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越发的苦闷,结果酒劲儿也泛了上来,教他也有些把持不住,竟然就呜呜的哀叫了起来。
谭渊静静的说,“你怕什么?”
他满是渴望的望着那人,想说又说不出口,只是咬住了舌尖,把满腹的欲念和痛楚都咽下了肚去。
谭渊望住了他,突然低声说道,“过来。”
那短短的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诱惑和魔力,他迟疑了片刻,就走了过去。
谭渊一手扣住了他的颈子,一手拿着酒壶,似乎要硬逼着他喝下去。他气得险些咬破这人的手,可谭渊手腕一转,便按住了他。那人皱了皱眉头,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怎么这样久?”
他便觉得不对了,这人做事,从来都有缘由,那酒里掺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却傻傻的就喝了下去。
他想到这里,便觉得十分不妙,谭渊眯起了眼睛,突然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一个笑颜罢了,却看得他一颗心都!!直跳,呆在了那里,只是看着那人。
谭渊把酒倒了出来,喂到他嘴边,轻轻的抚摸着他背上的毛,然后低声说道,“惟春,你如今不听我的话了么?”他那时被这人隐约含着怒意的口气,却又十分温柔的抚摸弄得糊涂了。那人又低垂着眼,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被迷得没了神智,竟然就全数喝了下去。结果弄得他越发的昏昏沉沉了。他伏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发轻,就痴痴傻傻的望着那人,又觉得好像在云端里飘着一般,就朝那人不停的傻笑着。
“化出人身来。”那人靠了过来,有些生硬的同他说道。
(4)
“化出人身来。”那人靠了过来,有些僵硬的同他说道。
只是那声音低沉,还有些沙哑。
他几乎傻了,呆呆的看着那人的嘴唇,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人声音里便有了些怒意,说,“难道你没听明白我的话么?”
他如今已经是醉了,只觉得这是在梦里了,想着谭渊刚才的话,便忍不住痴痴的笑着,朝那人靠了过去,然后念动口诀,化出了原身来。他也是许久不曾变化,实在生疏了,竟然赤身露体的就坐在那人面前。他还来不及再化出一套衣裳来,就瞧见谭渊的眼睛变得更亮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虽然是吃醉了,可到底还是觉得羞耻,顿时满脸通红。谭渊只不过轻轻的舔了一下唇,就勾得他心口一阵狂跳,几乎上不来气似的。谭渊一言不发的靠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整个人按倒在了那里。
他只觉得身上被谭渊按住的地方仿佛火一般的烧了起来,仿佛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竟然连该如何回应都忘记了。他原本以为他一直记得这人抚摸他的滋味,可当谭渊按住他时,压在他身上安静的看着他时,他却觉得从没有哪一刻能比此刻还要让他激动和不安,而从前那些令他心痛的,激烈又甜蜜的回忆,都仿佛幻影一般远去了,而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些落在他眼前的,撩拨得他心痒难耐的长发,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睛。
那人的手指仍和他记得的一样,带着微微的凉意,可划过他的嘴唇时,却让他身体深处烫得无法忍耐了。谭渊并不开口和他说话,嘴唇抿得很紧,看得让他都心痛了起来。那人只是有些粗暴的抚摸着他的脸庞,当么指掠过他的嘴唇时,他心底一抖,便轻轻的咬住了。谭渊没有动弹,却伸出另一只手来,在他的脸庞上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那感觉让他如痴如醉,又让他焦灼不已了。他微微的张开了口,想说什么,却被那人一低头,狠命的吻住了。
他也是太久没有碰过谭渊了。谭渊这样激烈的吻住了他,他便浑身都软得没了力气,激动难耐了,又喝得有些醉意,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就朝那人靠了过去。他一面情不自禁的回吻着,一面就急不可耐的去扯谭渊的衣裳,那人把他按倒在石床上,先是任性的分开了他的双腿,然后手抵在他的大腿内侧,似乎是想就这么进去的样子,他的心便!!直跳,不是怕痛,却是十分的期待。可偏偏就在这节骨眼上,谭渊却又停在那里不动了,静静的压在他身上,垂着眼,动也不动,倒是好像是怔在那里的模样。他虽然是醉了,心里却还是害怕谭渊离去,见这人似乎是有所迟疑,就慌忙的扯住了对方的手腕,又用双脚松松的勾住了对方的腰,然后喘着气,眼巴巴的看着这人。谭渊的手扶在他的大腿内侧,稍微的朝下滑了些,不过这样而已,他就呻吟了起来,谭渊眼底一暗,就有了怒意,竟然绷着脸,一鼓作气的就进去了。
