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厉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很多?”
下夕点点头,“你应该知道,一个鬼魂的欲望,一旦上升到某种程度便会变成厉鬼。人人可成鬼,鬼可成厉鬼,有多少人便有多少厉鬼。只需一个契机而已。”
下夕说,很久很久前,出现了很多心思缜密的厉鬼,他们有着不亚于我们的体制,和比吃人残害生灵更加恐怖的欲望。由于对方数目之多,又个个能力高强,突然横空出世,欲毁灭三界众生,被称为厉鬼乱世。
冥界束手无策,于是求助上天,上面便派遣了一支神族,即鬼神一族的前代。
神族拼尽全力,却没能将所有厉鬼消灭,最后只得将其封印,那道封印之门便是地狱之门。
“由于与厉鬼作战,鬼神一族死伤无数,残存下来的族人全都变成了非神非鬼的存在,甚至到了血脉不能延续的程度,直到剩下最后一名族人。”说到这,下夕突然抱住我,“后面的事,你可能不喜欢听,所以我不讲了。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壬,我生为鬼神一族,便有很多我无能为力的事。但是有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变,那就是我爱你。”
我没有回答。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站在地缝谷的悬崖峭壁上,泪水模糊了双眼,耳边风的呼啸声要吼破我的耳朵般强烈。
我看着脚下白雾蒙蒙的一片,知道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地缝谷,别名死亡谷。我没有任何恐惧,依然欣赏般看着脚下,最后竟笑了起来,只是泪水越来越汹涌。突然我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接着一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下夕一下睁开眼,看着我问。
我如同梦里般,泪水止不住从眼角往外流。
擦擦眼泪,摇摇头。梦的感觉特别奇特,十分真实,又好像似曾相似。
下夕将我拥入怀,像哄小孩般,“别怕,有我在。”
******长己的情况依旧,不过他适应的很快,回家第二天,便能到处溜达了。
早上下楼时,他已经悠然的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报纸等我们。
“我不知道怎么做饭,便叫了外卖。”他指指电话。
我道:“没事,你原本也不会做。”
他笑,“虽然我什么都忘了,但是我一点不担忧。”
“看的出来。”
他看着我,“壬,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从他亲切的喊我壬,下夕的手便握成了拳头,这不是我愿意看见的。再说长己失了忆,他不记得他喜欢我这件事,我也没什么好怕,便道:“我有事,你先自己逛逛,要迷路打电话告诉我。”
他看向下夕,又看着我,唏嘘一声,“好吧!”
虽然他失忆了,不记得他是生物医学博士这件事,也不记得自己是研究狂人,有着自己的研究所……但是有的东西却变本加厉。他比以前更加喜欢黏着我,甚至有意无意会碰触我。我害怕他会再次喜欢我,所以一边劝他快快回去,一边与他拉开距离。
长己却依然不听劝,甚至明面上,做些挑战下夕的事。
我到警局没多久,他打电话约我吃饭。我说没空,他说等我有空,一下午又来了好几个电话询问,没辙只好答应晚上回去做饭给他吃。下夕得知后,闷闷说他从未吃过我做的饭,我只好要他也早点回来,结果晚餐又变成了三人行。其中对坐的两人,从上桌,眼中火花便噼里啪啦的交战着。
看着逐渐冷掉的饭菜,我有些生气,重重的将碗放下,厉声道:“你们有完没完?不吃饭请离开。”
两人立马老实的埋头吃饭。
吃过饭,轮到长己洗碗。
有些累,我对他说了声洗澡去,便上楼拿了换洗衣服下来洗澡。
一进浴室,便被一个宽阔的怀抱拥住。
我道:“别闹了,我先洗澡。”
“一起!”下夕关上门。
互相剥了衣服,摸了几把,感觉一下来了。
下夕埋头在下面给我弄,我舒服的抓着他的长发揉了揉。正感觉要喷发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壬,壬,快来,快来——”
激情一下没了,我认命的拿起浴巾围在腰上,对下夕道:“我去看看。”
“什么事?”
“有老鼠!”
“靠,你大爷的,你个爷们老鼠怎么了?”懒得理他,继续回去洗澡。
下夕继续弄我下面,可能是刚才那么一堵,一时半会儿竟射不了,他也放弃了,改弄我后面。
三根手指尽情开拓后,下夕将我抱起坐在他身上,就要举起他的东西顶入时,突然外面又传来打雷般的敲门声。
26、一家子
“草!”我抱着下夕的肩膀,狠狠一口咬下。
下夕一声不吭,将我抱紧,下面的巨物一下刺了进来。
我惊呼一声,小声道:“混蛋!”
“别管他。”下夕托着我,一下一下,运动起来,舌头舔着我的乳头,完全无视外面惊天动地的声音。
“俞壬——”
完了,是一陌。这小祖宗,不用开门也能进来!
