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 上——千羽

作者:千羽  录入:06-30

五分钟后第一个保镖醒来。他把针剂和冰敷往保镖手里一塞:“先把做饭的人弄醒,让他们赶紧做饭,我饿了。”

保镖惊疑不定,又不便多问,赶紧去寻头头。

保镖头目在院子里,倒雪中快成冰棍。醒来的标志不是跳起(没法蹦达),而是将粘一块的嘴巴扯开,张着血滴滴的大嘴一字一顿道:“明、吉……”

保镖忙道:“明吉少爷没事,是他救醒我的。他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吩咐快做饭。”

头目松了口气,恨声道:“定、是、司、徒、凯、干、的!”

这见解倒是和他的少爷英雄所见略同。话说公子哥杀回客厅,见那三位在斗牌,立即冲过去怒瞪司徒凯。

乔芳斜眼道:“又怎么了?箱子也是假钞糊成的?凯子可不是我,没欠你人情,不是替你点火烧箱子的人,少自讨没趣。”

司徒凯则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别吓我,我会认为你被鬼附身了。”

公子哥偏开头:“少放P!说,你带了多少人手来对付老子?”

司徒凯笑捏他的脸:“对付你这么个小P孩,你说要带多少人?”

陈明吉打开他的手,鲜有地没发脾气。现在他已吃不准保镖是司徒凯弄倒的,还是曾祖鬼魂弄到的,如果是曾祖,那也太厉害了,岂不是非得听鬼话娶了乔芳?他可不想要这只美兽。于是闷声道:“我有事跟你和风哥谈。”

勺帡识趣地起身对乔芳道:“我们出去赏雪吧。”

司徒凯笑道:“这么大的雪跑出去干嘛?站窗边赏雪吧,开音响听听音乐。”

勺帡便跑到另一侧把音响扭开,乔芳跟后头嚷嚷:“咱们玩21点,输的刮鼻子。哎,我说你干嘛答应陈明吉来做客?凯子避他都避不开,自找麻烦!”

勺帡笑而不语,心中着实郁闷,在他看来这分明是三个情敌要谈判,怎么办才好?或者劝司徒凯假装对我不感兴趣了?可司徒凯那种脾气,会干吗?

21点是比手上牌的点数大小,郁闷中他完全没留意乔芳在出千,连着输了好几次,鼻子都给刮红了。大小姐还不乐意:“专心点,现在才发愁,太迟了!”

那头陈明吉已把经过大致讲了,只隐瞒了曾祖要他娶乔芳——音响虽然放得很大,毕竟能看到色女学姐。言罢便要求司徒凯去看看晕倒的人。

司徒凯立即疑心恶鬼打谱调虎离山伤害他的宝贝,吩咐抬一个没醒的保镖来看看。

很快两个保镖担着一位一动不动的工作人员进来,乔芳一见惊叫:“死人了?”

“好像离死还遥远,受了点冻伤。”司徒凯语调轻快,一眼他就看出是人干的!当下幸灾乐祸曰:“如果别墅有钻石黄金,可能已经消失。这是小口径麻醉枪撂倒的,我建议检查保镖中缺了什么人。如果是外贼,那你们的保全系统就该换了,我可以介绍一家公司,保证价格合理。”

陈明吉气得脸红脖子粗:“不劳费心!”说着便随保镖而去。

司徒凯按住他:“钱财身外物,你的安全我倒有些担心。赶紧报案,等警察来了再说。”

陈明吉冷冷道:“没死人报什么案?我们自己会处理。”

司徒凯盯了他一眼:“动私刑犯法,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

“管得宽!”陈明吉一脸恨恨,却扑嗵在沙发上坐了,颇感窝心。

夜溯风眉头微锁,或许和陈翔同的鬼魂直接打过交道的原故,他总觉得这事儿可能与之有关。司徒凯瞅了他一眼,以传音入密道:“如果是陈翔同干的,他应该过了渡劫关已成半神之体,这才能做到一点动静都没有。果然有那么高的功力,不用使麻醉枪。”

夜溯风笑道:“他不像修真的,像普通鬼魂,只是执念比较强,能量也就强点。”

说着话他掩饰地转身泡茶,心中震惊不已。人,是能量生命和物质生命结合的后代,其中以神族后代修真最快、最安全,过程是“筑基、灵墟、凝丹、元婴、合体、渡劫、寂灭、大乘”,过“渡劫”成半神,过“大乘”即为能量生命。其他种类的后代修真过程也有“渡劫”,却只是生死关,成不了半能量生命——在修完死亡率极高的“人”这一轮后,再经一轮修仙,才能成为能量生命。这岂不是说司徒凯属神系?那还真是他的威胁!

