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帮情人 下+番外——安冬

作者:安冬  录入:06-25

“那南薇呢?而且南薇是被虐/杀,龙重天杀人从不心慈手软。”

“龙哥办事是比较狠,但是从不乱杀人,南薇那件事是帮派斗争,虐/杀是东风堂主所做,他和华虎勾结,想要亚洲区的利益。”

他沉默住了,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环环相扣的大黑洞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切都那么难以判断清楚。

第六十八话:真情

贺莲把车停在长途车站不远,伸手为他打开车门:“你先到鹏城躲一阵子,有事我会联系你。”

“嗯。”他下车要走,难得见到贺莲,心有不舍回头望向贺莲,目光流连在贺莲那精致又透着阳刚的五官,斜头轻啄在贺莲唇上,才带着一颗依依不舍的心出了车门,头也不回跑向长途车站。

贺莲目送他消失在车站大门接着开车返回了他撞车的地方。

他坐着长途汽车到了鹏城,因为害怕被通缉,因此在鹏城找了一间偏僻简陋的旅馆入住,入住后就不敢轻易出门,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出门便有可能撞见猫。

斑驳剥落着墙灰的墙面,房间内充斥着淡淡霉味,墙角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将房间应得暧昧不明,他靠在铺着泛黄床单的单人床上,将手机开起一会,又关上,关上一会再开起,静等着贺莲的电话。

对于罗小哀的死他还耿耿于怀。

他不想乱恨别人,就算龙重天有再多令人讨厌的地方,但恨也要恨对人。

他看着手机猛地回忆起,罗小哀死后隔天收到的那封短信,而次日就和南城见面了——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找到那封短信,然后按短信的电话拨了过去,手机那头的彩铃响了许久,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

“你,是……”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问。

“SUN?TOM?”

“认识南城吗?”

“当然,我见过他几次。”电话那头顿了下,遂又骄傲起来。

那天回去他连续拨了这个号码数次,但一直没通,没想到一年多以后竟然就这么接通了,他不放过时机:“我们见个面可以吗?”

“你是谁?”

“我是TOM。”

“原来你小子看上了南先生,你他妈真马蚤,过来给我XX,我就带你去见他。”

X你妈的头!

他真想开骂,不过为了正事他忍下道:“我们在哪里见面?”

“蓝色酒吧。”

“嗯,后天晚上八点我去找你。”

“你要到哪里发马蚤,还等后天。”

他原本怕从这里回到那个城市时间上会来不及,但现在被电话那头的男人一说,他怕夜长梦多便改口:“明天晚上怎么样?”

“好,我等你。”

******

他拿过放在床边的棒球帽戴上,下楼结了账便趁着迷离夜色走出设在小巷内的旅馆招了辆计程车到火车站,买了张夜里的火车票就踏上了返回那个城市的列车。

次日黄昏列车到了那个城市,他怕被站警认出来,一路低头出了火车站,找了间小面馆吃了面,才招了辆计程车到蓝色酒吧。

繁华的都市,纸醉金迷依然,似乎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贺莲没给 他消息,他也不知道警察将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但起码躲藏的这几天来电视上和报纸上除了那位中国籍助手的通缉照片外,并没有通缉他的任何消息。

他到蓝色酒吧无人的后门给那个年轻男人打了电话:“喂!我到了,酒吧后门。”

“你在那里干吗?”

“你出来一下。”

“为什么?”

“我要给你惊喜。”

“喂!什么惊喜?”

那个年轻男人一副不愿意来的样子,人却已边打着电话,边走出了后门,他见那个年轻男人推门出来,一把抓过那年轻男人,将那年轻男人顶在墙上逼问:“你和南城什么关系?”

年轻男人惊吓,惊恐的眼眸下望他片刻才反应过神:“见,见过几次面,你,你是谁?”

“罗小哀死后,是南城让你发短信给我吗?”

年轻男人缓过惊吓,挣扎着身体,不回答问题,他便往年轻男人肚子上狠狠给了一拳:“是不是南城让你发短信给我?”

年轻男人熬不住他那一记狠拳道:“是,是,他要我发短信给你。”

一步一步逼近事实的真相让他兴奋,他两手紧拽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衣襟问:“是不是他杀了罗小哀?”

“我不知道,我只照他的话做。”

他将眼前的男人推开,举起一只食指警告:“如果你敢通报南城,你就死定了。”

事情有了些眉目,自己的手机号码在那之前只有罗小哀和贺莲知道,除了罗小哀把电话泄漏出去不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而罗小哀死后的第二天自己刚好见到了南城……这么说就是南城设计好的……那南城的目的……那天南城说要账本,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理着头绪,边招了辆计程车到赌场。

他不知道到哪里能找到南城,唯一知道的地方只有赌场,但到赌场后只见眼前那曾经光彩照人的赌场却是漆黑一片。

看来白粉交易的事也影响到南兴会。

他正寻思着,旧闻路边走过几个痞子一样的男人谈论——

“赌场怎么突然倒了?”

