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楠疯狂地索要着安睿的亲吻,抱拥,勇猛入侵。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下如痴如狂地哭泣、呼叫,牢牢攀附着安睿,要他带他向越来越高的癫狂冲击。
“安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再走。”莫楠从淋漓过后的疲惫中挣扎而出,拖着虚软的身子要下床去为安睿忙碌。
安睿把莫楠拽回怀里,细细密密地亲了好一会儿。“我过来是为了吃你,不是为了吃饭。乖,跟我多待会儿。”
“莫柏……我弟弟……”
“管他死活?待不下去就让他滚,我又没请他来。”
“可是……给他知道咱俩的关系没关系么?”
“他还能到哪儿告密不成?他是认识我,还是认识我家人?认清咱俩的关系倒好,省得他居心叵测,算计我的人,惦记玩乱伦。”
“安哥!”惊呼。
“难道我说错了?我在社会上混了多少年?什么没见过?那身膻腥味儿能瞒过我鼻子?不想皮肉受苦,你就给我安分点,别饥不择食学人搞什么近亲相奸。”
“你再胡说我、我不理你了!”
“你有这个胆子?”轻笑,透着轻蔑。
“逼急了总有的。”莫楠鼓起两腮当真一副负气状。
安睿嘿嘿一乐,捏捏莫楠鼻子,咬咬莫楠唇瓣。“还有么?”
莫楠潮红了小脸儿,伸手环抱安睿肩颈。“不走,好么?我觉得咱俩好久好久没在一起了,从来没这么久过,都快忘了你抱我的滋味了。”
“别闹,你知道……”
“我知道,我懂,可我真的想你。”
安睿凝视莫楠许久,在莫楠饱含期待又惴惴不安的目光中给莫楠盖好被子。“等我跟胡六万串个供。”
“真的可以?”
“别好像我总糊弄你似的,你不是想跟我说话?今晚说个够。”
“安哥,我喜欢你。”莫楠搂住安睿,甜笑道。
“小样儿,就会给我灌迷汤。又不是跟我闹的时候啦?”
“闹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安睿的心微微刺痛,狠狠搂了搂莫楠,搂紧了就舍不得松开。
“安哥,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哥,你们完事没?我饿得前心贴后心了。”眼看时钟指向十一点,莫柏忍无可忍敲响了房门。
“你哥睡了,饿就自己做饭,挺大的人个子比你哥高半头,还要你哥伺候,好意思么?实在不会就泡方便面,泡也不会就干嚼。吃不下去就滚回家让你爸妈伺候
你。”
莫柏隔着门板隐约听见莫楠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是给谁捂住了嘴,禁止发声。莫柏气,狠捶了下房门,踢踢踏踏跺进厨房,抄起案板上工作了一半的菜刀……
肉片凄凄惨惨成了肉末。
第十六章:小爆发
胡六万眼角、嘴角有细细的笑纹,一看就热情爽朗,爱说爱笑,嘴很欠但算不上讨人厌。安睿则不同,面容冷峻,或者说冷酷;薄唇寡情,无情似乎更贴切。脸
绷得跟什么似的,高高在上,拿下眼睑和鼻孔看人,透着那么傲。看就知道脾气不咋地,人品待商榷。
两相对比,莫柏觉得胡六万顺眼多了,安睿尤其不顺眼。宁可看到莫楠和胡六万鬼混,也不想眼见莫楠和安睿胡搞。虽然他更希望莫楠孑然一身,依旧没主儿。
莫柏有些想不透,印象里表现得害羞内向的莫楠怎么会跟胡六万和安睿这个年龄段的老大爷搅和到一起,还同居?!还干那事?!干那事时还、还那么淫荡?!
想起冲破房门阻碍,回荡在整个屋子里的呻吟浪叫,心理强悍之于他都不禁臊红了脸颊耳根,身体更是本能的产生热血儿郎应有的冲动。
莫柏承认自己表里不一,不是什么好鸟,可比起安睿这个把莫楠拐带变坏的大流氓,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天使一样纯洁无暇,无论对莫楠怀有怎样见不得人的心
思都不能再算是罪孽。况且他跟莫楠本就不是亲兄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姓胡的和姓安的,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六万哥是安哥的朋友,受安哥托付很照顾我。”
“两年不回家你怎么变成这样?过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日子?跟老头子胡搞有意思么?”酸溜溜,醋味熏天。
莫楠没闻见醋味,只听出嘲讽。“你了解我多少?我现在过得比在你们家时舒心多了。安哥和六万哥才三十出头,哪个都不是老头子。安哥对我好,我喜欢他。
”
“我也对你不差,你咋不喜欢我?”
“我……我跟你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
“睡同一间房十几年,总比那俩才认识两年的老头子熟吧?”
