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太监(穿越)下+番外——上官辰

作者:上官辰  录入:04-22

濮阳宣璆虽然不爱听,却又无法反驳,最后他只能忿忿一甩手大步离开。

……

「快说!你为何要谋害殿下?」

现在的谢东君手脚都被铁链链着,整个人贴在墙。他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和那人手上执着的鞭子。

看来这人真是变态,他才不过来这不到半小时,身上就已经被挥了好几鞭,谢东君甚至痛到昏过去,然后再被冰水给浇醒。

「我说过了,我没有下毒……」

冰冷刺骨的水让谢东君不断发抖,却正好让他保持清醒。

不知道濮阳宣璆是不是已经结束早朝了,快点发现他已经被抓到这里吧,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再撑多久。

「还敢说谎!」执鞭者大喝一声,又是一鞭落在谢东君背上。

「唔……」承受痛苦的同时谢东君不小心咬伤舌头,鲜血马上就从他痛到无力闭上的嘴角流出来。

啊,不过……

要是濮阳宣璆真看到他这个样子的话,只怕又要像那次一样了吧……谢东君思考着是不是要先警告一下那人,转念一想还是打消

念头。

反正他都把自己打成这样了,让他受点苦也不算过分吧?

想到这里谢东君忍不住笑了一下,孰料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激怒了执鞭者。

「笑!我让你笑!」

鞭子被高高举起,谢东君紧闭眼睛等待火热的痛楚降临在自己背上,却久久没有等到,于是他睁开眼睛。

只见濮阳宣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到地牢,他一手牢牢抓住执鞭者高举的手腕,浑身充满戾气,一双眼更是像要喷出火来。

「啊……皇、皇上……」

见濮阳宣璆拿那种眼看自己,执鞭者吓得都要尿裤子了,濮阳宣璆手一放开他就软倒在地。

濮阳宣璆不再理会他,只关心被绑着的谢东君。

「东君!你还好……」濮阳宣璆的话卡在喉咙,因为他看到谢东君胸腹上的伤,抬起的脸嘴角还淌着血。

谢东君几乎可以听到濮阳宣璆理智线断掉的声音,只见濮阳宣璆阴沉着一张俊脸,转身一把掐住执鞭者的脖子就把他抬到半空中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他……」

「咕……皇……皇上饶……命……」执鞭者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两只脚晃啊晃的,谢东君可以看见有水珠顺着他的裤脚滴落

在地,这人居然被濮阳应契吓得失禁了。

濮阳宣璆手一个用力,执鞭者就被甩到一边,头撞到墙后身子便软软地蔫下去了,也不知道死了没。

谢东君被松绑后也浑身没力气差点要倒在地上,好在濮阳宣璆急时扶住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濮阳宣璆很是懊悔,尤其是看见谢东君背上好几条皮开肉绽的伤痕之后,他更是恨不得把刚才拖住他的

臣子们全都抓来好好赏他们一顿鞭子。

「你应该会相信我吧?不是我下的毒……」谢东君说着,因为紧绷着神经放松下来,他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当然啦,不相信你的话我还能相信谁呢?」明知道谢东君听不到,濮阳宣璆还是照样回答,声音轻柔地让人鼻酸。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回家吧,回家后让御医把你给治好……」

濮阳宣璆把谢东君抱在怀里,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走出地牢往静心殿去,一路上谢东君的伤和濮阳宣璆的样子惊吓到不少人。

刚回到静心殿便可以看见缘缘站在门口张望,她一看见濮阳宣璆和谢东君便赶忙迎上来,然后旋即被谢东君身上的伤给惊住了。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对待主子!我……我要去找他们拼命!」缘缘已经气到要失去理智,边说就边真的要冲出去,濮阳宣

璆一个怒斥阻止了她。

「拼什么命!你还不快去要御医过来!」

「啊……是、是!」缘缘一个激灵总算是从激动中恢复,赶紧冲去找御医,濮阳宣璆则是回到房间小心地将谢东君放下。

原本想要帮他脱下衣服,但是因为鞭子是隔着衣服打的,皮开肉绽的同时破碎的衣服也牢牢黏在皮肉上,甚至深入伤口里,濮阳

宣璆的手迟疑了,不敢强硬地把衣服给剥下来。

谢东君还没有醒来,但是看起来也睡得不安稳,他的眉头紧皱着,冷汗不断地从额际冒出,很快地便濡湿了枕头。

就在濮阳宣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缘缘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御医来了。年迈的御医被这样一折腾,脸色反而比谢东君还

要难看。

可是濮阳宣璆哪管的了那么多,拉着御医的领子就把他给提到床边。

「快点帮他看看!」

御医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景像给吓一大跳。

「这……这是……」这人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被刀刺就是被鞭打,这两人晚上都是怎么玩的?

