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好奇心起,笑嘻嘻道:“我觉得我好像给拖进了一场阴谋。”
陈明吉冷哼:“是小儿科游戏!学姐,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这场儿戏!”
公子哥郁闷得想仰天长啸,他本来就怀疑司徒凯会设法不让勺帡目睹开箱过程,果然成真!更可恨,把色女学姐拉来见证他如何出糗!无奈素不习武打不过。罢了,臭鸭蛋还算给老子留了点面子,没有以牙还牙也让老子在大众广庭下丢人现眼。
抱着箱子来到客厅,他气呼呼往桌上一扔:“怎么开?!”
司徒凯爱理不搭道:“我又不是开保险箱专家,你肩膀上长的不是脑袋?老式保险箱号码开,你是数理精英。”
陈明吉怒叫:“十个数字的排列组合是多少?!你玩我啊?!”
夜溯风急于解决问题,把勺帡平放在长沙发上,含笑道:“我来看看吧。”
司徒凯一言不发走向长沙发,将勺帡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他心里也来火,虽说与夜溯风达成合作备忘录,但刚才姓夜的明明可以将杉杉推向他,却趁机搂搂抱抱,无耻!
乔芳宽慰地拍其背。她喜欢的帅帅并非夜溯风这种类型,嚷嚷追风哥,有帮司徒凯一把的心思,方才将夜溯风和勺帡的手分开,是为行动之一。老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亲爱的帡帡是他俩的猎取目标,辛苦了三个多月,岂能便宜外人?
陈明吉则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夜溯风,脚却不仗义地跑出老远——他严重怀疑保险箱里装着正宗臭鸭蛋,或者肥田的人类分泌物,眼瞅夜溯风耳贴着箱子手转动,同情到下意识地吸鼻子,琢磨是不是出声予以提示。
夜溯风无暇顾及尔等反应,全部注视力集中在保险箱上。约十来分钟后,但闻“咯咯”轻响,把人弄得紧张兮兮的箱子打开了!
不出所料,里头装的是一箱钞票:美钞,并非珠宝黄金,否则陈明吉也搬不动。
由于没闻到臭味,陈明吉放心地跑过来,将箱子一倾,钞票倒了一桌。看来确实没有可疑物,他举起箱子倒了倒,“当”一声,一只黄灿灿的金元宝掉桌上。
公子哥眉一挑,伸手抓起托了托,扔向司徒凯:“赏金!”
司徒凯接住打了个转,丢给乔芳:“赏你的。”
乔芳一接,灵感大发:“这碇铜拿来当装饰不错。嘿,这是下回周末沙龙的中心景,做一只大玻璃柜装着,上书‘陈氏宝金’。铜不值钱来历值钱,让帡帡写个传奇故事,由凯子和小吉吉联手现场说书。”
陈明吉充耳不闻,拿起钞票对着光照了照,扭头对夜溯风叫道:“你是行家,你来鉴定一下。”
夜溯风眉头微皱,公子哥也太不会说话了,求人还揭人短,好像惟恐人不知他曾在地下钱庄干过!难怪他老爸说他的情商是负数。唉,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拿起一张钞票用指尖搓了搓,淡然道:“做得不错的假钞。”
司徒凯“哈”地笑出声,兜越有钱的家伙越重财,果然不假,成了鬼还不能丢下这箱财,却是一小箱假币!
这一笑把公子哥激得头顶冒烟,脸一沉,冲乔芳道:“印假钞散布假钞都是犯罪,学姐看,我们是不是报案?”
乔芳傻望着他:“这不是你家祖上留下来的吗?就算你大义灭亲,去哪儿抓案犯?”
陈明吉冷笑:“我家祖上在茶……”
“电话不是我接的,箱子从头至尾都是你抱着的。”司徒凯笑了笑:“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你、你……不要脸!”公子哥恨恨地扯开领口,两手撑桌呼哧呼哧喘气——总算真相大白了,闹半天还是跟他玩谁犯法的把戏!难怪不敢让帡帡知道,臭鸭蛋哪敢让帡帡知道?假钞是埋在茶书吧的地下啊!卖糕的,堂堂神童天才少年一代数理精英,轻易拿到哈佛通行证的他,又欠下臭鸭蛋天大的人情:人家不报案,再次放了他一马!
