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葬(生子)+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录入:06-29

一个人的步子,缓缓的朝城门下踏出,紫色的眸,在离开那高高的城墙之际,越显暗沉,本应该是平静的心,此时是在叫喊什么?

——我想带你离开——

——皇宫太复杂,活着很累,等将来弈棋登为,我便带你一同离开,你愿意吗?——

——言非,你一个人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什么时候?忍到不会痛了,不会想了,不会怨了。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声响突然从旁传来,莫言非本不想理会,可那马车却偏偏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莫言非双眉微拧,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马车。马车车帘被人撩起,下来的人却是那一身黑衫锦服的公祈司,莫言非皱眉,眸色隐隐泛狠。

“你这是想要去哪?”

“阴魂不散,你不腻吗?”不搭反问,相比过去,莫言非的身上更多了一份犀利之感,犹如一把尖锐的剑,谁要靠近他的身边一分,他便伤人十分。

宫祈司冷笑,脚下步子悠然的转到莫言非身后,神色略显不耐,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出击挡下身后人的攻击,莫言非旋身一转,单腿一踢,瞬间将身后欲想不轨的人给逼了出去,同一时间,顿时只见四周涌出几名虎背熊腰的男人,将莫言非团团围住。

眸子微凛,看着那跳出战圈的人,莫言非咬牙,心里升起丝丝烦乱:“宫祈司,你到底想做什么!”若不是身体不适,莫言非真想放开手脚狠狠揍他一顿,可是……他不能。

淡淡的回眸看了莫言非一眼,宫祈司嘴角挂笑:“我要宫南厉的命!”

第四十九章:好好活着

亲王府的大院里,静寂的看不见半个人影。漆红的大门,突然被谁开启,咯吱的开门声响,于此时静谧的空气而言,显得格外刺耳,宫南厉一身黑纱白衣,长发随意的束扎的样子站在大门口,褐色的眸,淡淡了的看了一眼诡异的院里,脚下步子,毫无迟疑的朝前踏去。

淡淡的硫磺气息,弥漫在鼻翼之前,宫南厉眸色略沉,脚下的步子一直缓缓绕过前院,在拐角的拱门处停了下来。

静寂的荷塘之内,粉嫩的莲花,开得妖异,荷叶之上密密的布着一层层淡淡的灰白之色,过于安静的后院,察觉不出丝丝人气,只有那冷啸的风,吹的荷塘里的莲花,发出点点声响。被人分划成数十片方格的地面,在方格的角落上面,分别插有红白两种不同的颜色,宫南厉淡淡蹩眉。微微上前一步,看着眼前这犹如生死棋盘的旗子,在棋盘的中央,躺着的是那人一身墨竹色的身影,安静的让人不知其是生是死。

“宫祈司,我已经到了”宫南厉开口,褐色的眸光,想要将那人忽略,声音罗下,但一院的安静,除了风声,在无其他。

“厉王,久候了”冷讥的声音,在许久的寂静之后,突然从前方传来,宫南厉抬眸,却不见半个人影。

双眉,不自觉的紧拧一分。

“看向地上的旗子了吗?”从前方传来的声音,好似带了点点回音,宫南厉皱眉不答,却又听这声音絮叨:“若是你能安全的走到莫言非身边,将人带走从此我们两相无欠,若不能,生死各安天命”

宫南厉不答,褐色的眸闪着丝丝异色,看着那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人,眉拧的更紧。

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解释了,你还信吗?就像我还能信你吗?——

那日,莫言非反问,忽然在脑海想起,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看着前面的身影,宫南厉双眉无染拧的死紧。

同一时间,只见那一身黑衣华服的公祈司,终于身形翩然的,从一旁的假山石像后走了出来,头戴金冠的他,面色阴沉满是邪佞:“上一次,你用饵在密牢险些炸死了我,这一次我还你一份大礼”大礼,轰轰的声响,一旦炸开,足够山摇地晃。

未经任何的前戏,公祈司的声音才落,两人身形一闪却是双双跳入那棋盘之中,相互交期手来,在上次地牢之后,二人伤势都一直未能痊愈,此番交战亦是同量同等,谁不会高谁一阶,谁也不会低谁一阶,只是,当那些辅助的棋子,一旦被人触动,杀伤之力,绝非二人可以轻易抵挡。

轰——!

