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番外 BY 七颜颜

作者:  录入:04-28

凌浅的口腔。

「真的不肯吗?那就射在我嘴里……」

「不,不要!」范宜景一怔,结巴地出言阻止凌浅。他知道凌浅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此时,他被凌浅折叠着在床上扣住,整个人也没有再躲闪和挣扎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在感受着一种强烈的震颤感,根本不敢轻

举妄动。他害怕一动,忍耐住的那里就会泄出来。那样,就算他输了。

可是凌浅折磨得他根本忍不下去了。体内欲求不满的热流和酥麻快感越积越多。如果再不发泄,他一定会憋出病来。

被弯曲到难堪程度的身体在床单上来回摩擦,失坠感深植入脑海,他越来越觉得他又要输给凌浅了。

「你好倔强。」凌浅更是变本加厉地爱抚他。

然而他的倔强根本没有被凌浅放过的意思,他坚持不肯射在凌浅的手里,所以凌浅最后是舔上了他腿间翘凸的肿胀阳具,伸出舌

尖舔抚,贴上牙齿轻啃。

刚才他为凌浅擦拭过的那头湿发洒在他的腿心肌理上,带来了冰凉的抚慰,在闷夜里是一种惬意,可是下面半寸不到的地方,被

凌浅包裹住的部位,却发出宛如地心岩浆才有的炙烫。

「干!不要再、再舔了!」听到他的声音都变成沙哑的抽泣后,凌浅的舌头滑至了他的性器前端,将那根东西吸进了喉咙深处,

并且快速用唇包裹住。

「呜呜……」在被人用湿滑口腔不断挤压和吞吐一些时间后,他攀上快感的顶峰,直接射在了凌浅嘴里。

身体里的那阵炙烫流出了体内,被吸着他的男人喝了很多下去。他浑身发软,满面热泪地半坐在床上,被打湿了的下体痉挛地颤

抖着。

如果不是因为凌浅紧扣在他腰间的那双手,他根本就没有坐稳的力气,很快就要倒下去。

凌浅从他的两腿间抬起了头,有所求地跟他对上属于情欲的灼热视线。

垂眼看见自己腿间泄完后还是挺立的那根肉棒被凌浅润湿到泛光发亮、散发出淫乱的肉感那刻,他双颊滚烫地别传了脸,逃避男

人盯住他看的猥亵目光。

「要尝尝吗?」男人坏笑着问他,嘴角沾有的亮晶晶的粘稠是他泄出来的东西。

范宜景不作回答,无力地听着男人对他的嘲笑,心里面只想快点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

「好浓……」凌浅无耻地在他耳边做着评论。

范宜景移动身子,打算下床离开,他以为他们就这样完了。可是下一秒却被凌浅翻转了压在身下,依旧是在他身体上制造厚重密

实的亲吻。

只是这一次,吻是落在了后背,沿着光滑脊背滑下,路过腰肢、臀瓣、到了股间,是毫不迟疑地将舌头伸进了他最私密的部位舔

弄。

「呜……你……那里怎么可以……」范宜景的背脊骨打颤了,生出一阵恶寒。这下子,他终于明白凌浅根本是一早就想好了要对

他做这样的事,才特地去接他下班的。太卑鄙无耻了。

「呜呜……不,不要……」将脸扑在床单上的他发出了类似抽泣的声音。

男人的舌尖抵入了他的私处,类比着接下来要对他进行的贯穿。那份异物入侵感让他心慌难耐,那根不停伸入刺深的舌尖在敏感

部位制造出的一圈圈瑟缩感折磨得他浑身战栗、手心汗湿,紧张得连床单都抓不牢了。

持续一些时间后,那份抽泣变得跟适才他高潮时候淫乱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像。下体又绷了紧,开始不住地痉挛,伸直了的整根背

