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城言和博康去了理发店,是一家开了很久的理发店。理发店的老板认识博康,见博康来剪头发,很热情的招待博康,博城言选发型,要求和博康剪一样的头发,说是为了省事,别的博城言没多想。剪完头发已经是中午时间了,博城言和博康走路去买菜,博城言看看博康挑菜的方法,和买菜的老伯杀价,回到家,博康教博城言基本的切肉。
博城言拿起刀,小心的切,博康在一旁看,到时间了,博康接手,“像你这么慢的切法,肉都臭了,你还没有切完。”
“我初学者嘛。”博城言站旁边不当着博康“体谅一下嘛。”
“我很体谅你了呢。”博康切肉,叫博城言洗菜,“一会切菜啊,小媳妇。”
“什么啊。”博城言提起袋子拿出小白菜,“小白菜不用切的好不好,还小媳妇。”
“我以为你没听出来。”博康挑眉。
“怎么可能没听出来?”博城言把一颗颗白菜拆开,手指按擦着白菜边角的地方,洗去沙子,泥巴。
博康切好肉,博城言洗好菜,博康做菜,博城言在旁边听博康解说,吃完饭,博城言没能和博康一起睡午觉,博城言和博康在厨房里研究做菜。博城言做菜显得笨手笨脚,最容易的煎鸡蛋博康算博城言勉强过关,晚上不看电视,就下玻珠棋,博城言晚上打算好明天和博康继续学做菜,一通电话告知博城言明天有工作,不能陪博康的博城言,晚上休息的时候,博城言面对博康侧躺着,等博康沉沉睡去,博城言睁开眼睛,发觉博康的美,留恋着黑白分明的光,没有色彩的铺垫画面显得立体,却又那样悲伤。博城言抬手,指尖轻动,无法拥有博康那份美丽,皱眉,很酸,心乱了几分,感受不再是虚幻的,博城言湿了眼眶。
第12章
发现不该发现的爱,如何是好?博城言纠结在亲情与心的方向,爱上自己的弟弟在先,本就觉得自己的感情路走错了,可是这样,还是忍不住和自己的弟弟告白,一条走错的路,怎么可能有继续走的道理?被博素言拒绝的博城言决定要走另一条路,却无意的对自己的父亲怦然心动?乱了,完了,看来这路是走不直了,想起父亲的温柔,博城言有沦陷的危机感,
逃开吧,博城言能选的,就只有这个,早早的起床,出卧室,梳洗好,博城言从包包里拿出为博康买的护手霜,放在客厅茶几上,护手霜盒子下夹着一张自己一早写好的纸条,(爸爸,我走了)博城言想写多点字,内心的挣扎,让博城言一步步退缩,看看四周,决定之后的日子不常回家,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考虑的空间,博城言抿唇,背上背包,换鞋离开。门关得很轻,心情却繁重得不想走动。博城言很想让人理解自己,可有谁能明白,找个真的知心人有多难。
博城言留下护手霜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拒绝和博康见面,家也不回的在外面几个月,到寒假也不愿意回家,说是补课,补课也补得太夸张看吧,博康亲自到学校看,博城言真的在补课,博康不打扰的悄悄走了。
进年了,博城言忙工作走不开,好不容易有假放,能安心学习,不忙工作上的事。要回家,对博城言来说是在浪费时间,看看书,没有工作去接别人的工作来做,因为工作忙起来可以让博城言忘记烦恼,忘记博康,真的可以忘记博康吗?思念像非典型病症一样,有了开始就蔓延到博城言生命的结束,每个难熬的夜里,博城言用看教科书的方式来打发,跟转头一样厚的教科书,没2个星期,博城言看完了,换本深奥的书,看久点,能忘记博康久点。
常一个人在家的博康,不能说无所事事,工作回来,做饭,没有胃口,就做一点,同一个碟子里一半是一个煎鸡蛋一半是豆角,一碗稀饭,博康揭开围裙,定看菜碟,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记忆里博城言搞笑的画面,是厨房里做菜的片段,勾起的嘴角上弯,不一会又下弯,无形的寂寞,分分钟侵袭着博康的生活,筷子拿起又放下,没有胃口,换到客厅看一会电视,等真的饿了,再吃。
博康这么一等,竟忘记吃饭,洗澡出来,接到公司的电话,明天不用上班,博康挂断电话,想喝水,走到厨房,路过餐桌,发现菜还摆在桌上,博康无奈,“我这记性。”笑中叹着气,正打算把桌上的饭菜放冰箱,博康的手机又响了,博康拿出手机,一看是博城言,接听,“城言。”
“爸。”博城言疲惫的声音。
“怎么了?”博康知道博城言一定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这么没精神。”
“爸。”博城言听不进博康任何一句关心自己的话,“我好想你。”要哭的梗塞,已经极限的博城言,才知道见面与不见面之间的界限,初恋的懵懂,二次感觉的深沉,博城言逃不掉,去留不定,“我好想你,好想你……”
“城言?”博康不意外博城言会这么对自己说,只是意外博城言用悲痛,无奈的口气和自己说,我想你。
“爸,能让我在你身边吗?”博城言用最含蓄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一直在我身边啊。”未曾离去,怎么能说能不能?
