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一卷 上——笔寂

作者:笔寂  录入:04-19

的一幕。

完全不在意床边站着的那帮等着帮自己更衣的奴才们。卫敏有些为难地看向月重天。月重天则负手站在那看着西楼。

当屋中所有的目光集中的西楼身上时,西楼这时倒是镇定。“把衣服放下,你们都退出去。”

卫敏又转头看向月重天。月重天微微点了点头。大家才如蒙大赦,鱼贯般躬身退了出去。见所有人都走了出去。西楼才从被子里

钻了出来,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怎么楼儿还害羞不成?在这宫中就该习惯。”月重天语气轻佻地说着,显然又是要激怒西楼,看看他那更有趣的样子。

可惜事与愿违,西楼替自己着好了衣,朝月重天淡淡撇了一眼,“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也该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月重天有何反应,就管自己向门外走去。月重天也没在意,只是目送着西楼的背影离去。

踏出韶华殿的门口。只见来时无人的廊道里,如今已经出现了本该站在那的守卫们。而卫敏也微垂着眼站候在门口。

西楼别有深意地看着眼前这人,就是这人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送进这里,害自己差点又命丧。

被西楼这样的眼神盯着,卫敏虽然没有正面看到,不过也感受到了,心里一惊,有些微微荡动。看来自己是得罪眼前这位主子了

西楼看他那僵硬的站姿,玩心大起,开口道,“卫公公。”

这一声喊得恰到好处,让卫敏本就提着的心一震,不禁失声一叫,抬眼正好对上西楼玩味的眼神,顿时心中腹诽。这该死的小恶

魔,简直是在让自己出丑。

看卫敏有些难看的脸色,西楼很是好心地问道,“卫公公看起来似乎不舒服啊。不过这倒也是,伺候父皇这样难伺候的主,能不

操劳过度吗?不如,我去请太医来给公公看看?”

什么是睁眼说瞎话。卫敏深有体会,心里虽气,不过也不好发作,只能腆着脸笑道,“多谢四殿下关心。卫敏无事,能伺候皇上

是卫敏的福分。”

西楼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慢慢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问了句,让卫敏顿时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能愣愣地目送西楼离去。

月重天很是疑惑地看着依旧有些错愕的卫敏,不禁问道,“他刚才问什么了?把你都唬成这样了。”

见月重天问话,卫敏收敛了表情,恭敬回道,“皇上,四殿下问卫敏刚才那话背了多久才背下来的。”

“呵呵……”月重天有趣一笑,朝凌曦殿走去了。卫敏也随后跟上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这位四殿下了。人家看来是有仇必报

的主。

第13章:刺客

多日无事。自那后月重天也未来找过自己的麻烦。当日之事如同南柯一梦。西楼百无聊赖地抬眼看着窗外。严太傅依旧拿着课本

在那里之乎者也,对自己也不闻不问。

月西沁自从‘出关’以来,对自己的敌意可说是更重了。虽说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欺负自己,不过被他如同蛇般阴毒的眼神盯着

还真是不自在。

这人若是真想除起来也未必除不了。只是真除了他,那么自己要面对的对手恐怕就是月西澈。既然如此倒不如就维持现在的局面

。自己还是暂且被动,以守为主。

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下课的钟声响起了。学堂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抬步离开了。西楼不急,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施施然站

起身,刚打算离开,就被身后的严太傅叫住了。

西楼回首,有礼一笑,“严太傅叫学生所谓何事?”

严太傅上前几步,欲言又止,似乎内心挣扎不休。西楼看得心里憋笑,不禁好意诱导,“严太傅有何事但说无妨。”

心里一横,俨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严太傅咳嗽了几声,捋着他那花白的胡子,请教道,“老夫临摹四殿下的字迹,却始终不得

要领。可否麻烦四殿下当场为老夫展示一下?”

“原来是此事啊。这有何妨?”西楼走到桌案前,提起狼嚎,沾了沾墨汁,便洋洋洒洒地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幅对联。

一旁认真看着的严太傅,从一脸的欣喜转而变成一脸的震惊。等西楼停笔时,不禁抚掌高声赞扬,“好字,好联。四殿下有如此

忧国忧民之心,将来定是我大盛王朝栋梁之才。”

西楼一震,不由莞尔。自己不过随意背了一幅对联下来,就能把这老头唬成这样。真是有趣。

严太傅一心只看着那副对联,未曾注意西楼眼底的笑意。“上联:书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关心。果然是好联啊,字迹又如此刚劲有力。看来是老臣太过迂腐,平日里只见四殿下不愿读书的样子,却不知四殿下早

有如此才学,是老臣不配当四殿下的太傅啊。”

一幅对联竟能被他引出如此多的想法。西楼失笑,不由言道,“太傅言重了。西楼不过是碰巧,何来太傅说的这般有才学。”

“四殿下太过自谦了。老夫一定上表皇上,好好称赞四殿下一番。对于以前老夫有眼不识泰山,看错四殿下一事,还请四殿下恕

罪。”

“太傅何必如此?学生无怪罪之意。也请太傅不要再往心里去。”既然他一口咬定自己才学过人,那么就随他吧。越解释越解释

不清,不如避重就轻地回答一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知四殿下可否写上横批?”严太傅抬首,满怀期待地看着西楼。

横批?自己哪记得这个有横批啊。不过一定要写得话,也不是不能瞎编啊。所谓横批最简单的莫过于写个四字成语之类的。那么

写什么好呢?