脊骨也一并发麻了。

他真的很不愿意就这样又被那个烂货为难得再泄一次。可是这些难堪反应又全部都是因为凌浅制造在他私处的那些亲吻,它们根

本是很霸道的,容不得他拒绝。

连他自己都不曾过多地亲密接触过那里,现在居然这样被凌浅滚烫的唇舌探访。

身后淫亵的口水声响了不长不短的时间,来自男人的唾液将接下来要被贯穿的部位湿润得差不多后,「你!」范宜景吃痛地伸长

了脖子,男人野蛮地侵犯了他,将巨大性器精准地插入他体内。

被灼烫异物入侵的感觉是极端的痛和烫,尾随而来的剧烈刺痛更是令他觉得他的身体被人撕碎了。

「痛吗?」将勃发性器深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安抚般地细吻着他的背脊,哄他道:「现在是刚开始,等一下就不痛了。」说完,便

从身后用双手紧扣住他的腰肢,开始试探着在他体内翻转和律动,「马上就不痛了……」

「好、好痛!」范宜景细碎地呻吟出口。

可是凌浅却还是在说着马上就不痛了一类的谎话。都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的。撞击他的过程中,一直在呢喃细

语:不痛了。

「哈……呜呜……」小木床嘎吱嘎吱地响动起来,床上的两个男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相互摩擦和撞击着彼此的身体。

范宜景的私处被那根粗壮东西长时间地来回抽送摩擦得快要麻痹之时,股间和甬道亳无防备地被一股暖液打了湿。

「呃……」凌浅在他体内高潮了,满意地吐出长长一声喘息。短暂休息几秒后,便从他身后探上来,将脸贴在他的面颊,邂逅上

他双颊上悬挂的晶莹泪珠。

他温声问他:「喜欢吗?」说着,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重新爱抚上他腿心兀自勃起了抖动的性器。

「喜欢对不对?」从那根欲望中心就知道了,是喜欢的。

范宜景不吭声,狠狠咬住唇,忍不住又掉下委屈的眼泪。他真的是喜欢的,不然腿心的那根东西不会那么喜欢男人搭上来的手,

不会在男人释放在他体内的时候也想跟着一起抒解欲望。可是,为什么是这样?

他茫然地根本不知道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还有,这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再来一次好不好?」凌浅吻着他被眼泪打湿的脸,轻轻问他道。「嗯?我们再来一次。」

整夜整夜温柔的亲吻和温热的情话,还有那舒缓的爱抚,这些是范宜景后来记得的全部。木床嘎吱声不断地响在耳边,他跟那张

床,几乎都要被凌浅给摇散了。

这个盛夏夜晚,凌浅终于放下所有顾忌,不顾一切地得到了范宜景。

于是凌浅以为,只要这样一直抱住这个被自己弄哭了的男人,那时间其实是真的可以停在属于他们的这个二十岁的。

第二天,范宜景没有去律师事务所实习,也没有回家,因为他见不得人。现在是夏天,人们出门去都是穿露脖子的衣服,他全身

都是绯红吻痕,脖子也有。他怕走出去被人发现昨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样淫乱的事情。

凌浅的左脸肿了起来,早上还没睡醒,范宜景的一个硬拳就捶在了凌浅的左脸,痛得凌浅失声尖叫。

「凌浅,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真的会砍死你。」身上的情欲气息还未褪去的男人愤怒地说。

「我知道你不会的。」凌浅揉了揉眼睛,淡然地说。「你舍不得。」说完光着身子走下了床,放开了他,穿上衣服为他去买早餐

。没有说道歉,也没有解释昨晚那野兽般的侵犯是因为什么。

凌浅逃得很快,像个没胆的胆小鬼,深怕被范宜景问到他不能回答的问题。

凌浅走后,范宜景毫无防备地怔在了床上,眼神凄清。

他没有想到事后,男人会是那么冷淡的反应。私处被男人侵犯的火辣灼痛感还没散去,心内又再生出无边无际的寂寞。这一次,

他还真是算被凌浅欺负得很惨。可是干嘛要这样子,欺负人到这种地步……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昨晚那么禽兽地弄痛了他,现在随便说几句来哄哄他,说是因为喜欢他才那样做一类的,就算是谎话他也不介意。这样都不行吗

