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穿越)上——十日十月

作者:十日十月  录入:06-03

“小拾叔叔,我带你们去我们的秘密宝地,这边这边,不远了。”

山路有些陡,两边的树木不知何时也变得有些茂盛,好似遮住了去路,需要扒开繁枝,寻着稍大的缝隙往前走,但还不至于危险。

“喏喏,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张小福站在一高处,冲楼小拾和李横使劲的招手。

登上一处大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粉色不期然地进入两人视线,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楼小拾和李横还维持着猫腰喘气的姿势,几个孩子脸上则闪过骄傲。

周围茂盛的树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保护层,将中间的几株桃树围了起来,由于地势稍高的原因,阳光仿佛给桃树渡上了一层金边,叶子嫩绿嫩绿的,和地上还未腐烂的落花形成了强烈对比。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楼小拾想,如果他能早来两个月,是不是就能看到桃花夹着醉人的香气纷纷扬扬地飘落,生生灼痛了人眼。一片片的胭脂色毫不做作,也没有矫情,让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粉色,那是任何染料都调不出来的颜色,让楼小拾一想到现代女生身上装嫩的各色粉红时就忍不住恶心。

张小福七手八脚的爬上了矮树,冲入画中的一只“野猴子”也拉回了楼小拾和李横的思绪。

阳光将树叶照得半透明,张小福眯着眼睛,摘了两颗青色的桃子后就滑了下来:“这是我们的秘密宝地,外面的那片桃林,一到盛夏,村民们就相约来摘桃子,一家也就能分到两三个,这块地方是我们几个偶然发现的,我们谁都没告诉,这的桃子可比外面林子结的要甜多了!”

张小福爬下来,将两只桃子递过去:“小拾叔叔给我们做竹水枪,我们决定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你们,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哦,等到盛夏时,咱们几个一起来吃桃子,这两个嘛,就当先让你们尝尝鲜。”张小福用食指点住嘴巴,红扑扑的脸上是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

楼小拾不能让孩子失望,接过桃子后好一通夸奖,一群孩子咧着嘴,有的还谦虚地搔搔头,表现出不好意思的谦虚样,那表情,比自己吃到桃子还要开心。

青色的桃子还未成熟,捏在手里硬邦邦的,但圆圆的桃子着实可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明知道此时的桃子肯定十分酸涩,却引得人垂涎欲滴,就想尝尝那股酸。

前几天在县城看的县令悬赏稀奇玩意的公告不期然地闯入楼小拾脑海里,一个点子在楼小拾脑海里酝酿,连旁边人的催促都没有听见,认真想了想,说不定真的可行……

26.稀奇点子!

砍了两根竹子,足够给每个孩子做一个竹水枪的了,楼小拾催促着大家赶紧下山,和李横一人扛一根竹子,楼小拾脑海里认真盘算着什么,好几次差点绊倒,李横翻翻白眼,干脆将楼小拾肩上那根没几斤重的竹子一同拿在手里。

下山回家,孩子们又各自从家里拿来了碎布,楼小拾脑海里想着“稀奇玩意”,只示范地做了一个就打发李舟和李程给孩子们做,小孩子们对自己动手也十分期待,争着吵着要自己来,李舟笑眯眯地在一旁陪着,一些需要动刀子的活还是由李程来。

楼小拾找到村长家,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张大叔就对他们哄着自己儿子玩表示感谢,楼小拾谦虚半天,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对了,张大叔,我想问下您家里有笔墨吗?”

