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他就弓着背部到达了高潮,射出的白浊精液悉数洒在白宵汗湿的胸口。
而后白宵又把他按在身下,从后面再一次进入。两人无休止地继续激烈交缠,狂热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
结果那天晚上夏牧自己都不记得跟白宵做了几次,疲惫至极而失去意识的时候,天似乎都快亮了。
隔天夏牧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乏力。他在被子里面稍稍动了一下,很容易就碰触到那个紧靠着自己的温暖身体。
白宵依偎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熟睡中的青年别有一番诱人风情,柔软的黑发盖住了他的额头,漂亮的长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恬静的面容甚至带着一丝天真的稚气。
他修长的身体微微蜷缩着靠在夏牧旁边,就像一只乖顺的大猫,全然没有了昨夜那种发情好色的亢奋模样。
这时房间里壁炉的火早已熄灭,感觉到些微寒意,夏牧替白宵掖了掖被子。青年很快就被弄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眨了两下。
「主人早上好……」他露出一个迷糊的笑,向夏牧凑近过来亲着他的脸。
「早上好。」夏牧揉揉他的头发,还来不及问他肚子饿不饿,就又被搂住了腰。
被子下面的两具身体自然都是一丝不挂的,只互相轻微地蹭了几下,夏牧就感觉白宵的那个东西有了抬头的征兆。
他微微抗拒地低声阻止,白宵却充耳不闻地翻身上来压住他。头痛地抵着白宵的肩膀,夏牧只能一把将他推翻在床上。
「唔!」后背和床铺撞击的一瞬间,青年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仰面躺着半天都不动。
「你怎么了?」夏牧连忙起身扶他。
青年皱着眉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由着夏牧把他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光裸的后背上贴着两块纱布,夏牧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白宵在圣安德鲁斯大学为了保护他而受的枪伤,这么短的时间里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因为刚才的撞击,已经有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没关系,我自己换上新纱布就没事了。」趴在床上的青年吃力地冲他笑笑。
「那怎么行,」夏牧按住他,去找来医药箱,「我来帮你弄。」
白宵立刻乖乖趴到他的腿间露出后背给他看。夏牧起先还纳闷,进而就明白白宵的听话是别有用心。
他全身上下只罩了一件浴袍,连内裤都没有来得及穿,张开脚让白宵趴在自己腿上的姿势,使得白宵的脸恰好冲着他的小腹,对白宵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而得到机会的青年果然也不安分起来,像是瘾君子闻到了毒品似的,他连背后的伤痛都忘记了,立刻握着他的性器把玩起来。
「不许乱动!」夏牧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看他不动了,才小心翼翼地撕开他背上的纱布,露出两个裂开出血的伤口。
「痛不痛?」他尽量动作轻柔地为白宵的伤口消毒,听见青年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温暖的气息显然是故意喷在他的性器顶端,接着湿软的舌叶也跟着在那里舔了一下。
后背涌起一阵颤栗,夏牧咬着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他有些气恼地在白宵的伤口上按了一下,吃痛的青年叫了一声,终于不乱动了。
但是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等到夏牧用新纱布贴住伤口,往白宵的胸背缠上一圈圈绷带的时候,那具年轻的身体又不安分起来。
这回不再是舔弄,而是温暖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把他的下面整根握住。微冷的鼻尖紧贴着茎部粘膜的表面来回摩擦,贪婪地嗅着那里的味道,偶尔还用嘴唇吮吸出淫靡的声响。
夏牧被他弄得几乎连绷带也捏不住了,情绪恼怒地阻止他,话语里却已经带上了粗重的喘息。好不容易把伤口包扎好,他已经是一身薄汗,下面也被白宵舔得坚硬又湿润。
酸软的腰部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轻易就被白宵推倒在床上,按住腰骨分开大腿,膝盖弯曲地被任意享用。
白宵用高超的口技反复逗弄他,直到弄得他泄了一次,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夏牧在高潮过后的轻微晕眩中看着白宵从他的腿间抬起脸,像偷腥的家猫似的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一时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不行吗?」见他表情不太愉快的样子,白宵笑着钻到他身边拉上被子,「您帮我换药,我总得做点什么表示感谢才行吧。」
「你不要整天发情,我就很高兴了。」夏牧头痛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您的味道太诱人了……」青年笑得更深,凑到他身边咬着他柔软的耳垂,「不过……难道科学家连自己每天高潮几次,都有严格的规定吗?」
「你……」露骨的下流话把夏牧噎得耳根发烫。
「我让您舒服,难道不好吗?」全然无所顾忌的青年继续不怕死地追问。
「你……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对胆大包天的青年无言以对,夏牧只能匆匆骂了他一句,找衣服准备起床。
然而白宵却抢先一步,眼疾手快地抢过他的内裤跳下床,跑到窗边。
「白宵……」夏牧哭笑不得地看着一丝不挂还要玩恶作剧的青年,「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把内裤还给我!」
