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的。”易丙辰问。
“我的目力很好。”晷宫立文云淡风轻。
“男的怎么做皇后?”易丙辰又问。
“谁说男的就不许做皇后?”晷宫立文反问。
“哦……”易丙辰恍然,“我见识短浅了。”
“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晷宫立文的思维跳跃地飞啊飞,易丙辰都摸不着他的翅膀在哪。
一手依然揽着易丙辰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头发,从头顶梳到发尾,又返回,再从头顶梳到发尾,晷宫立文很有耐心,耐心到易丙辰失却了耐心。
“虽然是我无知,可我……我不想做皇后。”自己现在好歹是个男人不是,当皇后?怎么想怎么别扭。
“那做皇君。”
“皇军?”易丙辰表情便秘,“还不如皇后呢。”
“那还是做皇后吧。”
绕来绕去,晷宫立文已将易丙辰的地位坐实,无论你是什么名号,都得是他的另一半,关系除配偶外你就甭挑剔了。
易丙辰内心深处并不排斥成为晷宫立文的另一半,可是,他肯定晷宫立文是另有目的的,他不想在自己的感情上有任何杂质,特别是别有用心的杂质,这使得他喉中总似梗了一块骨头,吞咽不得,难受的是自己。
因此,易丙辰拒绝。
“我不做!”别扭得像个孩子。
晷宫立文眼睛危险地眯起。
“做不做?”
“不做!”
“不做?那我就做到你做为止。”
很明显,晷宫立文口中的两个做,前一个和后一个有着本质的区别。觉出危险的味道,易丙辰眼中现出恐惧,可是他依然没有松口,让他做皇后?笑话。
晷宫立文从来是说得出做得到,两人本来就是赤裸地靠在一起,此时晷宫立文只是轻翻了一个身,就结结实实把易丙辰压在身下,腑脏的空气立即被压出剩无几缕,眼中惊恐更胜。
“做不做?”晷宫立文咬住易丙辰裸露在胸前的石榴果。
一声呻吟,易丙辰坚定否决:
“不做!”
湿滑的舌轻轻一舔,石榴果逢秋而熟,鲜艳得好似再一轻撞就会露出浓稠的汁液来。易丙辰雪齿咬紧粉红的下唇,防止从喉中抑制不住的呻吟泻出。灵舌徘徊良久而不知去离,只紧紧锁着那两粒红豆,仿佛就这么舔吮着,它们的主人就可以沦陷。
“还是不做?”晷宫立文语气急切,呼吸越加的灼热。
这回易丙辰回答的并不果决,而是犹豫了一下,可是回答依旧如前:
“……不做。”
要做也得他是皇后,自己是……貌似让晷宫立文做皇后比上刀山还难,而且,他做皇后,那自己岂不是皇上?篡夺之心简直是世人皆知,恐怕自己今天就得死在这白棉床上。
晷宫立文手上没了章法,只要是属于易丙辰身上的东西,他的手都会不无顾及的抚弄玩耍。单腿分开易丙辰紧扣的两腿,轻松触碰到易丙辰也已灼热不堪的命脉,嘴角挂出邪邪一笑,晷宫立文毫不犹豫握住那坚硬的挺立。
“还说不想做,违心的话很好听是吗?”一边套弄着,晷宫立文还不忘打击一下易丙辰的自尊心。
“谁想做,这、这只不过是人的基本反应罢了,你、你……”
易丙辰空放的两手滑至晷宫立文腰侧,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把握住属于他的命脉,晷宫立文一个不察闷哼一声,表情是难得的忍俊不住。
“你、你不是也一样吗?”
