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殿下也过来用膳。”
“哈?”萧沫影刚伸出去夹菜的手像被定格似的停在了空中。该死,怪不得准备的那么丰盛,原来是那变态要来。
“他干嘛来吃?”一想到那变态又要过来,萧沫影浑身不自在,连食欲都减了大半,虽然此时萧沫影已经饿的快不行了。
“太子殿下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晚了些用膳,现正在沐浴,估计快好了吧。”
刚说完,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一阵浓浓的花香味盖过了了屋内的其他味道,迷蒙水雾缭绕之中,一身素白浴袍的墨颀曳轻撩着未干的银发,分外妖娆,妩媚脱俗;如蝶翼般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轻轻扇动,抖落无数晶莹;星光流转的媚眼微眯,别有意味地望着萧沫影,勾魂摄魄;凝雪白肌透着淡淡粉红,无限柔情;单薄的浴袍被发上划落的水滴微微沾湿,隐约显露出单衣遮掩下的肌肤,引人遐想。
美得超凡,艳得越仙,净得出尘。
每次出场,都如此惊艳。
每次看到,都移不开眼。
“影儿……已经看痴了么,嗯?”墨颀轩已坐到萧沫影身边,勾起媚笑,望着呆掉的萧沫影。
像是被猜中的心事,萧沫影尴尬地丢了一个白眼给墨颀轩,低头假装镇定地扒着饭。
墨颀轩左手撑着下颚,柔声道:“看来,本太子的影儿,真的很饿呢。”
“噗……咳咳。”靠,吃饭都能被呛到!“喂,咳咳,谁是你的啊!别自作多情!”萧沫影赶紧喝了一口汤,总算顺畅了点。
墨颀轩不语,朝翠梦轻挥了下手,翠梦会意,退出了房间。
媚眼又望向了在一旁默默扒饭、嘴角还粘着一粒米的人儿,轻笑了下,慢慢凑近了萧沫影。
感到墨颀轩的靠近,萧沫影猛地抬头,放大的美人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未等萧沫影开口,便感到嘴角边被轻柔地舔了一下,接着柔软湿润的舌又将自己的唇细细描绘了一遍。
“影儿,这饭的味道真是不错呢。”墨颀轩回味似的舔了一下自己性感的薄唇。唇色粉嫩,唇形完美,怎么看着,都想上去咬一口。
萧沫影愣着,血一下子上涌,晕红脸。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一只手使劲擦着嘴角,一只手指着墨颀轩怒道:“你!别老是这样对我,恶心!”
“哦?”墨颀轩挑了挑眉,“可是你的脸上不是这么表达的。”
“……?”萧沫影赶紧摸了一下脸,靠,我这是被煮过么?这么烫!“我……这只是天热,和你无关。你最好给我听好,我,不是Gay!”
“给?”墨颀轩起身,走到萧沫影身边,伸出玉手捧住萧沫影发烫的脸,媚眼中流光四溢,“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的命。”墨颀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想要给眼前的人一个承诺。
如果是女生的话,面对如此绝美的人说出愿意给她自己的生命时,肯定已经感动的哭死哭活好几轮回了。萧沫影虽然心里有一丝的触动,但理智告诉他,自己是个男的,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根本不会实现的。
掰开捧着自己脸的手,萧沫影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省省吧,你就是一个骗子,这花招骗骗小姑娘还行,对我,根、本、没、有、用。”最后几个字,萧沫影故意拖长了音。
墨颀曳听罢,双手交叉在胸前,轻笑,“本太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嗯?”
那个变态,居然忘了!
“就是你给我吃的毒药,我已经问过太医了,我体内根本就没有毒。”
“本太子没有骗你。”墨颀轩依旧轻笑。
“那为什么我体内没毒?这不是骗是什么?”
“那是因为……本太子已经把解药给你了。”
“……哈?”给过我解药?鬼才信!
“因为解药就是……那次的媚药……”墨颀轩故意在萧沫影耳边轻轻吹气,想勾起其与自己初次暧昧的记忆。
果然,萧沫影脸色很难看,“我管你是不是给过我,反正现在我体内没有毒了,那就证明,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我已经自由,而你,不能再约束我,我,也会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总有一天,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想离开?”媚眼中的光有些异样,“如果……我不放手呢,嗯?”
