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愿 下——八千点乌云

“放开……”严重却氧，我感觉自己面部整个发红，说话的声音都是挤出来的，“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

手松了，我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因为那段时间无休止的呻吟跟叫喊，我的喉咙变得相当脆弱了，这样一整，真是难受得要死。

可是我不介意了，我已经，不想站在灯光下，唱歌了。

“你说…什么…”

“呵呵……我这样说吧……”维持着两体相连的姿势，我平静地抹了抹脖子，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平静说道：“

我不想骗你，也没办法再骗自己，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忘不了他。”

终于说出来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不是没恨过他，我曾经恨得想宰了他，可是再次遇见他的时候，我的扭曲也好，愤怒也好，恨意思什么的全都崩溃了。只是

觉得委屈，很想跟他诉苦，告诉他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希望他能够对我产生歉意，还有怜惜，一点点都好，让我觉得自

己不是那么的低贱的……”

“他，打断了你的腿……”

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我自说着自话，“那种，在他身上能够体会到的欢愉，痛苦，大起大落的情感，每天都有很强的感情波动。

这是，跟你在一起完全感受不到的，因为我总是跟着感觉走，你知道的，虽然这样说很抱歉。”

“他甚至把你送人……”

“所以说这样我还能够惦记着他，这不是证明我有多死心塌地吗？我就是犯贱了，开始他跟你要我的时候我还挺开心呢，可是我

想着，总不能这么没面子就回去吧，毕竟他对我做的事情，可是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啊……在他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了，只知道

自己有多卑微，那接近于一种憧憬。你也说我不一样了，是的，我变样了。”

没错，我以前憧憬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可是我现在打心底了看不起自己。

我不知道慕轩是什么样的表情，虽然看不到，可是隐隐觉得心疼……

不是窒息的难受，而是撕裂般的疼。

因为下腹竟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上面，如果不是我高估了自己，那么我想他应该是在哭吧。

为我哭……

是不是太傻了？我们明明没有约定过什么，没有经历过情人般的温馨时光，我只不过是你这么多兄弟中，跟你感情最好的一个。

你怎么就陷得这么深了？

我们都是本能动物对吧？有太多的相似，可对温焰有感觉的同时，也是因为感动于他对我做的那些事。

而我从不曾为你做过什么，你究竟为什么执着？

我不懂。

一时间，沉默了。

去了温焰那里，以后可能会被真正的打断腿，被关起来，当个见不得人但只供他一个人泄欲的禁脔。

因为还有个苍煌，所以我只能是见不得人的那个。

至于今后能不能再见呢，我也不知道。

我原本不想跟慕轩发生这种关系的，一旦破了这道防线，他跟那些男人的就没什么区别了，即使是我自己提的，我不想变成这样

……但总觉得就这样结束的话，太对不起他了。

也不想就这样结束……

可惜啊，还是被搞得没了气氛。

时隔了多久，没有动静了，我觉得这种光着身子被压在下面的样子实在太挫了，反正都做不下去了，洗洗睡了吧。

我刚坐起来，推了推他，接着利马就被再度压了下去。

还要做下去吗？有心情吗？

不过我总不能拒绝吧？况且，是我挑起的……

冰凉的手抚住我的前端，慢慢揉搓着，我一动不动，享受着他带来的快感。

慕轩一声不吭地把我抬高的腿放了下来，接着跨坐在我腰上。

“慕轩？”这样的姿势，他要做什么？

他没说话，直接将我被挑弄得，挺立的分身，缓缓送进了他的身体。

瞬间，被温暖的内壁包围……

说不出的舒服……

“你这是干什么？！出去！”无法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我只感觉脑子里是一片愤怒，委屈，替他委屈。

挥着手拼命想要推开他，别脏了你了……不要……

“连这样也要拒绝吗？”握住了我两手的手腕，慕轩空洞的眼神看着我，恍惚不已……

我张了张嘴，喉头有些堵，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拒绝我进入你的身体，却不停拒绝着我的心吗？……还是你的心被填得满满的，装不下了？”身体上下摇摆起来，没有经过

润滑的甬道却是异常的舒适……

“……”无法再跟他对视，我歪过了脑袋，“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

似乎有什么破裂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我却再寻不着踪迹。

已经不再挣扎的手被放开了，随之是他抚过我的脸，引着我再次看见他的视线。

“看着我，记得我。”

