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眼 上——老红军

18

“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离内警察远点！”

与其说杨云在吻成果不如说他在咬成果。狠狠地咬了几口后撒了成果的嘴，就是恶狠狠的一句。

成果有点被这样的杨云惊呆了。一是，打自己记事起，杨云这是第一次亲自己。二是杨云在发火？自己跟内警察……他妈的到底

为谁啊？

杨云在成果的记忆里永远是不急不呕的。即时有把刀架在脖子上，杨云也能脸不变色心不跳。男人和男人的感情不是你对我好我

就能接受你。通过自己对杨云的感情，成果悟出了男人之间的崇拜和尊敬。

成果刚懂事，杨云就和电影电视上的萤幕英雄重叠了。杨云的性格跟成果正相反。比如说打架，成果总像个没脑子的先锋，跳得

高打得狠。可杨云永远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元帅，大气不用出，后面就能跟著百来十号人为他拼命。

成果记得初三那年跟海院茬架。原因好像是军区的几哥们儿落人手里了杨云想把人要回来。

哥几个到底为什么被抓的成果记不清了。好像是自己人不对，杨云也没打算抵赖，只说，“陪个不是。今后，山不转水转。海院

要是再得罪军区的我们也不追究。”

可人就是不干，杨云就问他们想干嘛？

那会儿的人民内部矛盾和阶级斗争都是靠拳头解决。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哪儿象现在啊，整个一金钱万能的铜臭世界。

对方说，“我一弟兄被你们扎了一刀，现在还躺医院呢。出条胳膊，要么出条腿，让哥们儿扎一刀算完事儿”

成果一帮一听就炸了。上去就要拼命，被杨云拦住了。

“行！不就一刀吗？来，往这儿扎”

杨云把大腿伸出去了。

其实当时包括杨云本人都没想到对方能真砍。海院的“蝎虎”，人如其绰，按成果的话说，就是一天生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从

后裤腰上抽出一把大菜刀，卡！地一声，就砍杨云大腿上了。

被砍的是蝎虎亲弟弟，估计要是成果受伤了杨云也能砍人……

杨云腿上迸出的血，刺了蝎虎一脸。成果不是佩服杨云伸出条大腿给人砍，他佩服杨云挨了刀后居然哼都没哼一声。不管是对方

还是自己人，毕竟都是些孩子，立刻全体慌了手脚。

一有点医学常识的“四眼儿”，扯下自己腰里的皮带，死死扎住了杨云的大腿，“快去医院！快去医院！”大叫。

杨云就是被大家抬走前，还酷酷地扔下俩字，“放人！”

被拘的哥几个是回来了，杨云也进了医院。大腿上的线还没拆呢，就差点又被杨司令打断腿。

少年时代的调皮捣蛋，最严重的就是杨云的“火腿”事件和成果的“排骨”事件。正因为先有了杨云自愿献出大腿的英勇事迹，

成果才更心甘情愿地为杨云断肋骨。

成果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让杨云“跳起来”。儒雅沈静的领袖气质和人格魅力就是杨云吸引自己和他人的主要原因。就

连家遭变故，成果也没见杨云沮丧痛苦狼狈过。不知是杨云特能扛疼，还是成果根本没有透视杨云的机会。反正，成果脑海里的

杨云就像他妈养的猫，无论贫穷富贵，永远都是贵族，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爱上杨云是在成果高二那年。那时成果想过男人和男人，自己面子的事。说白了，也就是谁压谁的问题。

成果爱杨云，但他也不愿意做女人。可那时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和杨云的关系，但凡发展成情人……自己就得躺杨云下面。

杨司令突然撒手人寰，杨云留北京打工成果去广州上了大学。中国的科举制度改变了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史，更何况成果这么个小

人物。中举了就是“仕”。仕是什么？人上人啊！就是，在人上面的……人。

成果记得自己跟第一个男人上过床后对杨云的渴望更强烈了。远离杨云的那四年，脑海里，他已经象拍电影一样，制作了一部自

己压杨云，干杨云，彻底将杨云归为己有的三级片。翻来覆去地放给自己看，陶醉著，麻痹著……

考到律师证的那天，成果知道那张薄薄的纸就是自己从此在心理上跟杨云平起平坐的见证。“我再也不是杨云的小弟！我终于要

得起杨云了！”成果对自己这样说。

即使后来杨云发迹，办公司，创事业，一直陪在杨云身边的成果也不觉得自己比大老板的杨云矮多少。尽管杨云还是冷静的，高

贵的。成果觉得……一旦两人真上床了，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杨云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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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勾搭他到底为谁啊？杨云！你别告诉我我找你的时候你去马祖了”