很显然地,老御医他误会了。

不过御医本就不是多嘴的人,他要来一盆清水后便把纱布沾湿,轻轻把干涸的血弄湿之后再把衣服的碎片弄出来。

「伤口要先消毒之后才能敷药,会有些疼痛……」御医一边说,一边把绿色的液体到在伤口上,谢东君惨叫一声,硬生生被痛醒

「痛……」

痛到脸色惨白,谢东君用力咬着濮阳宣璆事先塞进他嘴里的布,两只手狠狠扯着身下的棉被。

「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濮阳宣璆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声安慰他。

轻完伤口后御医又拿出一个药瓶,把里头的药粉抖落在伤口上。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刚刚的痛楚,谢东君早已经麻痹了,所以反而

没有什么感觉。

敷完药包扎完,还处理了谢东君舌头的伤,御医又写了张药方,嘱咐一个月内不可以下床,不可以趴睡压到伤口之后便拖着快要

散架的身子离开了。

缘缘出去抓药,留下两人在房内。濮阳宣璆为谢东君擦去脸上的冷汗,脸上尽是自责。

「对不起……要是我早点过去的话,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不过你就这样把我从大牢里带出来,不会被责怪吗?」因为舌头受伤发肿,谢东君说话有些困难,但总算

还是口齿清晰。

虽然庆幸濮阳宣璆有来救自己,但是谢东君还是很担心濮阳宣璆这样做会不会受到大臣们的非难,很显然谢东君比濮阳宣璆本人

还要担心他的名声。

「你不用担心这个,你只要安心养伤就好了。我会找出真正的犯人,这样你就可以洗刷冤屈了。」

「嗯……」

勉强撑起笑脸让濮阳宣璆不那么担心,谢东君脑袋正在飞快地思考着。

有人想要嫁祸给自己,一定有什么目的……

其实不用想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十之八九是某个嫔妃做的。

濮阳宣璆钟情于谢东君这件事在宫中并不算是个秘密,尤其是有了濮阳应契的存在之后濮阳宣璆没了子嗣继承的问题,就更可以

光明正大地不去临幸妃子。

而谢东君和濮阳应契的关系又特别好,这样的事实让谢东君的身价又高上几分。

所以只要找到机会对濮阳应契下毒,再嫁祸给谢东君的话,不但有可能可以除掉唯一的继承人,也可以让谢东君永远消失,濮阳

宣璆也会因为没了继承人而不得不开始临幸她们。

这真是一举三得的好方法,谢东君真是忍不住要佩服想出这个法子的人。

不过……这件事提醒了谢东君一个很重要的事实,一个他刻意忽略很久的事实──濮阳宣璆的子嗣和立后的问题。

虽然已经有濮阳应契,但是身为一个皇帝,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孩子?

为了让大昊有更好的未来,接位的皇帝势必要有能力,若是只把希望全放在濮阳应契身上实在有太大的风险。就像这次的事件,

要是下毒的人狠心一点,濮阳应契很可能有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濮阳宣璆一日不立后,后宫就一日无主,大昊也一日没有可以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濮阳宣璆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也会有所折

损。

一直以来濮阳宣璆都是因为顾虑自己,所以才一直不肯去后宫的吧。这些日子他说大臣老是烦他,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谢东君突然对自己的自私感到害怕。

因为自己不希望,所以就不想去面对,也他的想法在无形之中也影响了濮阳宣璆。他明明曾经对自己发过誓,他只做对濮阳宣璆

而言是好的事的不是吗?而为什么现在的他就是做不到呢?

其实他自己早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他有私心。

天知道他多么希望有个美好的家庭,而现在的他、濮阳宣璆和濮阳应契三个人,已然组成了谢东君心目中最最美好的家庭,他怎

么样都狠不下心去破坏这样美好的幻想。

谢东君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要做什么,但是他实在狠不下心。他心疼濮阳宣璆,一直以来都是做为牺牲品,没有人顾及他的想

法就自顾自做出自以为对他好的任性的事,包括谢东君自己。

只是时势所逼,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知道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可是他已经伤过濮阳宣璆一次了,他实在不想要再看到濮阳宣璆失望的脸。

紧闭双眼,谢东君不想要看见濮阳宣璆对自己关怀的眼神,但是渐渐溢出的眼泪却濡湿他的睫毛,然后沿着眼角落到枕头上。

「怎么,还很痛吗?」

「没,不痛。一点也不痛。」

「怎么可能不痛?都伤成这样了……要是会痛不要忍耐,一定要告诉我!」

谢东君含泪笑着点头。

他痛,他怎么可能不痛。可是……可是啊,比起这些,他心里所承受的痛更甚,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楚。

吃点东西又喝完缘缘送来的药之后谢东君便睡下了,加了安神药的汤药让谢东君可以不被痛楚给弄醒。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濮阳宣璆嘱咐不要让濮阳应契进来吵谢东君,然后便离开了房间。他走到外面像是在月亮,轻咳一声后马上