范宜景郁闷地靠在床上抽了支烟,之后打了电话去事务所谎称生病请假。后来一整天都不得不留在这个小房子里,回家去怕被父

母发现自己的不妥;现在是暑假,又不能去学校。

下午的时候,跟着凌浅出了唯一一次门,是去看医生。

他好像真的中暑了,双颊的灼烫一直没有退去。到了医院门口,他不肯进去,因为怕医生为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

吻痕。

那天,向来在低年级学弟学妹面前表现得洒脱干脆的范宜景,窘迫得好似一个被人强行夺去了贞节的处女。无时无刻都觉得这样

不好,那样不对……而那些不好不对的全部原因都在于,他一直没有等到凌浅对他的解释。那晚,他们如野兽一样发生性关系的

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去看医生啊?晚上我还要唱歌,不要一直等在这边好不好,进去啦。」凌浅不耐烦地对范宜景说:「又不会

打针,你怕什么?」

「我不要。」双颊灼烫的范宜景高声回答。

他坚持不肯进去,可是他的头此刻真的是好晕。

他很想不那么倔强,就好好认输地把头靠过去,靠在凌浅的肩膀上,恳求凌浅说几句情话来安慰他,哄他进医院。就算靠过去,

凌浅会再对他做昨晚那如同野兽的事情,他也是想靠在凌浅的肩上。

因为从那一夜开始,他真正可以算得上是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凌浅身上的味道。可是心底的倔强却让他说不出口。

范宜景眼神茫然地盯住凌浅看了几眼,无力回答:「我还是回去了。」

还没迈步离开,就被凌浅牵住了手,「算了,我还是带你去药店买药。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范宜景默不作声。

他以为凌浅会懂,他怕的只是让人晓得,昨晚他被凌浅上了这个事实。

不同于凌浅唬烂和不在乎的个性,范宜景是个真的很遵守规则的人,如果不小心违反了,那也至少只让自己知道,不要给别人来

评价。

大太阳下,两个人又一次坐在了同一辆机车上,彼此相拥的身影被落日染得金黄。

「欸,抱紧一点。」

「……」

「不然你摔下去,我就真的要送你去医院了。」

「……」

马达突突声中,范宜景没有再说一句话,凌浅也没有多说半句。

凌浅清楚范宜景是在怪他昨晚骗了他,将他欺负得浑身都是吻痕,全身上下都饥渴地吻遍尝透,甚至连他的那个部位都舔食了,

而且还真正用欲望贯穿了他,跟他发生了性关系。

昨晚凌浅为他失控了,在脆弱的时候那么需要靠他的体温来取暖。可是他却不能告诉他原因,因为说了他一定会离开他的。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罪犯跟一个疯子生出来的儿子。

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城市里,坐在凌浅机车后座上的范宜景落寞地低下了晕眩的头。

他也变成凌浅的其中一个性交对象,那种可以跟凌浅随便上床却不说喜欢与爱的对象。但是他跟那些人很不同,他那么喜欢凌浅

,喜欢到只想做凌浅的唯一。

可是凌浅自始至终却连骗他的情话都没对他说过一句,就算跟他做爱,也没有向他确认,他到底是凌浅的什么人。

那一天,范宜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里面有一块地方溃烂了。从那天开始,因为坐在他前面骑机车的这个烂货,他再也不会像个

普通男人那样去生活和成长。

对他来说,说中暑其实不太对,他根本不是被暑气欺负得浑身乏力,而是被凌浅折磨得心灰意冷。他很想大胆地跟凌浅求证,他

是凌浅的什么人?凌浅心里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

如果喜欢他,说出来好吗?

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这样野蛮地纠缠下去好吗?

如果这两个如果都不发生,那他们明天也还是要继续这样过吗?

