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拓抓着元卓的肩,让他面向自己,凑上前用鼻尖,嗅着元卓的发香,“而且为了你和我的安全,现在你只能选择服从我……”
元拓那邪魅的声音让元卓满心不爽,他恨不得捏死自己,他为什么要出这个头,这小子愿意钻牛角尖,还是愿意干什么就任他去好了,现在惹火烧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泽,我下面好难受,帮我解决一下,好嘛?”元拓站直了,提高了音量,看着元卓的脸,抬起元卓的下巴,嘴上说着满是挑衅意味的话,视线却瞄向了元卓身后的窗,在元卓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前,俯身吻上了元卓的唇,熟练的吻技,无赖的把人圈进怀里。
听着元拓那无赖的话,元卓的薄脸皮那面笼罩上了一层红色,下意识的想要推拒,却瞧见了元拓瞟向身后窗子的眼神,只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就任元拓为所欲为,不过元拓这戏还真是演的很全套,不止是吻,连手都伸进了衣服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副身体已经认得元拓了,只因为他的碰触而动情。
一吻结束,元卓瘫软在男人怀里,双眼含春,两颊羞红,元拓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扬眉一笑要把人打横抱起来。
“不要!”元卓轻喘着按住了元拓的手,“现在,还是白天,我……”
“白天什么,我的军营,什么都我说的算,而且反正谁都知道我军营里养了你,何必假正经呢,啧……”元拓说着在元卓的脸上猛亲了一口,把人抱了起来走进了内帐。
把某人扔到床上,拉上了床帐,元拓脱了鞋一副急色鬼模样的也爬上了床,开始宽衣解带,元卓看着元拓那样子,显然和他以为的假戏不一样,这小子估计是要真做,元卓下意识的两手环胸,这才发现前襟已经被元拓拉开了,元卓嘴角抽搐,“元拓,你,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做什么吧……”
元拓看着元卓那双手环胸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佯装邪恶的靠到元卓身前,双手压在元卓的两侧,凑上前看着元卓,“哥,床都上来了,你说我想做什么?”看着元拓近在咫尺的脸,元卓的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元拓看着元卓那水润的唇,觉得可口非常,刚才的滋味还在心里,元拓凑上前又尝了一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让他百尝不厌的唇,靠在元卓的耳边,嗅着元卓的发香,“把我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我要你,要你这个人一辈子,现在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勉强你,反正一辈子的时间长着呢。”元拓用指腹勾画着元卓的眉眼,“现在乖乖的配合我,演戏给别人你看……”
元拓说完,看到元卓乖乖的点头,便把身上的外衣丢到了床帐外,把元卓的外衣外裤也都脱了丢到了床帐外,忙完了工序,元拓把床上的被子拉开,盖在了两人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元拓躺下不动了,元卓的心里空牢牢的,张嘴就吐了一句,“就这样……”
“嗯?就这样啊,不然你想怎么样?”元拓听到元卓这话来了精神,转身撑起上身一昧的往里躲,拉开和元拓的距离。
元拓看着元卓往后躲,故意把元卓抱进了怀里,“睡个午觉吧,哥,反正都是在床上,又不是没睡过。”
元拓这么一抱,抱的元拓浑身僵硬,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偏偏再回头,元卓已经睡了过去,元卓无奈闭嘴,任由那人抱着睡着,一直睡过了中午……
到了晚上,元拓又用同样的理由,把元卓困在了床上继续同床共枕,元卓心里怅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抱枕……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过了一个月,元拓和元卓没有发生任何实质上的某些事,不过关系越来越融洽,元卓除了每天做抱枕之外,也在军营里帮忙,帮着元拓做一些统筹,偶尔还会去帮副将们练兵,两个人每天同进同出,元拓在外时,偶尔会做出一些体贴的举动,而元卓都是尽量配合,京城和陪都,元拓在军营里与自己军师怎么的事,传的更多更夸张,元拓和元卓成功的把大多人的注意力转移了。
注定的,平静的日子总不会过的太久,元卓和元拓才松了口气,军营里就出事了,这天元卓军营里的十几个新兵都一起病了,而且病征一样,高热面色土黄,身出红斑,关节和肌肉疼痛,重的无法站立,这第一天,虽然病倒了十几个人,但军营的新兵两万,分成九个小营分别训练,当时每个小营只有寥寥几人,并没有引起谁的在意,但是第二天病倒的人翻了一倍,无论是那个小营都差不多有十人病倒,且症状一样这才引起重视,消息送到了元拓那儿……
元卓听了这事,第一反应就是传染病,立即让所有的副将把生病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和元拓一起去探病。
站到病人集中营前,元卓拦住了元拓,“元拓,一天十个第二天一百个,这种传播度,如果是传染病,很有可能是瘟疫,你别进去了,我进去看看。”说完元卓就要往里走。
“瘟疫!?”元拓身后的自家兄弟都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
瘟疫是一个可怕的名词,也几乎是死亡的代言,让人是谈之色变,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威力,因为没有人会不怕死……
30、求援