“什……喂,放开我!” 再次被抱起,萧沫影预感很不好。
墨颀轩将萧沫影抱到床上,直接欺上身来,浓浓的花香让萧沫影沉迷,仿佛自己正置身一片花海。几缕微湿的银发泄落于萧沫影脸庞,丝丝清凉。
墨颀轩温热的气息在萧沫影耳边吞吐,“你,逃不出,我的这里。”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胸膛左边那个地方,“你,只能属于这里。”握住萧沫影的左手贴与自己的心脏处,与其一起感受自己情感的跳动。
如果是有内力的人,在其手放于心脏处时,只一掌,便可要了墨颀轩的命。但现在,墨颀轩却将自己的手握于胸前,那句“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的命”又再次回响在自己耳畔。
真的么,真会有人,愿意把性命交于我手中……
自己,对一个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明明……
明明……自己应该是遭人惧怕,应该没人愿意接近的……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脑中又开始混乱,温热的液体从萧沫影眼角划落,流出片片泪之伤。
“影儿……怎么落泪了……”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欲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却被墨颀轩挡住。
墨颀轩吻上萧沫影的泪眼,轻轻舔去眼角苦涩的泪水。
“你哭,我会……心痛……”
墨颀轩往下轻吻着,贴上了萧沫影的唇瓣。柔软的舌尖在其薄唇上来回游走,一遍一遍,满是温柔。接着柔舌又轻轻撬开萧沫影的贝齿,舔舐着口腔中每个角落,舔吻吮吸着其湿热的舌尖。
“嗯……不……要……嗯……”对于墨颀轩的吻,萧沫影虽不愿,但却无法抵抗,这样柔情缠绵的吻,让人沉沦。
离开萧沫影微肿的唇,墨颀轩将其衣物褪去,又细细下吻,吻过萧沫影每一个敏感之处,留下点点暧昧的痕迹。
萧沫影此时已浑身泛红,双眼迷蒙,不停地喘着气,发出丝丝娇吟。
双腿已被架起,萧沫影有些后怕地抽搐。毕竟,做这种事,很疼。
“这次……我会温柔对你。”说罢,便缓缓挺入。
“啊……嗯……”再温柔还是会痛,萧沫影也顾不上羞耻了,直接喊出了声。
墨颀轩将萧沫影抱起,贴近自己,再次吻上其湿润的红唇。
“你……是属于我的……我们……在一起吧,无论生死……”
舌间厮磨,萧沫影已无法言语。
也许,自己是想默许……
床幔被解下,遮掩住了两具交缠的身体。
是夜,情成誓言,几度缠绵……
第十九章:醉沉
床幔轻拂,遮挡晨曦。
床上两个绝美人儿正相拥着熟睡,只盖一条薄被,遮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墨颀轩银色月光般的长发泄于枕间,点点银光,衬着其光洁白皙的肤色,几分沉醉,几度妖媚。浓密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媚眼微睁,流光四溢,点点迷乱,丝丝魅惑。
微微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熟睡着的萧沫影,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昨晚的一切几乎是梦幻般的存在,他的吻,他的吟,他的全部,自己的承诺,以及他对承诺的默许,全都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中。一直不愿与人亲近的自己,能与自己在乎的人相拥着入睡,又相拥着醒来,这种感觉,难以描绘。
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抽动了一下,皱起了眉,墨颀轩有些怜惜。昨晚几番纵情,定是痛到他了。墨颀轩第一次这样难以控欲,一次一次想要,想要他的全部。
对不起,影儿,我做的有些过了。
低头吻上萧沫影紧皱的眉,一点一点,满是柔情。
影儿,记住我给你的承诺,
我的命,只给你。
记住我们的誓言,
在一起,无论生死。
所以,我只为你活着……
“嗯……”怀中的人轻哼了声,半睁开了眼,双眼朦胧,眼神恍惚,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
眼前的景物非常模糊,萧沫影想伸手揉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挽着墨颀轩的腰。真实的触感让萧沫影一下子回想起昨晚的事。自己在男人身下呻吟,贪婪着那人给予自己从未有过的快感。不断索求,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
想到这,浑身的血液又开始上涌。猛眨了几下眼睛,几缕银发以及银发掩映下的性感锁骨映入眼帘。头慢慢上抬,却对上了一双星光流转的黑色眸子。
墨颀轩看着此时迷糊的萧沫影,柔笑道:“影儿……不再睡会么?现在还早。”说罢,轻抚萧沫影略长的黑发,满是宠爱。
如此的柔情让萧沫影的心漏跳了几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不想自己看着墨颀轩莫名紧张,无奈眼睛却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
墨颀轩勾起媚笑,低头在萧沫影的薄唇上轻吻了下,修长的食指在萧沫影下颚处轻轻勾勒,柔声道:“影儿,再睡会,你累了。”
确实,此时的萧沫影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未作回答,朦胧的双眼呆呆地盯着墨颀轩,慢慢地,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睛。
也许,自己真的是累了。
也许,自己以为这一切,还只是个梦……
如果美梦不醒,该有多好。
但如果这个梦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其中一个人选择醒来,另一个人,也没办法,再继续维持这个梦。因为即使做下去,也不会完整……
这个梦的期限……还有多久?