努力忍着一波波上涌的快感,掰开下夕伏在我胸前的头,道:“你儿子来了。”
“他知道我在这。”下夕又将头埋下。
外面敲门声越来越激烈,下夕全然不管,抱着我抵在墙壁瓷砖上,勇猛的抽插起来,我的神智彻底被淹没。
******从浴室出来时,我已经晕得站不稳。下夕将我抱上床,两位观众尾随至门口,我只得赶紧拉被子将自己捂严实。
“什么事?”
“爸,魏叔找你。”
“知道了。你有什么事?老鼠还是蟑螂?来,本尊教你打!”
“不要啊!壬,壬……”门砰一声关上,声音一下消失。
累得不行,很快我便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赫然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不对,是只猫妖。
一陌神态悠闲的喝着咖啡,看见我们下来,瞥了眼,又继续看电视。
长己继续翻报纸。
下夕将边上位置拉开,我坐下,道:“今天是怎么了?”总觉得气氛有些怪。
长己放下报纸,怒目下夕,“都是他干的好事,你问他。”
看向下夕,对方给我倒了一杯茶,一副完全不想回答的样子。
“你对他怎么了?”长己那副被逼上梁山的小媳妇样,我直接怀疑失忆失得他年龄都小了几岁。
“没什么,帮他治了下恐惧症而已。”下夕悠然的喝了一口茶,看向长己,“学费就不用。要没成功,今晚继续。”
长己怪叫一声,躲在我身后,指着下夕道:“壬,他他不知道从哪弄来很多的老鼠蟑螂,我卧房里全是。”
听得我都头皮发麻,道:“别胡闹了,老鼠蟑螂有很多病毒,会死人的。”
下夕挑挑眉,“这不更好,到时本尊来真格的帮他。”
长己只得抓着头,仰天长啸。
******大部分死者身份很快都已确认,她们与前面的被害者十分相似,不同在于这些人以不良少女等为主。重何带人去到她们的家里,结果都发现了那个论坛的影子。
一时,知道详情的人开始恐惧那个论坛,甚至连那名专家都对电脑产生了恐惧。
有人建议查论坛IP、站点等,可惜都没有效果。因为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好像凭空跑出来的一般。这是个灵异论坛。
最后重何组里人提出断网,或者强制没收电脑等策略。
重何听取了断网的建议,虽说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但是还未向上级请示,便夭折了。因为就算断网,那个论坛依然能访问。
我没去,听小曾同志简单说了下经过,就算这样也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他们正好查到最后一名死者,也就是那一批六十六名同时死在新都广场的女孩。
实施前,有人开玩笑说这论坛这么诡异,没网也能上就厉害了。一个人笑着将网线给拔了。
如果不关闭网页,网页内的画面是继续存在的。
拔网线的人动了动鼠标,终于出了口气般道:“没网,看你怎么妖言惑众。”说着点了一个帖子,也没在意内容。新弹出的网页,空白一片。那人笑着要点叉时,忽然白色的画面一下跳动,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当场围得最近的几人吓得软了脚。
重何上前将网页关掉,后点开别的,鼠标特有的声音一声声响起。一个个网页弹出,一张张或血腥或恐怖或恶心的照片露了出来……看到最后,重何的脸越来越严肃。
重何将事情转达给鬼王族,那边回复找不到任何迹象表明有鬼怪作祟。
重何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我觉得我们好像身处永城的迷雾里般,不知道前方如何,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迎接我们。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日子在继续。我们得吃饭睡觉,也会关注别人的不幸,例如国际上谁和谁的局势又紧张起来,随时会有战争爆发……这就是人。
晚上回去,一陌和长己坐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提着大小包,长己跑了过来,将东西拿进了厨房。一陌依旧翘着腿,大爷似的坐着。
奇了,这小破孩竟能在我的地盘这么悠闲,他不是该炸毛吗?像只斗争的公鸡般敌视我吗?
我道:“一陌,这么晚还不回去?”
一陌摇摇手中的可乐,转过身,“以后这就是我的地盘了,我在你门外画了符文,鬼怪见了自会退避。”见我看着他,他扬扬眉,“在我弄死你之前你得好好活着。”
“好,一会儿你爸回来,我让他看看。”说完继续走。
一陌从沙发上跳到我面前,瞪着我,“俞壬,你一天不打我小报告要死啊?”