易丙辰承认,自己逐渐熟悉了这个世界后,自己确实变得大胆了许多,也放肆了许多,即使晷宫立文再怎么残害打击自己,自己也仿佛找回了些许勇气,起码在遇到晷宫立文的攻势时,他会偶尔地予以反击,就如刚刚。
晷宫立文没有适时地采取惩罚措施,他似乎很高兴,高兴地一下就刺穿了易丙辰的后穴,易丙辰都来不及有任何防御,后穴上就开了两个山包的野菊花,那个绚烂。
疯狂的抽送与律动,晷宫立文愈发紧握着易丙辰的腰,抱着易丙辰,在床上摇啊摇啊摇啊摇,幸好床木的材质和那扇摔不坏的红木门是一样质料,要不就晷宫立文那生猛,啥床都得给他摇零碎了。
摇完一次之后,两人的互动就变成了晷宫立文一人的独舞,易丙辰心中郁闷,也就是在这份郁结中,他成功地到达了与白天相对应的另外一个世界。他终于知道晷宫立文说的话是多么的正确,自己真该吃些肉了;自己的猜测也是万分准确,自己这身子骨还真的经不起晷宫立文折腾一回的。
空气中有淡淡的煤烟气,不刺鼻,也不熏人,只是点点地渗透进凛冽,放眼望去,竟是一片黑暗,黑暗中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彼此?易丙辰忽略了自己的呼吸,循着吞吐的轻动,去找寻另一个鲜活,意外的,易丙辰在自己的身旁找到了那个鲜活,确实很新鲜,因为躺在自己身旁的人,竟是晷宫立文。
按理来讲,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俩在床上摇累了,共枕而眠也是实数正常,可是就是因为它的正常,这件事才更显得不正常。试想,晷宫立文何时如此卸下防备的与易丙辰共卧,即使是以前比这还要激烈的结合,之后,晷宫立文都是或一声不响,或辱骂相加,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而且拍的还是易丙辰的屁股。
然而,现在,晷宫立文不但没有丢下易丙辰独自离开,而且还和他赤裸地睡在一起,不仅赤裸地睡在一起,而且,易丙辰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异样酥麻撑裂,那独属于晷宫立文的温度,使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脑中止不住得开始意淫些适才的场面。
晷宫立文睡得很沉,因为易丙辰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感觉。
易丙辰抚上他的脸,然后瞬即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胸口,如同自己这个举动已被与自己合为一体的人知道,有着尴尬,可是更加的想要伸手去抚触。
第四十回:美人出浴
做着些无所谓轻重的事情,易丙辰乐在其中,最后不舍得收回凝视晷宫立文的目光,小幅度的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头贴靠像晷宫立文的胸前。
活泼有力的心跳从贴靠的位置传出,怦然间,易丙辰竟就听着那带着生命节奏的乐章而再次沉沉。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预见的,晷宫立文的位置只剩下了一个温度还没散尽的人坑,手指似是留恋地在那里徘徊了一阵,易丙辰深深吞吐了一口带着清晨清澈味道的晨气,便起了身,白丝绵随势滑落在腰际。
冥音闻声推门而进,在看到易丙辰半裸的身体时,不自在地别转头,脸上一阵潮热,好在她自控能力强,脸上并没现出什么尴尬的神色。
“主上已吩咐了浴司备好浴汤,请您移步。”待易丙辰穿好了衣服,冥音才转圜了些心神,这才想起主上临走时的交代。
“能不能在这洗?”移步?下面都烂了,还怎么移?
“这……我去吩咐浴司监将浴汤放到隔壁浴室。”冥音很快便有了决断,说着就退步离开。
不多时,冥音再次推门进入,一排排宫人随之而来,手上具是一只只崭新红木围成的木质水桶。
真落后!易丙辰在心里说道。有机会得向这些个宫人灌输灌输先进的给水系统。
木桶中的水散发着热气,同时一阵阵扑鼻的檀木馨香如缕蝶翅,虽然看不到它的形状,但以感官也可描摹出这香气的美好,宫人一排排,木桶一串串,强大的人力。
“我伺候您沐浴。”
宫人们供给足够了洗澡水后,冥音步到易丙辰面前,恭谨得请易丙辰过去洗澡,易丙辰有些不习惯,不习惯冥音突然的谨守本分。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不待一句话说完,易丙辰已经下了床,向着隔壁间放置洗澡水的屋子走去,只是下体真的被蹂躏得失了原貌,因此由那里引起的撕痛更是卸除了身体的平衡,脚下虚浮无力,一头栽倒向地面,差点摔掉门前一排整整齐齐的白士兵。
冥音摇头,赶忙上前扶起脸都皱成一团的易丙辰,明明走都不能,还逞强,真是莫名其妙的心理。
被扶起后,易丙辰嘿嘿傻笑两声,为的,是掩饰自己逞能而失败的尴尬。
“既然痛成这样,当时为什么还要去迎合接受。”冥音语气很少见的竟有些激动,她说的,无非就是昨天晷宫立文对易丙辰所做的一切。
“冥音,你有喜欢的人吧。”不是回答,却也是一种解释,“你喜欢景尔,若是景尔想要对你这么做,你会不会默默承受?”