成果被杨云宠了一辈子，哪受过这气？反攻了。话里挑衅味儿十足。李冬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是横在他和杨云之间的鸿沟。

“为了我？为了我……你！”

杨云气得好像说不出成句的话。大概只有成果认为他沈静，其实他是既不爱长篇大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打小就嘴笨。成果大

学毕业翅膀硬了，又是律师的嘴皮子，杨云更说不过他，所以就在成果面前玩沈默是金。

“不为你我为谁啊？我问你！你上哪儿去了？”成果就象杨云老婆养的一条狗，有点搭上了。嚷嚷起来没完，还气势汹汹。

“我让你为我了吗？我让你为了我和别的男人上床——？”

杨云好像真火了，嘴巴子也利落了。成果从来没见他这么对自己吼过。上床？杨云是怎么知道自己跟程猓上床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人上床了？你自己……”成果是律师，讲究的是证据。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好人不是。

“撒谎——！还撒谎！”

杨云突然猛地一推成果，成果向后一个趔趄就开始退。成果敢肯定杨云是真火了。以前自己跟别人上床，都没见杨云火过啊。

“我……”成果有点怕了，这样的杨云没见过啊。但还想做最后一搏。

“衣服！你扔了全部内衣！你甚至还知道他今天出差……”

杨云气愤地又是一搡，步步紧逼。成果狼狈得一屁股倒床上了。

“杨云，我……”

成果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一是自己献身给别人正是为了眼前的人。二是今天的杨云……怎么象个娘们儿，不可理喻。杨云会为自

己跟别人上床吃醋？这还是杨云吗？

“果果，你到底想要什么？嗯？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是这个吗？是这个吗？”

杨云一下扑在了成果的身上，又咬住了成果的嘴。可他说第二个“这个”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成果的下身。成果顿时在杨云手

下化做了一摊泥，想硬也硬不起来了。

“杨云~~，你到底怎么了？”

成果捧住杨云的脸，短短几个字满满的关切。今天的杨云太反常了，成果渴望著杨云的柔情，但他更怕杨云出事。

“果果，我怕你……爱上……他”

成果没听完杨云的话猛地亲上了对面的嘴……勾画了二十年“干掉”杨云的蓝图，就在那一声声动情的“果果，果果……”的叫

声中，离成果越来越远。

光是杨云的吻，就让成果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十七岁开始的梦，等了整整十六年，实现的这一天，成果没想到自己这么窝囊

。

杨云终于拉开了成果的裤链，隔著裤头抚摸著成果的下身。

“杨云，杨云……”

成果紧绷著双腿，脚趾头都抽筋了，下身仿佛立刻要爆炸，可他也说不出那句乞求的话。

“果果，我咬咬你下面……行吗？”

杨云咬著成果耳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果一下回到了托儿所时代。

“果果，我贴著你睡行吗？”

“果果，我想拉巴巴，你陪我去行吗？”

……

杨云小时并不坚强，没了自己他也会害怕。可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想贴著他睡觉，陪著他拉屎……没有理由，只因为他

是杨云。

“嗯~~~”

成果哼了一声，是呻吟还是同意就交给杨云判断了。杨云马上解了成果的皮带，将成果的裤子裤头扒光时，居然问了句，“冷吗

？”

“你先上来抱抱我……”

成果的一声近乎乞求，低声细语，宛若娇柔女子般。此刻，他才明白，不论社会地位经济地位怎样和杨云平起平坐，心理上，自

己永远无法比杨云强大，被杨云“压”著……怕要是自己的命运了。

杨云侧著身子在成果的身边躺下了。成果枕著杨云的胳膊，杨云紧紧抱著他。

“杨云，再亲亲……轻点”

杨云的吻落在成果的嘴上，鼻子上，眉毛上，眼睛上……没了怒火，没了焦躁。就像阵阵撩人的春风，成果感觉自己的身体随著

杨云的吻，浮在了空中。

“杨云，杨云，下面……疼”

杨云因为吻成果吻得太投入了，竟然忘了他答应成果的事。成果的一根高高地竖在空中，可怜见儿的，却在激动地打著抖。

“我要是咬，你岂不更疼~”

杨云撒了成果的嘴，跩著酸文，居然跟成果开这种玩笑。用食指一扫成果的鼻尖，爱腻之意尽在不言之中。

“咬一口，就咬一口……杨云，乖，去了……”

成果捧著杨云的脸求。杨云故意把脸一绷，“我没经验啊，咬断了不负责”

杨云的确没经验，坚硬的牙齿时不时碰到最脆弱的顶端，成果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当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住自己的瞬间，成

