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医生外袍的樊朽池,更加衬托出那种成熟而稳重的气质了。
“晚上,我想吃学弟亲手做的红烧肉。”眨巴了下嘴唇,满意的看见魏延和很快的笑开。
11
“哟!樊主任,又要麻烦你了?”酒吧里昏黄而闪烁的灯光衬得季明泽的笑容很贱,夸张而放荡,伸
手就要去抓,被男子半路中途打了下来。
“季明泽!”一旁站着的魏延和忍不住出声阻拦,转而好脾气的回过头对樊朽池歉意的笑笑,“学长
,你别在意,他就是这样肆无忌惮!”
“上楼吧,让我看看你的手伤。”樊朽池到没有多说话,淡淡的答道。
这个时候魏延和的手机响了,于是其余两人先上了隔楼。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樊朽池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他很清楚面前的男人聪明犀利,伪装毫无必要,打
开随身携带的药箱。
季明泽垂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小指,伸过去,淡淡笑道:“你是想治疗它,还是想再扭断它?
”
“要扭断的话,我会优先选择你的脖子。”樊朽池神情冷峻的坐在他面前,拆开绷带,细细摸索、检
查小指的骨骼。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及早下手?还能忍心看着他结婚?生孩子?”
樊朽池换上一副面色淡漠的表情轻微按压着那骨骼,感受那修长骨节中的手感,“大学的时候我曾经
有个晚上装醉吻过他,但他最终推开了我,说他脑子混乱想好好想想,然后我站在他寝室的门口等了
他一夜。”
“然后他毕业当他就结了婚,然后很快的有了孩子。”
“季明泽,”樊朽池看到那小指没有什么异样,重新帮他包扎好,抬起头来望着对方,“如果当初换
做是你,你会推开门吗?”
“不会。”季明泽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会踹开门然后直接上了他。”
“我只是不想勉强他,他毕竟不是和我一条路上的人,我不想拖他下水,或者也不想破坏我们这层超
越朋友的关系。”
年少时那份暧昧不明的情愫,他们都没有悉心去酝酿珍藏,剩下的也只能是酸涩怅然。
“那是你不肯放下身段去体会,樊朽池,”季明泽讪笑着说,眼里闪着些狡黠的光芒,“你什么都以
自我为中心,太过高傲,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自信,于是害怕被拒绝,害怕自己颜面扫地,逡
巡而摇摆不定。”
“那又怎样?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想着你的。”
“他当然是我的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让给你?”季明泽口气重了些,“因为我把他压在床上操他,仅
此而已。”
“你真可怜,”樊朽池突然冷哼一声,邪气向上扬起嘴角,“还念念不忘当年的那个哥哥?嗯?你他
妈的胆敢说自己不过是为了给父母报仇顺便趟这趟浑水这种混账话我肯定掐断你的脖子。”
季明泽皱皱眉,没有直接答话,“你不担心我玩弄他?蹂躏他?”
“你的保护欲太过强烈,即使我认为担心也会显得很多余。”
“那是你的幻想而已,”季明泽深冷着一张面色不善的脸,“我本来就是他的保镖,更何况,我永远
都不可能原谅他。”
“啧啧,小心眼的男人娶不到老婆的,而且,要不是为了小翰,以他原来的那种性格,会乖乖屈居你
的身下?”
“那又怎样?那是我的东西。我管他搞大了几个女人的肚子?”季明泽愤恨一般,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的说道,“别想让我放过他。”
樊朽池看着年轻的男子已经动怒的侧脸,乌黑而柔顺的长发被男子毫不在意的胡乱扎成一束,从这个
方向上看上去还能隐约看见那脖颈后狰狞的烧伤痕迹,因为天生有些阴柔的缘故,他不否认季明泽的
确长得很好看,听说原来在组里曾经有人花一百万买他的初夜,结果那一百万全用在了自己的医疗费
上。
而男子的狠毒与灵慧,估计也是和那面容成正比的吧。
樊朽池沉默片刻,这时两人已经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一定是魏延和快要回来了。
“不要过火,季明泽,”樊朽池知道对话该结束了,“不管是黎秦声那边,还是魏延和这里。”
“这算你那仅剩一点可怜良心的忠告?”季明泽无谓的眨眨眼,似乎在享受着那熟悉脚步声的临近。
“我是为了延和,我不想让他后悔。”很轻的几个字,被谈论的人已经在门口,却让季明泽从开始到
现在一直完美无缺的面部表情有些瓦解。
“啊学长,对不住,刚刚有个患者有些情绪激动,我们聊了一下。”魏延和给自己的每一位负责的病
患都留了电话号码,一旦有些什么情绪的波动,很快就能联系得上。
说完话也发现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默,“怎么了?学长他的手指,没有问题了?”
