又不愿意强硬逼迫刘据远离东方朔。

毕竟刘据如今已经隐隐表露了对于自己强硬手段的不满。

想到这里,刘彻下意识的握住了刘据隐藏在衣袖中的手。入手一片柔腻细滑。一双手掌下意识的在柔弱无骨的手心上揉搓了俩下。突然间隐含挑逗的举动让刘据惊愕的抬了抬头。

看着刘彻目光幽深的眼眸,刘据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对于刘彻的心思,他隐隐约约的有些察觉。

已经经历了千载轮回的太子殿下,自然不是情事方面的白痴。连儿子都有了的戾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十二岁孩童。所以刘彻有些时候几近猥琐的淫语和露骨的动作自然瞒不了经历过这些东西的刘据。只是——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父皇!

看着刘据眼神中透露出的屈辱和羞愤,刘彻有些着了魔一般。身子渐渐倾向于一旁跪坐的刘据,高大的身影将刘据纤细的身子缓缓笼在怀中。一双粗壮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独占似的环过刘据纤细的腰身。视线渐渐滑落,在刘据浅色的唇瓣上凝住不动。脸不由自主的压了下来。

“父皇——”

就在刘彻将要接触到浅色唇瓣的一刹那,唇瓣轻起,清晰的吐出一个让刘彻瞬间清醒的词语。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刘彻看到唇瓣张张合合之时隐约露出的贝齿。

刘据呼出的气息迎面扑来,营造出暧昧的气氛。视线与刘据过分清醒的眼眸相交。

镇定,清冷,澄澈,没有一丝慌张与不安。好像之前的羞愤与不干都是泡沫般的幻影。刘彻下意识的怔住,却突然间兴致盎然。

这个儿子,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既然这个小人儿硬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乐得配合。当下粗糙的手掌托住小人儿巴掌大的脸,手指在唇角处暧昧的摩擦。身子稍稍后仰,让俩人间空出稍微安全的距离。刘彻目光幽深的盯着刘据容色清冷的面容,轻声笑道:“你的唇角,有茶渍!”

眼波流转,视线渐渐下滑,落在拖着他下巴的古铜色的手腕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圈扇形的阴影。在日光的照耀下轻轻颤动,透漏出主人心下的不安。刘据缓缓握住衣袖下被刘彻松开的手,轻声说道:“谢父皇!”

第四十七章

汉武帝刘彻执政时期,几乎是年轻人施展抱负的舞台。而其中佼佼者,便是“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霍去病。

他的光芒,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遮掩的。

此时,这个勇冠三军的冠军侯就跪坐在自己身边。

刘据神情有些郁郁的看了一眼霍去病,将面前酒樽中的佳酿一饮而尽。因为身体还不适应烈酒的味道。烈酒入喉时引起真真咳嗽。

“你今天是怎么了?”霍去病扬眉问道。

“没事!”刘据看了一眼霍去病,无精打采的说道。他总不能说他被自己的父皇轻薄了吧!

“没事你一大早儿的就过来!”霍去病倾身向前,将刘据案几面前的酒具撤走。转身劝道:“这可都是陈年佳酿,你可别给我糟蹋了。”

刘据闻言,毫无形象的翻了翻白眼,说道:“难道我还不值你那几杯酒的价钱。”

“你是堂堂太子,国之储君。难道谁还能给你气受?”霍去病皱眉看着刘据神情抑郁的样子,狐疑问道。

“你是勇冠三军的冠军侯,年少成名的大汉名将。你就能万事如意了?”刘据将一双胳膊搭在面前的案几上,头埋在双臂中,闷闷说道。

“……”霍去病看着面前的刘据,突然失声。面前浮起一张和刘据七分相似却更加娇媚的面容。

“喂!去病表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大姐?”刘据抬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霍去病,突然出声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霍去病目光直直的盯着刘据,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本来长安就有传言的!”刘据满不在乎的说道:“只不过之前我都认为是谣传。如今看来,也有几分真实的。”

“那又如何?她已经嫁为人妇了。”霍去病有些低落的说道。看了看自己那双刚劲有力的手,第一次发觉它是如此的无力。连自己想要的幸福都抓不住。

“……”刘据看着霍去病突然黯淡下来的眼神,心下一紧。又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只是大姐已经嫁给了曹襄,如今一双夫妻也算得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孙思邈再医治好了曹驸马身上的毒,俩人也能白头偕老。如此以来,霍去病的牵挂注定没有着落。当下转移话题似的说道:“今日过来,怎么没见到霍光呢?”