张大叔叹口气又摇摇头,楼小拾刚想问那谁家有笔墨,张大叔就先一步说:“天不好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谁家还会有钱准备笔墨?以前村里还有个教书先生,将自己的笔墨纸砚视为宝贝,后来闹饥荒,还不是都卖了换了粮食,现在全村人怕是没人有笔墨罢。”

楼小拾咂咂嘴,看来还得跑一趟县城,张大叔问他用笔墨干什么,楼小拾随便编了个借口就匆匆告辞了。

牛大哥最近要在家照顾媳妇,张大叔前几天又刚去完县城,其他的村民楼小拾也不熟悉,没人能捎着他,索性就走着去。楼小拾这人就是想到了什么,那是一刻也不能耽误,回家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揣上钱出门了。

头上戴的是唐娃子编的草帽,能挡住大半阳光却挡不下炎热的温度,树上的蝉不知疲惫的叫嚣着,实在让人烦躁,楼小拾只顾低头闷走,汗湿了短打布衣。

古色古香的店铺透着一股庄重,黑色牌匾上书写着四个金色大字——文房四宝,下笔刚劲有力,楼小拾其实也只辨出“四”那个字。楼小拾站在店门外有点犹豫,身上就揣着几十文,如此气派的老店他还真不敢进。扭头随便找了一处小贩,买了一支最便宜的毛笔、一个小砚台还有几张纸,揣在怀里就又急匆匆地出城了。

楼小拾走的快,天刚黑下来时就回了村,这歇下来时才觉得双腿酸痛。粥已熬好,菜也简单的炒了一下,楼小拾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多少觉得有些欣慰,他们也在进步不是吗,要是那一群闲人眨巴着眼睛等着楼小拾回来做饭,那么他非得气吐血不可。

吃过饭,楼小拾招来了李家四个兄弟:“你们谁写字画画最好?”

四人愣了一下,但还是一致指向了李乔,楼小拾点点头,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你在纸上写个‘寿’字试试。”

李乔接过笔,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对用这么劣质的笔来书写是种侮辱。楼小拾不耐烦地催他快点,李乔提笔落下,不过几秒的功夫,一个带着放纵气势的“寿”字跃然出现在纸上,每一笔都昭显着其作者的不羁与狂妄。楼小拾不得不佩服,那个字真真写的好看,跟件艺术品似的。

楼小拾又提出让李乔画一个寿星老,特意说明简单就好。唰唰几笔,一个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寿星老就被勾勒出来,神态、举止十分传神。

楼小拾笑着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其他人不知都他要干什么,纷纷让他说明原因。楼小拾将之前在县城看的公告和自己的想法一说,每个人都满脸惊喜,惊讶楼小拾那颗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鬼点子!

李横看着还在比手画脚的楼小拾不由得也浅浅地笑了,这一幕正好被李乔看见,后者换上贼笑的脸:“瞧大哥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唰的一声,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投向李横,楼小拾却只看见李横板起来的脸,双眼一瞪,投给李乔一记狠狠的眼刀。

转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家人就都起来了,揣上笔墨,五个人一同上了山,李夏和唐娃子缩着身子还沉浸于美梦中。清晨的空气既凉爽又清新,凉风吹得人心情大好,爬起山来更是觉得比每次都轻松。

来到了张小福的“秘密宝地”,楼小拾就四处观察,从几棵桃树中选了一棵算高的,李程便将李乔驮在了肩上。

“那边那边,不对不对,往左面一点……过了过了,再回来一步……”李程身上驮了个人,只能凭着楼小拾的指挥来找位置。李乔身子有点僵硬,总觉得自己要栽过去,好几次都紧张地抓住李程的头发,弄得李程极度想给他扔出去,李舟则在树下指着李乔的屁股哈哈大笑。

“对对,就是那个,那个最大的!”其实底下就有他们勾得到的桃子,但楼小拾一来是怕被那群孩子误摘了去,二来是觉得高处的桃子能更好的吸收阳光,所以他才选了结在高处,且有一些隐蔽的桃子。

李程稳住了身子,李乔将头上的汗蹭在袖子上,李横在旁边给他递过去毛笔,李乔捏着笔的手都有点颤抖,找准位置,就对楼小拾选中的那棵桃子下了笔。大大的“寿”字比平时多了几分潦草,李乔总觉得另一面的寿星老也笑得有些猥琐。

楼小拾却表示很满意,指挥着在其他树上又画了几个,万一这个被风吹掉了或是被虫蛀了,他们也好有后备不是吗。

一共画了四个,楼小拾仔细记住每一个桃子所在的位置,然后几人就下山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一个多月后,桃子成熟了。

27.花朵造型!

