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生子)上——生辰

作者:生辰  录入:07-04

元卓全程痛快的吃,元拓基本上都是在看,在看人,那盘凤凰蛋一颗不落的都进了元卓的肚子,元拓分毫没动。

吃过饭,元卓撑的胃里发胀,不舒服的在营帐里趴趴走,眉头直皱。

元拓走到元卓身边把一颗药送到元卓眼前,“才吃了多少就撑成这个德行,真丢人。”元卓闻着那浓郁的酸香,就知道这是什么药,冲元拓笑笑把药接过来,送到了嘴里,伸手去拿水杯。“嚼碎,这么咽了药效不够。”元拓伸手抢过了元卓的水杯。

“遮味道,唔受不了。”元卓含着药丸,一脸不满。

元拓没说话只是冲元卓瞪了瞪眼睛,元卓无奈只能把把药丸在嘴里嚼碎忍着那股让人欲呕的奇怪味道把药咽进肚子,就忍不住捂着嘴轻呕。

元拓看着元卓那愁眉苦脸的可怜相,把水递了过去,厌恶的骂了一声,“吃个药都跟女人似得,丢人。”

元卓把一杯水都灌了,还觉得嘴里有味,正要再灌水,嘴里被塞了一瓣橘子,“你怎么会有橘子。”

“那老东西送的。”元拓把剩下的都塞到他手里,转身往外走。

“老东西,德亲王啊,喂,元拓你去哪?”

“巡营!”元拓回了一句,掀开帐帘走了。

元拓这巡营大概去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元卓正在宽衣解带准备睡觉。

怀里却有东西掉了出去,不是别的正是上午麒麟给他的那瓶药,元卓弯腰想捡起来,却被元拓抢先了捡了起来,元拓只瞄了一眼上面的字,就对这东西的出处和用处了解非常。

“麒麟给你的?”元卓看着元拓两眼含笑,顿时两颊滚热,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元拓扬眉坏笑,“这药应该很好,灵鹭特质的,要不要我帮你上?”

元卓满脸通红,把药抢了过来,瞪着元拓咬着银牙,半天说不出话来,“元拓,你,你……”

“不要我帮忙就算了,”元拓收起了脸上的笑,恢复正经,“明天德亲王要走。”

“明天就走?”元卓觉得德亲王很不对劲,却说不出是哪儿,皱着眉一脸陈霜。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不对,但是想不出原因,总觉得德亲王走的太容易了。”

“想不出就算了,我行得端做的正,那老小子想做什么,我可不怕。”元拓看着元卓那白净的脸上,淡淡的黑色眼袋,说了一句,“你早些睡吧,明天你也要和我一起去,给那老头送行。”

元拓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帐,一进入内帐,元拓的脸就垮了下去,他有些事没和元卓说,关于天策的事,可能变成了画蛇添足,反而让德亲王抓到了破绽。

28、出柜

翌日清早,天气清冷,无风,阳光有些朦胧,让人很难感觉到暖意,元卓换下了那身小兵的军服,穿上了一套灰色无花的儒衫,那一头青丝都披散着,头上套着一个白色的发带,把两鬓的头发固定,正好挡住了侧脸耳前的划伤,虽然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但元卓身上那种如同傲竹一般的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德亲王同样注意到了这样装扮的元卓,视线黏在元卓身上,似乎想起了谁一样。元拓可不想去深究这老东西想起了谁,看着他把视线黏在自家亲爱的大哥身上就十分不爽,向前一步挡住了德亲王的视线,“王爷今日天色不太好,为防稍后下雨,请提早启程。”

“安阳真体恤本王啊,”德亲王扬眉皮笑肉不笑。

“应该的,王爷这次是为小将而来,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小将可担待不起,若不是军营走不开,小将真想把您送回京城。”元拓含笑,彬彬有礼眼里却放着冷箭。元卓站在身后听着这两人的口气,觉得像是出自一人之口。

德亲王轻笑一声,冲元拓道:“安阳真是会说笑啊,安阳啊,这些新兵你练得可真不错,回去本王一定在陛下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将军言重了,为国练兵是我的职责,陛下把这个差事给了小将,是信任小将,做好是应该的。”

德亲王夸了元拓一句,年轻人谦虚是好事,说完迈前一步像是要往前走,却突然转身看向了元卓,“你是叫白泽是吧?”