他也是太久不曾和这人行事,如今化出人身来便觉着有些不自在,谭渊这样不体恤他,怒气冲冲的就分开他双腿挺身进去了,直痛得他满头的冷汗,那浓浓的醉意也醒了七八分。可他却还是捉紧了这人的手,不肯放开,谭渊任由他捉住,并不挣脱,他见这人进来了,才敢用腿紧紧的勾住这人,谭渊低低的喘了口气,按住他腰间的手便使了些力,把他身子朝自己拉去。
(5)
这么一拉,谭渊进得便越发的深了,他忍不住就在心里连连的唤着这人的名字,却又不敢出声。不知不觉的,眼泪慢慢的就从眼角渗了出来,从脸颊上淌落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是痛得厉害了,还是急得忍不住了,又或者,是想得太久了。
谭渊见他咬着唇就是不出声,就眼一低,伸手握住了他的下体,他忍着痛,双手抵住了石床,自己朝前慢慢的靠了过去,让谭渊好埋得再深些。只是那时谭渊的神情却有些奇怪,又好像要推开他,又好像要拉他过来似的,他怕这人后悔,便咬着牙,自己先动了起来,谭渊脸色微微一便,就把他按住在那里。这人用手扣住了他的腰身,不许他乱动,自己却一下下慢慢的抽动了起来。
他再傻,也明白这人如今是动了情。可这人虽然还是恨他怪他,却不去找别人,只肯要他,他就知道,这人心里是再没别人的。
他心想这样便已足够了。经过了这许多,他不求这人能够多么温柔的待他,只要这人心里只有他,动情的时候也只想着他,只肯吻他,只要和他行事,这便足够了罢。
他看谭渊脸上那沉醉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失了神,那种几乎无法承受的欢愉和痛楚一波波的袭来,让他不知道如何抵挡。
他那时唯一的念头便是,想要伸手去摸摸谭渊的嘴唇和眼睛,可惜这姿势实在为难了些。谭渊动得越来越快了,眼神也变得迷离,忍耐般的喘息声落在他的耳边,听起来那么近,又是那么的遥远。明明身体紧紧的连接着,伸出手去,却又够不到。
谭渊做得尽兴了,就慢慢的吐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抽了出来,恹恹的躺在了一边,却是背对着他的。他想伸手去摸那人光裸的脊背,可又不敢,心里又怕又渴望,手悬在半空,就有些颤抖。
自从他方才化出了人身来,谭渊一直都是沉默着的,做完了也是一言不发的。他酒量原本就好,又是许久不做,痛得厉害了,自然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看不到谭渊的恋,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谭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心里针扎般的痛,就不顾一切的伸出了手去,抵上了那人的背。谭渊僵了一下,却并没有再动。
他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亲吻着那人的肩膀,手指也在那人的腰间慢慢的划过,那人猛得吸了口气,突然捉住了他的手,然后翻过了身来。
谭渊转身转得有些急了,结果险些撞到他的鼻尖,他们两个就那样静静的望着,谭渊呼出来的气落在了他的唇边,让他的心里砰砰的乱跳,眼神就迷离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朝谭渊靠了过去,想要亲亲那人。
谭渊怔了怔,伸手抚摸着他的肩头,眼神有点蒙胧,那动作仍旧带着犹豫,可又显得亲密,他眼眶一热,就觉得这人只怕还是怪他,气他,可这样一点的温柔,都让他觉得又欣喜又难过了。
谭渊伸手扶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慢慢的抬了起来,拉了过去,他以为这人是要亲吻他了,一颗心便!!直跳,沉醉的就想闭眼,可又不舍得。哪里想到谭渊却把唇覆在了他的肩头,先是舔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咬住了。他当时就僵在那里,却不敢动,谭渊的手从他的腰间滑了下去,慢慢的,一点点的,从他的小腹那里朝他的两腿之间滑去,然后握住了他的下体,他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谭渊握住了,便慢慢的套弄着,只是动作还是有些生涩,让他直抽了一口冷气。那人弄得他要泄的时候,突然就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一时吃痛,竟然就软了下去。谭渊握着他下体的手便停住了,他心头一颤,突然觉得很难过,却又不敢挣扎。
谭渊默不作声的搂住了他,却仍旧咬着他,不松口。这人的脸就贴在了他的脖颈处,散落的发丝落在他的胸口,让他心里闷闷的,痒痒的,恨不能把这人掰开了,揉碎了,然后把一丝一毫的都塞进自己身体里才好,一点儿都不能剩。
