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颂十岁时,当年的某科长已经变成了某局长,由于正室老婆生不了孩子这才把私生子秦颂接回来。于是秦颂便过上了灰姑娘一般的童年生活。
“哪来的灰姑娘啊!”宫棋抱怨道,“等下你不会还要说什么水晶鞋和只认鞋子不认人的王子殿下吧?”
“哪有这么多近视眼王子啊!”琴筝继续念档案,“局长夫人整日对秦姑娘百般调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令秦姑娘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摧残。”
“我看现在是你在摧残他吧?你正在用恶毒的语言摧残他啊!”
琴筝继续面不改色地念道,“一日,外公自远方来,见自己的宝贝孙儿竟过着禽兽一般的生活……”
“哈?禽兽一般的生活?”
“……不禁老泪纵横,道,妖妇,纳命来!”
“喂!你够了哈!”
“嘛,只不过是点艺术修饰手法而已~表在意表在意。”琴筝一本正经地说,“总之,外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回去了,结果第二天,那妖妇……哦不是,那局长夫人就莫明其妙地挂了。”
“挂了?”宫棋奇怪地说,“总有个死因吧?”
“官方的说法是突发心脏病,谁知道呢,反正妖妇死了,不管是秦姑娘还是局长大人都很HAYYP就是啦。可是呢,过了一段时间才从老家传来消息,秦颂的外公也挂了,虽然表情很平静,被人们认为是寿终正寝,不过挂的时间却和妖妇挂的时间一至哦。”
宫棋皱起眉头,“这也太巧了吧?不对,之前说外公会法术的话,难道是用了什么方法?”
“嘛,在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看来就是这样啦。这不能说是法术,已经算是诅咒了吧?单从江璃的这份档案中记录的二人死时的情况看来,应该是灵能界里所说的‘灵噬’现象。”
“是‘灵噬’吗?”宫棋补充道,“用一些秘术使自己的灵体脱离身体,将另一个灵体吞噬掉。不过吞噬掉灵体后自己本身的灵体也会因承受不了双倍的生物磁场而崩溃,总之就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杀人手法。”
“不愧是好学生,理论知识学得不错嘛,”琴筝撇了他一眼,继续念道,“不过还没完哦。妖妇死后,秦姑娘才终于过上了HAPPY的人生,不仅如此,还HAPPY得有点过头了。从此之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帆风顺,也渐渐传出了‘与秦姑娘做对,死无葬身之地’的流言。嘛,说的就是跟秦颂有过节的人都或多或少发生了意外,次数多了就让人心里发毛,之类的。”
“这难道也跟法术或者灵能有关?”宫棋不解地问,“按理说外公的灵体在灵噬后应该也已经不存在了啊。”
琴筝开心地笑着说,“哟,小宫,你今天满自觉的嘛,把平日该小将干的吐槽啦发问啦之类小白主角该干的活儿全干了。”
“你以为我想啊!沦落到跑龙套的主角小将要到下章才有戏份啊!但剧情又得继续,禽兽老师这边得有人打圆场吧!双人相声中总得有个人吐槽啊,我不吐槽难道还指望你?”
“想当主角就直说嘛,真是的,难不成你还怕我跟你抢不成?我才不屑于干吐槽这种只有小白主角才干的事呢!”
“你已经在吐了啊!”
“算了,”琴筝摆摆手说,“那个不知名现象呆会儿逼供禽兽老师就行了。”
“不要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回来啊!”
“总之,”
“喂,很干脆地把我无视了啊!”
“秦颂老师会法术这一点是毫无疑问啦,而且经他本人招供,他还会一点催眠术。”琴筝话锋一转,“不过呢,现在可以确定你和乐正老师的失忆事件不是他干的,因为他的法术是后天学成的,自己本身并没有灵能力。没有天生灵能力的人不会拥有封印能力,而你和乐正老师丢失的那段记忆很明显是由于封印能力造成的。”
“不错,”宫棋摸摸脑门,“我自己也是封印能力,所以能感觉到脑袋里的确有别人的封印气息。而且这个人的封印能力跟我不一样,我要借助道具做成阵法才能进行封印,但封印记忆的这个人的能力却不必借用任何道具,简直就像是用思维就把我的记忆封住了一样。”
“嘛,虽然可以确定不是禽兽老师封印的你们的记忆,但可不能确定他有没有KISS你哦,毕竟乐正老师都被目击到KISS现场了。”
“谁在跟你说那个啊!”