“我不喜欢国师!”看着易丙辰,冥音隐隐怒火燃烧,说出的话自是带上了三分狠厉。
只是一笑,易丙辰并不否认冥音,喜不喜欢,与自己何干,他想要说的,只是对于喜欢的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虽然口上不承认,可是心已经偏移了,做与不做,又岂是自己说得算了的。
“好了,我自己来吧。”
到了浴室,易丙辰竟不知道这简陋的屋子里还有这么大一个浴室,宽阔的池沿,只因常年的荒废而没了从前的润泽湿润。到了池边,易丙辰估计自己也能够完成洗浴的一系列动作,所以便急着赶冥音出去,他可没有洗澡被人服侍的习惯,前世请人给搓澡都是不用的。
冥音扶着易丙辰的手不自觉收紧,脸部表情一瞬地变化,然后收紧的手倏然松开,便疾步退出浴室间。
表情怔怔,易丙辰一时搞不清冥音为何如此,搞不清,也就不去搞,索性痛痛快快洗个澡。可是,洗澡谈何容易,水流浸入,易丙辰痛的嘶声低鸣,食指嵌进池沿缝隙,只为隐忍着一阵阵的火辣。
易丙辰洗的缓慢,因为每做一个动作他都要考量角度,以使自己的痛感降到最低。时间却是匆匆,冥音走后不久,晷宫立文就来了,这是易丙辰最怕的,他在缓慢的同时,也在适当加快洗的动作,因为他知道,晷宫立文下朝后,一定会来看自己,不是这是什么惯例,而是心内的预感。
晷宫立文来了,易丙辰这澡洗的也就战战兢兢,同为男人,被看就被看吧,虽然心中是这么想,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身子向着水里缩了缩,只剩下一个脑袋,本来就不深的池水,此时要做到掩盖的目的,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特别是易丙辰此时身下带伤,半蹲的动作做起来更是煎熬。
晷宫立文如同没有看到易丙辰的窘迫,依然站在池边凝眸不错,然后,他竟慢慢蹲了下来,只与易丙辰的视线角度成一条近似与地面平行的直线,嘴角挂着他标志性的纳米笑,似是得逞了般洋洋。
就这么一直蹲在水里也不是办法,上去吧,可是怎么上,黑色浴袍远在晷宫立文的身后,不经过他,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拿到,办法唯一。
“主上……”犹豫着,可是易丙辰还是开了口,“能不能把您身后的浴袍递给我?”
