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莫属 上——朝荣

作者:朝荣  录入:07-12

基友联盟里都是些猥琐宅男和干物腐女,一听提起了近来论坛里大热的九落CP,个个都跟打鸡血似的,追问姜牧到底有何进展。姜牧摊摊手,表示自己和落儿潇潇当真清白,“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你们就别瞎起哄了啊!”

卢余插嘴:“亲,名字不是问题,长相才是关键哟,待会儿人一来指不定就对上眼了,矮油~~”基友们更兴奋了,嗷嗷乱叫,一方面对落儿潇潇这个神秘大手相当好奇,另一方面也好凑热闹,JQ第一现场什么的最有爱了。

姜牧对这群打鸡血人士早习以为常,也不多解释,自顾自地起身去取酒喝,中途发现个服务生,便随口吩咐道:“麻烦给我一杯伏特加,谢谢。”

哪想到那服务生一看到他,先是一惊,接着皱起眉头,一副相当不待见的姿态,语气更是不客气:“自己拿去,没手没脚啊?”

姜牧这才仔细看了看眼前这脾气不小的服务生,发现他的长相甚是让人惊艳,小巧的脸上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有点像是以前收藏过的搪瓷娃娃,后来被魏泽那变态讹走了,心疼得要命,一直惦记着。于是也不发火,只失笑道:“这位朋友,大姨夫来了吧?世界如此美好,不该这么暴躁,记得家中常备小翅膀哦。得,我还是自己去拿吧!”

服务生同学,也就是骆肖,最近正值空窗期,确实跟大姨夫来了似的心烦意乱,今天尤甚——要不怎么会脑袋发热,穿着这丑不拉几的员工服待这儿啊摔!靠,见这搅乱了自己一腔思绪的二货又贱兮兮地调侃自己,骆肖当下炸毛:“小翅膀你妹!你才来大姨夫,你一月来三十天大姨夫,哼!”

姜牧偏着头看看骆肖,咦?这语气……怎么莫名的熟悉?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旁侧PIAPIA地奔来一个大个子,粗声粗气地发嗲道:“伦家找了好几圈都木有看到落儿SAMA咩,嘤嘤嘤……”这金刚芭比十分违和地嗲完后,一看小小正在和偶像九墓王搭话,当下更是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儿,要不是刚刚被骆肖逼着扔了那方巾,这会儿还得拿出来咬。

骆肖从进会场开始,就被李大彪左一句右一句的“落儿SAMA”烦得快抓狂,好不容易把这恼人的苍蝇支开,这会儿又回来嗡嗡嗡,疯掉!他一时嘴快,脱口而出道:“别找了,我就是落儿潇潇!”这话一出,顿时一片沉寂。

李大彪最先反应过来,边嚎叫着边大鸟扑人状就要朝着骆肖来个爱的抱抱,亏得骆肖身手敏捷,果断闪开,让那金刚芭比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另一边,姜牧也小惊了一把,他设想过很多和落儿潇潇相遇的情况,唯独没预料到是这样的遇见。不过看着眼前这浑身刺的家伙,还真跟落儿潇潇那炸毛小野猫对得上号,他笑着跟骆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姜牧——九墓王。”边指了指自己佩戴着的胸花,再看看对方的打扮,略别出心裁……啊……

骆肖见姜牧笑得一脸深意地看着自己,猛然醒悟——靠,尼玛老子还穿着这挫到爆的衣服啊啊!老子的光辉形象啊嗷嗷嗷!他破天荒地红了红脸,抢白道:“看毛看!老子就喜欢玩cosplay咋样?”

姜牧点点头,贱贱地接话:“soga!小生很期待你下回的女仆装啊XD”

“我干嘛要穿给你看?”骆肖气焰嚣张地接话,一想不对,虽然自己收藏了不少萌系女仆装,但尼玛真心木有异装癖啊,只好又气急败坏地改口道:“谁要穿那衣服啊,恩哼。”

姜牧见逗猫逗得差不多了,收回正型问道:“那我怎么称呼你好呢?”

