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奴吗?”
“原来跑到这里了。”
见到面前四个高大的男子,白永扑了上去,抱住一个男人要,发出呜咽声,药效早退了一些,白永嗓子不再像从前那样失声,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眼珠日渐灰暗,视力逐渐下降,原本明亮的双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黑,显得那般空洞。
“呜……”男人着男子脖子,发出了邀请。
“这小贱人,爷们马上满足你……阿,老大……”原本望着白永的双眼看见突然出现的染旭显得有些慌乱。
“谁准你们污染这里的?肮脏的东西!”
“是!我们马上去办事!”立马,三人消失得无隐无踪。
白永眯着双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男子,却也只能看见一团墨绿色。“呜……”发出不满的呜咽,跑上前准备抱住染旭。
“贱人!别碰我!”“啪……”白永被踢倒在地上。“呜……”皱着眉,努力忍着疼痛的样子,着实像个摔倒后不认输的孩子。
“呵呵,真成性奴了?活该。”话中带着讥讽的意味,但看着男人忍着痛慢慢爬起又倒下,染旭心中全无快意,取而代之的是心脏的紧缩感……到底怎么回事……“把他带走!”吩咐身后的侍卫,染旭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前男人一眼,“大叔,今晚就是段奕的忌日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
“总裁,染先生给您寄来了邀请函。”
“哦?”扎眼的红色映入眼帘,“知道了,你走吧。”
染旭寄来的?……呵,有趣……
银白的轿车疾驰在马路上,白永的双眼被黑布紧紧蒙住,嘴中塞入了口球,反铐在后排座位上,车速很快,像是尽量赶时间般,开车的男人连额间的汗珠也未来的及擦去。
终于,车停在了一座巨大的欧式风格的别墅前,“下来!”开车的男人打开后车门,就狠力将白永拽了出来。
“呜!”身体因不平衡直接摔在了地上,潺潺的鲜血又细细顺着手臂流出,忍着痛,白永几乎是被拖拽着向前走。
进入别墅中,白永被带进一间房里,取下眼罩看见的却仍是一片模糊从。伸手想触摸,却被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感觉脖子被带上了项圈,皮质的正好围住了脖子。
“呜!”项圈一把被扯住眼前模糊的脸骤然放大。
“贱人,给我好好听着,今天老大邀请了许多名门望族,你就给我好好服侍他们就对了,懂了吗!”
“呜……”难受地点了点头,才赫然松下,身体未痊愈,难受的窒息感折磨着白永,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别磨蹭了,快走。”拽着白永的头发,将他拖了出去。
“总裁,到了。”
漆黑油亮的加长跑车中,走下车的两人霎时吸引的在场所有人的视线,耀眼的金发闪耀在聚光灯下,灿烂夺目,弯曲的睫毛陪着上挑的眉毛,金色的瞳孔彰显不羁,高挺的鼻梁下粉红的薄唇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这就是段奕所散发的光芒。段奕怀中,乖巧的依偎着一个黑发少年,陆澈。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段奕搂着陆澈走进了大门。
“呜~啊~……”草地上,一个的男人正以羞耻的姿势和几个男子交合着。喘息声此起彼伏,男人长大着嘴,却总之能发出残破的呜咽,像是仍受着巨大的痛苦,灰白的瞳孔连灰色也渐渐退去,男人艰难地扭过头,空洞的双眼似乎又找到了焦距似地,望向段奕的双眸又发出了一丝微弱却明亮的光……
“呜啊!……”不一会儿男人被痛苦的扭过了头,“不专心哦,小妞,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想去勾引别人会是受惩罚的。”男子不满地埋怨,接着更猛烈地冲撞……
“走吧。”段奕不带感情地说着,搂着陆澈走进了别墅。
“呜~~!啊~~!!”耳旁充斥的是男人高潮后的喘息。
……
“段奕大总裁,你也来得太晚了吧!”染旭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去下耳钉,早早站在门口迎接,一派绅士风度。
“嘛,谁叫你是大忙人呢,快进去吧,宴会就要开始了。”准备推着段奕向前,但段奕却敏捷地躲开了。
“好吧,你快进去吧,陆澈先借我用用。”
“随你。”阴冷地看了一眼染旭,段奕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大厅。
“敏捷度简直一流,这下可麻烦了。”抬着下巴,染旭皱着眉头。
“哥……”陆澈担心地看着染旭。
“澈,一会儿就拜托你了,在他旁边,等灯光一熄灭,就用这个瞄zhun他的胸膛,这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拿出一把手枪,递给了陆澈。
