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你,吃饭吃得好好的,干嘛……就脱,脱裤子?”陈跃进端着炒白果一路跟上,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锁紧门,就怕被别人看到了宝贝的裸【打码小妖精表示以下有戏,请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体。
冯趣裸【打码小妖精好伤感,只是前戏就口口成这样,上活塞还不得累死我?】露两条光腿站在衣柜旁,抽出一条内裤,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陈跃进怕他着凉,忙搁下碗打开取暖器,盯着他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一惊一乍地拔高声调:“吃饭吃得好好,干嘛……就,来兴致了?”
冯趣气不打一处来,捡起羊毛内裤摔在他脸上:“脱裤子!”
“不要啊!亲爱的,你怎么了?”陈跃进紧张地勒紧裤腰,拼命摇头。
“我日……你到底……”冯趣眼前一花,一动怒酒劲上涌,还真有点儿头晕了!他扶着桌面顿了顿,继而中气十足地大喝:“脱不脱?”
“这个点是吃饭时间,脱裤子干什么呀?”陈跃进含泪跺脚,“不要太禽兽哦!”
冯趣原本只是想逼对方也穿上羊毛内裤体验体验,不料被“禽兽”俩字彻底点燃了,立时改变主意,情【打码小妖精觉得吃饭时间还是食物最重要,不要学他们】欲【打码小妖精惊呆了:三个字要打码两次?】火烧火燎地膨胀开来——去他妈的小火慢炖!
手一撑坐到桌上,他自己套【打码小妖精诚心请教这个词能有别的文明词替代吗?】弄了几下,随之舔舔手指,直勾勾地看着陈跃进,被酒精催成艳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幽幽吐出四个字:“来做【打码小妖精看到妞爷上字母戏头皮都麻了】爱吧。”
陈跃进轰地被击溃,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一手捂在身下,一手捂着鼻子,呜呜抽搐。
冯趣毫不怜悯,补上一句:“就算流鼻血,你今晚也要听我的。”
“不行!进度太快了!”陈跃进夹着两腿爬到他脚边,“你听我说……”
冯趣揪住他毛扎扎的短发,粗鲁地拖到自己两腿之间,用自己挺立的器官磨蹭他的脸,柔声说:“你说,我听着呢。”
“我们才交往了……”陈跃进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大小的粉红小本本,一边翻一边数,“一、二、三、四……”
冯趣垂眼去看,发现那是一本爱的日记,一天一页。
“我们才交往了不到半个月……”
冯趣将水滑红润的顶端送到他嘴边,“你舔一舔,我今晚让你爽翻天。”
小本本掉在了地上,陈跃进把两只手都摁在身下,用微弱的声音做出垂死挣扎:“那些个闪,婚,都,都不稳定啊……”
冯趣脱光了衣服,“冷死了,你还不快把我抱到床上?”
陈跃进猛然起立,刷地拔起人高马大的魁梧投影,两眼通红,捶胸顿足:“我没有自制力!我是头畜生!”胯【这不算卡H,打码小妖精剧透下章木有H,活塞运动自己想象,下章直接进入第二天!】下早已蓄势待发,饱含热泪的嘤咛一声,他力大无穷地抱起冯趣压在床上,狂亲乱吻。
61、圣诞礼物
12月24日,星期日,晴。今天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平安夜,窗外的烟花闪烁,我却难以入眠。我亲爱的小趣乖乖躺在我身边,安静地熟睡着,我每写一句话,就要深情地凝望他三分钟。就在刚才,我和他融为一体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他咬我的嘴唇,摸我的脸,在我害怕时温柔地哄我……
陈跃进趴在冯趣身边,一字一字认真地书写爱的日记。
“我邪恶的欲望占有他时,害怕得哭了,我觉得我玷污了我的宝贝,他的身体里也好热……”冯趣冷不丁开口,照着日记念了一句后,吐槽:“废话,不热那是尸体。”
“啊!讨厌!”陈跃进一合日记本,羞怒道:“怎么能看别人的日记!”
“眼一瞟就瞟到了,谁爱偷看。”冯趣在被窝里一阵摸索,握住他身下半软的小兄弟,一翘嘴角,嗓音低沉:“让它再邪恶一点,我喜欢。”
“你好色!”陈跃进扭捏着娇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外面放炮这么吵,睡着也吵醒了。”冯趣手上用了些劲,连把带人的往自己这拖,“过来亲亲我。”
陈跃进喘息急促:“嗯,嗯,不要,人家的日记还差一句话。”
冯趣恶质地揉捏手里的那一套家伙,耐着性子说:“写吧。”
陈跃进颤抖着笔杆子写下:他是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发誓,要爱他一万
冯趣翻个白眼,抢过日记本摔出去,“你他娘的有精力快点来抱我,写那傻B玩意儿干什么?”
