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翔?”
诸月震惊的抬起头,这名字就如雷贯耳般砸到自己脑子里,“你怎么知道?”
“刚刚阿尚打电话让我帮忙请假,我好不容易问出来他跟谁在一块儿,他死活不让我告诉你,我就猜有什么蹊跷。你知道他们有
可能去哪儿了么?”
“怎么会……”虽然想着这种可能性的发生,但是被证实的时候,果然还是难以接受,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巧的事情,自己怎么这
么不小心又让他们有机会碰面了,万一阿尚怎么样了……眼前浮起那总是干净的笑容,诸月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看着自责的把自己咬出血的诸月,文悉只能无奈地提醒:“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把阿尚找回来。”
“再打电话给他?”
“不可能,阿尚连再见都没说就挂了,不可能还接起来。”
“那,我打给易翔。”诸月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不行,阿吾说易翔看起来很危险,如果是真的,你现在打过去只会刺激到他。”事以至此,文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来龙去脉,
想了想,虽然不甘心,但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诸月身上,“诸月,你知道他可能把阿尚带去哪里?”
“这……最好是办公室而已……”诸月设想着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越发担心阿尚的处境,易翔对别人向来毫不留情,不知道会
对阿尚干什么。
糊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阿尚并没有预警到将要发生的危险,车子终于停住,阿尚下车发现竟然是上次乐队庆祝的那个宾馆。
哎,可以的话真不想再到这地方来……不过,阿尚跟着毫不踌躇就踏进宾馆的易翔,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
管开房吃饭都那么贵,只为了一套衣服不需要到这种程度吧?”
“你没必要担心,这宾馆就是我的。”易翔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着,问前台要了最高层平时没人住的套房钥匙,而阿尚被左右
两个保镖驾着只能在远处观望,阿尚只能祈祷千万别让自己连本带利的赔,看这架势,不细细把帐都算清了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哎……
上了最顶楼,阿尚并没有被带进如自己预想的经理办公室,反而被推进了套房房间,终于感觉事有蹊跷的阿尚刚想挣扎,就被保
镖左右两个反手,不知哪儿变出的手铐将自己铐住。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奇怪,阿尚对着正脱外套的易翔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
“哼,你以为我会为了那不值钱的衣服特地来找你么?”解开领带,示意保镖将阿尚推到地上后的易翔走到阿尚面前,用手挑起
阿尚的下巴,恶狠狠的说:“我要让你知道,想从我这里把诸月抢走的家伙,我就要把他彻底毁掉!”
“混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双腿同样被保镖铐住,阿尚持续着毫无作用的反抗。
“哦?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易翔的脸上浮现出残忍而戏虐的神情,对左右一挥手,保镖识相的退了下去。
不等阿尚有反抗的机会,易翔一把从地上拎起阿尚,将阿尚的头逼到不能再上仰的地步,对着双唇一阵狠咬,直到有浓浓的血腥
味沁入自己的味蕾,易翔将阿尚反身推到地上,用力扯掉裤子,将内裤扒下,一手抓着阿尚的头发,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拿出
自己的分身,开始在阿尚的屁股间摩挲。
感到身后一片冰凉的阿尚此时完全失去冷静,只是恨恨的喊叫:“王八蛋!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混蛋!”
“不放开你你能怎么样?”冷冷的回答着,经过摩挲的分身逐渐开始硬挺壮大,易翔扶住阿尚的臀部,对准还没做过任何扩张措
施的后庭。
感到私处被火热的东西顶住,阿尚更加慌张,只能吼道:“你……你要是真的敢强暴我,我绝对会杀了你!”话没说完,只感到
后面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以及什么破裂的声音,易翔硬生生的挺进了阿尚的身体。
“啊——!”听着被难以忍受的疼痛逼得直叫的阿尚,易翔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居高临下的鄙夷道:“我就是进来了,
你还能怎么样?”