脚下无心的踩掉了一只白色棋子,只见那墨竹身影的旁边却顿时轰然一声声响炸了开来,火光串耀,有些灼伤人的双眼。宫南厉心里一惊,浑身的冷汗直下,闪避攻击的脚步却不敢在大意。

被如此响声危险所包围,可那人却一点反应也无,宫南厉心里焦急,不知他此时可算安全。

看宫南厉此时显得有些畏手畏脚,公祈司冷笑,阴狠的转攻其下盘,宫南厉受制与他,处处避然,双手却是反击,两人见招拆招,直想要将地方逼入绝地。

皇子见的争斗,国君从来都不看在眼中,放于心上,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千古不变的定律,是君王心里最为奉行的法旨,过程并不在他们所关注的重点,重点是看这一场厮杀,谁是最后的赢家。

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便是如此,相残的血脉之情,相斗的骨肉之情,谁也不会是谁的唯一。

轰轰隆隆的声响,于两人脚下被人逼迫恶步子,而从别处传来,声音时远时近,总是让人一身冷汗频冒。

二人的相斗,引发身上的旧伤,面上皆出现异色,两人手握成拳,在同一时间重重的朝对方身上砸去,身体受创,两人滚到在地,却是因此,而压倒了地上的棋子。轰轰声响成一条笔直的线,与拱门的对角处,直朝那躺在棋盘中央,久久不见醒来的人闪去,宫南厉爬在地上,双眉紧拧,才刚压下喉间翻涌的腥味,猛然抬首之时,却见那人危在旦夕,想也不想,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形刚一朝那人扑去之时,就只见莫言非之前躺着的地方,却是紧连那跳恍如爆开的爆珠一样,火光闪跃,响声震耳。

“言非!言非!”

公祈司从地上爬起身来,烟雾朦胧的视线,就听见宫南厉那焦急的喊声,心里有些猜不准莫言非是不是当真……但宫南厉没事,这确实事实。

南宫剑辰和严耀玉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那些火炮炸的满是狼藉,二人在站在屋顶,心里有些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来的晚了,黑沉下来的脸色,眸底暗沉,却与此时,听见宫南厉那焦急的声音,遮掩的烟雾淡淡散去些许,南宫剑辰与严耀玉站在屋顶,明亮的眸,都看见了院里的人。

见公祈司神色发狠,一双眸子在看清楚那烟雾后的的两人,欲想发起攻击之时,严耀玉身形一晃,当先跃了下去,飞踢的长腿,踹开公祈司的进攻,不想他一个侧身闪开,两手抓住严耀玉的脚踝,将人往前一拉,后踏的脚跟踩倒了地上插在十字口的红旗,一声巨响,猛然在宫南厉身后响起。

紧抱住的怀里的人,宫南厉将他整个安全护住,后背被那霸道的火光烧伤了大片,南宫剑辰紧跟过来的时候,险些被那火焰灼伤,一番避让,就只听见碎石声响。

“南厉!”奔上前,南宫剑辰刚在二人身边顿下,就看见宫南厉那张瞬间惨白的脸,莫言非完好无损的被他护在怀中,虽看似未醒,可双眉却紧拧:“你们怎么样”

轻咳两声,宫南厉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将怀里的人交给了南宫剑辰:“好好照顾他”

“南厉你……”南宫剑辰开口,刚想说话,严耀玉便从旁闪了过来,神色严峻:“这里底下全是火药,得赶快离开”

严耀玉声音才落,一旁就传来了宫祈司的笑声,顿时令南宫剑辰和严耀玉只感觉到头皮发麻:“都陪我一起吧!”声音落下,也不知道宫祈司伸手碰了什么机关,强烈的硫磺之气顿时浓烈得好像要将整个秦王府淹没一般,宫南厉身手推了抱着莫言非的南宫剑辰一把,兀然起身却是一个跳跃,朝着一旁,之前被严耀玉击倒的人扑去,拉住了他想要将所有人拖下水的举动,严耀玉心头一紧,知道已无时间,一把抓了南宫剑辰就赶忙朝外跃去,顿时轰轰的声响,不绝于耳,在整个秦王府的四面八方响起,明亮的火光将整个天边都烧出红云。

