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文试了,洛连城听闻这话定下心来,幸好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比试,璎珞话锋一转,突然感叹道:“说不定洛兄是要去服侍皇后大人的人啊。”
洛连城心一惊,连忙讨教起来为何,璎珞便又细细解释道:“哥哥,这宫中可是有侍君的职位,这些人专门伺候后宫中的皇后大人,和各位夫人的。”看着洛连城斯多那似懂非懂的表情,璎珞又解释道:“哥哥难道还没听懂?皇后大人和各位夫人在后宫中春心难禁,只能找几名同性玩那龙阳之戏,排解寂寞。”
洛连城大惊,张着嘴惊讶了半天,半响后才说:“龙阳之戏……”
璎珞叹了一口气,表情非常悲痛:“侍君的地位比宫男要高,这点倒是不可怕,只是他们还需要裹脚的,听闻那裹脚的惨叫声宫外都能听见,他们还得在宫中进行调教,弟弟是怕哥哥坚持不住啊。”
洛连城面无血色,想着今天皇后看着他的眼神,后背冷汗只出,裹脚?侍君?还不如让他一死了之!璎珞连忙劝解道:“哥哥千万不敢这么做!这么做肯定会连累洛宰相的,洛大人为官清廉,是女儿国不可多得的好官啊!哥哥一定要三思啊!我看哥哥也不愿意做那人下下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努力过了这三关,好博得皇上的注意。”
洛连城长长出了一口气,半响后才疲惫地说:“睡吧。”便吹灭了油灯,璎珞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话,两人一夜没睡,第二天便换来了三德大总管的一顿臭骂:“看看你们的黑眼圈!你们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脸是你们在宫中的法宝?还不赶紧利落地站在队伍中等待测试?”
这第二项测试确实艰难,洛连城差点废了自己的老命才用舌头将茶杯中的米粒勾了出来,舌头又酸又麻,早已经不听使唤,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番测试一下子撵走了二十多个人,洛连城心里默默数了一下,现在只剩二十三个人。
三德笑得脸上的褶子堆载一起:“恭喜各位小主子们通过第二关,这第三关……是由皇上和皇后大人以及各位夫人把关,希望给位小主子们多多加油。”
皇上和各位后宫主子们都要来?这一点让秀男们雀跃不已,交头接耳起来。
过了一天,洛连城便在三德的催促下换了一身新衣,脸上还抹了一点白粉,这才随着秀男齐齐来到了大殿,跪下来便口呼三声万岁。
皇上的声音比较清脆,看起来年龄不大,似黄鹂鸣翠般柔声道:“都起来吧。”
洛连城站了起来,偷眼打量着大殿之上,只见女儿国的皇上身穿明黄色龙袍,抹胸上是金色牡丹,头梳随越流云髻,头上戴着百鸟啼鸣的纯金步摇,黛眉朱唇,大约双十年华,看起来清丽可人,一点都没有想象中威严的样子,倒是身边坐着一圈男子,面目姣好,一看就是皇上的各位夫人。
皇后也在其中,坐在皇帝身侧,还是那身大红的装束,只不过额头上的花黄变成了莲花,看起来更有一种不可亵玩的感觉,而坐在下手的各位夫人则穿着艳丽的衣衫,橙红绿青蓝紫,加上皇后的赤色衣衫,都快赶上彩虹了。
洛连城眼花缭乱,揉了揉眼睛,便听见皇后威严地说道:“你们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今日是最后一场测试,三德……就把题目通知了吧。”
三德点头哈腰,向在座各位大人示意后,便扭过身尖着嗓子高声道:“这第三场比试的题目,便是以“淫”为主题,作诗作词一首。
此话一说,所有秀男全都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洛连城似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中,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璎珞担忧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哥哥,你怎么了?”
洛连城长舒了一口气,半响消化了自己刚才所听之言,嘴里呢喃道:“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啊!啊!”璎珞连忙打了他一下:“哥哥哦!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三德又高声说:“想到者可以随时到御前回话,期限一个时辰,各位小主子,赶紧想吧!”