“骆肖。”扔下这句话,骆女王果断撒丫子尿遁,实际是换衣服去来着,这种气势低人一等的赶脚真特么不爽(#`′)凸!

待骆肖换回blingbling的白西服,又把骚包的发型细心梳理一番后,方闪亮亮地回到会场。李大彪已经和姜牧他们围坐一桌,一看见骆肖,就站起身来兴奋地直挥熊掌,生怕我眼睛脱窗看不见那么大一目标物还怎样?骆肖边腹诽边朝那方向走去。

于是一名神秘言情大手携一枚NC粉,一群宅腐双修的好基友,这诡异的组合拼成了一桌。基友联盟的死宅们都被骆肖的颜震撼了一番,要知道,在他们这群又宅又腐前途未卜的网络写手中,能出姜牧这么一健气帅哥已经不容易了,卢余虽然万年童颜,但衣着品味着实不符合主流趋势,而这落儿潇潇当真是美人啊,超正!

猥琐宅男A撺掇着姜牧赶紧把西装外套穿起来,道:“嘿,还别说!你和落亲一黑一白,男才……男貌,跟我们来参加你俩婚礼似的!”

群里为数不多的几枚妹纸早就激动得嗷嗷乱叫,“王爷,乃家福晋好美嗷嗷,瓦们要被闪瞎啦!”

只有卢余还算淡定,他一眼看出骆肖是个弯男,而且跟自己一样是个纯0,这是出于同类的直觉。眼下见自己的风头全被他抢光了,酸溜溜地插话道:“你们一个个别现眼了,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好不啦?”要死哦,大叔也是需要怜惜的!

猥琐宅男B虽然知道虞美人早有了他家霸王,不过眼下家属不在,便大着胆子瞎起哄:“噗,虞美人吃醋啦!小九,乃这个风流王爷收了那么多福晋,尽享齐人之福啊,哈哈!”说完直接被卢余一顿踢,都说了大叔伤不起嘛!

被当众YY,姜牧是习惯了的,平时也跟好基友们插科打诨,没个正型。不过今天骆肖也在场,又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姜牧生怕他甩脸走人,着急忙地解释道:“卢余说的对,大家作风成熟一点吧,胡乱拉郎配什么的,有意思吗你们?”

虽然是出于好意地想转移话题,不过在骆肖这儿听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恩哼,没意思?果然还是跟那C在酒店大厅打情骂俏比较有意思吧?个无节操的二货!他冷冷瞥了一眼姜牧,道:“没错,我和九墓王屁关系都没有,今天主要是来听他学狗叫的。”

总算见到日思夜想的偶像,从刚刚起就一直处于星星眼状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李大彪冷不丁插了一句话:“屁关系?什么意思咩~~”

旁边的猥琐宅男C淫笑着回答:“就是黄瓜和菊花的关系啦!落亲,吾辈尊是小看乃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有木有!”

骆肖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脑补的力量,既然百口莫辩,那就拉倒吧,沉默是金!一群好凑热闹的人见蒸煮不再发话,过一会儿话题就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骆肖懒得跟他们侃,自顾自地吃起菜来,本想盛碗汤喝,但前些天倒霉催地把左手挂了道口子,这会儿且疼着,着实不方便动手,只好作罢。

没想到坐在斜侧的姜牧眼尖,一把接过骆肖刚放下的碗,盛了满满一碗汤,再体贴地放到他跟前,还朝骆肖歪歪嘴,痞里痞气地笑了笑。

骆肖心下一暖,低头小口喝汤,同时他感觉得到姜牧还在看着自己,那目光火辣辣的,看得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想了想,尼玛老子还怕你看不成,抬头对上姜牧的目光,做了个气势汹汹的表情:别以为你帮我盛碗汤就不用学狗叫了,没门!

