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人双剑使得倒是不错,招式一板一眼的连教主都差点中招呢。”
华絮心想邢舟是破军堂门人,使长枪才是正常,怎么会用双剑呢?但想到教主日日与他双修,恐怕他也已经内力大涨,所以才能把别的武器用的这么厉害吧。
第二十一章
是夜,青年呆坐在床上,双目空洞,不时拉扯着手上的铁链,发出“!啷、!啷”的声响。
其实以他现在的功力,震断这链子并不是难事,但那又有什么用?震断这一条,还有下一条、下下一条等着自己,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虽然自己身为男子,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些软弱,但他真的好希望有人来救他。燕大哥……修月……你们在哪啊?
青年蜷缩起身子,把脸埋在双膝之中,显得十分无助。
已经一个月了,他真不愿回想这一个月以来的遭遇,自己就仿佛是一只被圈养的狗,只要是主人需要,就得出来被遛一遛,用一用。
就算武功天下无双又怎么样?他逃不出秦碧游的手掌心,只能任他摆布,还不如做个普通人。
早知如此,就不寻这劳什子解药了,竟然羊入虎口,把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再愚蠢不过。
“邢舟,你要坚持……坚持……”青年嘴唇微张,吐字含糊地鼓励自己。这一个月来自己基本不与他人说话,整日整日的都在床上度过,每晚每晚都要接受男人致命的寒气与他练功,邢舟只觉自己要疯了。
他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但想到还有关心自己的其他人,还有未完成的谢环遗愿,邢舟就不得不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他要活下去……寻死是很容易,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不要当逃避的胆小鬼。
“教主,您慢些。”原本安静的院子里一下嘈杂起来,邢舟认出这是欢喜教左护法棋画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果然不到一会儿秦碧游就歪歪斜斜的推门进来,冲外面的人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便把门合上。
邢舟双拳握紧,但仍然一动不动。他们两人夜视极好,所以并不需要点灯,邢舟很容易的就发现秦碧游今日喝酒了,美如冠玉的脸上略显醉意。
秦碧游走到床边,压在邢舟身上,柔软的脸颊蹭着邢舟,柔声道:“我的好奴儿,快来伺候主人更衣……”
邢舟一动不动,面上毫无表情,仿若死了一般。
秦碧游也不恼,这些日子他早就习惯了邢舟这副德行,连前些天折断了他的手臂,这人都呆呆的闷声不吭,实在是无趣的很。若不是他的身体实在让人食髓知味,又是唯一一个可以与自己练功的人,秦碧游才不会这般忍受这样的“死鱼”。
为了让自己不用进行无趣的前戏,也让邢舟不那么容易就被自己弄伤,秦碧游在他下身的小穴内塞了一个做工精细用料考究的玉势,可以让青年随时随地迎接他的欲望。
分开邢舟匀称的长腿,正准备将玉势取出的男人,却敏锐的发现邢舟双腿轻颤了一下。
很细微的反应,他抬头看青年古井无波的脸,突然生出了不快的感觉。
但秦碧游依旧嘴角含笑,倾身咬了邢舟耳垂一下,道:“乖奴,今日我们不练功,好不好?”
说着便含上邢舟的嘴唇,撬开青年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去搅动吮吸,果不其然就看见邢舟眼里闪现出微微愕然的神色。
秦碧游一笑,心道你虽然可以忍过痛楚,却不一定能在快感下也这么平静自持啊。
邢舟心里确实是震惊的。秦碧游对他怎么虐待怎么凌辱自己都有自信可以忍耐过去,平日里双修也都是疼过来的,他完全没有关系。可此时看男人的架势……青年不会傻到认为今晚男人会轻轻松松的放过自己。
秦碧游在邢舟的脖间流连不去,鼻尖闻着的都是青年因为中了怀哈奴以后特有的冷香,和自己身上的相似,却略有不同,似乎显得更加魅惑人心。
男人虽然练武,但双手保养的极好,细腻的指间隔着布料捏住邢舟的乳头往上提了提,然后用手指慢慢磨蹭,感受到乳首在手中慢慢挺立起来,便又低下头将另一颗含在口中。青年淬不及防,身子微晃了下,却又很快定住。
似乎察觉到他的反应,秦碧游轻笑一声,一手缓缓往下抚上青年的欲望,另一只手伸入邢舟早已被玉势撑开还未合紧的洞口。
邢舟的欲望上被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从根部绑起一直缠绕柱身,尾部还系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上面挂着银色的锁头,除了男人以外谁都解不开。这是秦碧游的杰作,因为双修时,修炼阳刚内功的邢舟精气十分重要,所以便被男人桎梏起来不能轻易泻出,只是后来秦碧游觉得青年这样绑着十分有趣,便也不让他解开了。
此时他一边用手按住邢舟后穴内突出一点按压,一边用手撸动青年欲望,直到看那绑着丝带的柱身挺立起来才罢休。
邢舟双拳握的都要滴出血来,眸子里尽是动摇之色。他的身体除了夜夜纳入那如同冰柱的阳具外,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正常的性事,中了毒的身体又十分饥渴,只是被男人这样触碰就有了感觉。
这让他想起有一次,实在忍耐不住的他偷偷自行抚慰,当时前面被绑根本泄不出来,然后他又不小心使用那根作为扩张道具的玉势,只靠后面便达到了高潮,让他觉得实在太丢人,好像自己变成了女孩子,便再也不愿意随便解决欲望了。
秦碧游深入三根手指在邢舟后穴内抽插,搅得里面汁水啧啧作响,手也一直在那处突起上流连不去,搞得青年的欲望一直挺立,柱身都涨成了紫黑色,上面的丝带更是嵌入肉里去。
知道他定是痛苦不已,秦碧游亲亲邢舟的嘴巴,道:“好奴儿,你叫我声主人,我就帮你解开。”
青年脸色变幻不已,最后只字正腔圆的吐出一个字:“……做梦!”