正此时,夜溯风柔和的声音响起:“好歹是祖上留下的,这只箱子留着当个念物吧。”
第49章:还想勾搭小吉吉?
一听夜溯风劝他把小保险箱当“念物”供起,公子哥恼怒地拎起箱想往地下扔,忽地心一动——刚才他把小箱搬起来倒钞票时就有异样感,现在手托空箱,更感到不对:比重好熟悉!当下不动声色地淡笑:“我是要把它当宝似的保存,我要把它子子孙孙传下去,好教后代牢记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教训。”又大声道:“假钞不能流出去,否则老子浑身长嘴兜不清。统统烧了!学姐,你来点火。”
乔芳横了他一眼,凭啥本美女要听你小子指挥?!不料这一横,无意间看到保险箱上定格的开箱密码:“12141214”——舅舅的生日是12月14号!对了,舅舅比陈董事长年长,若非私生子就是长男。
她不由心口砰砰乱跳,原来陈氏财产的累积还有玩假钞这招,难怪人家说原始资本积累充满罪恶。若要给外婆出口气,这倒是好机会,捅到媒体上可以让陈氏丢脸。唉,老外婆死独了,舅舅活着,还是一个公众人物。舅妈生意能做那么大,说不定有陈氏暗助。虽说对舅舅家没什么好感,终究是亲戚,罢了,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让前尘往事尽成烟。
她起身环顾客厅:“哪有火?叫保镖来烧吧。”
保镖都给某个王八蛋放倒了,工作人员只怕也全倒了,叫谁?公子哥愤怒地涨红脸,吼道:“司徒凯,火!”
司徒凯正琢磨烧假钞那只鬼会不会来拦,于是摸出一只备用打火机丢给他。
陈明吉接了,恭敬地递给乔芳:“学姐是公证人,你来点火。”
乔芳没好气地抓过打火机。一直以来陈明吉都是叫她名字,今天一口一个“学姐”,摆明是要划清界限。哼,看不上本美女,本美女还看不上你小子!
外面风雪太大,火只能点在客厅中,没有木柴,只好直接用钞票升火。
乔美人在家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料,茶书吧打工只管忽悠客人,从没下过厨房,升火这号事生平头一回干。乱打两下火机,火有了,抓起散开的钞票点,也着了。于是她认为这事再简单不过,拿着整叠钞票朝火上扔,不料压出滚滚浓烟。
原来并非凡是纸都能烧,乔同学长了见识。为免被烟呛死,她奔向客厅对着院落的落地窗——门外接走廊,跑出去费事。
司徒凯动作比她更快,抱着勺帡一闪而至。陈明吉嗷嗷大叫:“站住!咳、咳……假钞不化灰,谁也不能走!”
司徒凯微笑:“我只是占据通风口,避免一氧化碳中毒。”(顺便恭候鬼进来)
乔芳一手抹泪一手扳窗:“我只是放风进来,火借风势才能烧起来。”
陈明吉自然常识丰富,急叫:“别开!风会把假钞吹……”
话音未落窗已洞开,风卷雪花横灌而入,接着奇景现:风绕着火和浓烟打转,没吹起一片灰烬和假钞。
陈明吉蓦地瞪大眼,一眨不眨瞅着往火上扔散钞的夜溯风。乔芳是学营销的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蛮好玩,哆哆嗦嗦跑回去,学着夜溯风的样子烧钞票。
司徒凯瞅着这情形暗自偷乐,他敢用脚指头打赌,数理精英对某种反科学现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愿臭小子从此把目标锁定夜溯风。
这么一想,他心里突然不舒服之极,好像失了宝贝。然后给自己找到理由:夜溯风是人渣,小吉吉好好一个天才,不能让他带坏!姓夜的硬是老子的冤家对头,妄图染指杉杉不算,还想勾~引小吉吉,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把他除掉呢?
