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朱雀将军 上+外篇——圆儿

作者:圆儿  录入:07-15

听到这里谨焕抬起头来,热烈的眸光灼灼的照进颜约神采飞扬的双眼。

“而且,我不想联合外人来对付你,要走要留,只能是我自己决定。”冷静的声音,睫毛却像清风般微微的颤。

谨焕深吸了一口气,满身沉浸在极致的幸福中,心狂跳着,连灵魂都在震撼着。然后不受控制的封上了他的唇,缠绵缱绻的热吻。

被他吻的有点晕的颜约不禁奇怪为何他会如此激动,但是,心却有着似要绽放般的痛楚和欢愉。殊不知自己刚刚的话语对谨焕来说是最好的情话。

怀远,我的怀远,我该拿你怎么样才好。

那一刻,他想着也许就会这样满足的终老,直到岁月安然,两人把酒言欢,谈笑着那些磨损了面目的过往幽幽。

那一刻,他想着就这样被他呵护就好,没有国仇家恨,没有计谋盘算,彼此贴近对方寂寞的心,一起笑傲红尘滚滚。

那一瞬,热烈拥吻的两个绝世男子第一次互相印证了什么是情,没有沉厚的时间打磨,依然可以地老天荒。

只是,磨炼之劫继续运转,最终的两人能否能摆脱彼此遥望的命运。

一月后,尚国传来消息,锦水大举进攻尚国,两国盟约关系破灭,而刚刚娶了锦水公主的林耀却被尚王派往前线。

一时间六国震惊。

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锦水在素以温润面目示人的公子净央继位后第一个举动竟然是攻打与其有着联姻关系的盟国,这让所有人为之惊异。

毫无征兆,出其不意。

而且丝毫不顾及背上背信弃义的恶名,且来势汹汹,所向披靡。

前方战事吃紧,在渊军威压下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尚国重新陷入战火之中,举国惶然。

没有人能猜透这场战争因何而起。

只有谨焕抿起薄唇,冷笑。公子净央他虽然只见过寥寥数面,但从第一面起,他就清楚这人从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外儒内刚,心机深沉也都是世人的言说,怕骨子里的冷酷和野心不亚于自己。

他在向自己宣战,赌注是美人还是江山?

连知道净央曾派人营救颜约的军师风献都在疑惑,难道仅仅是为了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人在一箭双雕。

既给怀远压力,又趁机攻城略地。

他了解那个男人,那双眼睛中显现的是争霸天下的雄心,怎能安于一方。

而且,想必那个男人也了解他,尚国迟早会被他灭亡,那时渊国与锦水就真正相邻,到时对锦水来说就是唇亡齿寒,到不如现在先下手为强。

谨焕把前方探子送来的文书轻轻放下,那上面写着,锦水势如破竹已经破了烨城。抬头看沉默不语的几位大臣。

“将军,留步,陛下正在讨论国事,不能打扰。”

“让开。”门外冷冷的道。

“让颜将军进来吧。”谨焕摆摆手,让内臣们退下,看着进来的颜约,微笑着道:“怎么,刚刚两个时辰没见,就想寡人了。”

看着谨焕无赖般的笑脸,颜约深吸了一口气,口气不禁软了下来:“陛下,我不是来和你说笑的。”

“哦?那是来亲热来了,寡人没想到怀远会这么热情。”

颜约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想和他纠缠,直接道:“锦水已破了烨城对吗?”

谨焕眸光一沉,他就知道怀远是为了这个来的,只好点点头。

颜约向前了几步,静静的凝视着谨焕虎瞳中跳跃的光芒,沉沉的道:“让我回去,好吗?”

谨焕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后,垂下了眼睛,安静的异常。

“我就知道。”许久,颜约哀伤的一叹。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还未到门边,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随后被带进一炙热的怀抱。

灼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际,谨焕轻到:“你狠我也好,怨我也罢,除了我死,决不会放你走。”

颜约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谨焕的体温以及他无边的绝望。

看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回答,痛楚似乎要把他吞噬一般。

忽然,打横把颜约抱起,放在书房中央偌大的书案上,俯身附了上去。

文书典册散落一地的哀伤。

边把衣裳褪下来,边咬嗜着他白皙的颈项,粗暴的动作让肌肤一片青紫。

“其实,我没有恨你,也没有怨你。”颜约轻轻环住谨焕的优美壮硕的肩膀,语气带着说不尽的苦涩。

谨焕停了下来,抬头懵懂的看着颜约晶黑的眼眸,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般。

颜约笑的愈发苦涩,冰瞳中那抹绝世的光彩迷蒙而绝望。

他的恨早已经消失了,即使谨焕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他也恨不起来,他渐渐的理解了谨焕的绝望。