陈跃进哀哀地嗫嚅:“还差一个字……”
冯趣伸过一条光腿缠进了他的两腿【打码小妖精祝大家腐女节快乐】间搓揉,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轻笑:“我的大象,你又硬了。”
平安夜的街头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这一片旧区的商业街两侧骑楼里有不少店铺门口都站着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头戴圣诞帽的店员时不时响亮地喊“欢迎光临,圣诞快乐!”;街头有一个教堂,从里面发出唱经的和声,门外有一个素面朝天的漂亮女孩在发传单,上面印着关于“主”的诗歌。
她发到贝乐手上时,贝乐微笑着抬手挡开:“不用,我什么都不信。”
江兆唯从人山人海的西点坊里挤出来,端着两杯红茶跑到贝乐身边,气喘吁吁:“芒果布丁和爆米花卖光了,只有红茶。”
贝乐掸掸挤皱的外套下摆,抱怨:“呆家里多好,出来数人头吗?”
“广场这里有免费的午夜场露天电影啊!”
贝乐兴致缺缺:“想看电影早说,定两张票去电影院就是了。你就爱贪这点小便宜。”
“免费才有意思嘛,欧耶!来来来——”江兆唯拉着他冲进人群里,找到一块空地,一屁股坐在水泥台阶上,夸张地比手画脚:“我们坐这,这边有人放电影,那边有人放烟花……”
“坐在这?”贝乐皱起了忧郁风雅的眉头——这计划听起来很差劲。
江兆唯迅速掏出一块华丽的毛绒地毯铺上,抹了抹又拍了拍:“我的宝贝喂,我怎么会让你坐水泥地呢?你有坐垫!”
贝乐嘬了一口红茶,嫌嫌弃弃地坐下,“你就爱折腾。”
小洋楼里冷冷清清,陈跃进一个人在厨房里倒腾一阵,热了一杯热牛奶,颠儿颠儿端上楼,发现冯趣不在床上。
搁下牛奶,循声找到浴室门口,陈跃进敲敲门,话一出口就娇羞捧脸:“冯趣,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别害羞……”
“门没锁。”冯趣又好气又好笑:谁害羞也不知道。
“唉!”陈跃进一脑袋扎进去,唯恐放出热蒸汽,赶紧扣上门。在雾气迷蒙的小空间里,他拉开浴帘,看到冯趣支着墙背对着他,一手探到身下搅弄,被一整晚反复摩擦的粉色穴口变成了脆弱可怜的桃色,在手指进出之间,似乎粘稠的液体流出来,但马上与水交融,冲刷得无影无踪。
雾气太大了,睫毛尖上的水珠挡住了视线,陈跃进抹一把眼睛,吞了口口水,忘记脱衣服裤子便一脚踩了进去,弯下腰摸向对方笔直的长腿,细嫩的内侧肌肤上,零星印着他留下的吻痕,像桃花瓣儿。
莲蓬头的水哗哗地掩盖下彼此的喘息声,他隔着水流在冯趣的腰窝处吻了一下,听到一声低沉的轻哼,那人头也没回,“下次记得带套。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了,清理挺麻烦。”
“嗯。”陈跃进应了声,脑袋从冯趣的一边腋下绕过去,含住对方的乳【是这里吗?打码小妖精戳戳~】尖舔【打码小妖精频繁作业很辛苦啊】弄。
冯趣向后靠了靠,一半重心都倚在他身上,有些虚弱地抹开脸上的水,笑笑:“窝囊废,你累不累啊?”
“我爱你。”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从身到心的幸福感,在这个热气缭绕的小房间里伴着彼此的心跳悸动,冯趣低头在他的发窝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窝囊废的小弟弟一点都不窝囊,又起反应了,张牙舞爪地壮大,对方的肌肤、气息、声音都是催情剂,它像第一次尝到肉滋味的霸王龙,不知疲倦地追着讨吃。
冯趣回手摁住陈跃进的小腹,温和地往外推了推,婉拒:“我吃饱了。”
陈跃进的撒娇声带上了哭腔,“嗯,哦,好……”
冯趣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抽下大浴巾搭在身上,见陈跃进丧眉耷眼地捂着下半身,不禁莞尔,“我帮你。”
陈跃进原本就潮红的脸孔越发红得像个醉鬼:“人家不好意思啦……”
冯趣大大方方扯下他的湿内裤,马虎撸动了几下,“什么都干了,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陈跃进娇喘:“你好讨厌,嗯……”
“闭嘴。”
“哦……”陈跃进抚上对方的脸,神移天外正享受着,忽而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冯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冯趣随口应道:“有过一个。”
“发展到什么程度?”
冯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问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了,不明所以地笑了声,正要丢出不客气的话来,抬起头却对上陈跃进大狗一样殷切期盼的眼神。“不是和你说过吗?中学同学,补课时牵了牵手。”没骗人,女朋友确实只有这么一个。
“你这么好,这么好……”陈跃进粗犷的大手捂住一点都不柔美的方脸,恶心吧唧地哽咽:“第一次给了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好幸福……”
冯趣停了下来,紧紧大浴巾,骤然觉得很扫兴,胸口闷闷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无奈又无语,既可笑又心虚:“自己撸!”真想把眼前这个大个子踹到马桶里冲下去!
