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黑留下来?他愿意么?自己又能给他什么?
更何况,留下来还能怎么样?
吕布陷入了死局,开始钻牛角尖了。
他会越来越老,小黑则永远是那模样,笑嘻嘻的,很聪明,无论过多少年,都像他们在巨鹿战场上第一见面的时候。
而且,仙人们能活上千年,凡人只能活几十年,自己一生中最年轻力壮的时间慢慢过去,英雄容颜逐渐衰老,终将一去不返。
直到满头白发,拿不起方天画戟,抡不开镇疆神弓……吕布光是想,就说不出的恐惧。
他在雨中呆呆站着,闻仲的话兀自仍在耳边:
“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不如珍惜眼前时光。”
“我不仅仅想要眼前。”吕布落寞地说:“我不是仙人,但我也想要一辈子,我也想活很多年……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和麒麟一起,几千年……几万年。”
叫了那么多声太师父,师父,师叔,师哥……
最后他们还是没说怎么成仙,吃饱玩够,抹抹嘴巴就走了,白瞎一番讨好功夫,权当装狗耍猴戏了。
吕布心里不爽得很,耷拉着脑袋回去,缩进被窝里,抱着麒麟睡觉。
脱不脱裤子好呢?吕布一腿摩挲麒麟,把膝盖从麒麟的腿间顶进去,让麒麟夹着。
麒麟被抵得十分惬意,伸了个懒腰,问:“有人找么?”
吕布漠然道:“没有。”
麒麟摸了摸吕布的脸,眯起眼,发现他有心事,仿佛面前的人是他,又不太像他了。
依稀回到了许多年前,刚刚进入侯府时的吕布,什么也不对人说,总把事情藏在心底,不笑,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将军榻上。
偶尔抬头时的一瞥,目光犀利而好战。
“你在想啥?”麒麟揶揄道:“想晚上吃什么吗,侯爷?”
吕布说:“不是。”
他动手扯麒麟的衣服,动作粗暴而不留余地,麒麟道:“得先出去和孔明碰个头……华容的追击有消息了么……唔……”
吕布急促地脱了麒麟的单衣,野蛮地封住了他的唇。
麒麟揽着吕布的脖颈,接吻片刻,唇分,彼此对视,麒麟道:“好拉——”
吕布漠然道:“没好。”
麒麟还未反应过来,吕布已扯开裤带,身下轻蹭,光滑的丝裤从健壮的大腿上褪下,吕布按着麒麟,膝轻顶,分开他的大腿,硬邦邦的阳根抵着麒麟身后,稍一用力,便要顶入。
“等等——你……”麒麟忍不住大叫:“痛啊!唔!”
吕布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上去,麒麟被顶得痛喊,对方龟头渗出的少许汁液根本不足以润滑,那一下顶入令他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麒麟眼前发黑,疼得全身痉挛,气息一窒,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那一下把吕布的唇咬破了。
吕布阳根滚烫,霸道地吻着麒麟,将全身重量压在他的身上,麒麟感觉到那根巨物一寸寸捣开自己后庭,捅进最深处。
吕布松开麒麟的时候,麒麟不住发抖,眼角泛着泪迹,急促喘息。
“痛……”麒麟求饶道。
麒麟的阳根已软了下去,他紧紧攥着吕布的手腕,被他翻转手掌,大手与麒麟的手指交扣于一处。
吕布不再说话,开始猛插,麒麟忍不住大叫,吕布却将丝绸长裤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
麒麟咬着丝裤,吕布胯下的男子气息极淡,却又极度催情,连番疼痛过去。
那不容抵抗,不容挣扎的侵略令他兴起异样的快感,吕布整根抽出,又深深插入,每次捅到底时麒麟都艰难地吞咽。
吕布一脚轻轻蹬开被子,温热的手掌从麒麟脖颈摸遍全身,捻着他胸口的乳头来回揉捏,麒麟满脸通红,眼中带泪,疼痛的感觉已消,这次的泪水是被狠狠顶住时难言的激动感。
“看看……”吕布面无表情地说,仿佛在欣赏麒麟的反应,他抬起手指,揩去麒麟的泪,沉声道:“哭什么?想我了?”
话音落,吕布挺腰,将整根粗长的肉棒顶了进去,抵到麒麟体内最深处。
“呜——”麒麟疯狂呜咽。
“叫啊。”吕布缓缓抽出,漠然道:“叫不出来了?”
