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想做的事!你要恨就恨得彻底点吧!”他竟然掀开我衣服的下摆。
“你想干什么?!”我一惊,怒视他。
他的神情疯狂嗜血,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认识的沙阳野。
“给我把刀,老子要给他放血!”“少,少爷!这”“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是,是!”“啪!”一把匕首闪着寒光飞进
来,钉在地上。
沙阳野一下抽出匕首,慢慢靠近,撩开衣摆,轻轻抚摸我的小腿,上面有被朱砂灼伤的黑痕。
我死咬住唇,不打算理会他。
“你的皮肤好像白瓷,又凉又光滑,”他好像梦呓一般,“脏了,我不喜欢。”说着手起刀落,带着灼伤痕的皮肤被整个削掉
。
虽然不疼,但冰冷的感觉让我一缩,我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腿上的血渗出后慢慢凝结,晶化,脱落,露出完好的皮肤。
他一刀一刀,将所有带烧伤的皮肤都削下来,狰狞的表情好像在分尸一样。外面隐隐传来压抑的粗气声。
“当”,他把刀掼在柱子上。
“看!没有了!”沙阳野带着恶魔样的微笑,眼里含泪。
我叹了口气:“外面的人都快被你吓死了!”他没有理会我,重新趴到我身上。(ps:穆流云是坐左在柱子上,什么姿势大家
都能想的出来吧。)
“现在,我可以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了。”他的手从我的小腿处慢慢向上移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猜不到吗?”沙阳野反问我。
嗬,还抢我的台词。
“敢乱来,我就让你断子绝孙!”我怒火中烧,冷冷警告他。
“呵呵,呵呵呵,断子绝孙?很早以前,我就注定不可能有后代了!”他的手摸到我的腹部,轻轻摸着上面那个锁头。
“冥银〇曲锁?现在你应该毫无反抗能力。”我气的发抖,他说的没错,全身上下,我只有嘴巴能动,但只能念咒,发动不了
任何法术。
他扯着我的长发,迫使我对着他的脸。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小的让我以为是幻觉,但我的的确确听清了。
“什嗯!”他霸道的吻住我,仿佛狂风暴雨,手臂紧的像要把我揉进体内。我第一次发现,这个小男孩好像长大了,依稀有了
男人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沾到我的脸,热热的,比赤硝还烫。
我不再挣扎,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任由他吻着。这个吻好苦涩,苦的我眼睛发酸。
他的手没在进一步入侵,只是在我的腹部来回游移。
一会儿,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我,脸上的激情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我们就这么互相凝视,视线在空中纠缠,都想把对方锁进自己的眼睛里,好像马上要生离死别一般。一想到刚才,我回过神,
觉得自己逊透了,心中本能的暴起杀意。
“真想杀了你!!”我恶狠狠的大声说道。
他好像挨了一刀似的,后退几步,低下头轻笑:“好啊!我等着!只要你能活着出去!”我磨牙,摆出一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
灰的架势。
“你就等着我变了厉鬼去找你吧!”他一怔,轻笑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大爷我还有未完的事业!没工夫!”说完他转身
离去。
我看着他关上门,没再回头。
“嗯,围观的也散开了。”我不由的苦笑一下,“这场双假簧唱的可真累!”
第十四章
我看着那个锁头,看似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被解开了,心想:“臭小子!演技那么嫩,想骗我还太早!”我怎么会不知道,
丹田那几个穴位,就算打死他也绝对找不出来,力道刚好让我昏厥又不伤我性命,若非被人控制,怎么会刺那么专业。
大傻蛋啊!
那个叫沙威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对你不得不狠心,否则我要是逃走了,你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即使你将来成为威胁我的
棋子,只要和你撇清,你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加上身为通灵眼,如果不乱来,他们应该不会杀你。要是你安分点,就能平平
安安。
我刚才一直在暗示他和我一起走,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听懂一点,但他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不肯走。
大傻瓜!别再捅娄子了!
我隐隐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逃出去。看了看周围,好像是地牢,空荡荡的,四面墙只有一个门。
求之不得!
笑了一下。双手做了个手势,然后拔出柱子上的匕首,在地上飞快画了个图形,默念几句咒语。
“着!”一道淡淡的紫光从我的体内飞出,越来越多,在周围织成一个网状的包围圈。
亮了一下,便隐入虚空。
因为没有窗,外面应该看不到里面。刚才那个“镜月旋光”是为了迷惑沙威的“千里目”。“镜月旋光”,取意“镜花水月”
,即常人只能看到由光丝织成的虚幻之象,若是用术(像“千里目”这样的法术),就会看到光网结成的强烈反光,轻则暴盲
,重则失明。
我一向憎恶偷窥的小人,如果他真的中招,也算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
摸了摸地面,手聚真气,一掌拍入。
闭上双眼,集中精神,感受外界的阳气和荫气的比例,气息非常微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我才探出外面大约是傍晚。
现在正是逃走的机会。
又想起那个黄毛小子,虽然知道他是被人控制才刺我,但还是难以释怀,就像银毛说的,我在乎他,所以才会这么受伤。事到
如今,我不想再自欺了。
小混球,你让我怎么办?