「不还。」青年倔强地扬起下巴。
「难道你还要做?都已经是中午了,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玩!」
「我不是要做,也不是在玩,只是不想让您起床。您最近都太累了,今天就这么躺着吧。」
「但是……」
「我一会儿就去做饭。」
「但是……」
「不要再但是了!」
青年突然吼起来的声音把夏牧吓了一跳,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窗边默默地对看了一会儿,几秒钟之后白宵突然冲过来跳上床,整个扑到夏牧身上。
夏牧还来不及躲闪,就被青年温柔地吻住。
与大幅度的飞扑完全不一样,轻轻的,软软的,温柔的羽毛般的轻吻停留在他的嘴唇上,缠绵摩挲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温暖的手指慢慢摸索上他的脸颊和脖子,青年宽大的手掌扣住他的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漂亮的黑眼睛里,带着些伤心似的怨恨。
「整天但是但是的,太让人沮丧了,」青年轻声控诉,「难道您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吗?在我面前您就不能完全放松,把一切都交给我吗?!」
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夏牧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前几天,爱尔兰国立大学发来了新年宴会的邀请函,要是您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让您去赴宴!」
白宵赌气地说。
夏牧与爱尔兰的大学久未联络,对于邀请函十分意外。宴会当天他没有遇见什么熟人,一直独自在角落喝着香槟。
不远处身着西装的白宵被宾客团团围住,大家似乎对这位陌生的美貌青年十分有好感。白宵的这种魅力,并不仅仅来源于他的英俊潇洒和彬彬有礼。
要说为他自豪,的确也有一点。
身旁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女声飘进夏牧的耳朵里。
「他是绵羊吧?——那个您带来的美人。」
「白宵很纯情的,你可不要欺负他,」他回过头笑笑,向对方躬身行礼,「好久不见了,苏芙琳教授。」
贝拉?苏芙琳,是任教于爱尔兰大学的计算机专家,也是夏牧大学时代的后辈。她有着一头蓬松的漂亮红发,身材娇小,双眼灵气而充满活力。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生活在人类世界,却是西方濒临灭绝的红狐族的后代。
动物有着天生的直觉,仅凭气味就能知道对方人类外表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原型。在这一点上,白宵,尹殊和苏芙琳都是一样的。
不过,也许全世界狐狸的性格都差不多?对夏牧来说,苏芙琳和尹殊一样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他们同样聪明绝顶却喜欢恶作剧,时常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怪念头。
「我才没有欺负他,」苏芙琳眯着细长的眼睛,「我夸奖他长得帅,还说他身上有您的味道,他就一下子脸红了,真可爱~」跟喜欢到处乱跑的尹殊不一样,她的爱好是调戏比自己年轻的男孩子,夏牧深知白宵绝不是她的对手。
「您有点醉了,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他伸手想把苏芙琳扶去偏厅,没想到对方出人意料的灵活地转了半圈,闪到他身后。
「……教授,小心费兰兹少校。」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低语掠过夏牧的耳际,他吃惊地回过头,苏芙琳却已经闪进舞池,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后来,夏牧才得知建议邀请他前来赴宴的正是苏芙琳。
当晚回到家里,他辗转难眠。
苏芙琳与费兰兹的关系密切而复杂,她必定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邀请他参加宴会,是为了传递这个消息?
但他不敢主动与苏芙琳联络,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被尼德兰或者军方发现他的所在地。
隔天他心不在焉地带着白宵出门去,想散散心。虽然作为圣诞节礼物的西装也算合身,但他还是为礼物的寒酸而心存遗憾。
对于白宵的付出他没什么可以回报,只能为他添置几套新衣服。
青年的形象比他预料中更有可塑性,不仅是西装,无论学生装,运动装还是休闲装都很适合他。那些夏牧因为年纪和身份而不合适的装束,穿在白宵身上全都非常漂亮,让他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大堆,把白宵好好打扮了一番。
「真是的……您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衣服穿。」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店的时候,白宵微红着脸抱怨。
「你的衣服都太旧了,再说男孩子打扮得英俊潇洒有什么不好,」夏牧笑着看他,「还是说,你不想我给你买东西?」
「这怎么会……」白宵脸更红了,走到僻静角落的时候他突然在夏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似的跑开了。
「您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过来。」他一边回头笑,一边跑进停车场。
夏牧摸着被亲过的脸颊,连出声骂他的机会都没有。摇头叹着气,他裹紧大衣站在商店的玻璃门后面等着白宵回来。
这时,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突然抵在他的腰后。
「教授先生,请不要出声,也不要回头。」冷淡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借着视线的余光,他看见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身穿深蓝色大衣的男人。