立时便有人快步上前,念起了自己做的诗:
一对苍蝇嗡嗡嗡,
两个新人嗯嗯嗯。
三个时辰不下地,
四天四夜做到底。
这首诗刚念完,底下人便拍手叫好,又有人出来弓着腰便念道:
一下两下三四下,
五下六下七八下。
小船入港随波漂,
一根小鸟往里戳。
立时底下人都道:“不押韵!什么狗屁!快下去吧!”璎珞看着洛连城魂游天外的样子,一咬牙小声道:“哥哥,小弟还要活命,对不住了!”说着,便自己走上前,含情脉脉地作揖,脸色潮红小声念着:
床前人成影,
地下鞋三双。
举头玩葡萄,
低头吃小鸟。
这下可好,连皇上都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当真押韵!诗韵也好!太深刻了!朕喜欢!赏!”
璎珞欢天喜地地接了赏赐,便又忧心忡忡地看着魂游天外的洛连城,待等只剩他一人没有作诗时,三德便问:“这位小主子,您的诗呢?”
洛连城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走了几步,作揖道:“陛下,皇后大人和各位夫人,草民不会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下作诗!”
此话一说,所有秀男倒抽了一口冷气,单单皇后笑了出来,其他的夫人也面面相觑,而皇上则恼怒不已,咬着牙看着洛连城,洛连城这时也不管不顾,抬起头便正气凌然道:“草民自幼生长在中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比试的办法!草民做不出!”
皇上气的指着洛连城便不停地颤抖,一旁的皇后便柔声劝道:“皇上,当心气坏身子,这人来自中原,想必风俗信念与我们不同,不如将此人交给臣,臣好生调教一下。”
皇上面色阴沉,想了半天,挥了挥手,清脆地说:“算了,朕也不好得罪洛爱卿,好了,这人就交给爱臣吧!朕就把他赐给你做你的侍君,这样可好?”
皇后躬身一笑:“多谢陛下。”
洛连城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女人拖走后还连声叫骂着,然后其中一个女人便用一块抹布堵了他的嘴,直直将他拖到了皇后剧中的交泰殿,两人才离开。
洛连城愤恨地将口中的抹布吐了出来,一骨碌站了起来,皇后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洛公子,你不会是想把我这交泰殿也砸了吧?”
洛连城气的浑身只抖,皇后一笑,阴鸷的严重透出狠毒:“当了本宫的侍君,进了本宫的地方,你第一件事就是应该学会服从,来人啊!先给他裹脚!”
说着一叠声便进来几个男人,手上拿着盆、细长的白布和钢针还有铅粉什么的,乌压压地便朝洛连城涌了过来,先是两个男人压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剩下一个给他脱了鞋,草草洗了洗脚,便先在他脚趾缝间抹上铅粉,然后用力将五个脚趾收拢,狠狠朝脚心拗扭。
洛连城一声惨叫,拼命挣扎起来,这时便又有两个男人上前,一个拼命缠,一个拿着钢针拼命缝,足足裹了三层才转战另一只脚,如法炮制后,洛连城只觉双脚火烧火燎,疼痛难忍,只有拼命喘气的份,哪里敢哀号?
