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白夜独行

“哥——”季小齐讨好的笑，跪着爬过去抱季岚的大腿。

季岚笑得阴恻恻的，要外面的人见了估计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形象会碎成冰渣子。

季岚又踢了季小齐一脚才起身往自己卧室走，他是真想把季小齐给弄死了。下午的时候还闹出一个孩子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到了晚上就去参加裸体派对去了。这是在当他死人？

可那一脚一踢，他就看见了季小齐身上的那几条狰狞的伤疤，愤怒变成了憋气。

季小齐就是一王八蛋，你越对他好他越得意。这些年他什么时候胆子有这么大了，敢出去乱来。现在不过是对他好一点，他就开始翻天了！

季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季小齐笑得傻兮兮的坐在他床上，看见他正想扑过来。

“滚。”季岚只说了一个字，他现在还没想到怎么对付这东西，也不想看到他。等想好了，再弄来教训。

季小齐会滚就是真疯了，他哥是哪种人他门儿清，他要真滚了下场绝对只会坏不会好。

“哥～”季小齐装起幼稚起来是没脸没皮的，扑过去抱住了季岚的腰，不要命的摇。

季岚被季小齐这么一摇更不能安静的想事，想把人甩下来甩了半天没用。季小齐从小最擅长的就是缠人，要不当年他本来不喜欢这个人的怎么被缠得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季小齐见季岚不想理他，只能装委屈了，他知道那孩子的事得解释清楚，“哥——罗武欺负我，你得给我做主！”

季岚嘴角抽了抽，知道季小齐又开始黑白颠倒，栽赃嫁祸了。不过他倒是想听听，季小齐编排起别人来，倒是可以当八卦来听。

“滚到一边去慢慢说。”季岚膝盖踢了踢季小齐，示意他倒一边跪着去。

对于罚跪，季小齐小时候也习惯了。跪在角落里，头上顶着一小鱼缸，里面装着小金鱼。现在屋子里没浴缸，不过有小电笔。

季小齐把小电笔往头上一顶，就开始老实交代，“我才不喜欢那个罗武，是她逼着我去弄那什么试管婴儿的。”

季岚点头，“对，你是不喜欢人家。我记得当年人家给你表白说喜欢你，你嫌弃人家没胸部。结果被她遇见一次狂殴一次对不对，你还回来给我哭来着。”

“可是我欠她钱。”季小齐瘪着嘴可怜兮兮的说，也不怕自己是个三十岁的人了做这个动作丢脸。

季岚一边听着一边伸脚去玩季小齐裤裆，在那玩意儿上挑逗，“然后呢？”

“然后她老头子要她去搞个孩子出来，她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我发誓，我没跟她上床。孩子也不是她生的，也不知道在哪找的个女人生的，不然那胸部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平的嘛。”季小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好像罗武是个飞机场他有多大好处一样。

第三十四章

季岚可不会管罗武是不是飞机场，他想知道的是季小齐是怎么欠罗武钱的，那些钱的走向是哪里。

“你找她借钱干什么去了？”季岚又问。

“钱啊？”季小齐犹豫了，他还真不敢说他是借给那几个不要命的了。

“嗯？”季岚稍微用了点力去踩季小齐那已经有一点反应的下身。

“钱……给亚当还有摩尔他们花了。”季小齐选择了老实交代，“就是摩尔·霍姆斯跟玛莎·迪尔，你知道的他们花钱厉害嘛。”

季岚知道那两个人，季小齐一养就是十年，好在到现在有点回报。叶渊的那个军工厂的研究部完全是那两个人在主持，以后赚的钱会越来越多。

“欠了多少？”

季小齐看了一眼季岚，季岚一张脸微笑的样子让人看得渗人，“三亿……美……元。”

季岚听到这个数目起身再次给了季小齐一脚，三亿美元，也亏得罗武那女人肯借。把季小齐卖了都还不起，难怪季小齐被她逼着去卖精子。

“你还欠谁的呢？”季岚站在季小齐面前，居高临下的问。

季小齐不敢看季岚的脸了，盯着季小齐的大腿看他的腿毛，季岚的腿毛长势还可以。

“叶渊这十几年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呃，我也不知道是多少。还有偶尔找他要的钱，十几岁的时候买跑车的，加起来有十几辆跑车的钱。那个钱可以找叶家要账单，不过我觉得反正车子还在叶家，那钱就不用还了。”

季岚听得无语，他每年给叶家那么多钱居然还能让季小齐欠钱，他到底是有多败家！

“钱去哪了？”季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素养估计得破表了，季小齐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欠了那么多钱！

“还是给他们花了。”季小齐这一句回答得很快，事实上真实情况也是这样。

季岚突然想到了那个亚当，他当初让人跟居然跟丢了，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亚当不是外科医生嘛，他还能花什么钱？”季岚讥讽的问，季小齐上次把他当猴子耍呢。

季小齐瞟着季岚被浴巾当着的下身说，“那算内科吧，还有什么基因方面的，反正杂七杂八的，我没兴趣问。”