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濮阳宣璆身后。

「限你早朝前查到真正的凶手。」

濮阳宣璆的声音很轻,甚至不比呼啸而过的风大声,但是黑衣人却听得清楚。只见他一点头,然后又嗖地一声像是随着风消失了

濮阳宣璆依然仰望天空,只是眼神满是冷酷及杀意。

……

早上濮阳宣璆一睁开眼,果然就看见桌上有一本册子,是御药房的出纳纪录,上面记载宫内所有宫人嫔妃甚至静心殿的取药纪录

濮阳宣璆翻了一下,里头掉出一张纸,说明濮阳应契所中的毒的调制材料,以及对照后发现后宫某个嫔妃的宫女在近期内陆续取

齐了所有药材,充分说明了凶手就是那位嫔妃。

纸条还写明了那位安贵人是濮阳宣瑾母妃那里的亲戚,是濮阳宣瑾的远房表妹。濮阳宣璆手下一个用力,纸条便成了一推粉尘落

在桌上。

轻挑嘴角,濮阳宣璆的笑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陪谢东君和濮阳应契用完早膳,濮阳宣璆便出发前去早朝。不等大臣们发言,濮阳宣璆把出纳本摔在龙桌上,弄得大臣们一头雾

水。

「这是御药房的出纳本,里头清楚写着有位嫔妃从御药房拿了材料,制成让契儿中毒的毒药。」

濮阳宣璆此话一出,底下马上有几个人脸色发青,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很明显,他们是靠着安贵人的关系才混得一职。这下不

只安贵人,连他们也会遭殃,因为这件事他们一定也有参一脚。

堂中满满的人,却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这时有人承受不了的压力,啪地一下跪到地上,不断用力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很明显地,那是安家的人。而他一求饶,其他几个同样是安家的臣子们也纷纷跪倒在地,边哭边抖边求饶。

「都给我拖下去!」濮阳宣璆怒喝一声,侍卫们便围上来,先是摘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扔在地上,然后再把边哭边挣扎的安家人

全都拖离大堂。

凄厉的惨叫声直到他们看不见人影了还在持续,听的剩下的臣子们脸色惨白,一个字都不敢吭。

「把安贵人送到冷宫去,三族以内全部处斩,一个都别给朕落下。」濮阳宣璆沉声说道,马上便有人领命去了。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濮阳宣璆不诛九族的原因是因为濮阳宣瑾和安贵人有血缘关系。虽然这样好像对濮阳宣瑾不好意思,但是濮

阳宣璆知道对濮阳宣瑾来说这根本不重要。

濮阳宣瑾是个感情淡薄的人,当年她母妃仙逝时他也并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顶多流个一两滴泪而已。而他跟母妃那边的人完全

不认识,想必也不会为他们求情的吧。

濮阳宣璆俯视底下的大臣们,板着的脸仍然没有和缓。

「如何?朕早说过,东君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吧?」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常尚书说的,常尚书则是低头敛目没有说话。

「如果懂了的话,以后就少管朕和东君之间的事……」

「皇上。」

濮阳宣璆话才说到一半,常尚书大胆地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

「皇上真的认为这件事和谢侍人完全没有关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濮阳宣璆的剑眉紧紧皱起来,危险地看着常尚书。

「臣的意思是,之所以会有应契殿下中毒这件事,严格说起来还是肇因于谢侍人。」常尚书顿一下又继续说,脸上毫无畏惧。

「因为皇上专宠谢侍人,所以引起其他嫔妃贵人的忌妒与不满。既然有应契殿下的存在,就表示皇上并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但

是却因为谢侍人的存在,所以他们失去了承受雨露的机会,这叫她们怎能忍受?」

「朕对她们才没有兴趣!」濮阳宣璆粗声粗气地说,但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内心知道常尚书所说的不是完全不正确。

「皇上有没有兴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黄上您应该尽的义务。既然您身为皇上,就有将皇家血脉传承下去的义务,否则的话

类似这次的事件势必将不断重演!」

常尚书最后一句话像是雷一样打在濮阳宣璆心上,他脑中马上就浮现谢东君被铁链链住,身上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要再看见谢东君受到任何伤害。自从遇见自己之后,谢东君身上的伤就没有少过,而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

濮阳宣璆。心里很明白要是真想为谢东君好,他就应该放谢东君离开,但是他永远也做不到。

为了保护谢东君,他什么事都做得到,包括……

濮阳宣璆脸色沉下来,再也没心思和常尚书争,一个挥手让所有人退下,早朝草草便被结束。

众臣安静又迅速地退出去,只剩下濮阳宣慕站在原地,看着依然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濮阳宣璆。「皇上……」

濮阳宣璆抬头看濮阳宣慕,脸上像是戴了一层面具般看不出喜怒,声音却是颤抖的。

「七哥,你说朕该怎么办?」

濮阳宣慕欲言又止。其实他们两人心底都很明白最好的方法是什么,但是就是不想要说破。似乎只要不说出来,就可以不用去面

对一样。

最后还是濮阳宣慕说出口的,他说服自己必须尽到臣子的义务,他必须要给濮阳宣璆一个最能顾全大局的选项。

「皇上……告诉谢侍人吧。他一定可以理解的,皇上必须尽到延续皇家血脉的义务,就算已经有了应契皇子也一样。」

「朕当然知道他会理解,朕也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可是……」濮阳宣璆的手肘撑在桌上,他重叹一声把脸埋进双手中,看起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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