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道:“不止这里,其他店也关门了,看来南兴会出事了。”

“这样,南兴会不是要出事了吧,那我们以后跟谁混……”

那些人越走越远,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便迈步走离赌场想先找个小旅馆住下,不过他知道南区一向很乱,如果在这种地方落脚难免引来警察的注意,因此他想去西区,或西南区找个偏僻的地方。

这转了好几个地方钱包内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他不舍得花钱便徒步前行。

十点三十五分,他到了西南区最繁华的地段,虽然时间不早,但这里依然人来人往,刚走过一 座大酒店外,忽然听见了“砰,砰——”几声枪响,接着便是男男女女的惊恐声混作一片。

听到枪响,他一下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黑帮的人,可是不知道是哪边就留步站在酒店广场外的大门向里窥看,就见停着四五辆车豪华轿车的广场内,有两拨人发生了枪战,而有一拨人已经边开着枪,边往外退,周围的人也惊怕得一哄而散。

龙重天、南城……

他见南城追着龙重天跑出酒店广场的外围,南城举着枪和龙重天对峙:“你杀了我姐,又要弄垮南兴会,今天我们把账算清楚。”

“杂毛城,这道你还没混熟?是谁先对我下手,南薇的死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想让她以那种方式死去,我已经把元凶交给了你们。”

“他妈你就不该来这里,别以为随便扔只半死的狗给我,我就会相信?”

南城只顾着和龙重天对峙没有注意到他,他几步走到南城身后,用手指顶住南城的腰:“罗小哀是不是你杀的?”他只想证实这个问题,如果南城回答的答案是“否”那他就支持南城杀了龙重天,如果答案是“是”那么则反之。

南城心里一惊:“是你……”随即怒骂泄愤:“他妈的。”

“说不说?”他逼问。

“凶手不就是前面的那位。”南城嘴角勾起一丝狡猾。

他听出南城话里的不真实,一个反应勾住南城拿枪的那只手把南城摔在了地上顺势拿过南城手里的枪,指着地上的南城:“罗小哀是你杀的对不对?”

“是龙重天。”南城惊恐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的死和龙重天有关。”想着罗小哀的死,还有自己被南城失手杀死,他愤愤地扣动了扳机,但在见到南城腹部溅开的鲜红血滴,随之也被吓得颤抖。

龙重天走到他身后,将手上的枪指着南城,另一只手拿过他手里的枪:“你走。”

就在龙重天落话时,警笛声四起,龙重天的助理跑过来:“警察来了,南兴会的人都跑了。”

龙重天看着他:“带他离开这里。”

“是,老板。”

“慕先生,走。”

他脑袋里全是鲜血横流的画面,又听到警笛声全身惊得僵冷,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被龙重天拉离现场,塞进了一辆轿车里,直到进了那栋进进出出无数次的别墅身上才渐渐回暖。

他茫然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一定是毒犯加杀人犯,一定被警察到处通缉。

“哦,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联系律师。”

“钱律师,龙老板被带到了南区的警局,麻烦你去一趟。”

听到龙重天的助理在一旁忙乱打着手机,他更是彷徨,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默坐在沙发上。

他在 别墅里住了三天,准确的说是躲了三天,第四天早晨一醒来就见龙重天坐在了床边,他腾的一下坐起身:“你,你回来了?”

“嗯。”龙重天瞥着他沉应。

“南城没事吗?”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本来已是背了条罪,再杀了人那更是罪上加罪。

“只受了重伤。”

龙重天把事揽了下来,南城没死,本身又带枪寻仇也触犯了刑事责任,而龙重天是国际射击俱乐部成员有特别的持枪许可证,再加上上面有认识的人,所以拘留了三天就被律师保释了出来,当然这不是此事件的结束,因为枪支的来历不明,警方还在调查此事,龙重天只是暂时获得人身自由。

“你没杀南城。”他有些吃惊,以龙重天的脾气,他觉得龙重天应该会再补上一枪。

龙重天浅浅微了下唇角:“曾经有人杀了我的父亲,我也一直想杀他,南城的心理我能理解,或许我不该杀了南薇,当时要是放了她,也许……帮派的争斗就是这样……”

龙……重……天……

他望着龙重天轮廓分明的侧脸,蓦地对龙重天有了别样的感觉——那是隐在凶狠刚强下的温情。

“我送你去国外,国内已经不适合你待着。”龙重天将脉脉温情的俊脸对向他。

他微低下头:“我不想离开。”

他明白此时不逃出国,也已无路可走,只是放不下贺莲,就怕这一出去又被龙重天掌控,那么永远就得离开贺莲。

“为了贺莲?”