贴进嘴的温热，彼此咬住唇齿，深吻了一夜。

什么叫喜欢？

念挂着一个人吗？……

我发觉我开始念挂着，那个在我身边了好久，消失了好久，却再次被我放开的一个人。

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进入我的心。

你说得没错，我明明拒绝着的，不是吗。

眼前是，红色玫瑰园，压抑的红色氛围……

一来到此，刚说明来意——换取慕轩要的那个东西，接着就被强行脱下了上衣，动手的人不是他本人。

我配合着，尽量别让人给扯烂了那衣服。

温焰冷笑地看着我遍布着全身的齿痕，目光是冰冷透骨的寒意。

他这反应……生气了呵？吃醋是吧？

其实有点儿高兴。

“我想不到他会放你来，你知道自己的价值么？”拉开了抽屉，手伸进去拿着什么。

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不知道。”

有段时间我是个宝，人见人抢；接着我变成了草，人见人踩。

现在我是价值是啥呢？我确实不大清楚。有人重视也有人轻视，难以定位啊。

修长的腿迈开高雅的步伐来到我身边，伸出了手，捏着拳头手心向上，“我来告诉你吧，你现在的价值，就是这个。”

手心上，只有一个怀表，普通的很。

我问：“不便宜吧。”

“看这质地，你觉得呢？”温焰冷眼看着我，我则认真地去观察那表。

普通，真的很普通。如果让我偷这的宝，我翻空了也不会打这个的主意。又旧又破的，我搞不懂慕轩拿这个来干什么。不会耍我

呢吧？

我质疑地看着温焰，摆明了不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但阎慕轩后面的人只要这个，而我，才有。”说完他轻易地往上一抛，我吓得就去接。

但是被一个比我高很多的人给接住了，是玉，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给他送过去。”温焰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没再寻我麻烦。

“温焰你别耍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给气得吼了句，开玩笑吧，这玩意儿满街都有得卖。

“不信我你可以走，我绝对不拦。可是你知道的，你所谓的哥们……哼哼。”

要我怎么信？让慕轩苦恼不已的竟然就是这么个东西？要我搭上人生换取的就是这个？

我突然觉得很傻，脚就这么跪在了地上，“温焰，我求你，别开我玩笑……”

“你起来。”他语气听起来淡淡的，我却有些悚。

“求你了……”

他冲的就过来给了我两脚，没把我给踹死。我剧烈咳嗽起来，还是没给站起来，反而趴了。

“你们给我滚！”他对着几个高个子男人说，接着把门给狠关了起来，又把矛头调向了我，把我给拖起来压桌子上：“你他妈死

活就不肯信了是吧？”

“……不是我不信，……你他妈好歹拿个可信的东西出来……”我脑袋都抬不起来，干脆没了挣扎。

然后我就被掰起了脸，对上温焰怒火中烧的样子，我打心眼里怕。

接着他就笑了，怪里怪气的，“我觉得，你好象被骗了。”

我不明所以：“你骗的还少呢？”

他好象没听见我说的话，继续道：“阎慕轩还说喜欢你，爱你爱得要死。结果反倒是没告诉你，他要的就这么个东西。因为他说

了，你根本不会来吧……然后他就会失去自由，你知道吗？其实他最向往自由……”

“……”我脑袋一下给糊了，没了话说，如果一早知道就为个怀表，我可能真不会来。

“这招多好使，让你心甘情愿被卖了还惦记着他，是不是？”像安慰般的抚摩着我的眼睛，可惜是干的，他以为里面得有什么？

我冷笑了声，说：“就你心思多。”

“他是喜欢你的，我知道，可是……”温焰半吊胃口一样，顿了一下接着说：“但人总是现实的，自私的，为了你这么个被人操

烂的货色搭上自己光辉的人生，怎么想怎么不值的，你说是不是？”

61.他是不是也疯了

我感觉心都凉了，也不知道是为他说的哪句话。

“我就这么烂了，可他还就稀罕。”可我还是硬着头皮给顶回去，臣服什么的我向来是不喜。

一耳光又给扇了上来，我头嗡了半天。心想这个温焰啥时候有暴力倾向了，我这么单薄，以后真这么下去可受不了。

“打吧打吧，反正我是你的了，你打死我损失的可是你。”我现在有不手的理，可以光明正大地挨打，还没人敢笑话我。

温焰气得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我也就起来了。

他点了根烟，我很少见他抽烟，可他一抽准没好脾气。

“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是疯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我给问蒙了。