一直默不作声听相声的秦颂也忍不住开口反驳道,“和小舟KISS我是乐意之至,谁要KISS这个外表装酷内心热血的四眼啊!”
“喂!明明你自己也是四眼!”
“哼,你个小P孩懂什么,我戴眼镜那叫鬼畜,你戴眼镜就是宅男!”
“谁是宅男啊!”
“好了,你们两个四眼宅男统统给我闭嘴,”琴筝继续说道,“刚才的迷香测试中从禽兽老师的表现来看的确对此事一无所知,只是会一点可疑的法术,对乐正老师做了些可疑的猥琐下流事。”
“这已经是构成犯罪的可疑程度了啊!”
“但你别忘了主题啊,”琴筝提醒道,“我们是要解决你们俩为什么会晕倒并失忆这一点才进行的调查,而且还要调查相机在连碧湖拍到的灵影和水怪。现在突然得出个结论说禽兽老师不是犯人,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心理上不能接受而想人工制造冤案吗?”
“……我不想,不过你已经把你的想法毫不保留地说出来了哦。”
“嘛,我知道我知道,”琴筝一脸难过地说,“你呀,就是爱逞强,明明心里在想着‘不能让夺走我初吻的混蛋无罪释放!’,表面上还要装镇定……”
“有完没完!”
“两位,”秦颂提醒道,“既然已经确定我不是你们要找的犯人,那能不能帮我把手拷打开呢?普通手拷也就算了,戴着这种情趣用品很丢人啊。”
“哟,这个禽兽还知道丢人啊,”
琴筝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给秦颂打开了手拷。终于被无罪释放的秦颂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腕,对琴筝说,“不过呢,琴筝同学……”
“是小~筝~哦~”
“呃……好吧,小筝,”秦颂推了推眼镜,不过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宫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跟我们双方的粉丝们解释呢?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我,还有人现场拍照,想必现在校园网上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了吧?”
“这么屁大点事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有故事。”
“其实你是想不出解释的台词了吧?”
“不对哦,”琴筝摇摇头,“是要解释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样才能引人乱想。我只需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就行啦~自然有一大帮人会在乱想之后帮我当传话筒,然后衍生出无数版本……”
“……你就不怕被YY吗?”
“切,漫研社那帮腐女连娘受都YY过了,还有什么有雷到我的?”
“其实你一直在记恨吧……”
琴筝立即转移话题,“话说那个啥,虽然你无罪释放了,不过还是得解释解释为什么跟你做对的人都倒霉了?”
秦颂学着琴筝的样子阴侧侧地一笑,“怎么,怕啦?”
“身为娘受……呸!身为校园偶像怎么可能怕这些非科学的东西?我只是从学术研究者的角度上在好奇啦好奇!”
“死鸭子嘴硬……”秦颂无奈地说,“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在知道外公用法术干掉妖妇……咳,干掉局长夫人后,我一直以为是外公的灵魂在保护我。外公的遗物里有当年的‘高人’交给外公的书,于是我也开始专心研究法术。后来在看到关于灵噬理论时知道外公的灵体不可能还存在,这样一来我身边的那些现象就更像是一个迷团了。只要我心里对某个人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那个人就会多多少少倒点大小不等的霉。原因我自己也想知道啊,如果知道了原因,就能更好地利用这种现象了。”
琴筝指着秦颂老师的鼻子叫道,“真不愧是禽兽老师,跟我想的一样啊!”
宫棋鄙视地白了他一眼,“你是想说你自己是禽兽学生吗?”
“还有,”琴筝果断无视宫棋,“你为什么要KISS乐正老师?难道你是BL?”
“小舟有着非常稀罕的纯净灵魂,”说到乐正老师,秦颂眼里便泛起亮光,“只要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这种少有的纯净气息,吸食一点这种气息的话,我的法术也能有所提高。”
“原来是高级补品啊。”琴筝点点头,“那也难怪你会特地去亲近小将了。身为小白主角,他的灵魂可是比乐正老师还高级的补品哦。”
“说得像你也想补一下一样……”
“好吧,现在禽兽老师身上的迷团就剩一个啦。”
“还有?”
“白梦预言有不好的事会在你身上发生,”琴筝学着警察的口气说,“你有什么线索吗?”
“这个嘛……”秦颂想了想,“当众被人强吻算不算?”