话说,夜溯风探不到司徒凯的底,司徒凯也探不到夜溯风的底。夜溯风用以圈住烟火的是气流圈,这玩意,只要武功高点的人都能弄出来,没啥稀奇。曾经惊鸿一现的“风刀”倒是修真物,可惜时间太短,收集的信息量不够,没法查。
垂首望向无意识的勺帡,他冒出一念:或者从杉杉入手?杉杉的三脚猫功夫,肯定是夜溯风教的。旋即他又否绝了,把宝宝拖进与夜溯风的角斗,他实在不乐意。
眼见假钞已快烧光,鬼还没有冒头,寒风却把他的玉娃娃冷的脸煞白。于是,他腾出手将窗关了,返回沙发边坐下,悄然感应夜溯风的气息。MD,狡猾的家伙硬是一点真料都不漏!
陈明吉斜眼相看,看到王八蛋的禄山之爪不住摩挲帡帡的脸,恨得牙咬卡嘣响:“司徒凯,客厅装有监控器,你的所作所为全录下了!请你检点,这是猥亵罪!”
乔芳偏帮假情侣,冷嘲曰:“凯子赶紧配合一下,最起码得接个吻,得深吻,要不然法庭怎么受理?”
司徒凯点头:“言之有理。为免录相系统发生意外,你拿相机给我们拍张留念照。哎,先洗个手再拿相机,陈年假钞上不定有多少细菌。”
乔芳哧笑:“我会用酒精消毒。风哥先去洗手吧,扫地我来。给我们泡壶姜茶,这鬼天气不喝点热茶会冻病。”
夜溯风含笑往水槽边去,从司徒凯身上散发的杀气他清晰地感应到了,心微微绷紧,难道在这阴阳宅里,注定要有一场厮杀?
陈明吉什么杀气也感觉不到,却自我告诫有危险。他依然认为假钞是司徒凯弄出来的,请乔芳点火,是觉得司徒凯会捉弄他和夜溯风,没理由折腾乔芳。司徒凯吩咐乔芳洗手更让他加重怀疑,心道老子也拿了一张钞票,得赶紧洗手,当下拎起箱子道:“司徒凯,钞票已经化灰,你还想让帡帡晕多久?用这种手段点便宜,我替你寒碜!”
司徒凯哂笑:“快拿着你的宝箱开路。你不想雨杉一睁眼,瞧见你拎着只空箱吧?”
第50章:色女被鬼钦点为媳
公子哥气哼哼地拎着空箱独自回主房,长长的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好像若大别墅只有他们五个人,有那么股恐怖的味道。
一路走,他一路琢磨:别墅区有几十人,司徒凯是用什么办法把他们都放倒的呢?总不能像对帡帡那样,挨个让他们嗅药水吧?哼,一定是把他们骗到不敢冒头的!改天一定要严加整顿,看看都到什么程度了,司徒凯一句话可以把他们骗个死死,乔芳干脆可以长驱直入爬上我的床!
他也不检讨一下这两位都是他的“好同学”,跟他的交情暧昧得紧,只顾一路诅咒。
回到主房后,把沉重的保险箱往沙发上一扔。沙发弹性好,“咚”一下把箱子弹到地下,激得他扬脚踹沙发:“连你也跟我捣乱!”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大气,公子哥从抽屉里找出钻刀,捉住箱子,解恨般在里层狠狠地刮了一下,不出所料,真的是黄金箱。
司徒凯送老子一只老式黄金箱做什么?他倒坐在沙发上卷起袖子,露出两截嫩藕般的腕臂,葱指轻敲小箱,两眼珠碌碌转,昨晚情形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一点点闪过,定格于茶书吧柜台下的土,那土不像松过,莫非真有鬼魂?
所谓科学精神,就是勇于承认事实,敢于大无畏地向未知世界挺进。公子哥打开对讲机,厉声吩咐保镖请夜溯风前来。
没人应答!陈氏对讲机方圆二十公里内都有效,难怪保镖真的倒了?他急忙打开监控扫视,看到几个保镖在各自的位子或坐或躺!