真的……不想知道……
已经在民间待了几日,并未找到任何线索,启沅倒也没有过急,毕竟现在没有异常的事发生,就当成是一次游玩吧。
从客栈喝完茶出来后,准备继续边游玩边调查。在路过街角处时,发现那里围着很多的人。
“紫枫,去看看是什么事。”
“是。”
不多时,紫枫回来,道:“公子,前面有人在说书。”
“哦?是何故事如此受欢迎?”启沅有点兴趣。
“这……”紫枫似乎有些犹豫,“似乎是关于……莲妃的事。”
启沅听罢,面有不悦。“莲妃岂是这些人能够谈论的。”
走上前,从人缝中便可看到一个身形干瘦,留着胡渣的人站于桌后,身穿长褂,拿着折扇,正滔滔不绝地讲着,讲到激动处便以扇敲桌。
只听那人道:
“说到这天下的绝色美女,赤莲国的莲妃可是排在首位。红发染血,双瞳赤红,面容娇艳,肤白甚雪,出落得不食人间烟火,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灵气与魅气。该女子一出现,便将赤莲国的帝王迷得神魂颠倒。都说红颜祸水,这赤莲帝王碰上那女子也算是倒霉了,因为那女子……根本不是人……”说书人特意将最后几个字换了一种诡异的腔调说出。
而听众似乎对此并无多大兴趣,“这故事老早就听过了,你不是说有新鲜的么,在哪?”
“对啊对啊,换别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说书人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展开折扇,扇了几下又折起,故作神秘道:“不急,故事自然有。今个我要讲的,不是那已化成灰的莲妃,而是……她的儿子。”
“哦?”此言一处,顿时引起听众的好奇。听到这事,启沅皱起了眉。
一人往前站了些许,插嘴道:“听说那妖女的孩子早已被火烧死,有什么好讲?难道会变成厉鬼不成?”
“是啊,这个哪叫什么新鲜事啊。哎哎,不听了不听了。”
“就是,走吧走吧。”人群开始涌动,有散开的趋势。
说书人见状,有些慌了,将折扇在桌上狠狠一敲,提高了嗓门喊道:“哎哎,别走啊,这真是新鲜事,我前几天刚从我朋友那打听过来的。”
散动的人群又渐渐合拢。
“哎,有故事就快说,急死人啊。”
看着又返回来的听众,说书人擦了把脸上的汗,清了下嗓子,幽幽说道:“其实……她儿子没死……”
“啊,这……怎么可能!”人群一下炸开了锅。
“不可能不可能,那赤莲国帝王都快把天下翻遍了,都没找到他儿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是,听说那妖女的孩子也是一头红发,那么显眼的发色,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人发现?”
“你有证据么?不要口说无凭啊。”
“……”
“……”
人们纷纷议论,一片嘈杂声。
启沅似乎也有些微微吃惊。他没死……这种可能存在么?
如果他还活着,自己依然得不到他的原谅。
但内心,是多么渴望,他还活着……
说书人对听众的反应相当满意,缓了缓,又说道:“我一朋友对星相颇有研究,当年其夜观星相时,发现西北处一颗星呈现赤红色,而那时正是那妖女之子出生之时。就在一个多月之前,其又发现东南处的一星呈现赤红,和当年一模一样。这就说明,那妖女之子,出现了。而且,是出现在属东南方的本国啊。那妖女之子必会给墨羽国带来血光之灾……”
“一派胡言!”启沅再也无法忍耐那些下等之辈对自己重要之人的诋毁,紧握着拳,眼里满是怒火。“血光之灾只是编出来的谎言,这是污蔑!你以为他们眼里只有杀戮么!你们根本不了解!”
说书人一听有人和自己叫板,也有些火了“不是杀戮是什么?他们根本不是人,是……啊!”说书人话未说完,便被一匕首刺穿了喉咙,倒地,断了气。
“啊……”
“杀人啦!”
人们慌乱四散,启沅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行凶之人,却无意中对上了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而那双眼睛,竟流露出了恨意。
这种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启沅再次回过神时,那人已经消失,无从寻觅。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入夜,华灯初上。
被说书人扰乱了一天心情的启沅,正自己一个人在沁心楼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