西楼提笔,微微一斟酌,狼嚎一挥,写下龙飞凤舞的四字:江山为重。写完停笔,却觉得这批得似乎也不工整。

回首看严太傅时,却没想到这老头颤抖着双手,看着那四个字,喃喃轻念,突然神情一震,一副严师模样地看向西楼,“四殿下

他日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以开国元老之名,鼎力相助。”

下午从习宫放课后,西楼还在回忆那老头所说的话,真是不明白他从那四个字中看出了什么。自己不过是想到他那么爱国,所以

就随意写了那四字。

以开国元老之名鼎力相助。自己何事需要他鼎力相助呢?突然灵光一闪,西楼微微皱眉。但愿不是自己所想到的这般,否则就麻

烦了。

月西沁看着西楼朝自己这边走来,竟然很识趣地避开了。西楼还以为狭路相逢,他必会找自己麻烦,可是没想到他却转身离去了

不过擦肩而过时,他那看好戏地一笑,还是落进了西楼的眼角。都说宫廷之中,明争暗斗,那么他不来明的,是不是暗中在搞什

么鬼呢?

可惜身边没有个得力助手,凡是当真只能靠自己了。西楼叹息,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楼儿所叹何事啊?”

不用侧首,西楼也知道是谁,淡淡道,“年关将至,要处理的事想必很多,父皇怎么有空出来走走?”

“自然是多日不见楼儿,所以甚是想念,难道楼儿不想朕吗?”

西楼回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荡开一抹笑容,灿烂生辉,日月星光,让月重天一时晃神,“儿臣也想念父皇。只是学海无涯,

只得继续苦坐舟。”

“学海无涯苦作舟。”月重天轻声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西楼。“楼儿的才学还当真是无双啊。怕是连朕也要佩服了。怪不得

严琼子这般力挺楼儿。”

“他找过你?”西楼皱眉,本以为那老头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居然是行动派。

“这是自然。能得他青睐者,当今世上怕是只有楼儿一人咯。”

“难道父皇没有吗?”西楼怀疑。

“哎……”月重天夸张地一叹,甚是无奈。“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怎么能和楼儿比呢?”

西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月重天,继续往前走。

突然月重天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楼儿可对太子之位感兴趣?”

西楼停步,转头看向月重天,月重天依旧脸带笑意地看着自己,似乎只是问了个无足轻重地问题。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落实了。西楼突觉一阵释然,无奈一声叹息。“前世束缚高位不得脱身,此生不幸又落帝王家。既然上天好意

留我前世记忆,我又怎会再重蹈覆辙呢?”说完,西楼洒脱一笑,不将万物看在眼里。

月重天内心一阵波动,待平静时,西楼已经踏入了菀茗宫的宫门。轻轻摇头,月重天苦涩一笑,也许这个赌先输的是自己。西楼

,你当真是太特别。

落夜时分,西楼与菀妃一同用过晚膳后,便在西屋的后院中赏月。天气有些清冷,不过无风,倒还适合在亭下坐坐。

“皇儿在这里可住得习惯?”菀妃温柔一笑,柔声问了句。

“母妃,儿臣在这里一切都好。”

“那你父皇……”菀妃欲言又止,表情颇有些担心。能得皇上宠爱必是最好。可是皇上性情难测。再者若是让他知道西楼并非以

前的皇儿,不知又会如何。

“父皇待儿臣亦好。母妃无需多虑。”

菀妃虽是点了点头,不过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西楼不忍,提议道,“不如儿臣为母妃弹奏一曲,就当解解闷。”

“皇儿还会弹奏?”