“有些人住在一起一辈子,也不见得多熟识。”
“是你总躲避我。”
“不然呢?我这么努力避免和你接触,受到的责骂可曾少一点?你嫌我在你家过得还不够压抑不够委屈?”提起伤心事莫楠撂下饭碗吃不下了,泪眼汪汪满含哀
怨,直勾勾望着莫柏。
“什么叫我家?难道那不是你成长起来的家?”莫柏清楚莫楠在家里的待遇,不免心虚气弱,下意识地回避莫楠指控的视线。
“所以你现在可以坐在我的地盘吃我做的饭。”
“什么你的地盘,明明是小金屋。”
“你——你特地来讽刺我嘲笑我的,是么?我知道你和你父母一样瞧不起我,但我正告你不用你们瞧得起我照样长得这么大,照样有人疼爱。不要以为你们家把
我养大就是给我多大的恩惠,我就要无条件的忍受你们全部的苛待。”
“也没有多苛待嘛。从小到大,我有的哪样你没有?”
“你说呢?你真的认为物质可以代表一切?”
“说不记恨我,结果一笔一笔记得这么清楚。”
“不要再吃了,不许你吃我做的饭。”莫楠胸闷得不行,没收莫柏的碗筷,气哼哼收拾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一股脑全倒进垃圾桶。
“我才没吃几口,还饿着呢!”莫柏尾随在莫楠身后抗议。
“回你家吃去,我不伺候……呃……放开……唔……放……唔……”
莫楠回身的瞬间叫莫柏猛地揽入怀抱,来势汹汹罩下吻。
不是蜻蜓点水,不是唇瓣轻挪,是舌头横冲直撞挺进口腔恣意搜刮,翻搅勾挑。
莫楠全力推搡莫柏的抱拥和亲吻,忽略了莫柏的吻为何如此娴熟技巧,令他躲闪不及,无论怎样都摆脱不掉他的索要与纠缠。
“你……”羞恼气愤,莫柏结束这个吻时莫楠已经喘得双腿虚软站不稳。
“老头子你都能跟,也不会介意跟我来一腿吧?”
莫柏的混话气得莫楠浑身发抖,卯足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滚——”
“王八蛋操的,你他妈活腻了敢对我的人……小王八羔子,老子打不死你!”
无巧不巧,莫楠一声滚正喊在安睿进门的时机,扫一眼兄弟两人的架势,安睿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新旧两股火叠加在一起绚烂发作。一拳就把莫柏挥去墙角。
还想再上叫莫楠拦住了。
“安哥,别打了,他是我弟弟,还小,不懂事。他是闹着玩的,不是真想对我怎么样。现在得了教训,一定不敢再胡闹。”莫楠冲到安睿跟前,抱住安睿腰身,
劝阻。
“闪开,我没耐性等他学乖,干脆打到他不能胡闹。”
“安哥,看在我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他真的不敢了。”
“我可不保证,哥,我喜欢你。”
“王八蛋——”
“莫柏!你不要再火上浇油了,赶紧走,安哥真的会打死你,真的!”
“哥,你没必要委屈自己跟暴力狂在一起,他能打死我就能打死你,你跟我,我对你好。爸妈对你的亏欠我全补给你。”
“我愿意被安哥打死,不用你操心,滚,马上滚!”
“数三下,你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收拾!”安睿青筋迸出,杀气腾腾。
“我叫你滚,听见没有?!”
“哥,我是认真的。”莫柏挑衅地瞪一眼安睿,蹭掉嘴角的血,走了。
“小骚货,这么护着那小畜生,难不成动心了?!”锐眼半眯,咬牙冷笑。
莫楠闭上眼做好迎接毒打的准备,孰料僵持半天,他的手脚够快绷劲绷木了,暴打依旧迟迟未至。试探性地睁开眼,安睿居然干脆放开了他。尽管隐忍的表情比
怒气张狂时阴森恐怖得多。
追出案发的厨房,磨蹭到安睿身畔坐下,手放在安睿腿上,轻轻地。
“安哥,你要出气就出吧,我习惯了,没关系。”
“你是指责我虐待你?”挑眉瞪眼,凶恶得能吓死鬼。
莫楠对安睿的暴戾比鬼适应多了,仅仅是手稍微颤了颤,安睿发现了拧着眉头攥住了他的手。
“你就这么怕我?好像我真的对你不怎么地?”
“不是,安哥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我懂。”
“然后装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到处博同情,让别人以为我对你不好?”
“哪有什么人知道咱们的关系?”莫楠垂下脸垂下眼,黯然。
“你倒是不否认装可怜。”
“我就在你面前装可怜,想让你更疼我。”
“你不是说你不贪心,很容易知足?”
“你怎么疼我我都不嫌多。”
“你这张小嘴儿真招人稀罕,配上这脸蛋,怕是扯什么谎别人都会信。”
“干嘛这么说?”
“夸你本事大,能迷惑人,谁见了你都得心荡神驰缴械投降。”安睿不清不楚地笑着,目光深邃。
“我没有。安哥,我只喜欢你,只有你。”
“急什么?我是夸你不是骂你,把你这么个小东西整得服服帖帖留在身边,不也证明我的本事?你要是乏人问津,我的眼光才有问题。”
“通常不是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乏人问津么?”