可是他没有胆子开口,他怕答案真的就是凌浅不喜欢他。

那一整个夏天,头顶当空的那轮天地骄阳发出的热量,从来都没能超过凌浅的那根性器刺入他体内所制造的一波波热浪滚烫。

体内体外的炙热滚烫中,他落寞地等了许久,凌浅都没有来跟他解释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最后,范宜景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也许,那天晚上,那个烂货只是真的又在发疯而已。

第四章

三日后,范宜景再次回到事务所去,正好遇见他那位做了政府检控官的前辈姚可谦在搬东西走。

那时事务所里人还不是太多,作为实习生的范宜景走上去帮忙。放下机车钥匙和公事包,要走过去之前,又特地小心地理了理衬

衫领口,遮住锁骨和颈窝等部位。即使那里的痕迹已经消退,他心里面都还是顾忌着的。

「前辈……你今天就要搬东西离开吗?我帮你吧。」

「小范。这么早就回来了,前几天不是说生病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姚可谦见他来帮忙,十分开心,笑逐颜开地跟他说话:

「政府那边,我的办公室已经分好了,所以就想把东西先搬过去,反正闲着也没事。」

脖子上系着细长黑领带,正卷起白衬衫袖子、埋头整理文件的姚可谦,今日精神很好,不管怎么看,根本都是个极端优秀的男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范宜景一定不相信有关他的过去的那些传言。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跟一个流氓男人好过。那晚那样子类似于强暴一般侵犯他的人大概就是那个男人,他的高中同学。以前念书

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现在长大了做了NBA职业篮球手,在美国洛杉矶的城市队效力,不过仍然还是个极为乱来的男人。

范宜景若有所思地看着气质纤秀的姚可谦,猜测他都是怎么忍耐和纵容那些乱来的?会不会是跟他和凌浅差不多的力量失衡。

隔了好久,在姚可谦叫了他好几声「小范」后,才回过神来,讪讪地回答道:「嗯,前几天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也许是……真的好了很多。可是身体被凌浅玩弄得快乐到忘我的那些淫乱感觉却从没有被淡忘。此刻一想到凌浅,他全身便会兀

自发颤。

「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律政署找我。」

「哦。好,一定一定。」

「真是抱歉,本来还想陪你过完这个暑假实习期的。」

「我的实习不算什么啦,当然是前辈的工作比较重要。」东西收得差不多时,范宜景帮姚可谦搬起桌上一个纸箱下楼。

二人坐电梯到了楼下,看到停车棚,姚可谦像想起来什么似地问他。「对了,你有个朋友每天来接你下班吗?」

「没、没啊。」范宜景紧张地回答。

「可是自从你来了,每次我下楼都会看见一个年轻男生等在这里,长得很帅,他手上有戴很多五颜六色的腕绳。我以为他是在等

你。」

姚可谦记得近来每次下班开车回家,这里都会有个人坐在范宜景的机车座上,眼神寂寥地望着楼上抽闷烟,明显还是个在校学生

的样子,像是在渴望地等着楼上什么重要的人。

「肯定不是。没有同学知道我在这里实习。」快速否定完后,范宜景尴尬地换话题。「前辈,祝你在政府工作愉快。」

其实他晓得姚可谦说的那个人就是凌浅。

凌浅很喜欢学日本乐团的主唱,总是习惯在手上戴很多装饰物。但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浅经常来这里看他,却一次都没有告

诉过他。

「你也要多多加油,马上就毕业了呢。」姚可谦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地教训他道:「长成大人了就不可以再随便胡闹了。」

姚可谦很喜欢这个实习生,因为他不仅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手脚极为勤快,学习能力也很强,并且还十分尊重事务所里每一位执

业律师。姚可谦见到他,就不由得有后浪推前浪的服老感觉,猜测他将来在业内一定会前途无量。

「前辈,你那个……」在姚可谦转身走上自己的黑色克莱斯勒轿车之前,范宜景忽然很想问问他的前辈,有关前辈那个打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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