“可是……哥……”陆澈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抓住陆澈的肩膀,染旭逼迫陆澈注视着自己。“他是我们的仇人!你难道忘记了母亲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段氏……天必剐之……
“……恩……”握紧枪,将枪藏进了靴筒中。
不知和保安发泄了多久……当保安真正精疲力竭的时候,白永支撑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进大厅,视线越来越模糊,灯光散乱成一朵朵白花,人影一个个重叠。白永焦急地奔跑,身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近,一个有一个餐盘被白永打破,踩在碎裂的玻璃上,脚上磨破出细细的血口。
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眯着双眼努力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求你,快出来……
“啪——”一声丝线断掉的声音,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好黑啊!快开灯!”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嘭——”巨大的闷响从场中央传来。
“呜……”段奕被突然扑来的人按倒在地上,想推开,却触摸到了一片温润。
……快点……快起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幽幽飘进段奕的耳中。身上的重物也慢慢减轻,手被握住,巨大的力量将段奕拉了起来。
……快……跟我跑……
就这样,男人拉着段奕穿梭在漆黑中。侍卫早已集中到了大厅,门口一片寂静。跑向空旷的草地中,白永被凸起的石头绊住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蹲下向扶起白永,但白永却先一步爬起来。空洞的望了望段奕,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随后又拉起段奕跑到高高的铁栏旁,大门早已上锁,能逃跑的地方就只有这个地方了。白永慢慢蹲下,示意段奕踩在自己身上。
“你到底干什么?!”段奕有些愤愤,出现在草地上,又帮自己挡住了枪口,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当枪口……对了,他受伤了。低下头准备查看白永的伤势,喧闹声从后面传出。
他们要来了……!顾不到精疲力竭的身子,白永使上吃奶的劲,一把将段奕太在肩上,铁栏外,早已有段奕的保镖接应。
“总裁!”看着段奕安然无恙的翻过铁栏,保镖们全松了一口气。“快走吧,总裁。”
黑衣男子们催促着,但段奕却迟迟未动。
“你想说什么……”看着白永嚅动着双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黑道的追来了!我们人太少了!快点走吧,总裁!”说着黑衣男子拖着段奕上了车。
看着铁栏内,伤痕累累的男人慢慢滑下,跪在了地上,空洞双眼在那一瞬间似乎多了些明亮,嘴角艰难地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车渐渐远行,段奕看着男人瘦弱的身躯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深邃中……
……
你想对我说什么……
那一刻……段奕真真切切听到了男人的低吟的话语……
谢谢……谢谢你那次的保护……很感激……真的……
还有……再见了……
35.束缚与捆绑
用这个,在黑暗中,慢慢瞄住他的心脏,止住颤抖的双手,缓缓扳动扳机,当枪声震耳聋地想起时,陆澈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看着男人忍着剧痛,浑身是伤地拉起段奕时,明明有机会再次扣动扳机,将白永和段奕双双射杀,但陆澈却迟疑了,等灯光再次明亮时,男人笨拙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野中……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坐在椅子上面向落地窗,染旭没有感情的发问。
“没什么……只是想证明……”陆澈站在染旭身后,办公桌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神情冷淡地看着染旭的背影,显得十分冷漠。
“每到这时你就这样……”冷冷哼笑一声,染旭依然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不动声色地望向川流不息的街道,“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轻轻低下头,陆澈望着灰暗的地板发呆。