季小齐一瞄季岚的那个部位就让季岚发现当初季小齐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给他下的药，肯定是出自那个什么亚当的手笔。

现在是冬天，天气有些寒。季小齐跪在铺了地毯的实木地板上，虽然屋子里有控温，可什么都不穿还是有些冷，何况季小齐那种天生就体凉的。

“滚去洗澡。”季岚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季小齐那一笔笔欠债，也懒得折磨他了。

季小齐一听，把脑袋上的东西一放，唰的一下溜进了浴室。

季小齐爬上床的时候季岚已经在床上躺着了，没脸没皮的人钻进被窝里就跟他哥示好，“哥～”

季岚懒得理他，一直把怒气憋着。他得看季小齐急不急，从小到大季小齐最怕的就是他不理他，比狠狠揍他一顿还怕。

“哥～”季小齐又叫了一声，去亲了亲季岚的嘴。

季小齐看季岚没理他，心里在打鼓了。这人得怎么讨好才行，他现在是真不想得罪他，甩脸走人的事他才不会干。

当季小齐从季岚的喉结吻到下腹的时候，季岚还是一声没吭，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

季小齐认命的把他哥软趴趴的性器含进嘴里，几番挑弄之下居然只起了一点反应。

这是个好兆头，季小齐继续含着想。怕不是因为自己这几条还没好的伤疤让他没胃口了，那这几条伤疤他还得考虑留下来。不过现下，还是先把人讨好了再说。

弄到最后季岚的下半身是有反应了，可反应不强烈，至少没把人按在床上猛做。季小齐觉得自己是该下杀手！刺激刺激人了。

“这不会是不行了吧，还没约瑟夫那家伙大呢，不行也是应该的。”季小齐故意轻声嘀咕道，还伸手去弹了两下。

季岚被季小齐这么一说就再也憋不住了，再忍季小齐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什么叫还没约瑟夫那里大，难不成他今天还特意去观察那一堆男人的那里不成？

季小齐被季岚压在下面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做爱激烈就激烈点吧，总比这人暗自里弄些事出来才好。

季岚没说话，直接把季小齐压倒之后把旁边的领带拿过来把人给捆住了掉在了床头。然后起身去衣橱里拿了另外一条领带，把人的双腿也给捆着。

等把人捆好了，就翻了一个面，露出了背。

当皮带抽到季小齐背上的时候，季小齐居然觉得自己是真有点犯贱，季岚这么对他，他竟然到现在为止还没真恨过他。

要真恨就像叶临说的，直接弄死算了，何必纠缠这些年呢。不过要像季岚说的那样，他在不知道的地方爱着他，那也是操蛋。

这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季小齐想得纠结了。直接把抽他的季岚落到一边，让自己的两个想法互相打架。

爱？还是不爱？

季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么淡定的一个人就被季小齐那么两句话给挑拨出情绪出来。也只有季小齐这么个东西从小就能刺激到他，说话缺德，做事更缺德。

等抽到最后季岚发现季小齐居然在发神，心中那个火是更旺了。可人不能再抽了，再抽就没块儿好低来抽了。

季岚想了想，转身去拿了一瓶白酒打开，慢慢的淋在季小齐的背上。

季小齐被抽得本来就全身又辣又疼的，被季岚用白酒这么一浇，疼得叫了出来，“哎哟～疼！”

季岚冷冷一笑，还知道疼，他当他不知道疼了呢。

季小齐终于不发神了，觉得自己居然那么认真想爱不爱季岚这个问题，傻逼透了。有时间想这种不着调的东西还真不如浪叫几声来吸引他哥的注意力，这个说不定还能弄点福利。反正他现在只能跟他哥上床了，要不做得淋漓尽致还真对不起他一年要憋那么多的时间。

季岚伸出舌头去舔季小齐的背，高纯度的酒加上血液的味道还不错。季小齐被季岚这么一舔，被舔到的地方又麻又痒，只能不停的扭着背，“痒。”

季岚没管他，只是舔自己的，到最后舔完所有的伤口才起身把季小齐翻了过来，毫无疑问的季小齐的下身已经高高翘起。

季岚扯掉季小齐脚上绑着的领带，拍了拍他的腿让他张开一点。

第三十五章

季小齐已经尽力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腿，露出里面的隐私部位。他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哪他哥都去过了，没去过的他哥的东西也去过。

季岚并没有做扩张，而是直接冲了进去。季小齐当时就痉挛了一下，那个混蛋，这一次是这半年来的第一回真么直接。

有点小拉伤是必然，不过估计不至于流血，季小齐这点感应力还是有。

季岚一声不吭的顶着季小齐猛做，下面因为没有做润滑还不是那么的顺畅。这只是让他更家愤怒，抽插得更快速了。

这种胡乱的抽插是绝对不会有快感的，不管是上面的那一方还是承受的那一方。

季小齐被顶得极不舒服，只能说，“你不会是才几天就把我敏感点忘了吧？还是你那地方短了，顶不到了？”

