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飞快的离开。我以为逃跑的机会来了,不想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连狗
的穴道都点,我泄气的耷拉下耳朵。
“伟大的教主,如果你真那么爱看小说我也可以写,我专为你一个人写,那个狂笑笑笑生或许也是个
穿越者,但他可能是90年代甚至80年代以前的穿越者,截止2010年12月10日,中国不知涌现了多少各
种各样的精彩小说。何止是武侠仙侠,还有玄幻奇幻,灵异推理,言情耽美,等等。我可以做你的点
书台,你想看什么类型的文我便给你默写什么文……只要你把我从这只狗的身体里弄出去!”——如
果我还能说人话就好了。
我悲催的趴在冰凉的石板上,等待着扬言要折磨死我的教主回来。
我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看风景,却看到前面一条花斑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蜿蜒着朝我靠近。我顿时吓
得魂不附体,偏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勃然大叫,叫出来的当然是丢人的犬吠声。我天不怕地不
怕就是怕蛇,不管是有毒还是没毒的,只想一下那光溜溜的蛇身都会浑身打颤。
那条蛇却一点儿也不怕我,反而示威般的吞吐的蛇信子。
眼看它就要贴近我身边,我想这下完蛋了,认命的闭上眼睛,顺便诅咒了几下艳双离,咒他生孩子没
菊花。
“原来你这么怕蛇,有趣。”
救命稻草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睁开眼,见艳双离正蹲在我身前,那条花斑蛇服服帖帖的绕在他手
腕上。
这人做得还真绝,不仅不解开我的穴道,还把我的哑穴也点了,更用缠绕着花斑蛇的手将我抱起。我
吓得连诅咒他的心思都没了,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相识还不到一天,准确说来,连相识都谈不上,他都没见过真正的我。只与他
顶了几次嘴,开了点小玩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天理何在!
醒来的时候身体动是能动了,颈上却被套了个项圈,项圈上连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栓在篱笆上。透
过篱笆墙的缝隙可以看出那一侧是一块菜园子。四下一望,发现这儿是一处小型的农舍。“茅檐低小
,溪上青青草……”呸呸呸,这哪是吟诗的时候。
不远处,艳双离正一把一把的往地上洒满,他身前的几只乌鸡一边欢快的啄米,一边叽叽咕咕的叫着
。
“教主,看这边,大黄也饿了。”呸呸呸!我在想什么?不过,我是真的饿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
辰。我抬头看了看日头,发现正是中天日。
离开狂笑笑笑生家的时候明明是黄昏……我居然晕了这么久,都第二天了。难怪这么饿。“咕噜咕噜
咕噜噜”狗肚子也跟着不停的叫嚣起来。
他转脸看向我,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神情闲散。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为他所制,还得靠他吃饭。我扭动着身体,摇尾巴。
“你也饿了?”
废话,当然饿,饿得快要眼冒金星了。
“好吧,看在你会摇尾巴的份上,就赏你一碗饭。”他说着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暂时借住在农家,却没想到这儿除了他以外在没出现过第二个人。他在这住了半个
来月都没离开过,作息十分规律,穿着也变朴素了。每天在菜园子里锄下草、松下土、浇水施肥,甚
至还撒下新的种子,喂喂鸡,还喂喂我,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坐在门槛上打盹儿。
他总是走到哪就把我牵到哪,晚上睡觉也把我栓在床脚上。
房屋虽然简陋了点,但是收拾得挺干净。他夜里睡觉从不说梦话,也不翻来覆去,呼吸平稳而均匀,
很安静。他有时也会笑,虽然笑容很淡,而且还掩藏在人皮面具下。我依然未见过他摘下人皮面具的
脸。
他说的话不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仿佛他真的是个简单的人,并不是什么日月神教的教主。
他也没有再虐待过我,如果他所说的折磨是将我时刻拴在身边的话,我觉得那没什么。我甚至渐渐的
喜欢蜷缩在他脚边,也越来越享受他用纤长的手指梳理我的皮毛。喜欢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原来
占着他身体的时候都没闻到过,那是一种类似于雨后青草般的香气。或许因为狗鼻子很灵敏的缘故吧
。
我想我是不是上辈子真是一条狗,不然怎么会与一条狗的身体同步得这么快,甚至像狗对主人产生依
赖一样对他越来越依恋。
我想这样下去会很不妙,我怎么样也得重新做回人,我得找回人类的尊严才行。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他带我去了最近的集市。
在一家茶楼门口,一店小二迎上来说狗不得入内,他瞟了小二一眼,冷冷道:“他不是狗。”说着牵
着我堂而皇之的入了大堂。店小二在身后喃喃着:“不是狗难道是狼?狐狸?明明是条大黄狗。”
我回头对着店小二狠狠的瞪了一眼,眼神锐利。店小二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可能没见过狗会这么帅气
的瞪人。话说回来,哥本来就不是狗嘛,哥是人。教主大人,谢谢你还记得我是人。
艳双离牵着我朝二楼走去,走了五六级楼梯,突然停下来,指着我回头道:“小二,他不叫狗,叫大
黄。”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死死箍着楼梯的栏杆,不肯跟他走。他拉了两下没拉动,便又对店小二喊
道:“小二,大黄就卖给你做火锅,只收一文钱。”说罢搁下狗链子,拍拍手掌,自个儿上楼去。
我又受挫了,转头看见流着口水挥着一把屠刀朝我奔过来的店小二,我吓得拖着狗链直往上窜,抱着
艳双离的腿不肯放。
教主大人,您不能区区一文钱就将我贱卖了。
他弯腰拾起铁链的一端,道:“还敢不敢违逆我?”