皇后看着大气都不敢多出的洛连城,哼笑了一下,哑着嗓子道:“行了,也得了教训了,给他找个偏室,让他睡觉吧。”
等到了半夜,洛连城便觉自己的双脚似乎入了炭火之中,热得非常难受,脚背又疼的抽筋,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睡觉也根本睡不着,他思来想去,只能起身将那裹脚布统统扯了,将脚放开,这才感觉浑身舒爽,一觉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天,皇后亲自进屋一看他竟然自己扯掉了裹脚布,当下大怒,叫来了几个拿着细细竹尺的婆子,褪掉洛连城的裤子,掰开他的臀瓣,就着小菊花就狠狠地抽了起来。
29.女儿国奇遇记(下)
小竹板又细又硬,又打的是洛连城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那些惩戒的婆子三十板子下去,洛连城的小鸟也无辜受伤,疼的他只有倒抽冷气的份了。
待到八十板子下去,他的菊花已经全部肿得一指高。皇后冷眼看着全过程,笑眯眯地也不说话,那群婆子看着菊花已经出血这才满意地请示他,皇后轻摇纸扇,先是走过去亲自查看了一下洛连城,这才示意这些人下去,不一会儿,又把昨日那些裹脚的男人唤了上来,重新给他洗了脚,抹上铅粉,将他的脚细细密密缠的更紧了。
洛连城全身酸软,疼的连动都不能动,等到一切都弄好后,皇后才遣了所有人下去,掐着他的下巴阴狠地说:“这下知道什么是服从了吧?”
洛连城朝着皇后的脸便啐了一口:“士可杀不可辱!你还不如杀了我!”
皇后恼怒至极,随手甩了洛连城一个耳光,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脸,慢慢悠悠地说:“本君进宫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骨气的人,难道这就是中原人与本土国民的区别?”
洛连城的脸颊微痛,恨不得上前揪住眼前这个皇后的头发毒打上一顿,但身子也动弹不得,只能梗着脖子傲然道:“不错!我堂堂天朝子民,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女尊男卑的国度!真是笑话!你这皇后阴阳怪气的,连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恶心的娘娘腔,赶紧给我滚的远点!”
皇后不怒反笑,赞赏般点了点头:“不错,有骨气,本宫喜欢,就是不知道你过一段时间能不能再怎么说了。”说着,皇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我听说洛大人在我国口碑称赞,人们都称赞他是个好官……不过人无完人,本宫总会找见他的弱点……”他俯下身来,先是咬了他的耳垂一下,然后才吐气道:“总有一天你会服服帖帖!”
洛连城被皇后哈气哈的面红耳赤,满面潮红,嘴上说的很硬气,但心里早就后悔起来,他知道自己刚才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文人的那点骨气在作怪,听皇后这么一说,更加慌张起来,自家弟弟为人正直,但他却是地地道道的男儿身,如果万一被人撞破了他的真实面目,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并且皇后为人狠毒,手段毒辣,自己早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百依百顺,还能做什么?这么一想,又不禁慌从悲来,自己的男儿尊严尽丧,先是无奈脱了裤子,现在又被当成女子般裹脚,后臀菊花处又火辣辣的疼,自己待得地方真似人间地狱,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一见洛连城愤恨中带着隐忍,无奈中带着郁闷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卸下了洛连城的尊严,便低声笑了一下,摸了他的脸一把,这才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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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洛连城侍君的宫中生活正式拉开帷幕,他再也不敢拆脚上的裹脚布,即使裹脚布越裹越紧,即使半夜疼的睡不着觉,也只能直愣愣地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脚连哭都哭不出来。白日里还有两个壮硕的男人非要架着他练习行走,洛连城只觉在刀尖上走过一般,几个来回下来便大汗漓淋,整个脚钻心地疼,人也日渐消瘦,茶饭不思,而那皇后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每日都要巡视一圈,时不时还要揉捻调戏他一把,周围那群伺候皇后的男人和女人见到这场景都偷眼淫笑,更是要洛连城抬不起头,只觉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落得全身轻松,但每日总会想着不要连累自己的弟弟,这才断了轻生的念头。
