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宫 上——猫囡子

“四皇子，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呢？”喜妃尽管觉得很冤，但现在这个形势也只能丧气求饶。

我勾了勾手指让她伸过头来，她乖乖的侧了过来，我说：“你把台子上的表演交给我来操办，我就饶了你。”

她凤目一转，大概是没想到会那么简单，而且历来晚宴表演都是让人费劲脑子吃力不讨好的活，做的好了人家只会称赞台子上的人才艺高超，做的不好还要连带布置的人一起挨骂，她这么一想，便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我笑着顺手就牵起身边的人一同离开，那人的手掌先是有些僵硬，遂而放松下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没走几步就感觉到那只手，手心皆是汗水。

刚走出明月湖，绕到假山附近，我便停住了脚，我说：“二皇兄，你捏的我好痛啊。”

他一听赶忙松开了手。

“二皇兄要帮忙布置皇后娘娘寿宴之景，随我来没关系吧。”明明是我不小心顺手把他拉出来的，还故意这么问他，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厚颜无耻。

他摇了摇头，站在我面前，静静地望着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然后伸手一指他身后，说：“看，那里有只黑斑大蝴蝶。”

他依旧动也不动看着我。

我又惊叫一声：“皇后娘娘来了。”

他还是不相信。

我终于无力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轻轻一笑说：“真好。”

“好什么好？”我没好气地回答。

“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我恶狠狠地说，然后决定不陪他发傻，转身就走。

“寒紫徵，你会想起我的，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他乐咪咪地说，胸有成竹。

我又转了回来，一脸恍然醒悟之色：“我想起你了。”

他忙上前几步，抓住我的手，兴奋地说：“真的？”

“你是白痴二皇兄。”我甩开他的手，这次是头也不回气呼呼地离开。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地笑声。

我正坐在龙床上生气，一双手像水蛇一样揽住了我的腰。

“今天去看皇后的寿宴布置情况了？”身后的人问，嘴唇贴到了我的耳朵上。

我嗯了一声，还是一脸生气的样子。

“不好玩吗？”他咬了一口我的脖子。

“本来很好玩的。”我转过身来，“父皇，你知道吗？”我摆出个很严肃的表情。

他停止了动作：“知道什么？”以为我要说什么大事。

“你的二皇子，就是我的二皇兄。”我很认真地说。

他挑起了眉头，表情也渐渐严肃。

“是个傻子。”继续很认真。

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一把搂住我：“老天，你这么会这么可爱。”

我没他力气大，挣扎了一下认命地窝在他怀里，依旧是绷着脸不开心。

他啄了下我的嘴，躺了下去，他抬起了腿，碰到我的肚子，轻轻地蹭了蹭，我哎呀叫了一声，耳朵烫了起来。

他低声软侬：“徵儿，不要生气。”他的手慢慢下滑，摸到了那敏感的小穴。

我弓起身子，低低地叫了一声，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拉下了我的手，嗓音沙哑地说：“我喜欢听。”

手指刺了进去。

“啊……”我疼得浑身一震，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好痛……”

“你以前可是不怕痛的哦。”他邪邪地笑着，又放进了一根手指。

莫名塞入的物体，撑得我很是难受。

直到放进了三根手指后，我已经软在他身上不能动弹了，我紧紧地搂着他，他低头吻住我的唇，舌头滑了进来，我乖巧地含住，任它在口中搅动。

他的手动了动，我不由地夹紧了身体，他一边吻着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抓住我因疼痛缩上来的脚踝，然后放到了身后，搭住他的腰上。

“为什么那么多次还是那么紧呢？”他咬住我的耳垂，“徵儿，让我进去好吗？”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慢慢地放松身体。

他按住我的腰部，食指和拇指各按住一个穴位，我知道这是为了制止那只小虫乱钻，但即使每次都这样虫子也已经从腹部游走到了腰部。

和往日不一样，这一次他是缓缓地进入，一点点的挤入，然后慢慢胀大，一直停留在了腹部。

小虫动了动，“呃……”这轻轻一动已经让我疼痛非常，他动作停止了，食指移了个位置往上走了一些又按住了另个穴道。

“没……没关系……我喜欢父皇……我要……呃……父皇……”我使劲露出笑容。

他疼惜的看着我，低头吻掉我额上的汗珠，身子缓缓地抽了一下。

“啊……”我的腰挺了起来，几乎弯成了一个圆弧，差点就这么折断，那虫子开始剧烈的运动，因为被困住穴道，它就像生气一样四处乱撞。

他的动作又停住了，他单手搂住我的腰，按住穴道的手又重了几分力道。

我抓住他的肩膀，哭着说：“没关系……只要父皇……喜欢……”