元拓的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元卓的肩,“别进去,让军医出来就是,就你那个弱鸡身子,病了还要浪费药材救你。”元卓停步转身看着元拓,虽然元拓的话说的无情,但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元拓说这些是关心他,扬眉一笑道:“我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这样的话我也一起进去,当年我就是因为闹家乡闹瘟疫,才背井离乡的,我还有点经验。”腾蛇开口说道。
青龙也跟着站了出来,“那我也去看看好了,我当初游历江湖的时候也见过一次。”
青龙和腾蛇说着都从元拓的身后走了出来,往营帐里走。而元卓因为元拓搭在身上的手一直没松,不能向后,便只能向前挪了一步,站在元拓身前小声道:“放心,安阳家救过不少瘟疫之类的地方,我记得几个常用的方子我进去和军医交涉一下,很快就出来。放心,再怎么说我也有些内力,不会那么容易就染上的。”
“谁说我关心你,爱去就去,和我无关。”元拓松开了手,别开脸把头转向另一边。
元卓看着元拓孩子气的动作,在心里偷笑,转身走进了营帐,元拓侧过去的脸,转头看向元卓的背影,满眼都是担忧,再怎么嘴硬也好他还是不放心他……
元卓走进营帐,青龙在和军医交谈,腾蛇正在检查其中一个病患,元卓站到了腾蛇的身后,一边看着腾蛇的动作,一边问小兵,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身体都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有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人,小兵虽然病的严重,但思维清晰,元卓的几个问题都准确的给出了答案,这个小兵是从昨天早上开始发病,起初是觉得头晕,脸上发烫,喉咙发干发痒,接着中午身上开始起红色斑块,不痛不痒,下午训练的时候关节和肌肉开始隐隐的酸疼,到了傍晚就再不能站了,元卓仔细的看了看小兵身上的红斑,从胳膊到前胸后背,连脸上都有,大的像铜板那么大,小的和米粒一样,颜色深的发紫,浅的粉红,颜色越深越向外突出,微硬……
元卓又看了一个营帐里的其他几人,病情都一模一样,按照这个状况,元卓和青龙腾蛇和几个军医商量了一番,元卓把他记得的几个医治瘟疫的偏方交给了军医,和军医探讨了一番预防的计划,让军医开了一张单子缺什么,明天就让人去陪都采买,军医到一边去写单子,元卓摸着鼻子小声道:“看起来似乎是传染性的瘟疫,但是……”
“但是,和我见过的不一样。”青龙接了一句。腾蛇皱眉,“我也觉得不对劲,一般的瘟疫都是以一点而发,从最近的开始传播,这些小兵似乎病的太分散了。”
青龙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唇,“我也这么觉得一样的病征,相继发病,如果不是瘟疫,那就有可能是……”
“青龙,”元卓叫了青龙一声,打断了青龙的话,视线瞄向了一边似乎在斜着眼睛看他的大夫,神态自若的道:“病有多种多样不能以偏概全,先观察看看,不管怎么样,先让将军把这事上呈给陛下再说,将军的身家是小,上万人的性命,一定要小心。”
元卓说着冲青龙和腾蛇使了个眼神,转身走向军医的方向,和军医交谈了几句,让军医又加了一味药材。
元卓三人拿着军医开的药单走出营帐,元卓把自己能想到杜绝病源的方法都告诉了元拓,元拓连夜就把病人集中地附近的其他的军营,都调离开了两里地,在隔离地四周烧药草,阻隔病气,因为没有足够的药材,暂时不能发放药粉之类的预防药品,但元卓还是让人煮了药水,让所有人都服一些。
处理好所有能做的工作,侍卫带着元拓的几个亲兵,去陪都去采买药材,为了不造成骚乱,麒麟等人都是乔装改扮,装成了药商。
元卓回了元拓的营帐,最近这几天元卓的精神并不太好,特别容易疲惫,这会也是如此,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走到元拓的桌案前准备帮元拓写一份公函,元卓一边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刺激神经,一边用另一只手研墨,墨研好了元卓才提起笔,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落后他一步的元拓抽走了他手上的笔,随后几个小兵鱼贯而入,几个提着热水,一个抱着火盆,把东西都放下就匆匆而去了,小兵们一离开,元拓把元卓从椅子上提了起来,领到一边脱了他里里外外的衣服,都丢进了火盆里,把光溜溜的人抱进了浴桶,又从营帐的药箱里找出了药粉倒进了浴桶,这一系列动作,元卓的反抗都被男人给否定了,元卓只能无奈窝在暖暖的热水里。
元拓见元卓安分了,转身出去打算自己动手写奏章,身后却传来了元卓的嘱咐,元拓嘴上让元卓闭嘴闭嘴,但写奏章的时候却把元卓的嘱咐都写了进去。元拓把奏章写完,交给了一位追随他多年的亲兵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预计最迟明早早朝就能把奏折呈上去。
元拓带兵多年遇到过各种状况,他能冷静的判断这一切,虽然写好了奏章,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不安,虽然他对瘟疫这种东西并不算了解,也知道这次的爆发,和传说的那种并不一样,元拓在大帐里渡步良久,最后也还是决定把一切事情都暂缓,如果现在就采取行动,只会把自己的要害暴露给别人……
元拓想着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转身进了内帐绕过屏风,瞧见雾气袅袅之中那人趴在浴桶边上已经睡着了,那睡颜让他格外安心。
元拓看了一会,心里的烦闷稍有疏解,半晌元拓走上前试了试水温,走回床边扑了一条毯子,把睡的人事不知的某人从水桶里捞起来,放到了床上。
经过这一番搬动,元卓都没醒,给那人打理好,盖上被子,元拓坐在床边,拿着帕子给元卓擦头,动作尽量放轻,盯着元卓那削尖的下颚,喃喃自语,“和我想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我可以庇护你,但现在却害的你为我受累,如果事情平息,我们找个平静的地方隐居怎么样?”