麒麟双眼失神,吕布又道:“醒醒。”继而再次整根一捅到底。
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令麒麟头皮阵阵发麻,犹如被顶上高潮,窒息般断断续续,颤栗的满足感令麒麟时而晕眩,时而恢复神智,只感觉到吕布的肉根硬得如铁,在自己体内微微搏动。
吕布喘了几声,再抽出些许,带着溢出后庭的白液,方才那几下麒麟的反应太激烈,竟是令他控制不住地射了不少。
滑腻的精液蔓在吕布腿间,被他反手抹在麒麟腹上,腰间,直至胸口。
“起来。”吕布吩咐道,继而揽着麒麟的腰跪起,让他侧身,扳过他的腿,麒麟被他的肉棍捅在体内,硬生生转了个圈,吕布从背后一顶,麒麟叫也叫不出来了。
“下床去。”吕布低声说,继而挺腰顶麒麟,麒麟“呜”的一声,两手抓着床沿,脚软发颤,一只脚迈下地。
大腿一分开,吕布便随着他的动作抽出,再揽着麒麟的腰顶入,麒麟停下动作,全身剧颤。
“射了?”吕布小声问,一臂抱着麒麟的腰,另一手伸至其胯间,轻轻套弄,满手温热的体液。
麒麟发着抖,喘息着点头。
吕布又顶了顶,道:“朝前走。”
“呜——”麒麟疲惫难耐,要求饶,口中塞着的丝裤却被吕布手指抵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吕布笑了起来,说:“走。”
吕布把肉根抽出些许,在顶进去,麒麟只得跪在地上,一点点朝前走。
吕布将麒麟顶到墙边,扯下一根墙上粗绳,握着麒麟的手腕系好。
麒麟以一个耻辱至极的姿势跪在地上,两腿大张,手腕高吊,嘴里塞着吕布的丝裤。
吕布将塞在麒麟嘴里的丝裤扯了出来,麒麟大口喘气,求饶:“奉先……慢点,我刚射了。”
吕布俯身,一手撑着地板,迷恋地吻着麒麟的肩,亲了个吻痕,答:“好。”
他手里握着自己的贴身丝裤,将它捂在麒麟的口鼻间,开始猛力冲撞。
“呜……啊……啊!”麒麟的叫声断断续续,闷着传出来,他每一吸气,鼻前俱是吕布的雄性气息,汗味与裤裆处极淡的催情气味,后庭被几次猛插,已红肿发涨,吕布再不留情,啪啪地猛撞,大手捂紧麒麟的嘴。
“呜——”麒麟有种窒息的快感,胯下阳根被吕布操得渐渐再次硬立,马眼处滴着水。
“呜!”
狂风骤雨的猛插随着吕布的一下猛抱结束,他将粗长的肉根挺进了麒麟的最深处,那一下仿佛贯穿了他。
吕布将麒麟抱得跪直了身子,让他的背脊贴在自己灼热的胸膛上,彼此都没有说话。
吕布屏住气息,健美的全身绷紧,麒麟感觉到一阵热流,断断续续地注入自己体内。
“感觉到了么……”吕布小声问。
麒麟双目失神,没有回答,吕布射时肉根涨得如铁棍,几下微微的搏动,在彼此安静时,感觉更为清晰。
吕布握着麒麟的肉根,捋了捋,麒麟甫道一阵紧缩,控制不住地疾喘,又射了次。
“舒服么?”吕布问。
“嗯……”麒麟疲惫点头。
吕布抽出来,扯过毯子,一半垫在地上,揭起另一半,将彼此裹在一处,像个睡袋。
麒麟无奈笑道:“你做什么……”
吕布:“嘘……你抱着我,我也抱着你,来,这样,抱紧点。”
麒麟枕着吕布的上臂,吕布顺势屈起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另一手环着他的腰,拉起他的大腿,架在自己腰间。
吕布小声说:“这次我轻点进去。”
麒麟:“什……什么?啊,慢点……”
毯子将他们裹得紧紧的,温暖惬意,吕布面对面抱着麒麟,把仍硬着的阳根抵着他的后庭,慢慢捅入。
麒麟呻吟起来,吕布道:“乖……就插着,不操了……”
麒麟无法挣扎,只得任他施为,吕布进来了一大半,将麒麟抱在怀中,外面毛毯裹得紧紧的,犹如在睡袋中过冬,麒麟舒服得不住呻吟,吕布偶尔轻顶几下,却不再似先前野蛮了。
吕布那物稍一软下来,便缓慢,温柔地抽插,硬起后再插着不动。麒麟半睡半醒,每次吕布动时都不住吻他,像一个绵长的春梦,永远没有尽头。
“别走……”吕布小声道。
麒麟的意识渐远,梦里都是吕布的吻与他健壮,有力的手臂,他的怀抱无比安全可靠。
59.美髯公反水释曹操
华容道:
陈宫、甘宁、关羽三将驻马,扼守险要之处,两旁士卒埋伏于林内,等候曹操兵马前来,准备放箭。
“前方是那位将军把守啊——”曹操的声音传来,大汉丞相,此时狼狈不堪,赤壁一败后逃兵四散,曹操堪堪聚拢了三千败兵,郭嘉负伤躲于马车中。
甘宁:“格老子滴……”
陈宫示意甘宁安静,纵马上前几步,与关羽并肩。
“老友,好几年未见了。”陈宫朗声道。
曹操嗨嗨地笑,长声道:“公台呐,一别经年,风采依旧。这便下来罢,你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随我一齐回洛阳去。”
陈宫斥道:“休得挑拨离间,今日此处,便是你毙命之地。”
曹操勒住胯下骏马,左右转了几步,打量关羽与陈宫。
曹操道:“公台老弟,奉先那莽汉难成大器,你我携手云长,开拓天下伟业,何尝不可?”