(6)
谭渊默不作声的搂住了他,却仍旧咬着他,不松口。这人的脸就贴在了他的脖颈处,散落的发丝落在他的胸口,让他心里闷闷的,痒痒的,恨不能把这人掰开了,揉碎了,然后把一丝一毫的都塞进自己身体里才好,一点儿都不能剩。
结果等到谭渊又开始抚弄着他的下体时,他才突然回过了神来。
当初他在外漂泊许久,刚回这洞云山时,处心积虑的要勾动谭渊动情。这人在寒潭里与他行事,做到情浓时,便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谭渊如今咬的,却还是那一处旧伤。
谭渊仍旧握着他的下体,慢慢的套弄着,虽然还是有些粗暴,但还是让他再次激动了起来。这人平日里也没做过这样的事,他一想着这人是为了自己在弄,竟然就觉得心动不已。谭渊咬得越深,手上套弄得就越快,他又觉得痛,又觉着快意了,巴不得谭渊咬得更深些才好,知道这人咬得越狠,心里的恨意就能多消去一分。
他最后还是没能忍耐住,结果弄得谭渊满手都是。谭渊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口,那时咬住的地方已经流了血。
谭渊咬破了他的肩膀,嘴唇上还沾着他的血,便不自觉的舔了舔,这动作被这人无心的做来,更显得十分勾人。他心口砰砰直跳,也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朝那人靠了过去,怔怔的看着那人殷红的嘴唇。
谭渊瞧见了他的眼神,皱了皱眉,就把脸扭开了,他心口一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不怕死搂紧了那人。他也不敢直接去亲那人的唇,只是低了低头,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着那人的肩窝。谭渊身体僵住了,然后就稍微动了一下,似乎要把他推开,他突然怕了起来,就越发用力的抱住了,然后又狠狠的在那人肩头咬了一下,也不松口,也不敢再动,只是咬住了那人的肩膀,眼泪默默的就流了下来。
谭渊动也不动的让他抱着,也不开口,也不挣扎,只有重重的呼吸声落在了他的耳边。他泣不成声的就说,“我求你求求你”
他下面的话并没说完,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谭渊当时就把他按倒在那里,扣住了他的肩,沉默的亲吻着他的嘴唇,吻得他几乎上不来气,只知道要紧紧的抓住那人,怎么也不能放手
。
两个人都赤裸着身子,贴得那么近,谭渊的那里又硬了起来,原本就是抵着他的腿的,自然被他察觉了,当时就红了脸,也不必这人动手,自己就主动的分开了双腿,好让谭渊进来。
谭渊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有些粗暴,又带着些奇异的温柔,稍微的朝前倾斜着身体,慢慢的就进去了,汗水滴在他身上时,他模模糊糊的生出了种错觉,就好像这是谭渊还不知情时疼爱着他的情形一般。
之前也做过了一次,这一次进去便容易了许多,他怕谭渊觉得没趣,就想要慢慢的坐起身来,自己动一动。不想谭渊却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惟春,别动。”那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耳中,就好像许多的小虫子啃咬着他的心口,让他忍不住发抖。
这是出了那事之后,这人头一次这样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他就躺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人,谭渊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俯低了身子,亲了他的眼眉一下。他眼眶一热,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谭渊把他的手臂按在头顶,不许他动手,也不许他自己弄,却又停在那里不动,只是看着他的脸。
他扭着身子,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却忍住了不出声,谭渊在他身体里慢慢的动着,忍耐般的抿着嘴唇,他望住了,就觉得自己仿佛在火里烤着一般,恨这人不过来亲亲他,却让他受这样的罪。谭渊垂着头,眼里满是欲望和煎熬,头发散落下来,撩过他的乳尖,他憋得几乎要疯掉,这样的情形,他怎么可能不动,可谭渊偏偏就不许他动,这人这样的撩拨着他,他看着那人的身体,只觉得那渴望就好像是荒原上的火,随着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狂野,好像要吞噬一切。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