“没事了,小魏你处理的很好,”樊朽池很快展露出一贯的完美笑容,“那我先走了,今晚我做急诊
,所以先得去医院。”
“啊好的,学长您先忙,”魏延和边笑着,手里还拿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我送你吧。”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樊朽池看了那站在门口雅痞的笑着的男子:
“樊医生,多谢了,以后就还要多多麻烦你咯?”
“吃饭了吗?我带了点过来。”樊朽池走后,魏延和很自然的将保温盒给打开,里面有为他准备的晚
饭。
因为工作的关系,如果不是魏延和时而不时的有意提醒,季明泽几乎很少吃晚餐,因为晚上一般是酒
吧里最忙的时段,但因为今晚樊朽池会来,所以季明泽特意腾出时间,同时亦是为了避人耳目。
季明泽在同升组里从马仔开始做起,樊朽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魏延和曾经对于将学长陷入危险这件
事情很是歉疚,但季明泽似乎毫不在意,每每依旧大摇大摆的一受伤就找上了樊朽池。
魏延和从来就不清楚为何樊朽池对于季明泽的某些肆无忌惮的行为完全免疫,学长对于他来说,一直
都是严谨而勤勉的尊敬之人一般的存在,他有些时候很难想象那两个有着天壤之别性格的人会合得来
,但是留串在两个男人之间某些莫名的情绪,却又是自己无法猜透的。
但他从不过问那些事情,季明泽亦从来没有说起,三年的时光,以及过去的惨痛教训,足以彻底改变
一个人的性格,以及他未来所要经历的风雨。
他亏欠季明泽一个记忆,虽然那算不上他们两人现在这混乱关系的起源,但总归能有着牵涉出更多千
丝万缕的关系原因。
12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季明泽温柔的气息在耳旁靠了过来,男子身上淡淡的烟味在自己脖颈旁游
走,有些痒,魏延和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打开保温桶,饭香味很快四溢游走了出来。
“要吃吗?”
季明泽抬眼望着那还热气腾腾的饭菜,简单的菜式,简单的花样,家常便饭,亦如眼前的男子,却让
他感到莫名的真实,总是能勾起想要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沧桑。
他嗤笑了声,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樊朽池看着魏延和将这些细心的装入保温盒的时候,面色有着怎样复
杂而诡异的表情。
“不要?”魏延和见男子半天不说话,以为季明泽已经吃过,便默默的收了回去。
“怎么会呢?当然要!”季明泽赶忙抓起那一个盒子,却又因为慌乱途中弄疼了受伤的手有些抽气般
的扯扯嘴角。
魏延和很淡,很淡的笑了起来,表情柔和的,甚至有些欣慰。
季明泽看着那嘴唇一上一下微微张合开的笑容,头脑不听使唤的,将那些恬淡的嘴角余香如数全部吞
进了嘴里。
亲吻来的太快,魏延和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象征性的推攘了下,男子亦如同往常般完全没有放开他的
意思,便也放弃了挣扎,由着他慢慢的吻,季明泽这次的反应很温柔,不像平日里很快的夺取自己的
呼吸,而是缓缓的用唇舌细细扫过自己的牙关,口腔中熟悉的烟味铺面而来,他却不觉得讨厌,只是
默默的机械张开嘴由着那灵活的舌头在内壁长驱直入。
季明泽却在此时此刻停了下来,微微皱皱眉,看见对面的男子淡淡的道,“好了,别闹了,吃东西吧
。”
话说完嘴又被堵住,嘴唇似乎被男子不厌其烦的细细描绘,刮搔,扫过,一点点的啃噬,他曾经问过
季明泽为何如此的喜爱接吻,老实说魏延和自己有着轻微的洁癖,无非万不得已,他很不习惯,甚至
莫名的讨厌这种传播细菌的行为。
但现在,似乎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我现在就在……吃啊。”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悠远之声,季明泽模糊的声音在唇舌间继续纠缠
着,连手都不听使唤,胸前的那两点殷红,隔着松软的布料,已经被揪起的有些红肿。
魏延和知道多说无益,自从第一次反抗无果后被粗暴对待,他就再也没有在性事上有过任何的挣扎,
男子的暴躁和反复无常的性格他再熟悉不过,那抗拒和摒弃只会激起他更加深刻的占有欲,然后被灭
顶的疼痛所覆盖。
你自己也不是很享受嘛,你看这里都立起来了。
季明泽不止一次的在交欢之时恬不知耻的对自己说道,但他似乎忘了,生理的反应是一回事,心理的
承受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那只是交易,可能还含有着些许亏欠或者无奈的叹息包含在里面,但如果这些行为是仅仅一丝半
缕的情愫或者爱恋的含义都没有存在的话,能够加注在这些事实和行为上的词汇,仅剩下可怜的一个
──
凌辱。
季明泽还在对方的脖颈见细细舔舐,魏延和的发梢下端有着他熟悉的洗发水的清香,慵懒的斜靠在男
子身上,今天对方的心情似乎不错,因此他的内心也异常的明朗起来,并不急于占有,而是耐心的在
男子身上四处点火。
脖颈,锁骨,胸口,窄腰,腹部,最后是那有些颤抖而似乎快有些勃发的下体。
他欣慰的看见每次魏延和都毫不欺骗自己般,只要勃起后,两人很快的进入状态。
左手扣住男子的后脑勺有些强势的蛮横着拥住对反,灵活而游走的舌尖细细摩擦着,啃噬着每一寸令
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右手开始一路沿着腹部往下,在那有些异样温度的边缘尖端略微描绘着那形状
。
“这是为了上午请小翰吃饭所要付出的回报吗?”半响,在陶醉的时候,耳旁传来男子一贯低沉而微
凉的声音。
季明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对方,“什么?”