“有啊。”我也就老老实实地答了去，不知道他会杂个弄我。

但出忽意料他没有太大反应，就是哼了声，说：“你信他不信我？”

“怎么说？”

“我就告诉你，阎慕轩不是什么单纯的人，你别这么陷进去了。”说话的时候眉毛给纠着，明显的不满情绪。

奇，真是奇了，我还以为他就是只笑面虎。

我慢腾腾地说，上嘴皮翘得老高老高：“够了吧，他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

意思是我宁愿信你这个卖我的人，也不信那个救我而且认识了这么久的人？

大爷啊，您别逗我趣了。

“你又有多清楚？”邪魅的眼望向我，讽刺的笑挂在嘴角。

我把衣服给拣起来，穿上，说：“温焰，你要的都已经拿到了，我让你这么玩都好，可你别妄想左右我的心神了，我脑袋跟着你

转太累。”

他狠狠把烟一扔，对我说：“脱了，跪这。”

指了指他前面，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恼火这家伙不早说，浪费我的劳动力来穿衣服，还没穿暖又要脱。不过我还就这么无所谓的样子，跪

他面前了。

温焰的整体都很有火的感觉，但手却是冰凉的，他摸着我的脸，什么话也没说。

接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问：“你的心里没我了，是吗？”

我头又昏厥了一阵，听到他语气竟然有些惆怅，来软的，这就是他的杀手锏。

我也没正面回答，沉默了几秒后，道：“有，只是放哪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肯定不是桃心里装的那个。”

“那个里面装的谁？有人了吗？”他把手就放我心口子上，我的心就这么怦怦跳个不停。

然后温焰就笑，说：“你骗我。”

温柔的脸，失了戾气般的，那么的柔和，宛若孩子明朗的笑，如果我不认识他，我是男人也这么往圈子里跳。

可惜啊。

我就抬起头，认真地对他说：“我告诉你吧，我现在喜欢男人了。”

“恩？”

“我硬了，这么容易就……”指指自己的分身，我没了脸没了皮似的说：“你摸我的时候我想那边去了，所以就心跳给快了，因

为我怕你玩什么新花样，其实没你想的这么复杂，知道不？”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是男人你都可以？”

“哪能啊，好歹得长得像你这么俊才行啊。”说完我就笑笑打量着温焰的脸庞，我说这要生在我脸上该多好啊，看这么久也不嫌

过腻，还是痴了都。

可是我没想到他变脸变得这么快，我都没搞懂自己说错了什么，就看见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进来一群的美男。

温焰对他们就说：“他屁股饿了，你们喂喂他。”

我听得冷汗直冒，突然想到什么，就忙说：“意思还白上是吧？你总得给我证明证明那东西是不是慕轩要的东西？你耍我怎么办

？”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免费送你一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居然装做一个无辜的样子，敢情还是我把好心当驴肝肺了？

按说我现在就是被宰了也不该吭声，该他的。

可我总是没确认清楚，我是不是就跟个怀表的价。

如果他又耍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应该说是白卖了屁股，卖个屁，分明就是送！

“我说不行就不行！”

“……”温焰垂了下头，用手抚了下额，一副头疼的样子，可我看到他嘴角是往上扬的，接着就说：“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啊

……”

……少来了，每次都是作出一个柔情的样子，还嫌我陷得不够深是吧？

死活把我从坑了拖上来，哪天你心血来潮又把我推下去怎么办？

我有几根救命稻草可以用？

下次没准下去了就直接给埋了，保证你挖都挖不出来。

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敢信吗我？

“你还没回答我。”我还是老话，你耍我的话我就是死也不呆这，你就守着具尸体发挥演技吧。

其实说他是疯子我真的信，就算是女人，变脸哪有这么快的？

温焰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直接将我烧死。我不该心虚的是吧，然后就也回视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

他静了半响，挥手像敢苍蝇一样就把那群美男给赶出去了。

拨通一个号，温焰就把电话丢我。

“喂？”我想应该是拨的慕轩的号，可也不确定，就这么喂了一下。

“辉！”

果然是他的声音，我摸了摸耳朵，被他震的，问：“温焰把怀表送去了，你要的是那个不？”

“……是”

我松了口气，有些安心地说：“那就好了，我还以为他唬我呢……”

“……你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