西楼但笑不语,吩咐小喜去取了把古筝,伸指调试拨弄了下,便慢慢弹奏开了,口中也慢慢吟唱:

……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

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浮生多纷扰

问君归否牵你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

……《独醉笑春风》

正当西楼唱得兴起,菀妃听得入神时,突然由远及近传来阵阵嘈杂,一群羽林军冲进了菀妃宫,直奔西屋而来。

而被他们所追的黑衣人,已经一个跃身来到了菀妃所在的亭下,两人眼神对视,心中皆是波涛澎湃。

这一愣神,羽林军已经闯入西屋院中,将凉亭团团围住,黑衣人无法,一个箭步将剑驾到了西楼脖子上。

西楼早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依旧不动声色地抚琴,似乎事事与己无关。

申屠上前一步喝道,“大胆刺客,赶快放开四殿下。”

那黑衣人只是握着剑一动不动地架在西楼脖子上。看菀妃左右为难的样子,黑衣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西楼轻轻一声叹息,随即轻语道,“我送你出去吧。”

黑衣人微微一震,接收到菀妃示意,便同样轻语回道,“如此多谢四殿下。”

西楼起身,随着黑衣人的步伐慢慢向外退去。与其说是黑衣人逼着西楼走,倒不如说是西楼牵着他走。

见西楼在他手中,羽林军只得慢慢退开。现在谁人不知,四殿下乃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若是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两人步步朝后宫深处退去,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冷宫门口。黑衣人开口道,“不许跟进,否则我就动手。”说着便示意地紧了紧

架在西楼脖子上的刀。没想到西楼微微前倾,白皙的脖子上顿时流出一条血迹。

黑衣人一顿,驾着西楼退进了冷宫。羽林军见到这般情形不敢再上前,深怕四殿下再有什么闪失,不由求助地看向申屠。

申屠微一思索,招手道,“来人,速去禀报皇上,就说四殿下被虏。”

“是。”一名属下火速前往韶华殿去禀报。

而话分两头,此时冷宫院中,黑衣人抱拳道,“多谢四殿下搭救之恩。”

“西楼。”

“呃?”

“我说叫我西楼。”

“呵呵,没想到四殿下……哦,不,西楼如此豁达。”

西楼也没时间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知你为母妃而来。不过皇宫非常之地,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你若真

为母妃找想,就不要再贸然而来。”

黑衣人一愣,眼前少年几年不见,竟变得如此老成,不禁多看了几眼,方才回道,“相思之苦,非常人所能忍。”

“你若信我,就将此事交予我。到时,我定给你个答复。”

看着少年坚定的目光,让人不自觉地信服。黑衣人不禁问道,“到时是何时?”

“何时?”西楼抬手,眼中茫然一闪而过,“若无意外,便是我十六成年之时。”

“好,我信你。”

西楼颔首,一指冷宫另一方向说道,“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底处便是一处宫墙,我想以你的轻功必能过去。快走吧。”

“大恩不言谢。”黑衣人抱拳转身便走。

倒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母妃跟着他,可比跟着那个笑面皇帝要好。

西楼还在思索,冷宫那扇历经沧桑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为首的那人正是西楼心中腹诽之人。

淡淡月光下,那人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刚刚仓促起身,赶来时太过匆忙,未曾注意。即便如此,他的风韵反而有增无减。西楼

心中叹息,也许那个赌注先输的是自己。到时一片单思,怕是苦不堪言。不过么……

第14章:同寝

月重天见西楼脖颈处留下的血迹,不禁又是一阵皱眉,上前几步,看着西楼,“怎么弄得?”

“不慎划伤。”收敛心神,西楼淡淡说了句。

月重天伸手一把抱起了西楼。如此多的人面前,竟做这般动作,西楼一时窘迫,将头埋进了月重天的怀里。

月重天不以为然,随意扫视了一下庭院,便转身离去。

申屠在身后忍不住问了句,“皇上,那刺客……”

“穷寇莫追。”说完,毫不犹豫地走了。只留一地莫名其妙跪伏着的羽林军。

来到韶华殿门口时,月重天未停脚步,一边抱着西楼朝里面迈进,一边对跟在身后的卫敏吩咐道,“宣御医。”

“是。”卫敏微一躬身,打算告退。

“且慢。”一直静待在月重天怀中的西楼突然开口,“无需麻烦御医,拿些伤药来即可。”

卫敏为难地看向月重天。月重天颔首。卫敏才匆匆离去。

进了韶华殿,月重天便把西楼抱放在了床上。其实这时西楼脖子上的血早就结痂了。伤口本来就浅。只是一路走来,两人身上的

衣物到是都沾了血迹,看起来太过触目惊心。

月重天随意靠在了西楼的身边,刚才还担心的表情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慵懒的神态。

西楼也不惊讶,毫无歉意地对月重天说道,“抱歉,打扰了父皇的春宵一刻。”

“楼儿不解释解释吗?朕可是都没有追那刺客呢。”月重天漫不经心地说道,伸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西楼的头发。

“儿臣以为父皇心中有数,所以想必也无需儿臣多做解释。只是不知父皇刚才如此紧张的样子,究竟用意何在?”

“这个么……楼儿如此聪慧。朕的良苦用心,想必楼儿应该明白吧。”

“哎,无非是让儿臣首当其冲,替父皇拦下不必要的麻烦吧。”

“呵呵……”月重天但笑不语。此时卫敏端着一个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里面放着伤药和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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