被南宫剑辰抱住的人,终于受次响声,睁开了一双紫色的眸子,迷离的视线,还不知道四周发生了何时,眸光一转却只看见了火焰中,那人半笑的容颜,挂血的嘴角张张口,所说耳朵话全都淹没在哪一片爆炸声中,火光闪跃,最后却是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迷离的神色,好似还不知发生了何时,一双紫色的眸子透着几分淡淡的不解,紫色的珠眸在哪一霎之间犹如被火焰灼伤,呆愣的目色,眼角却是飞快的闪这着晶亮。

抱着莫言非,南宫剑辰和严耀玉还没来得及逃离,强大的活浪喷来,打在三人身上,激起一阵刺骨的疼痛,落地不稳,三人全被重重砸落在地。

滚落地面,莫言非爬在地上,微抬的眸子,直看着那前方的火海,久久收不了视线……

“好好活着”

这是醒来的那一刻,宫南厉看着他所说的话,没有声音,只能靠读唇来理解。

一句,不算遗言的遗言……

——正文完——

番外一:情诗

奢侈的皇宫大院里,年幼的孩子,睁着一双紫色的水晶眸子,满是好奇的四下张望,领头走在哪孩子面前的人男人,头戴官帽,身穿朝服,两人大手拉着小手,一路直朝的课堂方向走去。

“小言,一会看见厉王记得行礼,可千万不能少了礼数”男人开口提醒,小言抬头,看着男人的侧眼:“爹爹,我可不可以不给厉王伴读啊”刚才和爹爹进宫的时候,他隐约听见,宫里的内人都在小声议论什么,听不真切,反正就是那几句话,莫约是说这个厉王年纪轻轻却极为不服管教,身边的好极为伴读,都是被他给吓跑,赶走的。他会不会也这么对自己?

小言皱眉,心里有些没底。

“臣参见梅妃娘娘”兀自的皱眉低想,被人拉着的手突然松开,小言抬头,就看见一名身着宫服的女人,此时正站在前面的路口,朝他们看的眸子,闪亮的褐色,隐藏了一份血腥之色,小言不懂那是什么,却也知道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阵害怕。

“参见娘娘”心中一腾,小言赶忙学着父亲的样子恭敬的行礼,那小脑袋是有多低就压的多低,好像极为害怕看见那女人的视线一样。

“免礼吧”女人回答,慵懒随意,小言与父亲谢了恩后,依旧还是低着头,不敢张望。梅妃在原地静静站了片刻,都唯有任何动静,直到小言感觉自己全身发凉,被一阵害怕压住,不由自主的朝父亲身后微微靠去时,梅妃冷冷一笑,踩着慵懒的步子,便朝前行去。

拉住小言,男人赶忙给梅妃让开了步子,生怕小言挡了别人的道似的,小言不敢说话,低着的头,看着女人哪在面前微微一顿的步子,心里大鼓直想,直到梅妃冷哼一声举步离开时,小言那紧绷的心,这才总算落下。

“爹爹,她是……?

“小言,以后在厉王身边,一定要小心一点,梅妃是厉王的生母,你记住千万不要惹怒了她”以他和梅妃的过节,让自己的儿子,给她儿子当伴读,他心里也很没底,可是又能如何?厉王顽劣难驯,燕帝又指明要他儿子相伴,不答应,便是抗旨之罪啊。

“臣莫少卿,参见厉王,参见几位殿下”

“莫言非参见几位殿下,参见厉王”

书房里,莫言非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恭敬的作揖行礼,糯糯的声响,在莫少卿声落之后兀然响起,轻轻回荡,一下就将几位皇子的注意吸引过来。