元拓自言自语的话,自然不会得道谁的回答,但唯一的倾听者却似乎真的听到了,因为元卓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窗外清风吹过新叶花苞,带起了新生的希望,不过树荫下依旧有清冷的阴影……
翌日,风和日丽,军营里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天又病倒了几十个人,小兵们人人自危,元拓出面才勉强稳定军心,但是他自己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因为他没收到陛下任何质疑,他昨日已经把情况写的十分严俊了,陛下虽然称不上爱民如子也不该罔顾两万人的生死,元拓又写了一份密函送往皇城……
第三日却依旧是杳无音信,士兵们的病越来越重了,最早病发的几十人里有三个最严重的已经死了,而且分分秒秒都有新兵病倒,两万人现在已经有五百多人病倒了,这数量虽然还没到全军的百分之十,但这才单单四天而已,这样的传染力太可怕了,所有人都有可能被传染,每个人都是心情浮躁,再者两万人的药材几乎所有的药房,都被他们搜刮遍了,最多只能撑到明天,如果没有了防御的药材,本来就人心浮动,恐怕到时候会马上暴动……
主帅的大帐里,元卓和元拓满面愁容,元拓刚才又写了密函和奏章,还写了三封信给他在京城的挚友,但是这些真的能对眼前的一切有改变吗,元卓他们都认为那几封信能送到指定的人手里的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他们派出送信的三个一个都没有回来,那些人去了哪,谁都不敢想下去……
元拓想要在写一封信,让四卫中的一个送往京城,却被元卓给否了。元卓提议让元拓把灵鹭找回来,他真的很怀疑所谓的瘟疫的真实性,而且他也察觉到了军营里有一股隐形势力存在,元拓说灵鹭回不来,他会想办法找其他人,眼前的事刻不容缓,元卓提议找元谦,元拓却突然大发脾气,怎么都不准。
元卓表面作罢,暗地里还是写了信,趁着元拓离开大帐还没回来,元卓拿着信走到了军营外围,唤来了两只信鸽,把短信绑在了鸽腿上,两只信鸽飞上半空,元卓才松了口气,一团阴影突然笼罩在了四周,元卓心里一紧,转身正看到了那张罗刹脸,唇颤抖着道,“元,元拓……”
元拓看着惊若寒蝉的元卓,胸中怒气恒生,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元卓忙追上去,跟在元拓身边,有解释又讨饶,元拓都置之不理,连营帐都没让元卓进,元卓在营帐门口,从午后站到深夜,都没等到元拓消气……
31、中毒
初夏的天气,白天虽然是阳光明媚,但是到了晚上可是格外的冷情,元拓把帘子拴上了,元卓如果想硬闯的话,这一道帘子自然拦不住他,但是本来就惹了人家生气而且还硬闯,只会更不快,元卓无奈叹气,抱着肩膀来回的搓,脚又酸又疼。
月挂高空,腾蛇听闻元卓被将军大人罚在帐外罚站,佯装路过顺经过,请了元卓到自己的营帐同住。元卓最近身体没来由的虚弱,还嗜睡的很,这会更是难过的很,心知这种时候他不能病倒,所以没多犹豫就和腾蛇离开了。
元卓不知道他跟着人家转身离开,营帐里的那位,比之前抓包他,还生气……
“你要去哪?”元卓鸠占鹊巢坐在腾蛇的床上,抱着被子看着抱着另一床铺盖要离开的腾蛇一脸的疑惑。腾蛇转身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元卓,元卓被腾蛇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挑眉道:“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说当,咳,我说大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和将军大人是什么关系,我今天要是在这睡,将军大人半夜肯定就会摸上来,抹了我的脖子。”
元卓被腾蛇说的满脸通红,嗔了腾蛇一句胡说八道,才又问:“你不在这睡,那要去哪?”
“青龙和麒麟这个时间肯定是厮混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帐子,哪个我都不敢去,真撞见了什么,肯定要长针眼,我去白虎那儿。”
“白虎?”元卓眯着眼睛,看着腾蛇,“你和白虎不会……”
腾蛇微怒,“管好你的脑子,本大爷喜欢窈窕美女,对男人没兴趣。”元卓吐吐舌头,想要笑胸口却莫名的发闷,元卓不由的伸手按上了胸口。
腾蛇看着元卓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听说你从午后一直站到刚才,晚饭应该还没吃,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