镜头推近,还好,只是被麻醉了,并无性命之忧。他又将频道打到大客厅,夜溯风正泡茶,勺帡已醒来,在和司徒凯、乔芳闲聊。
于是他出声下令:“风哥,请你来一下。”
几分钟后门铃响,陈明吉开门迎进夜溯风,神色平和地笑道:“我看资料时,每份兜香君有特异功能,我认为胡扯,如果你有,中彩票一夜发财,何必开茶餐厅?现在我觉得有些事要换个角度看,也许你就喜欢做茶厅餐。风哥,请你来,是请你帮个忙,你说与我曾祖见过面,我想见见他,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夜溯风犹豫,若去找陈翔同,司徒凯会不会盯后头?想了想,笑道:“是你曾祖来找我的,我不知道如何找他。要不你试试把箱子放神主位,焚香祀拜,看他会不会来。这间房是屏蔽的吧?开一扇窗。至于我的需要你很清楚,到时请你提供点帮助。”
陈明吉点头,呼啦啦将主房窗户尽数大开。然后点燃清香长跪于地,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但闻他以标准的陈氏家乡话言:“曾祖在上,如果这只箱是您老人家留下的,请您老人家出来与曾孙见一个面,曾孙将把它存于银行保险箱传给后代。曾孙若靠祖先的财产享乐,不配为人。如果这只箱子不是曾祖留下的,非陈家财产曾孙不能占有,我将把它匿名无偿捐出。”然后又以国话讲了一遍,第三遍换成英语。
尚未讲完,一阵阴风起。对陈明吉来说,这阵阴风和吹进来的寒风没啥两样。却见夜溯风欠身施了个礼:“陈老先生,你曾孙无法与你直接对话,请我帮忙。”
陈翔同脸带怒气:“马无夜草不肥!你问他,为什么要把到手的财往外推?”
陈明吉听罢笑道:“曾孙想和曾祖见个面,便施了点小计,盼曾祖见谅。我有件事想问曾祖,祖父7岁时养过一只宠物,您老大发脾气,那只宠物是什么?”
陈翔同气平了些,言:“他从来不养宠物。你很聪明,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是你的教训,创业容易守业难,不要当败家子!玩男人没啥大不了,花那么多时间那么多钱,你简直是个混账!”
陈明吉俯身又叩了个响头,侃侃而谈:“曾祖教训的是。曾孙追勺帡是跟司徒凯斗法,我感到他迟早会是我最强劲的对手。曾孙已经抢了他七个情~人,锻给了她们的所爱。你看这位夜先生,他才是爱勺帡的人。曾祖,就算司徒凯的意志力顽强,一个男人在情场上老被我挫败,斗志必受影响。”
好算计!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司徒凯的情敌绝非凡品,统统变成同盟,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陈翔同面现欣慰:“原来是这样,好!但你要记住一件事,不能灭了对方就不要赶狗入穷巷。生意场上和为贵,如果能把司徒凯化为你用更好。他的能量很强,你要小心。还有你的婚姻,男儿一定要有贤内助。乔芳不错,比你大更好,娶回家不会吃亏。”
陈明吉道:“学姐是一个能干人。曾孙已经答应父亲,婚姻由他安排,曾孙会向父亲提乔芳学姐,我想父亲会让曾孙娶最合适的人。”
年轻人有几个肯听长辈安排婚事?可又有几个年轻人眼光准过长辈?这个小子太了不起啦!陈翔同满脸堆欢:“好好!陈家有后如此,夫复何求!告诉你父,乔芳是我秘书的外孙女,当年是陈家对不起人家。唉,如果她不走,我也许不会栽那么大跟头。乔芳很能干,栽培一下不会比她外婆差。”
陈明吉怔了一下,言:“请曾祖放心,曾孙定向父亲细细禀报。曾祖,曾孙想为您老人家做些事,请最好的僧道为您老人家念往生经,在哪里摆法场最合适?”
陈翔同道:“不用了,那是活人做给活人看的。有你这样的乖孙我很放心,这就去了。你一定要让陈家更兴旺!”
陈明吉举起一只手:“曾孙一定铭记曾祖教诲,很快就会去哈佛……”
夜溯风打断道:“他已经走了。”
陈明吉一蹦而起,关了窗,一叠声叫唤:“吃饭吃饭,早上都没好好吃,饿扁了。”
第51章:非得听鬼话娶色女?
想吃饭得有做饭的人,陈明吉携了夜溯风去弄醒被麻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