话音刚落,陈跃进强有力地拽住他的胳膊,猛虎捕兽一般勇猛无匹,抱住他一扭身摁在墙上,劈头盖脸地连咬带亲。
“放开!老子我干累了!没听懂吗?”冯趣奋力挣扎,脚下踢开一大片水花,猛然滑倒下来,不过还没挨着地,立即又被拖起来悬空抵在墙角。拼力气他完全不是陈跃进的对手,双手盲目地一划拉,不小心碰到水龙头,迎头浇下一泼热水,哪想还是没有把对方浇醒!
陈跃进喘着粗气抓住他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分身胡乱顶弄,同时猪一样含糊地哼哼:“再来一次嘛,冯趣,我爱你……”
冯趣震惊之下扇过一巴掌,手指却让陈跃进一口叼进了嘴里,不由从惊转怒,大喝:“反了你啊!”
“没,没反!”猛虎转瞬化成了大猫,陈跃进色【打码小妖精觉得这个词挺可爱的呀,囧】色又怯怯地吮咬他的指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就是,高,高兴疯了,冯趣……再把你喂撑一点好吗?”
“日!你难得爷们一次,跟狂犬病突发似的……”冯趣的腰肢瘫软下来,手臂却加满劲抱紧了,他抬起一条腿斜斜地盘上对方的腰,命令:“趁我还没觉得冷,进来……”咬了咬唇,又软绵绵地补上一句话:“迅速、用力……”
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得天翻地覆,楼下忽然“哐当”一声踢门声,随之脚步声伴着吵闹声由远及近,江兆唯大声抱怨:“那电影是新片!为什么不看啊?”
冯趣伸手关了灯,然后掰转陈跃进的脸对着自己:“别分心,专心干。”
“嗯,嗯……”
“别哼唧。”冯趣吻住他的嘴。
声音转眼到了门口,贝乐不耐烦道:“演员不喜欢!”
“演员?罗莫声唉,不喜欢凑合着看,至少养眼嘛……”江兆唯追在后面,咋咋呼呼地嚷:“老板!贝勒爷!贝乐!你给我站住!你根本就是不想和我约会吧?”
“你的约会太无聊!”贝乐一步没停,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放屁!”江兆唯追上楼,站在楼梯口处怒吼:“那么多人都聚在那儿高高兴兴的,就你嫌无聊!”
贝乐从自己屋里退出来,从容地理了理花式衣襟,“我这么与众不同,怎么能和那些俗人们一样?”
江兆唯把背包摔出去:“雨伞!坐垫!风衣!暖手袋!玫瑰花!都是为你这骚货准备的,你连敷衍我一场都不肯!”
贝乐笑了,“生气了?”
“废话!”
贝乐招手:“过来。”
江兆唯气鼓鼓的:“你干嘛不过来?”
贝乐依言走回到他身边,变出一个盒子,笑若桃花:“给你买了个礼物。”
“……是什么?”
“十二点才能打开看。”
“哦……”江兆唯一手搂着盒子,一手搂着贝乐,刹那间就把刚才的不快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管收到的是什么礼物,有礼物就很开心。
贝乐在他脸蛋上啄了一下,“不生气了?”
“嗯!贝勒爷,亲个嘴儿吧~”江兆唯撅嘴:“唔~~”
贝乐唾弃地扭开头:“表情太丑。”
江兆唯赶紧揉揉脸,笑得龇牙咧嘴:“呐~~”
“你真像那只鸭子,一点气质都没有。”
“不亲拉倒!”江兆唯抓狂,把盒子往腋下一夹,“啧!老子喝多了红茶,尿急!尿完再来强吻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咦……门怎么锁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兆唯躲避不及,惨嚎一声,去势汹汹地被拍扁在墙上。冯趣光裸着湿漉漉的上身,腰间缠一块浴巾,有气无力地抱手倚在门边,“你们好吵。”
贝乐愕然:“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冯趣缓缓调整紊乱的气息,头一歪靠着门框,垂下眼,看到自己红肿的乳【打码小妖精很悲愤:难道小咪咪就不能用学术一点的词形容吗?】尖上有一颗饱满的水珠将坠欲坠。撩开那水珠,他暧昧地笑了一下,笑容慵懒又满足,一句话也不愿费力气多说,沉默着抬腿走了。
贝乐头皮发麻,蓦地勾起不好的回忆,去年某个晚上,冯趣也是这样半裸着站在门边,懒怠又凉薄地与他和平商讨分手的事,元明清则在屋里面,叼着烟,不紧不慢地穿衣服裤子——要命!那时真不知道酸哪个、揍哪个才好!谁出轨、谁是小三、谁是炮【打码小妖精:呸!】友,谁说的清楚呢?
不过这一回是陈跃进尾随而出,娘娘腔纠结地咬着一条小毛巾,跺脚,瞪眼,兰花指一戳,粗声粗气地娇斥:“你们讨厌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