马车中传来郭嘉咳嗽声。
曹操又道:“当年你为救我,处心积虑,潜入长安,卧底凉营,我仍铭记于心呐!现咱们两营五千人……”
曹操只朝山上扫了一眼,埋伏了多少兵力,便心中有数,续道:“作个见证,将本相护送回洛阳,定得天子钦赐金带玉腰,加官进爵……”
陈宫答:“孟德兄有所不知,昔年入长安,公台并非为了救孟德你。”
曹操:“哦?”
陈宫悠然道:“救的乃是天下。”
“董贼乱政,朝纲晦暗,温侯亲手终了此局;眼见大乱甫定,你却与袁本初再入长安,大汉气运至此,本该休养生息,重振汉室,然而你!”
“你放火烧了长安,掳走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轻启战端。”
“非也!”曹操怒喝道:“四海不平,江山不定,如何匡扶汉室?吕奉先,孙伯符,各个狼子野心。”
“乱世需治重典!朝中若非有本相铁腕压制,将朝不为朝,国不成国!”
“陈公台!枉你聪明一世,临到此时,你的心思便如此狭隘?”
陈宫冷笑,反问道:“如此请问相国,六年中,幽、冀、雍、青四州,人口几何?粮产几何?从军几何?邺城几万户?洛阳几万田?!”
曹操未答,郭嘉带着咳嗽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邺城十万户……从军二十万人,洛阳十二万户,从军二十四万人……”
陈宫厉声道:“我西凉十者役一,良田千万,你呢?!五者抽其二!天下徭役之重,莫过于中原四州,这千千万人,连着荆州两万水军,便因你的乱世!你的铁腕!你的天下,尽数战死在长江边!”
“公台若与你回归洛阳,不知你又有何颜面,见那拖家带口的妇孺老幼!自你杀吕伯奢,斩张绣之日起,便不与你是一路人!”
“宁可你负天下人,不使天下人负你,如今随你而来的将士,便浮尸长江,流血飘橹,若真有那日,直至你取天子而代之……”
陈宫声音渐沉下去:“……却又如何?”
曹操点头,笑了笑,眯起眼道:“好一个不是同路人。”
“云长老弟——!”曹操被陈宫咄咄直斥,却丝毫不见怒色,转向关羽:“昔年你投身我营中,还记得本相如何待你?”
关羽眯起丹凤眼,不怒自威:“孟德兄以爱马相赠,手足相待,自将铭记于心。”
曹操“暧”地出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本相大好头颅,请君来取,不须令我辱于山莽水匪之手。”
关羽捋须不语,似在回忆曹营旧事。
乌林北岸:
“晚饭在舱里吃,哪也不去。”吕布漠然吩咐道。
舱外亲兵应了,片刻后端来酒菜,置于案上,打点了两盘鱼,江中鲜虾,以及嫩鹿肉。
吕布一臂把麒麟搂在怀中,左手拾了筷子,挑去鱼刺。
二人全身赤裸,依偎一处,身上裹着毯子。
“我喂你。”吕布道:“此战你劳苦功高。”
麒麟笑了起来,咀嚼吕布喂到嘴边的菜,问:“太师父他们呢。”
吕布挟菜的一手微一顿,片刻后放了筷子,端起酒碗,答:“走了。”
“这就走了?!”麒麟难以置信道。
吕布将葡萄酒喝到嘴里,低头亲吻麒麟,将酒喂了过去。
麒麟咳了几声,脸上微红,正要起身,吕布道:“你去哪?都走光了。”
麒麟:“怎么也不来和我告别一声?!”
吕布认真道:“你在睡觉,他们托我传话来着。”
麒麟只得作罢,最麻烦的问题不是谁先走谁后走,而是到时该如何生活下去。
“传的什么话?”麒麟又问。
吕布端着酒碗的手有点发抖,酒水洒了些许出来。
麒麟:“怎么了?”
吕布背书一样,紧张地说:“他们、他……他们,你太师父说,任务改了。”
“任务改了?”麒麟蹙眉问。
吕布点头:“嗯。”
吕布:“让、让你……他们很生气,让你永远别回去了。”
麒麟:“……”
吕布笑了起来,说:“开玩笑的。”说毕自顾自喝酒,避开麒麟的目光。
“太师父来和我告别的,怎么不叫醒我?!”麒麟哭笑不得问。
吕布不敢看麒麟的双眼,说:“他让我别……别叫你的,就这样。还说,让你等到天下一统,到新皇,我儿子接过位置,你再回去。”
麒麟蹙眉道:“当初不是说好,让你登基任务就完成了么?”
吕布漠然道:“我不当皇帝。”
麒麟:“那我就一辈子不能回家了。”
吕布忽然大声问:“跟着我不好么?!”
麒麟被冷不防一吼,吓得缩了缩,吕布又自言自语道:“当然不好,我……不管了!总之他们说,要到……”
吕布灵机一动,说:“你太师父是这么说的,以后要你回去的时候,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