“哦?”敲上的二郎腿突然放下,靴子承重地击打在地板上。染旭转过椅子,尖锐地看着陆澈。
“不管怎样……”一步一步走向陆澈,“现在……”上扬弯曲的睫毛,纤细的手指勾起陆澈的下巴,墨绿而深邃的瞳孔鬼魅地对着陆澈油黑中泛着紫光的瞳孔,“这就是结果……”说着转向窗外。
窗外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天空如搅拌的颜料,浑浊不堪。点点雨滴淅淅沥沥地洒下,浇灌着大地。男人被捆绑在灯柱上,失了焦距的眼眸空洞地望向人群,干燥的唇轻轻开启,像只干涸的鱼。雨越下越大,冰冷地击打在男人的身躯上,男人胸膛上写着色狼变态四个血红大字,显得格外耀眼。腹部的伤口还未愈合,血丝混着雨水缓缓下流着。
驻足的人越来越多,眼神交织中,表露的多是鄙视与轻蔑,看着男人的惨状,人们心中不禁油然而生快感,像是从别人的厄运中得到快慰般,但苦于道德行为的约束,人们未能将手中的垃圾掷向男人。
雨倾盆而下,白永睁开拼命睁开双眼,一片片光晕,一簇簇光影,模糊不清,一切都那么不真切,想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拴住了,绳子勒痛了身体,想呼救,声音却沙哑在吼中,一阵张合,喉间却涌出腥味,血顺着嘴角流下……冰冷了躯体,模糊了意识,感觉世间越发地宁静,身边仿佛被光晕笼罩,虚弱的微笑,男人慢慢闭上了双眼……
“真是可悲……”
沉重而沧桑的叹息从耳边响起,身子仿佛悬空浮起般……又有谁要带他去哪里吗……无所谓了,他想就怎样随他去吧……
“呜……”长达三天,白永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痛苦得低泣,却像是害怕似地在梦中不敢放声大哭。在床上翻来覆去,虚汗浸湿了洁白的睡衣。
“他还没醒来?”门边,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优雅地走了进来,站在床边,凝望着床上痛苦翻腾的白永。
“他好像很痛苦……”男人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
身旁的医生知趣地走上前,恭敬地低头示意,转而用十分专业的腔调述说起白永的病症,“柳先生,这位病人的伤口未及时清洗有发炎症状,现在处于高烧昏迷状态,他可能食入了一种导致声带麻痹的药,但药力已经减弱,他可能可以发出一点声音,但眼部神经被干涉他可能会失明……还有可能他的胃病常年积累,这几个月受了风寒……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深表歉意地鞠了一躬,医生等待着男人的答复。
“不惜一切,一定得把他救活!”几乎是果断的,不容置喙地表达了自己地决意。
“是,我们一定会尽其所能……”
仿佛度过寒冬,又经过酷暑般,身体似寒冰侧骨又似烈火焦灼,水深火热中,像是游走在人世与地狱间般,罢不能。
这是哪里……努力睁开双眼,却被明媚耀眼的阳光照射地想流泪。缓缓起身,一阵阵抽痛感从全身弥漫开,呜……怎么这么痛啊……摸摸全身却发现浑身就像落汤鸡般湿淋淋的感觉。脚轻轻点地,扶着床栏,白永艰难地行走在地板上,脚下仿佛踩踏着玻璃碎片,强烈地刺痛感使他痛苦不堪……到底怎么回事……四周一片模糊……白管家去哪儿了……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怎么起来了?快上床去。”一个略带沙哑的成熟男音飘进白永的耳中。
“谁……”明明想问你是谁,却只能勉勉强强吐出一个音节。
“乖~快上床去。”白永感觉有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暖和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恩……”乖乖地点了头,摸索着转身,准备上床。“阿……”身体被悬空抱起,公主抱式的姿势让白永不适应地轻呼。
“别害怕。”将白永轻轻放上床,抚摸灰黑的秀发,“你现在很安全,安心地休息吧。”声音低沉却不失柔和,透过白永的身体,抚慰他疮痍的心灵……
“白管家呢……”白永将双眼睁得大大地,想努力看清眼前温和的男人。
“白管家在家里休息呢~你也要好好睡一觉哦,一会儿叔叔给你抓蝴蝶~”男人的话语像是安慰五岁的小孩般,但也确实如此。
“蝴蝶……”白永安静地遐想,那飞舞在林家花园中的精灵,翩翩起舞时,由比世间最美丽的女神,“不!……别!”几乎是有些过激地,白永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摸索着抓住男人手臂,灰白的眼眸中闪烁着恐惧,“叔叔……别……”别抓那些蝴蝶……别困住他们!……
“好、好,叔叔不会去抓的,你乖乖地睡觉~一会儿你想去哪里叔叔就带你去哪里~”
“恩……”白永这才听话地慢慢躺下,浅浅的睡去……
……
……
“现在虽然保住他是性命了,但醒来后恐怕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