他轻轻地退了出来，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我，那虫子也缓缓停住了动作，搂住我，让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如今……我怎么舍得呢？”他伸出手指拭掉我眼角的泪珠。

“父皇，是徵儿没用。”我低喃着。

“是父皇没有保护好徵儿。”他用整个身体包裹住了我，让我舒服的依偎在上面。

“我会好好服侍父皇的。”

他笑着拉起了被子，裹住了我们的身体，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徵儿，睡吧。”

我点了点头，就这么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十七章

洛霖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是很苍白，上一次好像确实被折磨的很惨，可怜还要前来照顾另一个伤患。

他来到窗前，缓缓坐下，仿佛碰到了伤处，他龇了一下嘴，我直起身扶了下他，他抬头看我略微有些担心的眼神，会心一笑：“你看看我们，谁才是等治疗那个。”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是大夫，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在担心我？”语气充满意外，真人让人恼怒。

“我是那种没心肝的人吗？你这次，也是为了我，我知道的。”松下了肩膀，对这个人也是在是气不起来。

他从被窝里拖出了我的手，便搭上了脉门，长久不发一语。

“其实，你不用帮我的，我可以的。”我试探着小声说道。

他终于抬起头来，不再盯着我的手腕发呆：“你？”轻蔑的语气。

“你看不起我？”我拔高了嗓音。

他眼神和缓下来：“不要胡闹，听话，你经不住的，要是没人护住大穴，我给你施的针也没什么作用，他那时候是疯的。”

这些明白了原来他是为我好，我也不好意思再顶着他干，可还是忍不住问：“可是你也会很难受的，不是吗？”

他看了我半晌，最后诊脉的手转而握住了我的手，把脸贴在了上面，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轻轻地磨蹭。

忽然门外一声通传：“四皇子，皇后娘娘让人给您送来了一碗金丝鱼雁粥。”

“抬进来吧。”洛霖的手松开了继续诊在脉上。

门口太监诺了一声端着个瓷盅走了进来，洛霖起身接了过去，又让他出去了。

他把粥倒在小碗上端了过来。

“你诊了半天，到底现在是如何嘛？”

他吹着粥，脸颊有点微红，敢情捏了半天，忘记了诊脉，我一个劲儿地直翻白眼，心想这个大夫，有时候确实很让人无语。

他抬起勺子递了过来，我张口含了一口，忽然就脸色发白，胃里一阵翻腾，扒着床探头就吐了起来。

他把碗放到一边，顺着我的背，等我吐得什么也不剩了，把我扶起。

“难道皇后送来的东西有毒？”他一边自语，又按上了脉搏，这次诊得倒很是认真。

“你感觉得到体内之物到哪里了么？”他问。

我手往腰部上方游走了几寸停了下来，他皱紧眉头，又自语道：“已到巨阙穴附近了，再不找到楼云云就危险了。”

我听不懂他讲什么，想起刚才那碗粥就直恶心。

“最近不要吃热食。”他吩咐道。

“那我不是要饿死？”我抚着胸口，轻喘着说。

“又没说你不准吃东西，不要是热的，不要吃荤的，多多休息，不要一天到晚在外面乱转……”他一个劲儿地吩咐道。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然后又低低地喊了句，“老妈子。”

“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寒曦默推门进来。

我听到他的声音，也管不得难不难受乐颠颠地跳下了床，光着脚跳进了他怀里，“今天父皇不去御书房？”

“徵儿病了，父皇担心。”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抱着我往床上走，当看到床边污秽，转头问，“情况不好？”

我又被放回了床上。

洛霖点了点头，然后把刚才给我讲得禁忌又和他讲了一遍，然后就离开了。

“父皇今天得闲，可以陪徵儿一日，徵儿想做什么呢？”

“我们去明月湖。”

“我还以为徵儿想和父皇赖在床上呢。”他调笑道。

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做为报复，然后恶声恶气地说：“就去明月湖。”

台子装饰得差不多了，台边围着红檀木雕牡丹矮柱，地上铺着红色地垫，地垫上随意散落着雪白鹅毛。

“不是日子还没到么，那么快就铺鹅毛了？”父皇自语道。

正说着就见一女子缓步走上了台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手持一把洁白巨大的羽扇，在台中舞了起来，身段婀娜，舞艺精湛。

“父皇看她跳的如何？”

谁想寒曦默转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我，然后试探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倒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想到让柳妃献舞？”他收回了视线又看向台中，那女子婉约转身，扇随身动，抡出一轮明月。