乔芳是闻钱就来劲的,叽叽喳喳挑嗦司徒凯客串侦探,跟陈明吉谈判酬金几何。勺帡则在一边劝说还是交警察处理。司徒凯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把视财如命的大帽子安到垮着脸的陈明吉身上。

十一点敲响时,有工作人员推了简单的午餐进来,乔芳问:“莫莉莎呢?”

工作人员笑道:“莉莎有事下山了,走的急忘了留下钥匙。一会乔小姐到客房午休吧,已经安排好了。”

大雪天下山?只怕是给麻倒在雪地冻伤了。司徒凯也不挑破,笑言:“都是你说的星期天该休息。是不是手机钥匙都放她屋里?但愿她今天回来,要是拖到明天上班才回,你等着迟到吧。”

乔芳撇嘴:“喳!叫她寄快件给我不就行了。”

折腾了一上午,她还真有些饿了,扑向餐桌大嚼。由于借破案发财的梦想破灭,她又想起茶书吧,热情洋溢地和勺帡、司徒凯讨论如何避免周末夜的打砸事件。说讨论,其实主要是她一个人唱独脚戏,两个老板各怀心思基本没搭腔。

饭罢,陈明吉亲自领了客人去客房小歇。客房在二楼,多得紧,一人安排了一间,上挂客人们的名字,依次为司徒凯、乔芳、勺帡、夜溯风。

第52章:讨论一下谁做小受

房门贴着陈明吉的背关上,差点把他的头撞一下。公子哥恼火:“假钞已经烧光了,你还扣住帡帡干什么?!”

司徒凯摸他的头:“你的意思是我只能扣住你?对不起,我是一只花心大萝卜,杉杉我也爱,怎么办?”

陈明吉怒叫:“无耻的家伙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帡帡,现在你看清楚了他的嘴脸吗?我告诉你,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呃,白天,这家伙白日作案……呃,不说从前了。帡帡啊,你眼睛没毛病吧?瞧瞧他这张恶心的脸,全世界罪犯的合成面孔!瞧瞧他的手,标准禽~兽爪子!你还愣这儿干嘛?快撒丫子跑,等着他把你吞到肚子里去?!”

勺帡太想撒脚丫跑了,却只敢小心地挪向门,咕哝道:“我回自己房里去。”

司徒凯一把将他拉进怀中,危险地微笑:“告诉这小子,你爱我。”

勺帡不敢挣扎,尴尬道:“别墅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不去管,净说这些话!阿凯,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司徒凯蹭着他的脸道:“小吉吉把我们都要了,不用避他,你说。”

勺帡羞得恨地无洞,见陈明吉眼发绿,依稀要要拿把枪来对付司徒凯,被迫叫嚷:“那你听好,我是普通人,你们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我来说,只有现在和以后,如果你们还要没完没了斗,把我夹中间斗,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恕不奉陪!”

陈明吉跺脚:“不幸的事已经发生!你的茶书吧被砸,海涛别墅失窃,你还没看出这家伙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遭殃!”