“是。”元卓没想到德亲王会和他说话,却也不慌乱。

“我和你师父是老熟人了,他现在怎么样?既然是他的高徒,想必你的占星卜卦之术肯定是青出于蓝。”

元卓微怔,半晌苦笑道:“不瞒王爷,其实小人七岁过后就再没见过师傅,师傅的卜卦占星,虽然留下了不少典籍,但小人没那个天分,半分都没学会,真是妄为人徒。”

“七岁就没再见过……”德亲王的脸色一暗,喃喃的念了一声,“是那个时候……”元卓和元拓离的近,都听到了德亲王的话,相视一眼捏了一把冷汗。

德亲王看了一眼元卓,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唏嘘的道:“你师傅可真是无情啊,连你这个徒弟都没再见,我这个老朋友肯定也被他抛到脑后了。对了,你师傅的信物你可有带在身上,本王想寻他一聚。”

“师傅的信物,”元卓心里慌乱却强自镇定,只面露难色,“禀王爷,当初师傅离开时小人年幼,师傅是不是有交代,小人也不记得了,这次离家也没把师父的东西都没带在身上,请恕小人无能为力。”

“这样啊!”德亲王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看着元卓的眼光闪烁不定,“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本王有生之年再难见到故人了。”

元卓看着德亲王,知道他对自己肯定有了怀疑,如果再说下去自己肯定会露馅,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兵而已,怎么可能避开王爷的问话,元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滴雨珠落进了脖子里,下意识的抬头望天,耳边想起了元拓的声音,“王爷,这雨已经下了,尊驾是现在启程,还是再留一天。”

元拓突然开口,德亲王脸色如常,对于元拓唐突开口并没有变现出不悦,伸手试了试,见果然有雨水落下来,“留下来是不成了,已经给陛下传信,本王今天要回去,要是不准时,陛下恐怕会不悦。”

德亲王冲身后的人使了个手势,一匹枣红色的马牵了过来,利落的跳上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元卓和元拓,“安阳好好练你的兵,本王说不定还会来监察,可别怠慢了。白泽,改日如果有机会和安阳一起入京,别忘到本王府里一续,本王可以给你讲讲,你师傅的事。”元卓连声应是,德亲王含笑点头,扬鞭而去。

元卓和元拓对于德亲王最后的那番话,回应只是点头,看着那难掩沧桑的背影离去,元卓和元拓心里都有些难以言明的感觉,元拓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前的一切给他的感觉是风雨欲来;元卓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有些往事呼之欲出,却像昙花一现一般消逝无踪,只在元卓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阴霾般的影子。

雨下的越来越大,元拓却直到德亲王的马队远去,听不到那马蹄声,才冲众人开口,“下雨了,今天的训练暂停。”说完冲便带着四卫和元卓往自己的营帐走,走到半路下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命令把四位都调开了,和元卓一前一后继续走。

元卓以为元拓是有什么要说,元拓却一直都没开口,心里悻悻然,眼看着要走进营帐了,元卓捂住嘴打了一个喷嚏。

元拓眉头轻皱,念了一声快走慢腾腾的像什么样子,自己快步先进了营帐。

雨下的更大了,元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元卓自动忽略了元拓的话,抬脚快步进了营帐,一进去一条帕子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元卓一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映,元拓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元卓的嘴角稍稍上扬,按照元拓的命令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坐到了帐内的椅子上,感觉着元拓的手在头上揉搓,动作好像很粗鲁,却一点都不疼,元卓十分的享受,却鼻子一痒又打了一个喷嚏。

头顶传来元拓的叹息,“要是没有那件事,你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差了。”

元卓微怔,半晌道:“都那么多年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我是你哥,我救你是应该的。”

元卓的话说的理所应当,元拓听在耳朵里却如同炸雷,元拓望着在他指缝里滑过的一缕缕青丝,良久才开口,“哥,我,我……”

“想说什么,说啊,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元卓感觉到了元拓的心事,也知道元拓想要说什么,有意轻言细语等待,安静等待着元拓开口。

“我,我,”元拓看着元卓,口气依旧是软不下来,佯装强硬的道:“咳,那天说了什么你应该都记得,我不会送你走,你必须要留在这而,别想着要逃走,知道吗?”

元卓原本抱着期许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温柔的话来这,这会可是失望透顶,小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句,“长大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元拓听到元卓开口,却没听出个所以然,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元卓听出了元拓声音里的急切,轻笑着转头头看着元拓,“我是说,我不会走,不会再丢下你,只要你不说让我走。”

“嗯……”元拓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单音,眼里闪烁着某种情绪的光……

两两相忘,元拓被某种吸引力牵引向前,想要做一些偷香的事,眼看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元卓的又一个喷嚏,不但破坏了偷香,某人还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元拓抹了一把脸,恼怒的骂了一句,手上的帕子丢到了一把,把某人扛到了内帐,扒了个干净,不过元拓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给某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已,至于换衣服的过程中,吃豆腐之类的事情忽略不计。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元卓满脸潮红的坐在椅子上捧着元拓让小兵送来的姜汤,冲坐在太师椅上看兵书的元拓道:“刚才,你说下雨的时候太特意了,德亲王恐怕会怀疑。”

“他已经怀疑了,我特不特意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难道德亲王他……”元卓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把姜汤喝了。”