他没料到龙重天的话语那么平静,猛地就将头抬起就见龙重天的脸和那声音一样淡然沉稳。

他无声,龙重天已知道他的心意:“再把贺莲借给我一年,我需要他,一年后我把他还给你。”

“龙……龙,重天。”龙重天的宽容来得太突然,他根本不敢相信。

龙重天轻微唇角:“以那个戒指作为保证,那个戒指你收好。”

他微微眨了下眼,难以置信:“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龙重天无声捧起他的脸,侧头深深地给了他一记吻。

这记吻温暖而深情让他有莫名的感动,不由自主闭眼接受了这个深吻。

第六十九话:幸福

身在黑帮避不开恩怨仇杀,锁住情人的自由是害怕失去,也害怕引来不必要的危险,可却顾及不到情人的感受,让深爱的人在莫名之中得了忧郁症,连一句话都没留就换了个灵魂,而这个灵魂毕竟不是慕文廷,苦苦抓着,抓住的只是为了弥补感情的空虚,如今却将他逼上了穷途。

他投奔华虎一年多,龙重天由气愤、痛苦到冷静,最终对爱豁然,于是决定放手,让他幸福,看他的微笑,让他快乐地延续慕文廷的生命。

五天后,龙重天将他送到了丹麦,那个童话一般的国度。

在车祸之前龙重天悄悄为慕文廷办理了移民手续,想从香港办事回来后就向慕文廷求婚,然后带他到丹麦完成他们的婚礼。其实龙重天知道那些元老对慕文廷有非议,所以想确定关系,让那些元老不得不接受慕文廷的存在,而今时这已经成为梦中的婚礼。

他在龙重天的安排下住在了丹麦,哥本哈根一座靠海港的公寓里,每天醒来推窗而看就能眺见海鸥飞翔的蔚蓝海平面,这让他想到了贺莲的单身公寓,和贺莲一起生活的情形,虽然那间公寓无法看到海的全貌,但微风中的咸味是那么的相同。

摆脱不慎的选择,他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边打工边考取ACCA,一年以后他如愿以偿地成为一家中型公司的会计,生活更过得有滋有味,只是等待的心让他很寂寞,但每次看着摇晃在手腕上的银手链就会让他感到贺莲也在身边,然后想象着贺莲在国内的情形,便是寂寞化成担忧。

横跨大西洋,贺莲在国内帮着龙重天做着那样危险的事,根本无法联系得到,除了龙重天偶尔会汇钱些生活费来,他基本已经和国内的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年多,飘着雪花的哥本哈根冬天就像装在水晶球的城市一般美,眼看已到约定日期又过小半年,他开始有些心慌龙重天的说谎,但此时只身在外,他也无法找到龙重天,只能每天着急等待。

圣诞节的前日,雪下得更大,下班后几个同事邀他去酒吧喝一杯,望着浪漫雪白成了孤寂,他想这个圣诞大概又是一个人过,为了不让自己感到那么孤寂便去了。因为是圣诞节前夕,到处都显着节日的狂欢和热闹,这说是喝一杯,便又是跳舞,又是狂欢,还被酒吧一位喝醉的丹麦人下跪求婚,怎么说他都是东方人,不论是不是玩笑都让他在同事面前觉得尴尬,迟疑了一下就说要回家。

天气很冷,他从巴士下了车,就把戴着手套的双手揣在了皮外套的衣袋内,一路快走进了离巴士车站不远的公寓,望见公寓管理员便招呼道:“嗨!”

“嗨!慕先生,你的朋友等你很久了。”管理员以英语道。

他顺着管理员的目光朝电梯的方向看去就见理着释迦一样小平头,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硬朗帅气的贺莲立在电梯边,此时正微起笑脸望过来。

“去哪里了?这么晚……”

他快步走到贺莲面前,一边按下电梯,一边拉过贺莲一只手,只听电梯“铛”的一声,他就一把将贺莲拉进电梯里,按上所要去的楼层,那电梯门一关上,他便扑到了贺莲身上,一手绕在贺莲的脖颈,扬头把唇压在贺莲的唇上。

贺莲提着行李袋的指头缓缓松开,放下手中的行李,就将他搂入了怀里,以舌尖的辗转反侧述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他们一路吻到家门口,他推开家门,用脚勾上门倾身把贺莲压在墙上,摸着贺莲显着消瘦精致的脸颊:“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贺莲将一手很自然地垂在他身后一侧浑圆上,目光低望着他:“龙哥遇到很大的麻烦,警察一直在调查他,我不得不多留一些日子,有些东西需要我处理。”

他有些担心龙重天:“他现在怎么样?”

“现在没事了。”

他稍微放心,眯眼对着贺莲笑着,又要将嘴凑上去,贺莲捧着他一边脸颊:“喝酒了?”

“嗯。”他点了下头。

“和谁?”

“同事。”

推书 20234-04-20 :虎翼天翔(穿越 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