“上次路过柳妃那里看到舞艺很是惊艳，你说她跳的是不是很好看？”我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回头看着她跳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手仿佛轻抖了一下。

“徵儿喜欢，父皇就喜欢。”对我的动作，他仿佛很满意，很自然的就搂住了我的腰。

“臣妾参见皇上。”喜妃上前行礼。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母老虎喜妃娘娘啊。”我看着喜妃，学着她那天的口气，气得她脸色发白，又不发作。

寒曦默带着笑意训斥道：“徵儿不得无礼。”说着把我拉了回来。“喜妃起来吧。”

“皇上怎么有兴致来明月湖走走？”喜妃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瞬间就温柔多情起来。

“今儿天气好，便想出来走走，顺便看看这边布置的怎么样了？”

“那依皇上看，臣妾布置的如何？”

“很是华艳美丽，我想皇后她应该是会喜欢的。”

那喜妃仿佛得寸进尺，欺上身子，胸口肉球抵着父皇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请求地说道：“皇上，臣妾好久没见皇上，着实想念，敢问皇上何时来喜乐宫，臣妾一定好好侍奉皇上。”

听着她一边讲话，一边扭着屁股，那两颗球还不停地擦来擦去，不禁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

没想到被寒曦默听见以为是怎么了，一把甩开那女人的手，就过来把我打横抱起：“徵儿没事，我们回去休息，我再把洛霖抓来给你看看。”我搂住他的脖子，越过肩头看到喜妃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看，我扯了下眼皮办了个鬼脸，更是气得她七窍生烟。

台上的女子仿佛已经麻木，她不停地不停地持续他的动作，只是嘴边没有半丝笑容。

第二十八章

“皇后娘娘今天送什么来啊？”我一边穿衣一边问。

“血燕粥。”李福端了上来，“娘娘知道四皇子不能吃热食，所以还带了一小盒冰块，奴才帮四皇子冰镇了一下。”

李福端上来的是个红木锦盒，盒子里镶了一层内瓷，里面盛满了碎冰，那碗粥盛在小碗上放于碎冰中，接过碗，也许冰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有些热度，于是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吃了下去，没吃几口果不其然，又是一阵反胃，扶住身边的木桌又吐了出来，手一抖碗也抬不住，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李福吓得跑了出去：“快叫洛大夫来，我去通知皇上。”

看他跑出去，我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怀疑娘娘送的东西有毒？”洛霖悄声说。

此时我正躺在床上装睡，他们就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对话。

“什么叫怀疑？”寒曦默好像很生气，“你难道验不出来？”

“有些慢性毒，光从食物里看，确实很难验出，现在他身体里有余香蛊虫，看脉象是很难看出来的。”洛霖的声音不疾不徐。

“你是恨我，在报复我吗？”我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条缝，余光扫了过去，看见寒曦默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冰冷地问道。

洛霖嗤笑一声：“你居然不相信我，看样子你一碰到他就什么都乱了。”

寒曦默脸色一白，蹒跚地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那天姿美色多了几分憔悴，他胡乱说道：“我是这玄离国的君主，何曾如此失态。”

洛霖半跪在他面前，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没有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高高的房梁，像是在梦中一般，喃喃开口：“如果没有他，我就是一个众星拱月的行尸走肉，无爱无恨，可是他出现了，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我以为我能教出另一个我，当年那个柔弱的我，在别人膝下臣服，可是他宁愿痛死也不愿哀求，他对那么多人笑，唯独我，后来……后来我想我是离不开他了，尽管他冰冷无情，尽管他是因为种种原因才靠近我，可是我已经放不开了，霖，你知道吗？深入骨髓。”

冷冷抱住了他的头，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所以我得不到，我就要改造他，让他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他抬起了头，目光如血。

“不是一个月只发作一次么，这么这么快，是情动的原因么。”洛霖大惊，转身想逃，可一转身就看到龙床上安安稳稳躺着的我，他又转了回去，解下自己的腰带捆成一团咬在嘴上。

“你瞧，这下你不就成为我的了，徵儿。”寒曦默已不知道自己拥抱的人是谁，他扯下对方的亵裤，伸手把那人拉坐在腿上。

我看不到更多的情景，只看到洛霖全身颤抖地坐在那里，他的腰立的很直，身子剧烈的上下滑动。

他每次引颈，似要发出喊叫，但因为嘴被堵着，只发出一阵阵呜咽，他一次次垂首倒在他的肩头，又一次次被抓着肩膀挺立。

寒曦默抓着他，嘴里喊的却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