博城言沉默,博康理解的简单,博城言更为难过的心境“我明天回来。”挂了电话。
博康还没有问清楚博城言怎么了,博城言就匆匆挂电话,一定是太忙的原因,不然博城言是不会挂自己电话,不算被博城言忽略吧?博康想着,放下手机,坐在餐桌边,好累,真的好累——深呼吸寒冷的空气,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房子里,湿润了,博城言变得和博素言一样,不再回家,不再依赖自己。
眼眶中湿热的液体交聚着,要落不落的,在眼线挂着,呼吸收紧,颤抖的肩膀,“是报应吗?”深深吸气,“只剩我一个,只剩我一个……”博康重复着,手掌收紧,不知有人在窗外看着他,比他还要难过的男人,在寒风中绝望着,长发散乱了,脸上的面具冰冷着他的心,不愿意离开,停留在这条街对看过去,是他一生无法忘记的眷恋。
夜很深,男人快冻僵的从口袋里抽出带白手套的双手,互相摩擦一阵,放嘴边,呼一口热气,电线杆上的大灯,打下来的柔光,没能让男人舒坦一些。看表,1点了,博康还坐在那,累了也不去休息的样子,男人咬着唇。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不是说好要让我放心的吗?男人没有博康坚强,泪涌动,男人不得不拿下冰冷的面具,从口袋里拿出面纸,擦了一会眼角。
博康撑不住,倒下了,男人忘记自己身处马路边,不看来去的车,穿过马路,拿出钥匙,开博康家的门,没有换鞋,步入弯道,站在转角,看到倒在地上的博康。
男人失控了,叫了一声博康什么,博康没听见。男人跪坐在地板上,抱起博康,来到博城言的房间,放下博康,坐在床边,脱出右手的白手套为博康把脉,松心的微笑,拉好被子,怕博康冷着,下窗帘,回坐。“别让我担心好吗?我的爱人,我的爱人……”眼泪又一次出现在男人的脸上,“我要怎么告诉你,没有你的每一天,我的生活没有日出,没有日落,在明天我活得像昨天一样,失去你,我只能承受,拥有你,是我的幻想,我的爱……”男人诉说的内容很长,很长,仿佛说不完一样,解放着压印的内心,纠缠着过去,和现在。
天亮了,男人走了,博素言回来了,很有趣的交接,谁都没有遇上谁,博城言开自己卧室的门,看到博康还躺在那,不打扰,不离开,坐在床边那个男人坐过的地方,用男人未曾做过的手法,博城言掀开一点被子,找博康的手,看到旁边有一只白手套,上面十字的白色花纹,博城言记得,是那个带自己去工作的男人的手套。
“他知道我家?”博城言惊讶。
“嗯……”博康动一下,慢慢睁开眼,“城言?”
博城言微笑握上博康的手,“你可以继续睡,我只是来看看。”收起手套不让博康看见。
“要走?”要走?成了博康常对博城言说的话。
“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过大年呢。”博城言多次想过后,逃避不是办法,要面对,要解决,也许,时间久了,博城言就不会对博康有意思了,人们常说,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他们是一种人们抓不住的感觉,就像赫尔蒙突然萌发的新鲜感,习惯了,也就忽略了。
过进大年的时候,博素言回来了,带着他送博康的礼物,一套卧室家具,床,柜子,小型书桌,博康想不要,东西都买回来了,不要,能放哪?博康整理衣服,新家具没有气味,博康不用再和博城言睡一个一房间,少了每个星期五和星期六有人陪伴的夜,是有点寂寞,博城言没有发现博康的害怕,只注意到博素言又瘦了。博城言是在转移呵护对象吗?还是又一次的逃避面对爱情的到来。
年三十晚,博素言和博城言晚上睡不着,站在阳台聊了很多,关于学习,人际关系,工作,就是不说爱,不说以前,博素言无情的蔑视是对博城言心情的又一次考验,但博素言没有想到博素言平复好久的心,对于博素言的忽略不再有所伤害。
“哥,你真买房啊?”博素言的意思好像在说买房子,搬出去,结婚,生小孩一样。“地价很贵,你还买这么大,6个人住,都觉得宽呢。”听起来酸酸的,“想几个人住啊。”
“就3个。”博城言回答得利落。
博素言停顿的动作,表情似乎瞬间冻结了,呆看博城言。
“我说的3个是你,爸爸,还有我。”博城言不是特意想解释,只是博素言的停顿让博城言拆穿了下一句的带点感情的问句,博城言想问博素言是不是介意自己结婚,或是对象是女的会有怎样的看法,博城言很傻,明明断了,还要千方百计的拉回来,想谁心痛呢?