司徒凯哈哈大笑:“你干脆说这场大雪也是我招来的!小吉吉,三宠四受是你说的,我们惟一需要讨论的是谁做小受。帡帡的话有道理,万事和为贵,我们没有必要剑拔弩张,我提议由打牌来决定。你是数理精英,虽然我和杉杉吃亏点……”

正此时电话铃响。司徒凯目光一闪,放开勺帡至电话机边拿起话筒。

司徒凯身上的某种气息勺帡能感应到,紧张得手脚绷直,影视剧中抢劫犯围困雪野孤堡的镜头唰唰闪过。老天做证,虽然他扮过土匪也扮过警察,真正与持枪歹徒交火的事从来没有过,好像子弹这玩意义和团时代就验证过了,人躯不可能刀枪不入……

却见司徒凯笑起来:“亲爱的小吉吉,大案侦破了,快去瞧瞧少了多少珠宝。”

陈明吉白了他一眼,抢过话筒,保镖头目带点沙哑的声音传来:“损失不大。董事长说淡化处理,以免竞争对手趁机造谣,导致股票受挫。您能过来一下吗?”

陈明吉应了声,放下电话便走。司徒凯喊住他:“案还是要报的,托一下关系,让警方别声张就是。莫谓我言之不预,案犯能把这么多人放倒,不像一个人单独作案。如果任由这伙人逍遥法外,他们的胆子会越来越大,说不定朝陈氏其他目标下手。”

陈明吉冷哼一声摔门而去。勺帡盯着门苦恼道:“阿凯,我们是在做客,你何苦刺激明吉?我还是去自己房里。”

司徒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恨不能登广告公布。宝贝儿,我再也受不了藏头缩脑,不想再演戏给那小子看了。”

勺帡心阵阵抽紧,拉住他的手道:“阿凯,你把我弄昏了三回,我不想问原因。只求你别跟明吉一般见识。就把他当痴障吧,有特殊天才的痴障应该保护对不对?跟你商量件事,我们可不可以假装没关系?反正他很快就会去哈佛。”

司徒凯大笑,把他拉到镜前:“照你的归类,满世界都是痴障。看看我们两个,天生招风引蝶的料,难道别人一捣乱我们就不过?别傻了,‘痴障小子’我会搞定,你只管跟我身边当乖宝宝。”

勺帡气都快透不过来,严重怀疑“乖宝宝”之类是将军对玉儿的呢称,当下脸堆乌云:“别这么叫我!我马上21岁,别让我觉得自己是痴障!求你不要刺激明吉,我好害怕!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求你了,别让我整天提心掉胆,我没兴趣得心脏病!”

司徒凯心一荡,他一直为勺帡替夜溯风担心吃醋,没想到小吉吉也让这人上紧,看来宝贝就这种性子。于是苦下脸道:“我也害怕,最怕宝宝被人抢走。我已经担心出心脏病,你摸摸,心率不齐啊,不定啥时一命归西!”

还别说,司徒凯的心脏真的乱跳一通,估计去医院能把测量仪弄瘫。可惜勺帡也修真,不买账,气恼地抽回手:“跟你说正经话呢!”

司徒凯面容一肃:“好,说正经的。我们结婚吧,荷兰、比利时、加拿大,好多国家同性结婚都合法,喜欢哪个国家?”

竟然想长久霸占!勺帡眼发乌,狠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大声道:“我不想去国外!我又没读你那么多书,我要在熟悉的环境生活!”

司徒凯忙搂住他:“好好,不去国外生活,结婚也就一张纸……”

话说那头陈明吉下了楼,保镖头目立即迎上前,低声道:“作案的是莫莉莎,她自杀了,没有东西失窃。董事长指令彻查莫莉莎的来历,今晚最好扣下他们四个,乔芳是莫莉莎的同学,最可疑。”

陈明吉惊呆,莫莉莎为人伶俐,一直是她收拾主房,怎么会是她作案?当下说话都打结巴:“她她……会不会是被人栽赃?快快快叫医生抢救!”