“你……你……”被疼痛震得说不出话来,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不等自己有喘息的机会,身后又因为不断的抽插带来一阵阵巨
痛,阿尚强忍住叫喊,只能不断喘着粗气。待到疼痛感已经麻木,阿尚才感到从大腿根侧有暖暖的液体缓缓流下,想到诸月被折
磨的惨样,阿尚才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伤。现在的自己,只想能赶紧到诸月身边,好好安慰他,陪伴他。
意想不到阿尚居然有这么坚强的意志,易翔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嘴角扬起一抹疯狂的笑容,绝对要在精神上肉体上狠狠的折磨
你,把你摧毁到再也站不起来的地步!将安静的阿尚拖到厅房里高大的一面镜子前,易翔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罐药膏,狠狠的抹
了一大把在阿尚的私密处。
原本麻木的后庭受到新的刺激,疼痛感再次袭来,阿尚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叫喊发出,自己绝对不能屈服。被人上算什么,反正也
不知道以前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上过几次,但自己最讨厌被人强迫,将来这个仇绝对要报!恨恨的从镜子里瞪着易翔,阿尚
毫不在意又在淌血的双唇。易翔却好像是在期待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在一旁静静等待。
拼了命找遍一切易翔可能出现的地方,诸月和文悉却毫无所获,这样一来,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心里千万遍祈祷过绝对不要让阿
尚发生这种事,但看样子是应验了。诸月失去神智一般朝着某个地方狂奔,毫不顾及在身后紧紧跟随越来越不安的文悉。
阿尚,求求你了,一定要没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尚渐渐感到了不对劲,被药膏涂抹过的地方开始不断发痒发热,这感觉……这感觉,就好像欲求不满似地…
…难道那混蛋给自己下药!又气又慌的阿尚想从镜子里质问易翔,却看见自己因气恼和渴求而泛红的脸颊,以及高挺的欲望,一
刹那,阿尚难以自制的察觉自己的肮脏,只能紧紧闭上双眼,不愿再看见这样的自己。
此时易翔走过来,用手摆弄起阿尚的挺立,时而触碰,令阿尚不由自主的因极度的快感和满足而呻吟,时而远离,让阿尚因为难
以忍受的火热而扭动身体。
凑到阿尚耳边,易翔故意吹气道:“对我求饶呀,求我进来,求我让你满足。”
“你……”阿尚不得不睁开眼,看着如同万恶来源的可恨嘴脸,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你、做、梦!”
“哈哈哈哈!”被阿尚的固执气到几乎失去理智的易翔,再也没有耐心,用力托起阿尚的腰,往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上狠狠压下
,看着阿尚拼命忍住呻吟的摸样,易翔边上下滑动阿尚的身体边说着:“你以为自己很清高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吧,你这种
贱样,因为我的给予很满足吧!淫荡!”说着,一手抓住阿尚的脸用力往镜子的方向掰去,逼着阿尚不得不面对着镜中耻辱的自
己。
“想把诸月带走?就凭你也想保护诸月?!我看你才在做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易翔的粗鲁同时带给阿尚剧烈的疼痛和
汹涌的快感,阿尚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输,绝不能输!
“知道谁把我变成这样吗?就是你一心护着的诸月!”
……骗人……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小时候,爸妈因为事故死了,不久之后,他就被带来我家。家里人说是带来陪我一起玩的,让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对待。小时候
被他骗取信任,后来才发现他根本是个贱货!你那么当宝贝的诸月,当初可是他自己装可怜的诱惑我,逼我跟他上床来换取他的
生活费和学费。”
……吵死了……混蛋……那又不是诸月的错……
“他一直试着让我相信他是被卖来我家,本来我们就该是这种关系……”
……诸月……诸月……
“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把我当小孩子一样耍,哼,我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说到这里,易翔又恶狠狠的加大了动作力度,逼
得阿尚颤抖不已。
“哼……我告诉吧……我就要看见你崩溃的样子……你以为诸月是被迫要跟我做么?他根本就是拿我当做满足的工具,还不知羞
耻的从我这里骗走钱财。”
……闭嘴……
“诸月他啊……其实就是我的哥哥,只不过他是我妈和外面的男人偷生的贱种,他不敢光明正大花我家的钱,就用这种卑劣的方
式来讨生活。”
……不可能!你说谎!
看着阿尚无法掩饰的震惊,易翔仍不甘心似地掏出一张照片,就那样近距离的放在阿尚面前,那是……!
“像吧?这是我妈的照片,诸月就和我妈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怎么会……诸月……不可能……诸月……
“你以为那家伙会有什么好心么?他只不过是像他那个贱老爸一样,想要被人养着还不满足,还要骗别人的良心!”易翔的言语
中都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不是真的……诸月……诸月……
“人贱就算了,还笨。以为我会被骗多久?”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揭穿他……”阿尚此时的表情只能用扭曲来形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完全像是脱离了自己,只剩下一
颗心像是被人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但还是有着希望,希望诸月是有难言之隐,希望自己还是希望相信诸月的。
“我可不傻,虽然知道,我也要装作不知道……我狠狠的践踏他的身体还有尊严,哼,不对,我看他也没什么尊严……”
话正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出吵闹声,不多久房门就猛地推开。
诸月和文悉终于冲了进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
易翔内心一阵疯狂的窃喜,被诸月看见了,阿尚这卑贱的样子被诸月看到了,这下子,这小子只能老老实实崩溃了吧?哈哈……
哈哈……
文悉紧握拳头冲上来对着易翔就是狠狠一拳,一边骂着“王八蛋”一边不断用尽全力揍着易翔,那是谁?像是受尽折磨失了神智
躺在那儿的是谁!那是我两年来费尽心思照顾保护的阿尚吗?阿尚那谁都比不上的纯净的眼神呢?混蛋!