“这样啊……”博素言无意透露了自己的心意,轻轻的叹气声,可以解释为松一口气。
不是不爱吗?为何要如此在意?博城言不懂他。“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呆着。”
博素言点头,不是倔强,是性格。“对不起。”
“要是想家,就回来吧,家里就我和爸爸。”博城言试图在强调自己的单身,但博城言忘了在强调的同时提到了博康。
“嗯。”博素言点头,哆嗦了一下,“好冷。”
“进屋吧。”要是冷,博城言提议博素言进屋坐。
“我还想呆会。”博素言抬头,双手交叉在胸口。
你是在给我机会吗?博城言抬头看星空,很久。没有和博素言说一句话,也没有张开双手拥抱说冷的他。博城言眨了一下眼,可我对你感觉已经淡了,别再让我担心,别再让我心急,别再……让我跟着你。博城言伸个懒腰,“我先进去睡了。”
“嗯。”博素言应着,不看博城言,听见玻璃窗被拉开,又关回的挂擦声,博素言可以放纵心情的靠着阳台,想着自己的心事,“哥,知道吗?没有你的拥抱,我真的很冷。”博素言不是个天生爱孤独的人,是因为博城言的存在,博素言不得不选择孤独。
第13章
年初八,博素言就走了,送博素言回学校宿舍的是博城言,没有过多的话语,他们只是坐上同一个号码牌的公车,去到同一个地方,走了一段算是熟悉的路,到了停留点,博城言给博素言一个拥抱,离开了。兄弟,这就是他们安安定定做兄弟之后的结果,没有尴尬的成分,只有过多的沉默与无法交融的性格。
博城言回到家,会像以前一样面对博康欢笑。年过完,博康见家里就自己和博城言,博城言一天都不出门陪自己,这样下去,博康怕博城言没有朋友,博康记得博城言有2个好友,主动打电话给博城言2个好友,晚上来家里吃火锅。佳和辛买了大把大把的菜,大大方方的来到博城言家。
博城言去开门第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
“兄弟,你什么话啊,有老婆了,就不记得咋们了?”佳开玩笑的大声道。
“见色忘友。”辛插一脚。
“我……”
“我叫他们来的。”穿着围裙的博康,走过来,“欢迎欢迎……”
“城言——”佳小声的,“你老婆就是温柔啊。”博城言想敲佳,佳闪开的,“博叔叔!我买了好多生菜。”
博康微笑,辛不好意思的向博城言小声的说,“我管不住她。”跑过去,“我来洗菜……”
“那我做什么啊?”博城言走到厨房门口,家里的厨房本来就小,现在挤进去一个160的女生,一个180的男生,博城言这个182的男生怎么摆啊。
“你啊,是少爷,我们是高级打工仔。”佳拿出青菜和辛一起洗菜。
“我没叫你们做事的啊?是你们自己要做的。“博城言被赖上觉得无辜。
“没办法,我们是女孩子嘛。”佳开口,辛什么都没说。
“辛也女孩子?”博城言眼睛都大了。“辛!行啊,净化全身了。”
“听她说……”辛换水,“我啊,就是那么命苦,现在是奴隶制家庭。”
“哦……”博城言明白的点头,佳脸红的踢辛,辛呵呵的笑,不躲开。
洗好菜,四个人围着桌子吃火锅,博城言在水没滚之前下汤地骨头,四个人先聊天,等水滚,下蘑菇。冬天里4个人,吃着热腾腾的火锅,暖暖的气氛,喜悦的气氛,博城言很八卦的挑起辛和佳的事,佳遮遮掩掩的就是不让辛说,博城言很坏的老插脚,套话。最后佳不得不开故的说自己是和辛在一起了,这样说就算了,佳还满脸懊恼的,“忽悠不成材,只好握囊中了。”
“有这么勉强吗?”辛自认可怜,“我不差吧?”
“呵呵……”博康笑,“辛一表堂堂,很好啊。”
“是,他是比我聪明,比我高,但是不代表,思想意识一样啊?我百般教导,他怎么都灵犀不‘电通’。”
“点通吧。”博城言纠正。
“现代语,是电通,不来电怎么通心啊?”佳眼睛扫射一圈,瞄准博城言和博康,“你说是不是啊城言同学啊。”
“关我什么事啊?”博城言被点中的莫名其妙。
博城言是没有跟佳和辛说自己的事,精明的佳是不用博城言说也会知道博城言和博康的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你说呢……”意味深长。
博康听佳这么说, “城言你是不是?”
“没有。”博城言认真的表情,“我要是有,第一个让爸爸你看。”
“我怕你不敢。”佳知道博城言以前的事,“总把喜欢的人收心坎里,默默付出,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你啊,注定一辈子没脾气咯。”
“没脾气不好吗?没脾气体现我够温柔。”博城言不是强词夺理。
“啊……这个青菜可以吃了吧,”辛救火的伸筷子,“大家快夹,要不黄了不好吃。”
佳健博城言脸干干的,不好开玩笑,做罢。博康看得出博城言有心事,现在不好问,等博城言朋友走了私底下问问,博城言看他们这么合作,自己也不好黑着脸,和他们一起抢着吃火锅里的生菜,第一次吃火锅吃了3个小时,撑到喉咙顶的佳和辛不行的叫休息,博城言还在吃,笑他们肚子小,佳夸博康养博城言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