“大门在那边,左转直行五十步,不送。我连提都不提。”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又被拉进黑暗的世界,再睁眼已经与鬼为伍。
走进厨房。一陌跟了进来,堵在门口,“哼,谁让你把我爸迷得夜亡城门往哪开都不知道。寝宫不回,人也见不到。俞壬,你说你坏不坏?我已经没妈了,现在连爸爸也快没了。”他虽依然怒目,可鼓着腮帮子的脸,怎么看怎么可怜。
我道:“第一,是你爸要跟着我的。第二,你那么有能耐,再等等,最多一年,我自动从你爸眼前消失。”
一陌狐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做不到,我帮你。”一陌大喜,从我边上的袋子拿了袋薯片,踩着拖鞋跑出去继续坐沙发上看电视。
哎,算了,多一个人……猫妖也热闹点。
******有些无事生非的人开始到处散播谣言,称这是2012世界末日的开始,大家应当多多做善事,躲过这一劫。可所谓的善事便是掏腰包,警察抓了几十个类似借着这个事件骗财骗色的人。
梦论坛里的教主成功将我多年的伤疤揭开,并一发不可收拾。
每晚做梦,我都梦到那个孩子,梦到他那张红艳艳皱巴巴的小脸,梦到自己抱着红色绒布包着的襁褓,从地缝谷上的悬崖跳了下去。梦太过真实,我每次都被惊醒,然后发现自己流泪流得眼角都在疼。
我终于忍不住了,想要找到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重何得知我要找自己的孩子后,便让小曾同志帮我查。我们去了民政局,在档案室磨蹭了一天,一无所获。
带我们查资料的工作人员道:“以前的资料都没有入电脑,人工查肯定费时费力。”他又将一叠档案放到我们面前,“那年出生的婴儿总共有五百四十个,就像中国的人口,肯定不止这个数。你也知道有的孩子都几岁了,家长才给上户,有的黑户到结婚才来。还有就像你说的那种,失踪了,根本无从得知他们的真实出生年月。你的孩子算是比较少有的,因为在家里生的,连出生证明都没有,虽是六月生,不排除会被上到这左右几年的年份里。”
他的意思很明白——找不到。
他丢的时候脸都没张开,婴儿一天一个样,隔个把月去上户,错说一个月份,他就完全变成了别人。就算他现在站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回去时我有些惆怅,见不到,穷其一生,还是见不到。
我将饭菜做好,端上桌。看着一陌和长己吃,才有点欣慰。
我道:“一陌,你总是一口一个你妈,你见过吗?”
一陌抬起头,瞄了我一眼,复又低下,“不关你的事。”
“那就是没见过啰。”忽然我生出同病相怜感,越看这个少年,越觉得喜欢。我道:“你爸喜欢我,因为他的好几个第一次都是我给予的。”掰开手指数,“初恋,初吻,初夜……”
一陌红了一张小脸,额上诡异的符文竟跟着妖艳起来,“不害臊。”
我裂开嘴,“这么说你还没开荤?”看他女朋友交了一车又一车,以为是个身经百战的英雄,原来是个还没开苞的狗熊!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看,我都这么大了,而你也不过二十八岁,怎么算我爸的第一次也不该是和您老吧!”
这下换我沉默。
26、生气“这么说你爸的第一次是十岁?还是十一岁?能硬的起来吗?我记得那时候他的那XX还没……”
“俞壬!”一陌砰一声,将碗搁在桌上,“我爸的第一次绝对不是跟你,你要认清这个事实。”
我扬起眉,托着下巴,笑,“我认得很清楚,不过想来想去就是没想明白。他要真这么早有了你,肯定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作为他的青梅竹马,我感到十分荣幸。”
正说着,门打开,我们讨论的主角慢慢走了进来。
我依然挑眉,打量来人,笑眯眯道:“回来啦!对了,现在的你其实不吃饭也行的吧!以后饭还是少煮点,别浪费粮食。”
下夕原本平静的脸沉了下来,蹙眉转向一陌,“你又惹他了?”
一陌刚扒了口饭,嘴巴包着嚼了嚼,闻言,鼓着青蛙似的腮帮子看着他爸。委委屈屈的,“我哪有!”
下夕扶额,“他每次这样就是心情不好,这屋子除了你,谁会招惹他?”
“……”一陌纯白的双眼泛起水花,钻石般的瞳孔闪来闪去,“我不就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爸也不管我……”后面被呜咽声代替。
下夕完全无视他,“吃完饭回去,罚一个星期不准出寝宫,我亲自监督。”
见委屈样效果不咋样,一陌又改为怒目我,“爸,你又为了这个男人凶我。”
啥?这也叫凶?下夕凶起来可是有级数的,我也只见过一次。如果他不是一拳将人牛打死,怕他再造成别人的损失,我也不会主动服软。我看着下夕,道:“凶一个给他看看,咱们以前闹分手那样的!”
下夕:“……”
一陌:“……”
长己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放下碗,又屁颠屁颠看电视去了。这混蛋,竟把菜都吃完了。
******热吻,被压着躺在床上,衣服被脱掉,手指在身上游走,后带着一块冰冷的东西进到了身体里。进进出出,一根两根三根……炙热的巨物顶在穴口,我脚一伸,抵着准备挺进的男人的肚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