果又号啕大叫。

“果果！果果！你流泪了？你真哭了？！”

杨云看著成果的脸，货真价实的泪流满面。他有点不敢相信……

“我哪次哭不是真哭？杨云！专心点。我那儿不是狗鞭，你要象……唆溜冰棍那样，对！对~，嗯~~~”

用胳膊挡上了自己的眼，随著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成果的泪越流越猛。他为自己哭，为杨云的生涩哭……

杨云果真是最能牵动自己情感的人。第一次自己为他流泪是他娶别人。第二次，是他要了自己的今夜……只不过，上一次自己的

泪水杨云没看见，成果把它们全吞进了自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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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事的时候情绪大起大伏绝对影响快感。杨云并不清楚成果的下身是哭小的，他以为……成果跟谁上床都这么温柔似水，小娘

们儿一样。

抬起头，温柔地看了成果一眼，叫了声“果果~”，就开始殷勤地用大么指按摩成果排便的地方。成果被一种古怪的异样感惊得

猛一夹屁股，萎靡的下身一个激灵，立马又昂扬了。

“杨云……？”

成果以为杨云在按部就班地开阔了。只要杨云能拥抱自己，触摸自己，亲吻自己……哪怕在杨云的身下承欢……成果也无所谓了

。终于明白了，这么些年的等待已经将自己的棱角磨平了，只要是杨云，“付出”和“得到”，永远是一个概念。

“杨云，嗯~~”

磨著磨著，杨云就把大么指的指尖自然地插了进去。死定了，而且心甘情愿。成果别提多放松了。后庭的感觉变得真实，清晰…

…并不难受。

“杨云~，杨云~，你上来……”

成果把在自己下身忙活的杨云捞上来，将杨云那只不知所措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下身。自己的手，自然而然地也想摸杨云。准备

准备，替杨云做做热身运动，等下激动了，随时可以手指换肉棒。

可……还没摸到呢，手腕就被抓住了。

“杨云？”

成果迷茫地睁开眼，看著眼前的人。杨云已经将大么指又插进了成果的后面……

“舒服吗？果果~”

“嗯……”

杨云的手指在挺进，同时，还在蠕动。成果和无数男人睡过觉，这还是头一次敞开自己的后庭供人把玩。舒服归舒服，可也不能

光利己不助人啊。尤其对方是杨云，成果更不可能让他吃亏。顽强的手，再次伸出，可立刻又被杨云抓住了。

“杨云？让我摸摸……我想要你”

杨云为什么总不愿意自己碰他下面？

“果果，你舒服就行……我跟你说过……我不用下半身思考……”

杨云说著，成果感觉后庭一个涨窒，杨云的食指也进去了……没有疼痛没有抵抗，成果的那里就象张小嘴儿，愉快地紧紧咬住了

杨云的二根手指。杨云几乎都不怀疑了……

“果果，你喜欢？别急~，我慢慢来，舒服了就射出来……今晚你想要几次我就帮你几次”

温柔的唇再次落在自己的嘴上，成果随著杨云两个手指的挺进、挠搔，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欲火了。也顾不得杨云是个用什么部

位思考问题的动物了，一推杨云的头，杨云刺溜一下，脑袋又埋成果身下了。

嘴巴含住了成果的坚挺，一只手抓成果的蛋揉，一只手伸进成果的那里，钻井一样地挺进。成果舒服得腰都软了，扭著身子，不

断地抬高屁股，只渴望杨云能更深地进入自己。

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杨云的双肩上。一个默契，高度20深度7.7的座标点，成果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杨云感到成果在自己嘴里的一根猛地一涨。

“怎么了？果果”杨云显然不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杨云杨云，刚才那里，就那儿……”

杨云不是风月老手但他也不是傻子。一口咬住了成果的命根子，二指变三指，开虐了。

大概就是从这一刻起，杨云有点丧失理智了。能带给成果快乐，陶醉在成果对自己娇柔的依存中，杨云也必定是快乐的……

“杨云~，杨云……你想整死我？啊！啊！啊！再快，再快点……嗯嗯嗯……”

“果果，果果，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只贱猫儿的，说给我听听”

“我……我才不是……贱猫儿，只有你……杨云，揉我啊，你撒手我难受……嗯~~~”

“只有我能这样对你吗？我的果果，我的果果……”杨云心手合一，爱成果爱得没法儿了，第四根手指头挺进去了。

“杨云杨云~，快点快……我，嗯！嗯！嗯！”

成果快守不住精门了……

“果果，射给我……来，让我咬著你……”

杨云刚咬住成果的一根，一股热热的膻腥直冲喉膛，呛得他差点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