元卓看着正在看书的元拓,满脸踌躇的把药送到了嘴边,其实他也猜得到了,不说别的,就说那天元拓对他做的那事时的样子,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不过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有他在元拓身边,遇到什么总有办法应对的,元卓想着怅然一笑,把姜汤都倒进了嘴里……

接下来的几天,元卓和元拓的相处该说是相当的融洽,元拓有了不少的改变,虽然大多时候说话还是臭臭的,但在一些元卓总是忽略的小事上,没少照顾这个糊涂大哥,而元卓也没做个吃干饭的,每天和元拓巡营,总能说一些能帮助元拓的事,几次元拓的小麻烦,都是元卓的几句话,让一切迎刃而解,直到那天,元拓京城里的暗探,送来的一封信,却惹出了一个不小的风波……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传言,说元拓的性取向不正常,在军营之中养禁脔,这流言一出顿时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有流言,已经失踪的安阳家当家,安阳元卓也曾和安阳元拓这个亲弟有过一段,这两则流言让元拓本来就不算太好的风评雪上加霜。

对元拓爱好男风的消息,其实并不算是大事,因为男风在现今虽不算盛行,但在官家大富之家一直都有,就算被人知道也只是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时间依旧就会被人淡忘,但是在军营里养禁脔还和自己的亲兄乱伦,就实在是不堪入耳,对元拓名声的伤害,极为严重……

收到消息的当天,元拓的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四卫和九位副都在身侧,但谁都不敢进言,元卓当时是被支开了,回来的时候看是被营帐里凝重的气氛惊住了……

29、瘟疫

元卓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为了不引火烧身,他小小步的挪到了青龙和麒麟中间,悄声道:“怎么了?怎么脸都这么臭?”

麒麟一脸木讷,目不斜视,青龙斜了元卓一眼,示意他往中间的桌上看,元卓按照青龙的暗示朝桌上望了一眼,瞧见了桌上趴着的鸽子和一张纸条,元卓望了一眼元拓,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纸条详读,读了一遍元卓的脸色蒙上了一层土色,简单的一想就知道这留言八成就是德亲王放出去的。元卓把纸条放回桌上,轻咳两声,冲青龙几人使了个手势,青龙等十多人面面相觑,都望了自家将军一眼,看将军还保持原状并没有变化,知道元卓和元拓的关系不一般,几个人就都选择了离开。

元卓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拿起桌上的纸条,一边往元拓的身边走,一边把纸条对折再对折,把一张纸条折的细长,卷成一团,走到元拓身后,把纸团丢进了燃着香块的炉鼎,才幽幽的开口,“那么在乎自己的名声?”

元拓没说话,转头一个刀眼,看的元卓瑟缩,“干嘛这么看我,好啦,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你只是担心这流言的传播者,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甚至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元拓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的担心被元卓说中了。

“别担心,小心自乱阵脚,流言只是流言,他如果真的肯定早就来抓人了,何必放这些烟雾,估计就是想让你露出破绽而已,至少你现在可以暂时安心。”元卓把手放到了元拓的肩上以示安慰,其实他心里也不平静,不过长久培养出的冷静,让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一年多之前发生的那件事,肯定是有谁知道了,但又是谁泄的密呢。

元拓转头看着元卓,脸上的阴霾随即消逝,“你说得对,会放出这些流言就是为了要看我的反映,明天你和麒麟一起训练那些人,不能让你太闲,免得招人怀疑。”

元拓开始发号施令,元卓知道元拓已经恢复正常了,舒心一笑,松开了搭在元拓肩上的手,转身抬手环胸,一只手摸着下巴,“现在要想的应该是两件事,第一想办法调离他们的心思,别让他们把两件事想到一起。”元卓说着向前迈了一步,又道:“再者啊拓,一年前,你和我在别庄的事都有谁知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嗯,你,你做什么?”

“我想第一个问题我想到办法了。”元拓单手拥住元卓的腰,低下头把下巴磕在元卓的颈窝,另一只手掀起元卓的耳侧的头发,贴在元卓的耳边,“军营里人多眼杂,有没有谁的人我也说不清,要是把第一个传闻演活的话,那第二个应该暂时就没人去想了,哥你说对不对?”

“啊?”元卓傻愣愣的啊了一声,脖子上痒痒的感觉直窜到心底,已经猜到元拓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明知故问,“你,你什么意思?”

“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一时,我要的是一生,我是个薄情的人,除了你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会再有兴趣。所以哥你不会以为,我和你还能单纯的做兄弟吧。”元拓贴在元卓耳边轻声软语,那声音只有他和元卓两个人能听到。

“元拓!”元卓的声音有些发颤,“不论是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哥,我们……”

“谁说我们还是兄弟,”元拓在元卓的脖子上轻舔了一下,一个小动作顺利的让元卓住口,“早就不是了,你现在叫白泽,那个安阳元卓他的身份,已经被你抛弃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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