姜牧像有心电感应似的,竟然隔空朝骆肖做了“汪汪汪”的口型,一脸欠抽的样子。

“神经。”骆肖小声骂了句,低头又喝起汤来,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了个弧度。

一场餐会一直持续到了午后,一群人兴致高昂地又去KTV直闹到晚上,李大彪早喝得不成正型,一会儿抱着酒瓶子撒泼嚎叫,一会儿又死拽着骆肖的手倾诉情衷:“SAMA,爱老虎油!不过……嗝……我还是最爱我的小珏……嘤嘤嘤……小珏,你到底啥时候接受我啊……”骆肖见这金刚芭比为情所困的怂样,直接拿过他的手机,打算叫个人来接他走,喝得都没个人型了。一看电话簿,联系人第一个就是“我的亲亲老婆”,骆肖强忍恶寒打通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是个温温柔柔的男声,一听李大彪醉得不省人事,着急得有些不知所措,说是马上打的来接人。

骆肖看着紧锁眉头迷迷糊糊睡着的李大彪,心想有人是真爱着你关心着你啊,哭毛哭。

等了一阵,果然来了个文文弱弱的男青年,一进包厢就四处寻人,一见烂醉如泥的李大彪,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姜牧帮忙把这一米九的大块头扛出包厢,骆肖也跟出去送人。

送走他俩后,姜牧和骆肖一时无话,夜风有些凉,姜牧挪动几步,帮骆肖挡住风口,站他对面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又来了,每次都这么看人是什么个意思啊靠!骆肖别扭地挪开脸,听见姜牧的声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之前跟你说过的。”

骆肖顿了顿,笑道:“去就去,谁怕谁。”

第二十六章: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骆肖喝了点酒,感到有些醉意上头,便没开车,让姜牧当车夫。两人放了一群人的鸽子,先是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啤酒,这会儿驱车要去姜牧所说的好地方续摊,只有他们俩。

姜牧笑着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骆肖搭话:“唉,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是私奔呐?”

“老子眼瞎了才跟你这货私奔,没事多照照镜子吧猪头,拜托有点自知之明!”骆肖一脸嗤之以鼻,转而又哼哼两声,话中有话地酸道:“要说私奔,怎么着也得跟你们家那位……美人不是?啧啧啧,我看你俩那叫一个绝配。”

姜牧想了半天才知道骆肖所指的可能是卢余,当即喊冤:“快别介,怎么连你也好拉郎配了?那暴力大叔我可hold不住……再说,人家早名花有主了,金主财大气粗着呢,小生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挖人墙角呐。”

骆肖冷哼一声,心下更加鄙夷这无节操的二货了——装毛无辜?玩暧昧无下限!瞧刚刚在大厅那你侬我侬的恶心劲儿,尼玛老子去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刚想再冷嘲热讽几句,冲冲心底的酸气,可一看车窗外,周遭越来越荒芜,人烟更是稀少,不禁打了个寒颤,弱弱地问姜牧:“喂……你是不是开错路了啊?”

“没错啊,你等等,就快到了。”姜牧见骆肖有些发抖的样子,以为他冷,便把自己搭在靠背上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

骆肖讷讷地接过衣服,下意识的一抱,心里突然有些发虚:这二货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保不准是个衣冠禽兽啊靠!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该不会这货贪图老子的美色,打算把老子带到郊区先奸后杀吧?又偷偷瞄了几眼姜牧的身材,心下更是没底,之前以为这货瘦不拉几的,但仔细一看,还有点肌肉啊靠,老天莫非当真要亡我这朵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花!哦闹!

这厢骆肖内心风起云涌,汗毛倒竖,姜牧却以为他还觉得冷,有些歉然道:“山上温度是凉一些啊,不过进屋就好了,我记得房里有暖气的。”

山上!屋里!靠啊,莫非这禽兽密谋已久?人类已经无法阻止骆肖排山倒海而来的过剩被害意识了,他决定在被害前做最后一搏,白莲花状奋力把衣服往姜牧身上一摔,怒斥道:“说!你到底什么目的?要去山上行什么苟且之事!马上放老子下车!”