真真的运气不好,楼小拾他们这天才刚在桃子上写好字,夜里就下起了雨。楼小拾被雨声惊醒,一直唉声叹气,搅得李横都翻身醒了盹。现代这种带字的水果都是在外面贴上防雨遮光的材料,可如今让他往哪里去寻这种材料,看来赶明等雨停了还得再重新去写一遍,未来两个月又是少不了的操心,好在不是什么长久的事。

“不碍事,明天再写一遍去吧,也不是费事的活。”刚醒来的李横声音里有一丝暗哑,听起来好似少了平日里的强硬,多了一丝温柔。

楼小拾点点头,这才又翻身躺下。

夏天的雨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半夜,雨就停了,楼小拾特意起身看了眼天,深蓝深蓝的,看来近几日也不会有雨了。心里装了事,天刚有点要亮的意思,楼小拾就叫醒了李横、李乔、李程,将笔墨塞到他们手里,又打发他们上山了,这次不用他在跟着,做过了一次也都知道该怎么做,又嘱咐了几句,实在不行就多画几个桃子,千万要记住位置。三个人打着哈欠就上了路,他们还从没起过这么早呢。

果然桃子上的字被雨水冲刷个干净,连点墨汁的痕迹都没留下。一回生二回熟,李乔坐在李程的肩上,不再像昨天那样战战兢兢,他仰着脖子寻了半天,照着记忆里的桃子就下笔画了个寿星老,感觉可比昨天画的要好的多。按照楼小拾的交代,又多画了四五个,速度也比昨天快多了,等到三人弄完下山回家,楼小拾已经做好了早饭,接过笔墨,好好地收了起来。

夜里下了雨,今个他们就不用去大田里浇水了,本应是悠哉的一天,个个却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因为昨天楼小拾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今天有别的活要干,一听完内容,个个连早饭都吃不下去了。

连楼小拾都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在火塘边上磨蹭半天,最后一咬牙,反正早晚都得干,每人手里发了个粗壮的树枝,就带着众人向他们的“粪坑”走去。

其实天天风吹日晒,粪坑里的味早小了许多,关键那一坨坨的“粪干”,看着就怪恶心的,尤其经过昨晚的雨淋,积了一层稀汤,干巴巴的粪便和生活垃圾漂着上面。李舟捂住嘴巴差点吐了,更要命的是楼小拾还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喊道:“要吐吐粪坑里去,别浪费了……”

李舟连瞪他的心思都没有了,赶忙跑远,拍着胸脯压下作呕的欲望。等到李舟回来的时候,揪了两团青草塞在鼻子里,只要闭紧嘴巴,闻到的也只是泥土的气息,其他人有样学样,都在鼻子里塞了两团绿。

楼小拾摆摆手,话都省略了,幸好之前有交代过怎么做,每个人用手里的粗枝将粪坑里的粪水上下翻堆,然后再层层拍实。这期间,他们总是做几下,然后就跑到老远换口气,等到弄得差不多了,争先恐后往上面盖土,速度快的惊人,严丝合缝地将粪坑埋了起来。

养过花草的人都知道,粪便是极好的肥料,但直接浇到土里会烧坏作物的根,加上又有细菌,极易招来虫子。以前楼小拾小,不懂事,为了讨好母亲给他买遥控飞机,天天往母亲养的花草里尿尿,甚至便便都用树枝从马桶里挖出来抹在土里,结果好心办坏事,屋里都是大便味不说,他妈妈极其宝贝的那些牡丹、月季、茉莉也都没两天就枯死了。遥控飞机没换来,后背到换了几巴掌,楼小拾还梗着脖子死不认错,说用

粪便当肥料是从语文书里学来的,气的他妈妈揪着他来到图书馆,扔了一本农业知识的小册子,小小的楼小拾为赌一口气,竟然将那段无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这才知道农民伯伯用粪便当肥料之前,都是需要腐熟的。