季岚到现在也稍为冷静了点，他那种乱顶法也的确让他不舒服。可他是真的屈憋，因为那个孩子的事，还有季小齐去参加那什么性爱派对的事。

他是直接想把孩子给弄了的，就算是个试管婴儿他也容不得。可季夫人跟季先生那个样子是已经默认了，他也没别的选择。

他知道季小齐去参加什么性爱派对的事是故意的，不过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过那个孩子。

他屈憋的就是在这里，他的确是不敢再去动那个孩子，为了季小齐跟他现在这个比较和谐的局面。

这一夜让季岚终于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纵情于性爱的是季小齐那一句‘我爱你’。不论那三个字在季小齐嘴里真正代表的是什么，都让等了十几年的他发狂。

“浪货，再骚点！”季岚揽着季小齐的大腿激烈的冲刺着，两个人的交合处发出肉体相撞的声响。

季小齐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在作死，他不过是看季岚一直都不怎么认真，让他跟着不舒坦所以才想说点什么开解一下的。

哪知道鬼使神差的把那三个字给说出口了，坑爹呢。他才不爱季岚！

这一夜季小齐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打了鸡血，就季岚那一股疯劲就是典型的代表。以前两个人一般做个三次就可以了，加了点药可以做四次。这一回没加药都做了四五回，作死哦～

这都没怎么，问题季岚非要他不停的浪叫。浪叫也是一门技术好不好，也得看嗓子配合好不好，嗓子也有累的时候好不好！

季小齐的嗓子最后是叫哑了，可季岚的动作没哑。

“哥～真不行了。”季小齐最后只能讨饶，事实上他每次在床上基本都得讨饶。

季岚看着全身到处都是吻痕很牙印的季小齐没说话，直接去堵季小齐的嘴。两个人的舌尖纠缠，一直到嘴角都流出了水迹。

季小齐最后在肩膀上感觉到有些温热的液体的时候，身体有那么一霎的震动。从心里散发出来的，那种酸酸的又觉得有些甜的感觉。里面也夹杂着委屈，痛苦。

一直到最后，季小齐也开始默默的流泪，心里那种感觉一过，说不出的疲累。

“哥，对不起。对不起……”季小齐到最后只能这么说，不停的说对不起。

那些互相伤害的过往，季小齐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可终究被季岚那流下的液体给化解了，化解了那些曾经的怨恨，也有那些委屈，不解。

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他哥是先侵犯他，可在后来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有约定的。打破约定的却是他自己，因为他的无知。

他跟他哥本来就是一体的，分不开来的，在他看见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注定了。看到他哥第一眼他心里的喜悦，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也记得他们在季家的时候那些相处，他总是捣乱去吸引他哥的注意力，总是被他哥揍，可他哥到底是没真正的狠揍过他。

季小齐一边流着泪，一边想着他们的过往。从那一年开始的互相伤害，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却大多数时间里都在互相计较着，算计着。

当初他是不懂爱情，到现在他还是怨着季岚当初那么占有他，却没教会他什么是爱。可他自己似乎也有责任，无知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

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可他感觉到他哥的眼泪的时候，心里的难受比他受了重伤还疼。

疼进了骨子里。

季岚知道自己失态了，在从来都没见过自己哭的季小齐面前流泪。可他是真的激动，在听到季小齐嘴里那三个字的时候。

就好像苦等丈夫归来的王宝钏，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自己等到的东西。

当初被季小齐所背叛带来的那些压在心底很多年的愤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恨季小齐当初违背他们的约定，可他更恨自己没有好好教他。

那时候自己年轻不懂事，以为宠一个人只要人要想什么就给什么就行，却从来都没想过要教会季小齐什么是感情。

季小齐不懂感情就不懂吧，他以为只要不懂就不会被别人拐走。到最后让两个人越行越远的原因，却正是因为两个人对感情的不懂。

他一味的占有，季小齐一味的反抗，舍不得伤害他所以宁肯想不通自己去撞墙。

要是当初就教会季小齐什么是感情，是不是就没有了那么多的伤害？

季岚抱紧了一直在流着泪说对不起的季小齐，去舔他眼角的泪水。温热里带着苦茵茵的感觉，却让季岚觉得没什么比它更美好。

季岚想起了他第一次借着酒醉强行占有季小齐的时候，季小齐眼睛里的恐惧。也想起了在他们的第二次，他们之间的那个不要和别人做那种事的约定。

然后，季岚想起的是他发现季小齐跟沈箐有关系把人关着那两个星期里，季小齐看着他的不解。

到最后让季小齐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失去时，他那种铺天盖地的疯狂与绝望。在那种状况之下，他杀了那么多人。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却依然选择了把头撞向了墙，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

“对不起。”季岚也说了这三个字，是真心说出来的。为他这么多年的无知，和对季小齐的伤害。

季岚只说了一次，然后开始安抚一直说着对不起的季小齐。季小齐心理上所受到的刺激明显的比自己要大得多，说着话都有些神志不清。

到最后季岚只能替季小齐盖好被子，起身去门外叫管家。

医生是随时待命的，来到季岚的卧室也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

在看着倒在床上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抽搐的季小齐，医生很明显被吓到了。不是因为季小齐的症状，而是因为季小齐那背后的伤和被子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