姜牧见骆肖炸毛,一时有些发懵。但回头一想,这是把小爷我当欲求不满的淫贼了?本来还真没那想法,如今既被冤枉了,也不能白担这罪名不是?看不好好吓吓这野猫!于是他桀桀怪笑道:“还是被你发现了么?到山上……当然是去做一些让你我都开心的事啊……”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骆肖的下身。

没成想这姓姜的还真不是什么好货色!见刚刚还彬彬有礼的姜牧一转眼黑化,骆肖浑身一激灵,斯文败类啊摔!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谁死谁活还未可知!当即扑上去挠姜牧的脸,空出一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把泼妇全武行都用上了。

姜牧被闹得没办法,心想还真是野猫啊,乱挠人!他勉强把车先停了下来,双手制住还胡乱扑腾的骆肖,把人暂时固定在怀里,一边讨饶道:“女王,小生知错了,实在不该乱开玩笑,请饶在下一命!——其实是要带你去我家呐,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家住在山上。”

骆肖双手被姜牧抓着放在胸口,整个人别扭地被搂着,也不知道是二货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嘭嘭嘭跳得好快。他安分了一些,仔细一听姜牧的解释,不可置信道:“哇靠!你真是山顶洞人啊!”

姜牧确实带骆肖去了山上的家,不过不是去山中心的别墅,而是山腰处的一幢两层小楼。这里本来是护林员住的,山区被姜家买下后,就一直空着,后来成为了姜牧的秘密基地,他小时候就来这里偷偷写文,把满脑袋稀奇古怪的想法记录下来。长大后没有老头天天管着,来得少了,但总会把这里打理得干净,时不时过来住一阵子。除了魏泽,骆肖是第二个进入这里的人。

“我家老头子喜欢清静,就在山顶安家,得,出趟门都怪费劲,要是赶上没开车,直接当登山锻炼了。”姜牧递了罐啤酒给骆肖,自己也打开一罐,呷了口。

骆肖四处参观了一番,发现这屋里的柜子不是一般多,里边不知装的什么杂物,要不是还摆着沙发和茶桌,倒真像是一个仓储房,他哼道:“怪不得你性格这么阴暗呢,天天写些恐怖小说,cei~~敢情是住在这么个妖魔鬼怪出没的荒凉之地啊。”

姜牧借着渴劲,很快喝完了一罐啤酒,兴奋道:“没错没错,我家就是我灵感的来源啊,哈哈!你知道吗,这屋子还闹过鬼呢!”没等骆肖反应过来,他自顾自地接着讲:“听说这山区早年发生了起命案,一群女学生上山郊游,却人间蒸发般全无踪迹,后来通过警犬寻找,从这屋后面的林子里挖出了女学生的尸体,切成一块块的,都腐烂了,姜茶查出凶手是山区的护林员,他以游客登记为由把那些女学生骗进屋子,敲晕后奸淫了她们,又分解了尸体埋在后林。后来这间屋子的玻璃经常在半夜会发出被人用指甲划拉的声响,据说是那些女学生的冤魂回来报仇的。”

骆肖早已听得浑身发毛,老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冷汗都出了一身。看着姜牧一脸兴奋的贱样,恨不能扑上去撕了他的嘴,没事讲毛鬼故事啊摔!老子要吓死了好吗?!

山上风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玻璃若有似无地发出了诡异的声响,像是当真有人在窗外用指甲划拉一般,骆肖惊得连魂都没了,又不想当着二货的面示弱,只得动作僵硬地蹭到姜牧的身边,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道:“你……你听听看,窗外好像真有什么声音啊……”

姜牧一愣,噗哈哈哈哈地笑倒在沙发上,边还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喊疼,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你……你真信了啊……哈哈……我刚临时编的,哈哈……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骆肖本来吓得双腿发软,却没料到原是被这二货戏弄了,登时恼羞成怒地欺身上前,整个人扑到姜牧的身上,双手照着他的脖子一顿掐,边怒骂:“有趣你妹,我掐死你,让你直接跟阎罗王讲故事去!”

姜牧本就笑得脱力,又被骆肖骑着一通掐,脸憋得通红,眼角的泪也不知是笑出来还是给呛着的,这会儿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啥叫哭笑不得。他空出手握住把骆肖的腰,把人往外拖,总算逃离猫爪,可以喘息一番,心下却想,这小野猫的腰怎么那么细,简直不盈一握!骆肖还张牙舞爪着,整个不依不挠,誓要掐死姜牧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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