他的身体微微绷紧,手心一片冰凉。
「我们的狙击枪已经瞄准了白宵先生,如果想要他安然无恙,请跟我们走,少校先生正在等您。」
不远处白宵已经启动了车子,无辜的青年对这里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沉默地站在玻璃门前,夏牧用力握紧了拳头。
雪白的骨瓷茶杯里盛满香浓的英式红茶,茶叶的香气中混合着牛奶的味道,飘散在整个房间。
夏牧看着茶杯上方冒出的热气,一个人深陷在沙发里。
眼前这间风格华丽的客厅他很熟悉,这里是萨尔茨维特家族众多宅邸的其中一座。费兰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曾经受邀前来参加过生日晚宴。
门外响起他熟悉的军靴的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
几秒钟之后,宅邸的主人轻轻推开了门。
「教授,别来无恙。」费兰兹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轻佻笑容,「没想到你也会有为别人做出牺牲的时候,白宵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跟他上了几次床……」
「啪——!」夏牧扬手一个耳光。
费兰兹的脸偏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起几个红印。他轻声冷笑,伸出舌尖舔去唇边渗出的血迹,反手回了夏牧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地痛,暴怒的情绪瞬间涌上来,夏牧失控地挥起一拳揍上费兰兹的鼻梁。对方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同时一拳击中他的小腹。
两个人狠狠地扭打在一起滚倒在地毯上,混乱中桌子和沙发都被踢翻了,红茶泼了一地。
夏牧毕竟不是军人的对手,只揍了费兰兹几下就被他轻松制住,反扭双手脸朝下地按在地毯上吃力地喘着气。
「你……卑鄙无耻……!」他咬牙。
「怎么不说是你无能?」费兰兹呼吸不稳地笑着,膝盖顶住他的后腰,「事到如今你也只有这张嘴硬。白宵不在身边,你已经跟废人没什么两样,哪里都去不了了!」
灼热的呼吸逼近过来,湿软的舌叶轻轻舔过夏牧的耳后,带起背部一阵颤栗。费兰兹强壮的身体从后面紧紧压住他,那滚烫的温度让夏牧的前额渗出了一片冷汗。知道硬拼的话绝没有胜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故作虚弱地寻找逃脱的机会。
随着灼热的呼吸渐渐游移,他感觉到从后面钳制住着他的双手慢慢松开了。趁这个机会他猛力挣扎,反手一把揪住费兰兹的头发。
「唔——!」毫无防备的男人发出吃痛的叫声,捂着后脑跌倒在地上。
身上的压力消失了,夏牧慢慢支撑起身体,回头看着费兰兹,小心退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手里还抓着一把金发。
费兰兹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一脸愤怒而不甘的神情。
两人就这样狼狈地坐在地上,隔得远远地互相瞪着对方。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疲惫的呼吸声。
「哼,我还以为一直跟绵羊混在一起,你的防御力会下降。」过了很久,费兰兹才冷笑一声。
「我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变,」夏牧调整了一下呼吸,「你也不用痴心妄想了,要我为军方效命,永远不可能的!」
「真抱歉,为了这个原因,还不值得我派人远赴爱尔兰绑架你。」
「什么?」
「你手里有一份基因图谱对不对?」从地上站起来,费兰兹慢慢走到夏牧面前。
「你……在说什么……?」夏牧感觉血色从自己的脸上缓缓退去。
「装糊涂也没有用,军方已经全部知道了,我马上就会把你转送到伦敦的军事基地。关于这份你没有向政府上报的遗产,我们今后可以慢慢谈。」
夏牧全身僵硬,他不知道费兰兹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份基因图谱,是他的家族通过非正式渠道得到的,据说解读成功之后就可以完全实现基因的人为控制,多年来他一直瞒着所有人进行秘密研究。
难道,这份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遗产,终究逃不脱被军方知晓的命运?
第六章
隔天,费兰兹动用自己的私人机场将夏牧转送往伦敦,因为他一向厌恶军队繁琐又冗长的手续。虽然两个人的立场已经截然不同,但夏牧还是看得到费兰兹身上学生时代的影子。
——自恋,傲慢,不守规矩,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家伙。
设立在爱尔兰边境的私人机场规模不大,但是设施相当完备,这也是萨尔茨维特家族的财产之一。走在候机厅光鉴可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夏牧默默瞥着自己的周围。
费兰兹悠闲地走在他前面,两名随从军官一左一右跟在他后面,周围都是守卫的士兵,戒备比他想象的更加森严。
他本以为通过私人渠道的运送会有可乘之机,但现在看来,命运女神并没有站在他这边。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贯穿过整个大厅直扑过来。
「少校~~~~~~」
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费兰兹诧异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红发的身影步伐轻快地向他们小跑过来。充满活力的贝拉?苏芙琳教授,正一脸高兴地拎着小皮箱向他们挥手。
「你怎么在这里?」费兰兹显然没有预料到苏芙琳的出现,上前几步挡住她,不让她靠近夏牧。
「我租了直升机到附近的大学参加学术会议,可是找不到降落的地方,就借用了您的机场。这边的大家都好热情~」苏芙琳一边解释,一边越过费兰兹的肩膀向后张望,「为什么夏牧教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