我一阵头疼,他们说什么大老爷还没回,应该就是指沙阳野的爷爷。一个总管就让我陷入绝境,那个老头子更不可小瞧,虽然
不知道他们抓我做什么,反正不是想请我吃饭聊家常。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计。
我咬破手指,在左手画出召神符,双手结巽之势,口中默念:“恭请风伯方天神君,借圣兽飞廉之力,赐吾天之岚气,汇成旋
风。破云断浪,斩火冲阳!”语毕,大喝一声:“去也!凝岚!”(ps:婴查过资料,关于风神的描写很多,说法不一,本文
将风神设定为方天君,怪兽飞廉是他的坐骑)
左手神符发光,慢慢涌出一妥气,旋转成形,越转越快,越来越大,发出“飕飕”的声响。
在它快变成西瓜那么大时,用力将它按到地上,顿时土屑乱飞,旋转的气团在地面刨出一个坑,我保持住真气输出平稳,使劲
将它压入坑里,越压越深,溅出的土越来越少,很快手臂伸到了尽头。我暗暗用劲,拼力一推,将真气团一气送进坑洞深处。
它离开手时,还能保持一炷香的时辰。
从洞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久消失。
小傻羊,保重!
我看了门口最后一眼,跳进深洞。
第十五章
清冷如水的月光宛若一双温柔的手,让我心安。
眼见那个小村寨越来越远,心也平静了许多。
脚踏树梢,向密林飞去。
茫茫林海,层层山峦。偌大的秦岭,我的归处又在哪里?
古墓可以回,但却不能久停。我从来不信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都“最危险”了,还谈什么“安全”?银毛那儿呢,
还是不要给他找麻烦了。自己的事自己善后,拖累别人就免了吧。先回古墓,取披光琉夜甲和龙鳞掌套,如果白天和他们打起
来,起码不会被晒伤。
尽管知道古墓就算没被毁掉,估计也是陷阱重重,但那毕竟是我唯一能去的地方。于是加快脚力,一口气冲进黝黑的森林。
远望古墓,竟看到银毛大摇大摆的坐在一个不明物体上,在墓门口晃尾巴!
“你”我看着银毛,一脸疑惑。
“呦,鬼术士,你回来了?”他慵懒一笑,风华绝代,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
我手臂交叉,用眼神询问他。
“不好意思啊,你家大门报废了!”银毛吃吃的笑,还有闲心用尾巴去捅地上那几个人。
“没问你这个,怎么回事?”怎么跟凶杀现场似的,我和那么多人pk也没搞成这样,银毛这混厮真不懂环保!
“没死,只是晕了。你家大门被我不小心弄碎了,作为补偿,我替你做了个大扫除!”银毛伸个懒腰,躺了下去。我才发现下
面原来是个瑟瑟发抖的人。
人肉褥子?他还有这种癖好?——|||银毛把手放在那人脸上,轻画了个圆,下面人就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我一眼。
“没事!”我看到断龙石被轰的只剩一半了,看来留守人员也不是盖的。太扯了!
又不官府抓大盗,还用蹲守!