保镖头目摇头:“没得救了。至于是不是有人栽赃,很快就能查清。”


第53章:死人了!情敌结盟

莫莉莎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伙保镖封锁了现场。见小少爷随保镖头目来到,一位戴着手套的保镖轻轻推开门。

浓浓的血腥味飘出。陈明吉虽是大外行,也只一眼就看出莫莉莎已经死透:她平躺于床,上半身衣杉整齐,下半身光的,裤子从外到里合一块扔地下,像是一股脑儿扒下来的,切断股动脉的匕首握在她手中,鲜血溅上天花板,整张床都被鲜血染红。作案的小型麻醉枪则摆在桌上。

说起来,用刀自杀最快最不痛苦的方式就是切断股动脉,因这样做会暴露私处,很少人这样自杀,料不到一个未婚女子会这么干。

陈明吉眼角抽动,掏出手机就给司徒凯打电话。保镖头目低声道:“董事长指令淡化处理,把司徒凯喊来不合适。”——且不说不查清莫莉莎没法放心,一个年轻姑娘在海涛别墅非正常死亡,传出去也对小少爷名声不利。陈父的“淡化处理”,意思无非把这起死亡事件压下来,以陈氏势力,抹去莫莉莎在这世上活过的痕迹小事一单。

陈明吉面无表情道:“司徒凯是我的对手,也是合伙人,我要听听他的意见。”

保镖头目还是头回听说司徒凯是小少爷的合伙人,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一个恍惚陈明吉已按下键——不打电话了,人家发设定短信,根本没给他阻止的机会。

二楼客房中司徒凯收到短信,第一时间担心他的宝贝的安全,为保险起见,决定叫上夜溯风一块去现场。

夜溯风开门后吃一惊:司徒凯身上的敌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就他与神族打交道的经验,其典型特征是实用主义,等到这家伙认为他没有用时,开发剩余价值把他卖去人肉包子店也不奇怪。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同盟军。三人客客气气相跟而行,司徒凯简短说明:“死人了。发生这样的案子,没伤亡倒不正常。”

一楼候着两位保镖,见勺帡和夜溯风也跟后头,其中一位忙用对讲机请示。

司徒凯不耐烦道:“我们三个不会分开。”

保镖礼貌地颔首,继续请示,然后礼貌地做了个手,头前领路。

很快员工住宿区到,勺帡和夜溯风被拦在警戒线外。

司徒凯皱了下眉,见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也就没反对。当他来到近前,保镖再次将虚掩的房门推开。

勺帡下意识地望过去,当即吃惊地捏住夜溯风的手,后者忙拉着他转了个向。

死去的人只剩一具尸首,没有信息散出,不到近前感应不到是谁,夜溯风完全没想到死的会是莫莉莎。她的死状,实在不像年轻女子会采取的自杀方式,如果是盗窃犯伪造的现场,也应该选择合附其身份的方式。难道是陈翔同下的手?就为给陈明吉一个教训?又或是她说了要帮陈明吉追小帡的原故?那小帡的安全还真成问题。或许司徒凯说的对,陈翔同根本不能信任。

司徒凯立于门口,做出了和夜溯风一样的判断,只是理由不同。他感到这种死状很像鬼上身后的死法——陈翔同可能早就打主意要借身体,以便弄倒保镖和工作人员,免得更多的人知道它留下的财宝。普通鬼魂要上生人身不容易,上去了要出来也不容易。陈翔同肯定是借阴阳宅的风水伺机上了莫莉莎的身。从血迹看,莫莉莎的死亡时间是十点一刻左右,那正是陈明吉把夜溯风喊去的时间。大概陈明吉在屋里招魂,陈翔同急着赶去,又出不了莫莉莎的身体,便把不幸的姑娘干掉了。

这些话没必要对陈明吉说,他故作淡然道:“明显自杀,报警了吗?”

陈明吉朝保镖挥了下手。待众人退到警戒线外后,冷冷道:“昨晚我带保险箱进屋时,莫莉莎正好送水果来。我去冲凉,出来看见她已经擦过箱子。她是因为碰了那只箱子而死的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这么危险?想害死我身边所有的人?!”

司徒凯瞪了他一眼,手抚他的肩温声道:“逝者已逝,别太难过了。其实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女孩子挨了情人的白眼都可能想不开。”

“是这样吗?”陈明吉垂目,片刻猛摇头:“她只是一个职高生,怎么可能用麻醉枪把这么多人搁倒?会不会是鬼上身?我曾祖是一个优秀的猎手,海涛别墅又是他留下的,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推书 20234-04-25 :重生之莫言何年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