诸月只踉踉跄跄的走去阿尚身边,抱起眼神空洞的阿尚,悲痛的神情就好像阿尚所受的折磨全部都在自己身上一般,只紧紧的,
紧紧的将阿尚抱在怀里,就像在那个荒诞的夜里,还不熟悉的两人着魔似地紧紧相拥那样,一辈子不愿撒手……
“诸月……”对阿尚来说,什么样的事实都无法摧毁对诸月没来由的信任,但最受不了的打击,就是被诸月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
“怎么了?”诸月逼自己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我这样……难看……”
“不会……不会……阿尚是我看过最好看的……”
“……脏……”
“不脏!脏也不要紧……你觉得自己脏,我就把自己弄得更脏,我永远不让你觉得你是最悲惨的那一个……”诸月更紧的抱住阿
尚,不知何时酿成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像突破堤坝的江流一般汹涌奔腾。
被文悉揍得只能躺着的易翔看见诸月的眼泪,心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其实自己知道,说什么都是假的,对诸月那份难以磨灭的
感情,就像心底最透亮的明镜一般,时刻提醒自己从前的两小无猜早已破裂。只是从嘴角挂起的微笑还洋溢着悲伤,我本来以为
,总有一天能把你逼迫的为我流泪的,我终于成功了,是我逼的你,却不是为我流的泪……
文悉终于稍微冷静下来,心头的愤怒却还是无法压抑,那是对自己的愤怒,也是对自己的嘲讽。我早就应该让阿尚成为我的人,
为什么要甘心做朋友,什么做朋友保护他就好,根本是屁!要是我早有行动,阿尚不至于迷上诸月,不至于被卷入这种愚蠢的纷
争里。但是,文悉叹了口气,后悔也来不及,阿尚早在第一眼就无可挽回喜欢上诸月了吧……
看着痛心疾首的诸月,文悉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来,先帮阿尚披起来,回去再说。”
目送三人的离去,易翔只剩下了悲愤和孤独,自己早已坠入了名叫诸月的深渊,出不来也不想出来,我的月月……
第九章:黎明时的决心
几近崩溃的阿尚终于愿意起床进食是在三天后。
这三天来诸月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阿尚身边,悲痛的同时,也逐渐清楚认识到将来即使有着比天高的爱情做盾,也没有可
称作未来的东西。有一道屏障立在他们之间,准确来说是诸月的前方早就有一道高高竖立的屏障,将自己的去路切断,回头就只
有同样被禁锢着的易翔。诸月清楚的明白,无论是屏障还是禁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对于自己当初的那个决断,早已分不清
是对是错。
而阿尚仅仅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路人而已,唯一的办法是和阿尚分道扬镳。然而怎么可能做到,一抹苦笑牵出,在这短短几个月
的相处中萌生于心的那份感情将会以怎样的速度增长,自己不是不知道。那么,就让自己把这份为萌发的感情深深的埋藏起来,
只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阿尚,诸月幽幽的盯着那张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我要看到你幸福。
持续了一周萎靡不振的状态后,这一天,阿尚终于决定要斩断这个虚弱的自己,他拉着诸月的手,神情复杂地喃喃道:“诸月,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吗?”这些天来阿尚脑子里不断滚动着易翔的话,一字一句像烙铁一样烫在心头,然而自己还是不明所以地相
信诸月,而且自己承诺了的要帮诸月逃离这束缚了他近二十年的枷锁。
不能背叛诸月。阿尚有这种直觉。因为诸月在他看来脆弱的不堪一击,经不起任何多余的伤痛。
“你们的事,易翔都告诉我了。”想到被狠狠侮辱的片段,阿尚把诸月的手捏的有些发疼,但定住自己的情绪后,阿尚淡淡的说
,“他知道你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
“恩。”
没有预期中的惊慌失措,阿尚愣了。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