“出去和相熟的朋友出游了吧!”霍去病漫不经心的说道。思绪依旧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

“……表哥,求你一件事!”刘据突然直起身,神色凝重的说道。

“怎么了,这么正式?如果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霍去病有些愕然的说道。

“你下次出征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刘据看着霍去病,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霍去病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据,开口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乃是国之储君。若是出征在外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到时候你要我和陛下怎么解释?”

“……父皇那边我会劝说他的。只是你先答应我好不好?”刘据祈求的说道。“你也说我是太子嘛!父皇也能御驾亲征,我身为太子,也可以的。”

“这个……”霍去病为难的皱了皱眉。“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吧!”刘据看着霍去病,妥协的说道。

“不对!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霍去病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说道:“前一阵你不是还让我俩年内不要出征吗?怎么几天的功夫,就全变了?”

“……”刘据看着霍去病疑惑的双眼,哑然无语。难道说他只不过是想逃离刘彻的……吗?

“你不是最讨厌战争的吗?”霍去病起身,皱眉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刘据复杂的说道。

按照刘彻的心性,只要他动了心思,整个长安都是不安全的。如果他能随着大军北上,刘彻不可能随时将他召唤回来吧?

想到这里,刘据苦笑!

这叫什么事?重活一世,太子之位没有牢固,如今居然要为自己的贞操担心。

霍去病看着面前神色惫懒的刘据,握紧了手中的酒盏。

“太子殿下?”霍光刚进了大门,就听管家说太子殿下来了。进了大堂果然看到刘据的身影。当下兴匆匆的叫道。一时间忽略了大堂内有些诡异的气氛。

“霍光?”刘据闻声望去,正是从外面刚回来的霍光。风尘仆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太子殿下,大哥!”霍光看了看自己有些风尘的衣衫,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先去换了衣服。”

刘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霍光步履匆匆的进了内堂。当下有些无语的摇头暗笑。转过头来刚要对着霍去病打趣,又被人打断了——

“去病兄弟,你在吗?”

管家领着人进来。却是一个年月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壮汉,一身青色武服。看到坐在大堂上首的刘据,当下有些愕然。立即跪拜应道:“微臣李敢拜见太子殿下!”

李敢?李广的儿子?那个曾经用箭射杀卫青舅舅的关内侯?

刘据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当即摆手说道:“起身吧!孤也是微服到大司马家。既然不在宫中,那就不必多礼。”

“诺!”李敢闻言,还是躬身谢道。然后从地上站起来,神色拘谨的站到一边。

看到这种情况,刘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霍去病。用眼神示意霍去病寒暄一番。

霍去病当下说道:“李将军请坐。不知李将军今日怎么会突然造访?可是有事情找大司马?”

“不是!是我们几个相熟的人闲来无事准备去郊外踏青。正好知道冠军侯也在家中。所以特来邀请。”李敢憨声说道。自从李广封侯一事承了刘据的情。李卫俩家的关系也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刘据一道沙盘救了李广一命,李广也投桃报李交好于卫青。所以目前俩家还是其乐融融的。

只是……踏青?

刘据闻言,神色隐晦的看了一眼霍去病,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一群男人去踏青?

当下对着李敢闻声笑道:“不知都有谁家公子?”

李敢看了一眼刘据,有些拘谨的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还有韩当国,上官桀,金日磾……”

都是军事较强的人。

刘据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去病,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过看着李敢眼巴巴的样子,霍去病扫了一眼有些犹豫的刘据,还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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