楼小拾心里暗骂语文书上的课文真是害死人,面上挂起了讨好的笑容,磨蹭着母亲的大腿,小拾妈妈则是又好气又好笑。楼小拾想念自己那个作风强悍的母亲,李横推了推他,这才拉回了楼小拾的思绪,盯着眼前的浅坑。

这周围的形状其实是这样的:中间是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形浅坑,浅坑连着一条倾斜的壕沟,壕沟原本通着粪坑,如今这粪坑被做成了粪堆埋了起来。粪便被紧密堆在一起的时候,中心温度达到70多度,能杀死大部分细菌,埋在地下经过两三个月的腐熟,之后便成了最好的天然肥料。

楼小拾又招呼大家在另一侧再挖了一个粪坑,同样由一条倾斜的壕沟连接至浅坑里。楼小拾挖的极为对称,连壕沟的长度都算的和第一个相当,他说以后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粪坑,他说准备将这个修成个花朵造型,结果没一个人搭理他。

除了早上的那点稀粥,他们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中午的时候李夏和唐娃子倒是捧着食物来过,结果让他们立马赶走了,就怕多看一眼再吐了。还真一点都不夸张,虽然粪坑已经埋起来了,但刚刚的画面实在太过冲击,怎么也忘不了粪水里漂着烂菜根的景象,似乎空气里还漂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以至于看见冒着热气的稀粥只剩下想吐的欲望,恐怕他们要好一阵子食欲不振了。

晚上干完活回家,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却都争先恐后地跳进了溪里,衣服在水里泡着,搓了半天身子,总觉得还有一股子粪味。

28.好事连连!

一转眼,多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又轮到了李程清理鸡棚,和上次一样,打着哈欠走进去,健步如飞跑出来:“楼小拾楼小拾!”

“干什么?”楼小拾迷迷瞪瞪地将烦人的大手推开,李程的粗嗓门,响在耳边跟敲钟似的。

“生了生了。”仍旧不遗余力地推搡着。

“嗯……谁生了?”楼小拾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茅草堆里。

“鸡生了!”

“……”楼小拾闭着眼睛皱起了眉:“鸡不是几乎天天都下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小鸡出生了!”李程一高兴,反倒嘴笨的不知该如何表达。

楼小拾花了一分钟才理解李程说的什么,听明白之后立马醒盹,旁边的李横也坐了起来,楼小拾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推开屋门直奔鸡棚,那只漂亮的母野鸡正领着七八只雏鸡来回溜达,生人靠近一点就扑腾着翅膀咯咯咯直叫。

一会李乔他们也醒了,全都围着鸡棚笑得合不拢嘴,李夏和唐娃子是看一只只小小的雏鸡可爱的很,托着腮帮子蹲在一边看,李舟则望着那几只还站不稳当的小鸡直吞口水。鸡生蛋,蛋生鸡,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吃上肉了。

这期间,又下了几场雨,每次阵雨过后,楼小拾就让李乔他们上山画桃子,后来熟练到只有李乔和李程去就行。六月份,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几乎一天一个变化,李乔说已经能在桃子上看见淡淡的印子了,每次只需要按着印子重描一遍。等到七月初这次再上山,桃子已成了淡粉色,上面隐约能显出龙飞凤舞的“寿”字和浅浅的寿星老笑脸,估计在半个多月就能成了。

楼小拾担心带字的桃子成熟采摘之前被张小福那群孩子发现或是误摘了去,于是最近总是让李夏和唐娃子找他们来自己家门口玩,更是将自己小时候玩的游戏教给他们,像是斗鸡(就是单脚站着对撞)、红绿灯、跳房子、丢手绢、老鹰抓小鸡……楼小拾还给他们缝了个沙包,教他们砍沙包。

中间挤了一群人,两头各占一个,小小的沙包在空中扔来扔去,孩子们一边躲一边咯咯咯的笑,有的故意蹿到最前,想要接住沙包,却被砍中了肚子,一群人指着他大笑,被砍中的孩子也不生气,笑着和扔中他的人换,一副要报仇的跃跃欲试。孩子们个个闹了个大红脸,汗水跟小溪似的顺着脖颈流下来,却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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