“喂!”宫棋急忙叫道,“我是被陷害的!”
“切,”琴筝翻了个白眼,“又没人拿刀逼你……”
“嗯?”秦颂的眼光突然停住,“那个是……”
越过宫棋的肩膀,看到的便是501小客厅的窗户后露出的阳台。秦颂眯着眼睛仔细盯了会儿,然后便来到了阳台上。
“你干嘛?”琴筝尾随着秦颂来到阳台,“这里是五楼啊,不死也残的。”
“你想多了,”秦颂伸手取下晾在阳上的的一个衣架,“这是从哪来的?”
琴筝一看,衣架上是一个镶着颗翡翠的红色流苏坠子,用夹子夹到衣架上。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从哪来的……”琴筝回想了下,“貌似从上周还是上上周就一直挂在阳台上。”
“你收衣服都没看到的吗?”
“我又不是家庭妇男,怎么可能干收衣服这种事,”琴筝拿过衣架问被挤到阳台边上的宫棋,“小宫你有印象吗?”
“没有啊,”宫棋果断否定,“我以为是你的呢,你不是有这种中国结一样的坠子吗?”
“那个是扇坠,要小得多,而且不是我的,是尚书大人的COS用品,我只是拿来玩了一下。”
看秦颂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琴筝问,“这个坠子怎么了吗?”
“这个嘛……”秦颂笑了笑,“是我一个熟人的。”
第七十四章:夜半秘谋
夜晚的连碧湖在路灯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幽暗,虽然在秋末时节尚有蟑鸣,但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的迹象了。路灯的光芒下是蚊子们的乐园,即使用眼睛能看到它们在飞动,却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喂……”易将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们……真的从画里出来了吗?”
“说什么傻话呢,”景画指着身后过远处的楼说,“我们不是刚刚从收藏室里出来的吗?而且还把布下的结界给收拾好了,画里就算有这幢楼,也不可能有一样的结界啊。”
“那怎么……怎么突然就晚上了?”易将咽了口口水,“我以为还没到中午……毕竟连肚子都没饿……”
“你啊,好歹有点常识好不好?”景画叹了口气,“在结界里的时间可不是按感觉来的啊,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哦。”
顺着景画抬起的手望去,易将看到了画院最高的一座楼上的大钟。钟上的时针告诉他现在的确是两点过,而且既然天是黑的,那肯定是半夜的两点过了。
“我们现在要确定的不是时间,而是日期,”景画突然沉下脸来,“希望别穿越了就好。”
“咦咦咦???”
易将立即大呼小叫起来,“穿穿穿……穿越?会有这么灵异的事吗?”
“都跟你说了结界里的时间不是按感觉来算的啊,如果说我们只是渡过了十来个小时,现在离我们的‘昨天’只相差不到一天的话,可是最好的结果呢。”
“那……最坏的结果呢?”
“……”景画高深莫测地看着易将,直到把易将看得全身发毛,才压低声音说,“说不不定……已经是几年后……十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了哦……”
不不不……不勒个是吧?!几十年?被困在画里的时间最多也就两三个小时而已啊?有可能外面已经过了几十年了吗?!
“可是……可是……”易将小心地打量着周围,“好像跟平时的画院连碧湖……没没没……没什么区别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景画说,“如果只是几年或者十几年的话,学校的布置变化也不会太大。还是说你想看到完全面目全非的连碧湖?这可就不止穿越几年和十几年的问题了,连这种环境都变得不认识的话,说不定是……几百年后了哦……”
“几几几……几百年后?”
易将的心突突地打起鼓来,“结界这玩意儿……真有这么诡异么?”
“那可不,”景画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经常有把古袋的什么妖怪之类的封印起来,几千年后封印再开时妖怪一点也没变老嘛?”
“……你以为是神魔漫啊?而且妖怪不会老很正常啊!这种事都不用去特意设定了!”
“太天真了!妖怪不会老这种事也是种设定啊!谁跟你说七月学院的设定就是妖怪不老了?”
“呃……这倒也……”
“所以嘛……”
“喂,你们……”
“哇啊啊啊啊!!!!!!!!!!!!”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易将吓得大叫起来。而在他发出叫声的同时,背后那个声音的主人也吓得跳了起来。
“……啊啊啊……呃?”
易将的小心肝还在扑通跳,结果在看到刚才出声的人后又突然愣住:啊咧?这人貌似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