抓不住的爱才是极致的痛,极致的伤,才是谨焕炼狱般的绝望。

可而今,谨焕的绝望已经成为了他的绝望,他爱上了他,爱上了要亡他国,灭他族的男人;爱上了囚禁他,强迫他的男人。

第三十九章:风云突变

抓不住的爱才是极致的痛,极致的伤,才是谨焕炼狱般的绝望。

可而今,谨焕的绝望已经成为了他的绝望,他爱上了他,爱上了要亡他国,灭他族的男人;爱上了囚禁他,强迫他的男人。

可是,即使爱又如何,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国与民正在等着他的救赎。

生于乱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痛楚和无奈。

希望着,绝望着……

“怀远,”谨焕轻吻他美丽的双眼,声音沉到冰雪中的寒,

“杀了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颜约忽然觉得很可笑。

杀了他,如果两个月之前他会选择杀了他,可是,现在让他动手,难不成是让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吗。

那已经暖了的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是属于你的,你知道吗。

换吾心,为尔心,始知相忆深……

颜约无声的注视着谨焕,握着落月的手倏地捏紧,

可是,他必须要走,如果只能这样,那就杀人诛心!

只是诛的谁的心?

剑光冰寒一闪,三尺青峰上已经沾上点点猩红的血迹。

犀利的剑抵上谨焕的喉咙,剑气割破皮肤却化成耀眼的寒,迷了人眼。

我杀了你,解脱了自己,却掘了心;不杀你,保全的是心,可是从此就再没有颜约这人,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哐当,落月剑沉沉的落地,狠狠的砸在两人的心上。

“这次你不杀我,我就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颜约眼中所有的光辉都散了,那一瞬的疲惫是灵魂的伤痛颜色。

滋养着心是爱情,滋养着全部灵魂的却是保家卫国的忠,救民于水火的义。心活着,灵魂却死去了。

“怀远。”谨焕心痛的厉害,只能温柔的吻他,拼命的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

只是,依然暖不了这个人。

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最终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分离。

那天之后,颜约再也没有提出过要回尚国的事情,只是愈加沉默。

锦水的攻势猛烈,纵然有林耀在前线拼命,依然节节败退,而谨焕从隐藏在尚国的暗探中得到了可靠消息,尚国朝野对处于前线杀敌的将领林耀很不满,生性多疑的尚王被人挑唆,竟然开始怀疑林耀与锦水的关系。

主将被疑,这场战争还有什么悬念。

“陛下,要考虑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吾国出手,其他几国就会伺机而动,而且尚国对吾国过恨之入骨,怎会轻易接受吾国的援兵。”一大臣跪伏在地,痛心疾首的道。

“况且吾国与锦水从未交恶,为了一个敌国而得罪兵强马壮的锦水可不是明智之举。”另一大臣言之谆谆。

“难道你们认为锦水的目的仅仅是尚国吗。”看着地下极力劝阻自己的群臣,谨焕冷笑。

众大臣一时无言,冷汗淋漓。

“告诉你们,尚国被攻陷,与锦水相邻的可就是吾国了,到时两雄相遇,那就是鱼死网破。倒不如现在就阻止锦水的阴谋。”

“寡人心意已决,这件事就不要再议了。”

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只是,这援兵计划还未实施便夭折了。

第二日,眉叶城硝烟四起。翼国在边陲首先向渊国发难。

一时,渊国朝野上下一片震动,从谨焕的父亲渊康王时起,五十年来就没有胆敢首先向渊国宣战的国家了。

渊国虽然是五国中最好战的国家,但是它点燃的战火都燃烧在别国境内。

翼国出其不意的举动让全民皆好战的渊国闻到了让人兴奋的血腥之气。

“敢犯吾国威严者杀无赦!”谨焕站在虎梁高高的城墙上,虎瞳中满是凛然的杀气。

"杀——”城下十万军队的喊声惊天动地。

“末将必将踏碎翼国河山,斩下阮尔语的头来献陛下!”

大将军黄倾威武不凡,辞拜渊王,转身上马,拔剑遥指眉叶,高喝一声:“启程——”

十万大军山岚海啸般蔓延前行,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

谨焕默立于城墙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在想什么,可是那冷峻的侧脸,尖锐的轮廓,无声的威严却给人十分清冷孤寂的感觉。

许久,谨焕微微动了一下,回头时发现颜约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这里太寒,我们回去吧。”他握着颜约冰凉的手,心疼的揉了揉。

颜约忽然感到所谓高处不胜寒也就是如此吧。

一时间,六国之中,竟然有四国陷入战火。

北遥呈现观望态度,而唯国处于中立。

渊国与翼国之战,因为白虎将军亲自督战而呈现胶着状态,双方均知对方没有使尽全力,又都清楚,谁第一个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谁就会输掉整场战争,不能操之过急,又不能坐以待毙,战争的胜利就取决于高位者的谋略。

在外面战火纷纭间,谨焕与颜约却得到一时安逸相处的机会。

多年后,两人回想起来,那却是一辈子中最幸福的时光。

只是,安逸转瞬即逝,尚国前线的噩耗残虐的传来。

两人之间暂时的宁静一下子撕破,分离的争端已现初倪。

"四月初八日夜,林将军在景遐坡被围,激战一昼夜,不幸殉国!"颜约捏着军中自己的暗探的飞鸿传书,死死咬着唇,惨烈而绝望的站着。

“莫言——!”