“要不然,我想不出你现在又发情的含义。”
魏延和平静的看着对方,眼中依旧平淡没有波澜,他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男子慢慢的赤红了双眼,青
筋在手指上一点点暴露出来,以及那被衣服抱紧着的下方,此时却若隐若现般的惨白皮肤。
这样的情况,他再熟悉不过,那是男子暴怒的前兆。
容易被激怒,被挑唆,情绪不稳定,脾气又差,毫无耐心可言,一眼就容易被看穿内心的真实,在他
所掌握的心理学范围里,这样的男人能当警察,简直就是老天看走了眼。
季明泽的脸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酱紫色,他突然一把抓过魏延和,右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要将对方掐
断,在魏延和真的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又突然松开了自己,然后身子一轻,被重重的甩在床
上。
脑袋撞击在床头,他有些眼冒金星,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皮带上的纽扣被男子强行扯下,紧接着是
外裤,然后,连最后一层都被撕烂的时候,下体一下子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中,他瑟缩了几下,脚
不听控制的开始发抖。
“你一定要惹我发怒么?”季明泽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脱了裤子的前端将魏延和翻转趴跪在床上
,“打开腿,你这骚货。”
被压制住上半部分,脸深深埋在枕芯里,魏延和没有答话,只是从被褥中还时而不时传来一声粗重的
喘息。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季明泽什么也不给他留下,直接将自己的挤了进去。
躺在身下的男子没有出声,只是隐约能看见他咬牙忍耐的样子,床单也被手抓的仅剩破烂的褶皱,在
男子丝毫没有温柔没有顾忌自己的猛力冲撞下,魏延和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13
只是他还醒着,季明泽的高温还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被顶的自己有些想吐,季明泽却钳制住自己的
手,一定余地不留的,疯狂进攻,节奏有些失控,心跳也有些失速,那里却已经麻木般,魏延和闭上
眼睛,却闻到了一股血腥。
“你这贱货,前几天不是叫的很开心吗,嗯?这下可真能忍呢。”
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来的血,却丝毫没有唤起男子的一点点怜悯之心,反而更加给与了自己的占
有之欲,有了液体的润滑,进出也变得没有方才那般困难,淫靡的水渍和撞击的声音交相辉映,全身
的汗水如同湍流的河水般流到床单上,混合着那某些黏腻的乳白色液体,那略带有腥臭的味道,魏延
和默默的忍受着身后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在男子猛然抽插冲撞了几下后,极具粗重的喘息蛊惑一般
在他耳旁徘徊选转,意思消失的最后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滚烫而翻转的热流,直直的射进了体内最
深邃最为隐秘的地方……
他是被一股强烈的钝痛所惊醒的,恍惚间只觉得男子依旧在自己的后方胡搅蛮缠般的捣乱,不知羞耻
,不知疲惫,这场噩梦没有终点,没有完结。
现在几点了?季明泽到底做了多久?换了几个姿势来折腾他?没有一样说得清。
他的腰似乎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是麻木的跪在床铺上,任由那上方的男子粗暴的抽插,腿被成最大
限度的打开,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将头埋进被褥,只是这样,季明泽似乎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你看啊,你自己的这里变得好大,又吸又吐的,仿佛没有我的就不行一样,是不是很饥渴?我看你
这什么都塞得下啊。”
在心理学上,季明泽这种人,肯定也是病态的。
他有些想笑,经过多次的交欢,自己似乎也被传染成病态了,无论季明泽的嘴里吐出怎样污秽不堪的
言语来,他都能当做完全没有听过,不再做声,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
贞洁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能保护小翰吗?能躲避危险吗?
不能。
所以贞洁他就是个屁。
季明泽付出生命保护自己和小翰不受伤害,自己却只需要迎合男人发泄的性欲,从这个方面来说,他
毕竟还是赚了。
所以他并不承认这是强奸,你情我愿的事情,况且那贞洁烈女的童话般故事并不适合自己,既然已经
即成事实,与其没有力气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在眼前光亮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头昏脑胀的想着,果然,男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一次将他吵醒,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魏延和尽力抬了抬眼,看见男子狼吞虎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