死就死吧,反正死了也不止一回了,而且自己的身体被晷宫立文看了多少遍自己都不知道,还拿什么羞摆什么矜持。
眼角微挑,晷宫立文向身后斜了一眼,然后便没了动作,表情还是那个死相。
面面相觑吧,易丙辰面无表情的与晷宫立文对视,他已经知道了,晷宫立文这是故意让自己羞窘,故意让自己尴尬,自己能顺着他的意吗?很显然,已经顺了,就刚刚自己那小娘们样,晷宫立文心中说不定怎么变态扭曲着狂笑呢。
美人出浴,看点多多,现在这个美人就是易丙辰,易丙辰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的美貌,即使是那个精致到不是人的景尔都攀比不上,他的美貌,诚实是艳煞世间一切男女,无奈,美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因此,他出浴时的形态,对于晷宫立文,简直是诱惑到了极致,而他却浑然不觉的在那里爬。
第四十一回:求饶
爬爬爬,爬爬爬,窘啊,眼看着黑袍就要入手,身体却被前方的阻力所阻滞,抬头,不意外的是晷宫立文的脸,他那两簇小火苗,蹭蹭地直往上蹿,马上就燎到眉毛了。
晷宫立文纳米笑容升级到微米,拦腰覆背,把易丙辰压进怀中抱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是在公然挑逗朕。”
“哈?”易丙辰两眼一翻,差点就此去了,“你你误会了,我是要……拿衣服……”
越说越没底气,越说声音越小,有必要解释吗?很显然自己是多此一举,要是解释有用,自己早就被晷宫立文扔出晷宫国了,还能有自己现在的境况?
晷宫立文再次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黑色浴袍,墨染一般的布帛,可以想象的出,这颜色搭配在雪白霜肌上视觉冲击会是多强烈。
虽然很想看到绝世的黑白配,可是,晷宫立文更想看着易丙辰不着寸缕的样子。霜雪清透,即使才从病痛中走出,然那无暇的肤质上,斑斑嫣红圈点,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华美。
华美么?易丙辰不敢苟同,本来赤条相见已经就够尴尬的了,当眼角余光瞥见那片斑斑,真想学着豆鼠这辈子就以挖洞为己任,还要什么脸面,脸面他妈的早被团吧团吧仍火灶里烧了。
一条湿濡印在脖颈上的一片嫣红,那里已由昨日被咬开一道浅粉色血口,经过一晚的愈合,只剩下还没有风干的新痂,湿濡在上面留下一抹浅痕,不是痛楚,只是麻麻的,还表明着那里不曾痊愈。
湿濡缓缓游移,仿佛遇到可餐的美食,一方方,不许有任何遗漏。
“别!”易丙辰伸手撑开与晷宫立文相贴无缝的距离,神情有些慌张,“我、我那里、那里……不行的……”
穴内的伤势比同脖颈的那片嫣红还要严重的多,虽然晷宫立文还没有做出那一个步骤,但以此时他的情动,他的念望呼之欲出。
晷宫立文根本不理会易丙辰说了什么,更准确的说,他根本没觉得易丙辰是在说话,刚刚拉开的距离马上就被他一个前倾化逝为零。墨发飞散,带着浴后的氤氲和香气,铺就满地的如墨迹的的灵韵。
一双眼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手臂依旧害怕地在做无用的推拒,青丝蜿蜒成衬,衬托着雪色体肤更是刺目,晃得晷宫立文心神一阵摇曳,目光随之一瞬失衡,少却平时的镇定,狠狠按住易丙辰还在自己胸前作恶的手臂,不留任何情面的倾身压下。
推拒的更加激烈,易丙辰突感唤天不应的绝望。
晷宫立文也看到了易丙辰的绝望,失去镇定的眼神立时恢复了些先有的淡然,忽而一笑,压得易丙辰更紧了些。
“开口求朕,如果恳求的好,朕自会放过你。”
“真的?”
乱舞的手臂立刻停下,竟问出了这辈子最白痴的问题,没想到的是,晷宫立文竟然也和着他一起白痴。
“真的。”
只不过,白痴过了,易丙辰犯难了,求饶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刚才的那段对话后,再求饶就显得无比做作不诚恳,演戏可不是人人都会的,不巧,易丙辰就是那种最不会演戏的主。
“怎么恳求……”不自觉的,易丙辰就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晷宫立文的身体已经重重回压上来,湿热的吻接踵而至,哦不!是接身而至。
“不、不……要、要……”
这究竟是要呢还是什么的,晷宫立文装作没听懂,继续齿咬着易丙辰身上没有嫣红圈点的地方,不过他发现,没有圈点的地方实在太少,吃着一点也不尽“性”。看来以后要酌情去吃,否则吃了上顿下顿可就没了保证。
“求你……别、别……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