我抱着他的腿,脑袋尾巴一并摇,不遗余力的表达“我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寻了靠窗的雅座坐下,艳双离开始喝茶吃炒香豆。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的茶客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
左边的一桌客人应该是武林人士,一行六个人,除了一位文士打扮的年轻男人外,其余的人背上都背
了剑。
“三日后的武林大会诸位认为谁能力压群雄成为新的武林霸主?”年轻文士问同伴道。这年轻人十七
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面带微笑。
“那还用说,新的武林霸主当然非昆仑派的秦天玉莫属。”
“依在下看,倒不一定,近年来江湖已是生出不少后起之秀。华山派的陆未然、少林寺了尘和尚、南
岳派韦如星、峨嵋派的苏田秋都有可能摘得桂冠。”
“诸位是否还忘了两大很有实力的门派?”文士打扮的年轻男子轻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小哥指的是……难道是说日月神教和冥火宫?”
“正是。”年轻文士放下茶杯,点头道。
“日月神教与冥火宫为天下两大邪教,人人得而诛之,如若他们的人敢参加武林大会,只让他们有来
无回。”一个长者一脸大胡子的中年大汉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位大哥,不知日月神教和冥火宫与你结下了过什么深仇大恨,你竟如此恨他们?”年轻文士气定
神闲的问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
年轻文士拍了一下手掌,哈哈笑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
“小哥,听你说话的语气,难道是在嘲笑我?”胡子大汉一把抓起年轻文士的衣领,“你半路跑过来
与我们搭讪,又随我等来茶楼说些有的没的,快说,你是不是邪教的人?”
“女侠,救我。”年轻文士朝同桌的唯一一个女人投去求助的目光,面上却丝毫不见惧色。
“铁大刚,放了他吧。这小哥一看就是没一点武功底子的人。又何况他眉目清朗,怎么可能会是邪教
人士。”一个头上插了五六根发簪的女人道。这女人二十三四岁,长得倒是漂亮,就是说话不中听。
什么“眉清目朗就不是邪教人士”,难道日月神教的人个个都该双目浑浊,眉毛如火烧过的稻草吗?
我看她怕是对那小哥动了芳心,瞧那眼神。
“既然小姐发话,我就放过你。”胡子大汉重重的将年轻文士一推。
几个人又闲聊着喝了会茶,那女人道:“时候不早了,接着赶路吧。”说罢举手让小二过来结账。
我在看他们的时候,艳双离似乎一眼都没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喝茶吃东西。其间添了两壶茶,三碟炒
香豆。
隔壁桌的客人买完单全部起身准备离开,艳双离突然若无其事的拿一颗炒香豆朝那年轻文士的后脑勺
掷去。年轻文士一声不吭便倒地不起了。那女人觉察到动静,回过头,正想弯腰扶他,却被艳双离截
住。
“姑娘,他是在下的一个朋友,许是老毛病又犯了,交给在下照顾就是了。”
女人不太相信,但她的同伴又一直催她走,也只好作罢。她双手抱拳道:“那有劳阁下了。在下尚无
双,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艳双离指了指晕厥的年轻文士道:“萍水相逢,在下姓甚名谁并不重要,姑娘还是快些赶路吧。”
尚无双的同伴催促得更厉害了,她只能再度抱拳道:“后会有期!”说罢匆匆离开。
我不明白艳双离打晕这家伙做什么,可他不但打晕了他还将他扛回家中,一直守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我无端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敌意。
8、谁家少年无人拾
“臭小子。”
坐在床边的艳双离转头看向我。这些天他一直喊我“大黄”,突然被喊回“臭小子”我有种再世为人
的喜悦感,忍不住兴奋的摇起了尾巴,“嗯嗯嗯”的叫,一双狗眼里流下两道宽面条泪。
“你过来。”
我乖乖的走到他跟前。他一把将我拎上床,放在年轻文士枕边。
“仔细看看,这身体满不满意?本教主觉得不错,长得还挺周正。”艳双离说着伸手在年轻文士脸上
左捏捏右捏捏,又将他的嘴掰开,凑近闻了闻,“没口臭,口气清新,接吻的感觉应该会不赖。”
教主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您嫌家养的花不香开始采路旁的野花了吗?你家里有一个白发苍苍的结发妻子,有一个比女人还
柔媚的文清,据说你跟日月神教三成以上的要员都有染……教主大人,请放过这位无辜的路人甲吧。
我横扑在年轻文士胸前,视死如归的用我弱小的身体保护他的贞操。我真是一条见义勇为的好狗。
“你这么热情的扑在他身上,应该是满意了。那我就做了。”他说着将我拨开,接着开始解年轻文士
的衣带。