“多谢你替我趟雷!大门赔个三十两就行了。”“草!你是貔貅啊?三十两?把我皮扒了也不够啊!”银毛气的N条尾巴一起乱
甩,活像章鱼。
我不禁一阵反胃,扯着他进了墓室,随手布了双重“鬼镜”。到了墓室,我四下看了看,银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别看了
!那帮人没敢进来,只是在外面埋伏。”像他的作风,办事细致利落。
“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没良心!”银毛话虽含嗔,脸上依然微笑。
我揪住他长长的毛耳朵,扭了两圈:“你也没变回狐狸啊!外形保持的不错嘛!”(ps:狐妖控制外形的能力直接反应出自身
的状态,妲己曾因醉酒而现形就能说明这个问题。)
“切!”银毛抖了抖耳朵,翻了个大白眼,语气有点严肃:“这回你好像惹上一个大麻烦!”“哦?是吗?”我翻出披光琉夜
甲,穿上。
“你听说过‘千岁’吗?”银毛若有所思。
“你是说秦始皇找的那个长生不死药吗?”系紧扣子,我心想这家伙什么都能扯上他的终极偶像,绝对是一“始皇饭”。“没
错!他们要拿你炼‘千岁’!”“笑话!‘千岁’徐福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那方子有没有还是个未知数。再说了,我堂堂
一代风流术士,哪里长的像药材?”“我看你长的像何首乌!”银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我一时气结,狠狠戴上掌套,“那和你无关,别插手就是了!放心,就是真要抓我也不怕,炼成也是毒药,保证让他
一命呜呼。”我是真的不希望他插手。刚才摸他耳朵时,顺便探了一下他的真气循环,发现他灵能耗了大半,必须静养很久才
能复原。
“术士!”银毛有点激动,“你斗不过他们的!走吧!我送你离开秦岭!我们联手,还是有把握逃脱的!”“逃跑?”我冷笑
,“你把穆流云当成胆小鬼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臭术士,别玩话题漂移!”银毛也怒了。
我不语,接着戴头纱。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趟这趟浑水。”银毛黯然道。
我一怔,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还是这畜生和我有默契。
一闪身,来到他身边。
“不好意思了,银毛!好意心领了!”一下点中他的穴道。
“你”银毛哼了一声,便晕过去。
我抱起他,向墓室深处走去,打开寒冰窑大门,把他放在另一张寒水玉床上,用血画下三个聚灵印。灵气完全恢复后,他自然
就会醒。
转身关上门,布下三层“隔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既然是冲我来的,我也没打算躲。只是绝不能让他们伤到
你们,我在乎的两个傻瓜!”
第十六章
调息完毕,我有种预感,他们将会来这儿,索性静待。
百无聊赖间,看到沙阳野睡过的香案,想起上面有他的留言,不禁一时兴起,填词一首以自娱。
思远人晨曦熹微明月落,云里飞空鹤,沉香已尽,伶俜单影,轻向墙唱喏。
落花流野秋阳过,血泪如凝墨。
旧地复重来,此情深处,兰花为无色。
呵呵,这就算是前段时间的总结吧。不知道那傻瓜要是看了,能不能懂。我放下银针,看着沙阳野写的那几个不知是哪国的文
字,进入梦乡。
梦反映出的不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就是内心深处的渴望。这话一点不错,梦中的我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玩捉迷藏,虽然不知道
他是谁,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他的声音既像玄又像沙阳野,时而清晰,时而飘渺。我一直努力去摸索,寻找他。只要
抓住他,就可以知道他是谁。
他,会是谁呢?
在我抓到他的手,刚要揭开谜底时,一阵巨响粉碎了一切。
睁眼瞬间,我心里暴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你爷爷的!搅了本术士的好梦,后果相当严重!
我后跃三步,定睛一看:双重“鬼镜”被一种威力夸张的咒术化成满地碎片,阳光直射进来。还好改良了甲片,才没化灰。
不过这种叫门方式未免太彪悍!
我轻哼一声,掖了掖面纱,既然有客人来,当然要好好招待。
舜身飞出墓室,就在我停在半空中,无数闪光射来。
我甩手,忙放出黑丝,将其击落。
“钢丝?”没想到这世上除了我,竟然还有人会玄的独门功夫。
看了一下今天的来客。
一群面目模糊的甲乙丙丁,左眼包着绷带的笑面虎沙威,还有一个神情郁,身材瘦高,穿着长袍的老人。
他就是沙阳野的爷爷?
“虚子先生!我们有份大礼要送给你。”沙威笑容多了一丝残忍,“答谢你送的‘镜月旋光’!”一个人五花大绑被推出来,
丢到地上。
沙阳野!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表面上没什么变化。
“传说知道几十年,见到实物还是头一回,这就是虚紫吗?”老人的视线好像要看穿我一样。
“是,老爷!”沙威恭恭敬敬侍立在旁。
“虚子?”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来者何人!”老人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刺耳:“若是真像书上所说,老夫恐怕还得叫你一声‘师叔祖’。”真是一语惊四座
!
“‘师叔祖?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欺师灭祖的不肖徒孙!”我冷冷说道,“放下’大礼‘就赶快滚吧!”“呵呵,难道你对
’大礼‘的身世不感兴趣吗?”沙威蹲下身,用手指戳弄沙阳野身上的伤口。沙阳野死死忍住,不吭一声。
我怒火中烧,真想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
“我的阳野少爷,可是为你而生的,”沙威对我微笑,“吸血鬼诱饵!”“住口!沙威,你这混蛋!”沙阳野艰难的呵斥他,
不再看我。
我不禁微微变了神色,银毛那家伙不去摆摊算命真是屈才。
那老狐狸极其敏锐的察觉到我眼神的变化,轻笑道:“看来你倒真有些在意他。也难怪,他是老夫三十七年的心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