身形略微纤瘦的男孩,一身华丽的金色衣衫,脸色相较起身旁的几位孩子,要苍白些许,闪亮的眸,看了一眼小言身边的男人,略微好奇的开口轻问:“相爷,他就是令公子?”眼前的孩子身高还不住他的肩膀,多久了哥哥,一时间又是疼爱之意泛滥,直想将眼前的孩子好好抱住。

“正是”莫少卿回答,伸手推了小言一把:“小言,这位是三殿下,那位是五殿下和二殿下”

看父亲指着几人给自己介绍,小言站在原地,连忙点头将他们的身份好生记住,以免日后出了状况。

大殿下,和二殿下原本端坐书桌旁,在看见莫少卿带来的人后,全都围了过去,少见的紫色眸子,一瞬间就成了吸引大家的焦点。

“神貌若月,眸珠皎会,幻若虚,实若玉”年长的大殿下,看着那双紫色的眸子,嘴角挂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小言微微一怔,双颊却是略微泛红。

二殿下听了大哥的话,又见小言那双颊微红的样子,轻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三弟:“唉,大哥,若说美人,我们家弈棋可不比言非差,你此言可是有些偏外啊”

大殿下苦笑。扭头看了身边的三弟一眼:“在美又如何?又不能摘”自家兄弟,摘了那叫乱伦,他可丢不起。

听两人这话,小言在自己父亲身边,总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和他都不是一个阶段的孩子,心里有些发毛,他会不会学坏啊?

三殿下看他一眼,好似猜头他的心思:“别放在心里,他们就喜欢胡乱开人玩笑,对了南厉呢?这都好一会了怎么还不见他?”

听三殿下提起令一个人,大殿下长叹一身,转身走到书房的最后面,伸手朝桌子底下一抓,顿时手里就提了个人出来:“这小子,被父皇封了王之后,简直越来越像个王八了”在哪都能睡。

“噗……”大殿下声音刚落,小言顿时就喷笑出声来,连着身边的两位殿下,也跟着失笑,被大殿下提在手里的人,一身明晃耀眼的青衫,头顶紫金冠,细长的眉隐显英气,轻轻磕上的眼似乎还未睡醒,在听见那一声喷笑之后,慵懒的微微张开双眸,褐色的眼珠子,闪着几许恍如妖精的朦胧之感,小言站在微微一怔,收敛了笑,却是愣在原地。

莫少卿看被人大殿下从桌子底下抓出的人,眸色无奈,推了自己的儿子上前:“言非,还不快快见过厉王”

“厉王?”莫言非诧异了,紫色的眸子怔怔看了看,他口中的厉王片刻,见对方眸色慵懒的斜睨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赶忙行礼。

“你就是父皇封的伴读?”

听自个弟弟这慵懒的声音,三殿下轻咳一声,对莫少卿道:“相爷,言非交给我们便是,朝会已经开始了,相爷还是先请吧”

“是”被人下了逐客令,莫少卿只得点头,临别时,又给小言交代了几句,这才在几位皇子的目送直下,离开书房。

“大哥,放我下去”南厉扭头看了身后那一直抓着这衣领的男人,眸底不悦,大殿下皱眉看他一眼,手一松,就将南厉放开,站到地面的身子仅仅只比小言高了半个头,垂眸看着那双紫色的眸子,南厉眸色闪亮:“居然是紫色的眼睛?”神秘的紫色,闪闪发亮,明如丝,媚如艳,伸手挑起小言的下颚,南厉忽然开口说道:“背句情诗来听听,顺耳了,你就留下吧”

被他这么一逗,小言那双原本只是略微泛红的眸子,这下可完全熟了,情诗啊,那是能乱背的吗?

“三……三殿下……”小言开口求救,情诗啊……情诗!怎么背?还对着个男的,男的就不说了,关键他自己也是个男的,更关键的是!他没学过那玩意啊~!

“别看他们,他们做不了主”南厉声音才落,三殿下和另外两位殿下全都无奈的摊手,伴读什么的,那是给这个王八……不是~!是小王爷伴读,要不要全凭他小爷的高兴,他们哥们要还是瞎参合,这不是害人吗?

推书 20234-04-24 :山外青山楼外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