我在一旁狂吠不止,他一点也不理睬,硬是将人家的衣服全部剥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人家的裸。
体,嘴里喃喃着:“身材还不错。”
早该知道他品行恶劣,只是这些天平静和睦的相处让我渐渐淡忘了。亏我还毫无防备的对他产生了好
感,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臭小子。”他又叫我,我转过屁股不理他。心道:“你个死变态,强抱男人难道还需要一条狗打下
手不成?”我好恨自己此刻是一条狗,有口不能言。我也一样恨自己连咬都舍不得咬他了。
“臭小子,敢无视本教主。”他好像是有点怒了。
哼!
我转过身,正想冲他歇斯底里的吠两声,他突然朝我扬起手。后脑一麻,意识遁入了黑暗。
我再度恢复意识后的情景跟刚穿越的时候差不多——躺在一张床上,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这男人
侧身躺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十分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也比
我见过的任何男子都俊朗……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想确认一下我此刻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人而
不是一幅画。
我的手还未触到他的脸颊就被他给捉住了,他另一只手揽过我的头,我可怜的唇立刻就被吻住。用力
想将他推开,无奈他力气远远大过于我,我只能咬紧牙关不放松。
这该是第二次穿越吧。为什么再次穿越还要遇上断袖?哥什么时候与断袖结下了解不开的缘,哥怎么
这么点儿背?给我个美女伴床不行吗?
他在我唇上吸吮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连我牙关都撬不开,也感到无趣,便将我放开,一脸不高兴的说
道:“臭小子!”
这声音……我心口猛然一跳,用极度无法置信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掀开被子,拉下他的衣领
。左边锁骨下有一朵鲜艳的红梅纹身,他居然是艳双离。
“这是怎么回事?”我用力抓着胸口。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心脏想要蹦出来一样。
“本教主没戴人皮面具罢了。”他说着又伸手揽住我的脖子,稍一使力便将我压在他身上,“臭小子
,你要是再敢推本教主,还把你变成狗。”
“教主大人,我是怎么……嗯……”想问我是怎么变回人的,嘴巴却又被强行堵住。
他这次来势汹汹,毫无防备的我一时间毫无招架的余地,被吻得快要窒息了。双手也被制住,完全使
不上劲,好不容易才将嘴巴挪开,大喘了几口气。
“我说过再推开就又让你变成狗,这么快就忘了?”
我摇摇头道:“教主威言,哪里敢忘。”
“那你还躲开?”
“我肺活量没你好,先让我喘口气。”
我深吸了几口气,而后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双眼惊讶的睁大。我舔遍他口腔
里每一个角落,卖力的吸吮着。
教主大人,哥被你吻得透不过气,要是不扳回来哥就不是纯爷们!
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翻来覆去不知吻了多少回合。后来越来越忘我,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褪干净了
都不知道,腿交互缠绕,手来回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紧贴的身体,彼此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欲望
,却谁都按兵不动。
我因为该死的理智突然占了上风,心里不断劝阻自己说这样是不对的,对方跟我一样是个男人,我一
向三观很正,性向基本无偏差,不能断袖。
他则双眉紧锁,脸憋得通红,好几次开口都没发出声音,不知他想说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很不自然的
吐出一句让我狂晕的话:“下面胀得好痛,怎么会这样?要怎么办?”
“教主,您是在耍我还是逗我开心?又或者说你是在开玩笑?”我认命的伸手探到他身下,用手帮他
套。
这家伙还真会折磨人,我自己也难受得要命,却要帮他弄。他半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发出呻吟,表
情不知有多么动人。我更加难耐,手没出息的发抖起来。我咬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力道也加重了几
分。
没过多久他便在我手里射了,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他仰面躺下,长吁了一口气,闭上氤氲的双眸,
很轻易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