一个月后,洛连城的脚就算裹好了,脚型比以前起码小了两个号,脚面的皮肤则因为长时间的包裹变成了红色,脚指头有几个关节都扭了,脚底无力,小腿抽筋,一看见走路就心里发怵,根本不能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进出全都需要人扶,真跟那些大小姐没什么两样。
皇后笑眯眯地检查了后,不停赞赏,把玩了一番,顺便还扣了扣洛连城的脚心,这才心满意足地赏了身边裹足的那两个大汉一点银子,复而转过头对门口说:“来人啊,把东西拿上来吧。”说着,便又有四名昆仑奴上前,洛连城定睛一看,这四个人并不似中原人,通体黝黑,只有牙齿、眼白、手掌泛白,头发微卷,个个体壮如牛,一个个端着盘子温顺地站在门口。
洛连城一看,盘中竟是许多由细到粗长短不一玉制的圆柱,再细细端详一下,跟男人那物没有区别,最大的居然有女子手腕般粗细,当下便惊讶不已,竟是传说中的“角先生”,当下大惊不止,全身颤抖起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时皇后嘴角噙着冷笑,努嘴让这四个昆仑奴拉开他的四肢,便选了一个最小的玉石一股脑塞了进去,洛连城大声嚎叫了一声,只觉自己被串成了串,连动都不能动,皇后慢慢悠悠地摇着纸扇,悠然自得地看着他的惨状,在一旁低声说:“只要熬过这一个月,就行了。”
只能熬日子了,洛连城越发怀念自己在中原的日子,起码那个时候没人逼迫他干这么羞耻的事情,也不能用弟弟的事情来威逼他,这下,回家的念头越发强烈,整日期待着那天自己长了翅膀,便能飞出去。
这一天,洛连城身体里还含着一个粗如孩童手臂的“角先生”时,便有宫人来报洛宰相求见,洛连城虽说是男人,但这几个月经历了人生巨变,看见洛宁城的那一霎那,竟忍不住痛哭出声;而洛宁城一见自己哥哥眼神无光,身形消瘦,脸色潮红,眉目中带着一种媚态,应该是被狠狠“教育”了一番,也不禁痛哭流涕,两人抱在一起哀悼了半天,洛宁城才咬牙切齿道:“哥哥,要不然我们造反了吧!”
洛连城一听唬的吓出一身冷汗:“弟弟,你在说什么?”
洛宁城看着哥哥唯唯诺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不妙,终究在宫中这几个月磨掉了脾气,便叹了一口气:“唉,哥哥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弟弟我于心何忍?”
两兄弟想到各自心酸的往事又抱头痛哭了一阵,洛连城便问:“弟弟,到底这个皇后是什么来历,他可是害的我好惨啊!”
洛宁城听闻这话皱了一下眉头,思考道:“皇后姓柳,叫柳文青,字别英,就是那天你见过的那个柳大人的亲哥哥,八年前封的后……现在还得着皇上的宠爱,这人我接触不多,只是宫中风传此人性格暴戾,好美色。”
洛连城心中一动,俗话说以毒攻毒,何不就着柳皇后这个缺点彻底攻陷了他?但想到如果真的这么做必然需要出卖色相,又犹豫了一会儿,一旁的洛宁城便支支吾吾地小声问:“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一个男的……”洛连城一听,难道弟弟也要步自己的后尘,接受这龙阳之戏?当下便摇头:“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如果这个男的以后告密治你个欺君之罪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洛家兄弟的母亲早亡,是他亲手将弟弟拉扯长大,被他这么一说,洛宁城只能噤声,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很快便转换了一个话题,两兄弟聊到天黑,这才依依不舍地惜别,约定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家。
分别了之后,柳皇后便摇着纸扇笑眯眯地前来,先是检查了一下洛连城身体里的“角先生”,这才哑声问:“今天跟洛宰相拉了拉家常,心情可好一点?”
洛连城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是柳皇后安排的,当下便警戒起来:“您这是要干什么”
柳皇后一笑,转而说起了洛宁城:“洛宰相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却没有娶亲,所以本宫就向皇上请命,我看璎珞那孩子不错,便将他许配给了洛宰相,你看这样可好?”
洛连城心中慌乱如麻,也不知怎么反应,两人婚嫁肯定是要入洞房的,万一被别人知道了弟弟不是女巾帼而是男人那可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璎珞这个少年为人落落大方,绝不是那等心机小人,也就安了一点心;再想到弟弟大好的年纪竟要搞不耻与人的南风,心中便似被五味瓶打翻一般,什么滋味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