“没本事的窝囊废才会那么想。我是喜欢你招人儿,可你给我老实本分地守好屁股,要是让我发现你出了格,后果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你还是打我吧。不被你信任比挨打疼,挨打是身上疼,这是心疼。”
“小玩意儿,抽冷子这点小脾气顶什么都让人心痒。”安睿拧一把莫楠细嫩的脸蛋,笑得邪佞。
莫楠努努嘴,这才放松地笑了,也想起奇怪安睿怎么无缘无故早上才走中午刚过就又回来了。一问,安睿的脸色又变回锅底黑。
敢情,安睿是和安太太吵架出来的。女人敏感,怀孕的女人特别敏感。安睿借口留宿胡六万家,安太太想象力小不溜丢地一活跃,想起胡六万疑似喜好上男风,
顿时警觉安睿和胡六万关系不简单。怀疑他俩表面上是从小长起来的朋友,实际是一双跨越友情线的竹马同志。
安太太脾气直,不懂得拐弯抹角迂回侧击,安睿一到家就展开盘问。不知是不是怀孕所致,安太太一扫平时的爽朗大方,格外难缠,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时
而抽抽噎噎,时而撒泼耍横,完全不顾怀孕中的沉重身子。
安睿什么脾气?起初念在安太太怀胎不易,咬牙忍了,好言好语地解释劝哄。可安太太依旧没完没了,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势,他还受得了?原本他就对安
太太没感情,这阵子更是厌烦透了狗一样守护在安太太身边,新仇旧怨齐作用,吼了一句:老子就是同志,就是GAY,爱咋咋地,管你去死!负气离家,奔赴到
小金屋,寻求莫楠的温柔乖顺娇媚可人。然后就撞见莫柏对莫楠不轨,满肚子邪火一触即发,莫柏成了送上门的出气筒。只不过没成功,叫莫楠死拖硬拦维护住
了。
好在安睿没混得太彻底,不至于拿莫楠出气。
安睿怒气腾腾狂暴粗口,莫楠心里很不适宜,稍嫌没有良心地倒挺高兴。当然不是高兴安太太给安睿气受,而是庆幸安太太把安睿逼出家门,来给他做伴儿。还
坏心眼的想干脆安睿和安太太就此离了算,安睿就完全属于他了,他就可以真正的完全占据一个人一颗心了。
给安睿捶背揉肩,平复怒气。轻声细气地撒娇软语,仿佛要趁机将安睿栓在身边,再不把他丢下。哄得安睿狼心大悦,把他搂到怀里又亲又啃,俩人缠在一起喘
息不止。
“小玩意儿,高兴了哈?”
“哪有?我是心疼你,我可从没给过你气受。”
“得了,你这点小心眼儿我还看不出?你是巴不得我天天跟她吵架,天天缠着你。”
“是啊,我是这么想,不行么?反正你喜欢的是我。”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小东西一肚子坏水呢?”还当养了一株水仙。
“那你还喜欢我么?”
“待会儿再赖,去给我做点吃的。妈了个X的,老子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饿着肚子可没法喂饱你个小浪货。”
“我一会儿还得干活呢,晚上再干那个好不好?”
“什么活儿?”
“你不是让我上六万哥那儿打工?六万哥派的活儿啊。”
安睿颇为不满地低咒了声,拍拍莫楠屁股,催莫楠给他弄饭先。“成,我睡觉,有日子没这么自在滋润了。”
“你要是不走,我天天这么伺候你,润死你。”
“小浪货,我晚上干死你。”
安睿食言了,莫楠饭做一半,安睿接到家里电话,说是安太太出血又进了医院,急急火火地舍下美滋滋的莫楠走了。
莫楠满腔怨气,弄好的饭菜全倒了,锅碗砸了。瘫坐在一片狼藉中愤恨发呆。
莫楠上课时接了莫柏一个电话,莫先生出事了。
第十七章:祸从天降
灼热的鼻息在莫楠颈窝间喷薄,燎烫了莫楠脸颊、耳垂和脖颈,晕染出大片醉人的红。
“有心事?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黎昶声音依然停留在欲念骚动的低沉性感中,神智却恢复清明。
“没有。我今天想去你家。”
“做什么?”黎昶挑眉邪笑,明知故问。
“做……爱。”被吻得红艳微肿的饱满菱形小嘴儿轻轻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组合成魅惑的香艳,勾得人心荡神驰、口干舌燥。
黎昶还废话个毛?抓紧时间在欲潮冲破抑制的闸口决堤之前冲抵到家。
下车到进家门的这段短短的时间,沉默而紧绷的气氛将两人笼罩,好似暴雨前的压抑闷热,每一丝微弱的气流都预示着一触即发的躁动。
大门在两人身后闭合的刹那,隐忍的界线终于不堪重负地绷断——人,蜕变成兽。
温文尔雅,礼仪恭谦全都抛诸脑后,一切都是疯狂的,原始的。索取、进犯,狂风暴雨般的追求厮磨、激缠的快感,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只是冲上巅峰那一瞬间的
极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