而同时,谨焕的手中也接到一份密函:“尚国上将军林耀于四月初八日夜,不顾众将劝阻,一意孤行,派孤军出城,在景遐坡被尚军包围,激战一昼夜,林将军一万人马全部阵亡,林将军不幸殉国。”谨焕看完,手微颤。随后不顾内臣在场,疯了般向清云殿跑去。

当谨焕跑进清云殿时,听到的就是颜约那声凄厉的叫声。

第四十章:得之不易的机会

“怀远!"谨焕抢步进去,把人一把抱进怀中,颜约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惨烈,让他心痛不以。

他知道,怀远这人表面上孤高清冷,可内心却最重情,一点点的暖都会记得,何况是和林耀的生死兄弟之谊。

“谨焕,我好冷!”颜约浑身都在抖,声音空寂似雪。

心狠狠的一痛,谨焕用力的环住颜约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呢喃“怀远,我在这里,谨焕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我抱着你,不会冷,不会冷的。”

颜约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中,过了许久才停止了颤抖,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破碎的光辉渐渐凝聚。

轻轻推开谨焕,从怀中掏出一卷暗书来,“莫言在两天前秘密传书给我,怕是自己不久于人世。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借刀杀人这招,对付我们武将真是毫无虚发!“说罢长笑一声。

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怀远!"看他吐血,谨焕慌得不知所措。

“传御医,快!”

颜约冷冷的用衣袖擦了一下唇边残留的血迹,冷漠的道“我没事。”

“何苦,这是何苦!”谨焕忽然有丝怒气,伸手把那人的身子强硬的禁锢在自己怀中。

颜约任他抱着,忽然幽幽的道:“我曾经对莫言说过,堂堂男子要死就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不想一语成谶。”

“别这样,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哭?”颜约凄冷的道“我不会哭,我连哭都不会。”

谨焕一怔,他忽然想起似乎有人说过,朱雀将军生来不会哭,连人之初那声高昂的啼哭都未曾有过。

心中更疼痛的厉害。连哭都不能,他心中得苦到什么地步,恐怕这苦水中也有自己的一份虐!

这时,侍女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陈太医来了。”

心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谨焕松开颜约,示意让御医进来。

颜约眼神凌乱冰冷的飘散着,御医把脉、询问、开方,全部过程都没有任何反应。

谨焕看着心中又痛又悔,他的怀远现在这个样子,冷漠憔悴的让人心惊。

“我想静一下。”颜约转头看了一眼沉默的谨焕,淡淡的道。

谨焕死死的握着拳,最终,无奈的转身离去。

夜很快降临,直至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在房外徘徊数载的谨焕焦躁的踱着步。最终忍受不了煎熬,推门进去。

漆黑一片的室内让他怔了一会,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颜约还坐在那里,似乎从他离去,就没有改变过姿势。

谨焕命人点亮了宫灯,沉默的盯了一会一动不动的颜约,虎瞳中的火倏地腾起,忽然,几步向前,大力的扳过颜约的肩膀,捧起颜约瘦削的脸,眼中光芒如淬火的剑:“怀远,告诉我,你是谁?”

颜约先是迷茫的看着他,似听不懂他的话语,然后,璀璨的眸光一点一滴的凝聚。

他是谁呢,他是颜约,他是父亲的儿子,是尚国的朱雀将军。父亲的英魂在九泉之下看着他,为尚国战死的无数英魂在九泉之下看着他!

慢慢的看清了谨焕焦灼的眼,

忽然,犀利的光芒乍现,傲然道:

“颜约,颜家子孙,尚国男儿!”

“是吗?”谨焕重复着问道。

“是!”一瞬间,所有的光芒重新凝聚起来,豁然开朗。

百折不屈的男子,坚忍不拔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顶天立地,气拔山河!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屈服!

颜约的神情倏忽恢复冷冽的绝傲,眼中杀气四溢:“只是莫言死的太惨,那一万尚国军士死的太惨!”

这时的颜约才是真正的颜约,那乱世中最美丽的朱雀!

谨焕忽然莫名的后悔,他点醒了他,会不会再失去他。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颜约挣开他越收越紧的手臂,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的站着,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他。

“怀,唔……”没等谨焕开口,就被颜约郑重的吻上唇。

谨焕吃惊的睁大眼睛,感觉颜约的舌小心的探进他的口中,青涩的缠绕。

这是颜约第一次主动吻他,神智都被这个吻轰炸的迷惘不清。

似乎过了许久,颜约才结束这个吻,澄澈的眼中带着情动的涟漪。

“谨焕,谢谢你。”

谨焕轻抚被吻的唇,惑人多目光直视颜约;“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这三个字。”

颜约无声的一笑,他现在只能给予他这三个字。

侧过身去,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中寒芒一闪;“陛下,我要回国。”

“不行!”想都别想!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傩越,我要救他,”坚定的语气“傩越无故被召回凤州,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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