秦碧游立马变了表情,怒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此时肯做做前戏只是突然想看邢舟不同的表情而已,只是这样的“努力”没有得到邢舟的回应,让他非常生气。于是男人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等待许久的粗大阴茎没入了邢舟的小穴里。
邢舟浑身一抖,死命咬住下唇不肯出声。后穴被肉棒侵入的感觉太过美妙,让他更觉羞愤欲死,所幸前面被丝带勒的抽痛,才让他不会被欲望支配了脑袋。
秦碧游抬高邢舟两腿,棒身在青年后穴冲刺,带出湿漉漉的肠液和嫩肉来,男人更是用囊袋拍打他的臀瓣发出淫乱的声响。
邢舟眼角微红,虽然身体叫嚣着需要男人操弄,可理智上却是对男人的怨恨占了上风。他狠狠盯着秦碧游美艳的脸,似乎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秦碧游哼笑一声,却不觉得特别生气,只觉得此时有些脾气的邢舟也比那样死气沉沉的强些,于是动作更加用力起来。
他俯下身子,道:“我知道你还没死了逃跑的心。”他一边说一边掰开邢舟的长腿,把自己的肉柱压的更深,恨不得连根没入了,道:“但是,你逃不掉的,你生生世世就是供我泄欲的奴,别妄想了。”
不知操弄了多久,秦碧游才咬上青年的唇,把滚烫的浊液射进他的体内。
男人扳过邢舟想要躲闪的下巴,狠狠亲吻一通,才道:“邢舟,你是我的,别想逃!”
第二十二章
今天的院落安静到诡异。
邢舟从床上爬起来,想去看看外面,刚走到门口便被绑在脖子上的链子困住了。
他不高兴的用内功去扯去震,却都没有用。前几日他又逃跑过一次,被秦碧游抓回来后,那男人不知道从哪真找到一个厉害铁匠,竟用稀有玄铁给他打造了这副镣铐,像宠物一样栓了起来。
秦碧游也是了解他,知道如果是铁链是绑在手脚上的,恐怕邢舟废了四肢也得跑,所以干脆给他绑在了脖子上。
青年有些绝望的坐在门边,就这么一步的距离而已,他却怎么都出不去。
欢喜教地处隐蔽,邢舟已经不指望燕重水他们能找到自己了,也因此更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坚持下去。
如果,一辈子都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竟是华絮走了进来,她一只手提着一个铁盒,一只手拿着一套欢喜教低级弟子服装。
她看见邢舟就在门口,急忙从屋里关上门,冲他道:“快,准备好了,我带你走。”
邢舟被女子拉起来,有些呆愣的看着她,似乎不能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华絮也是习惯了这段时间邢舟的迟钝,干脆把人推到椅子上去坐着,伸手就去脱他的衣服。
邢舟总算反应过来,抓着裤子震惊地看着她。虽然自己一直受到她照顾,身体也早就被看了个精光,但邢舟还是不能坦然接受在女子面前赤身裸体。
华絮一挥手,不耐烦地道:“今天教主接待醒孽楼的人,大部分人手都调过去了,想走只有趁现在。”
然后便掏出从秦碧游身上偷来的钥匙,连同手上的弟子服装一齐扔给他,示意他换上。
听到能跑,邢舟也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开了脖子上的锁,背对着华絮,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那套轻飘飘的衣服。
让他坐好,华絮打开铁盒,就见里面装的是色彩缤纷的颜料。女子弯下腰,在邢舟脸上画了起来。
欢喜教上下阶级分明,教主、圣女、左右护法、四大圣使、十一绣女、三十二小王和其座下弟子都有专门的花草刺青以作标识,图案越小或位置越隐蔽也越代表此人尊贵的地位。
华絮给他的是等级最低的弟子服装,几乎半张脸都应该刺有紫色石竹花图案,而这图案对现在的邢舟来说倒也算是一种伪装。
此时月色正浓,就算让人瞧见了,也很难分出他脸上刺青和普通颜料的区别。
华絮手上动作很快,不多会儿就将图案完成。她收起工具,拉着邢舟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离我一步远的距离,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听,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们。”
邢舟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此时确实不是提问的好时机,因此听话的跟在女子身后。青年身姿挺拔,被石竹花掩盖下的面孔也算是棱角分明,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以为他是华絮的新情人,加上女子地位不低,根本没人质疑。
想起刚才华絮所说的醒孽楼……邢舟心里一叹,他是知道这个组织的,那是中原最大的杀手营,他们行踪诡秘处事狠辣,在前几年突然崛起,其手段闻者色变,却没想到和西域欢喜教也有联系……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邢舟绷起神经,随华絮穿梭于教内。
偶尔遇上教徒问好,华絮也一派云淡风轻,可是好死不死的,就在快离开教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女子。
“哟,这不是圣女姐姐吗。”华絮心里不耐,却还是转过身来,用眼神示意让邢舟站在她身后,然后笑着对来者说道:“原来是你,北冬。”
北冬是欢喜教四大圣使之一,对华絮素有好感,奈何女子就是看不上他。此时瞧见女子身边跟着邢舟,北冬有了那么一点的不愈。
“圣女姐姐,不过才一会儿没见,你就又换了个情儿,真是多情啊。”他说着便伸手扯过邢舟,华絮想拦,但为了一个“低级弟子”出手无疑是极为不明智的,只能先忍下。
男子双眼在邢舟脸上流连不去,所幸秦碧游除了回来那日就未曾让邢舟出门,教中除却应柳和华絮以外基本没有人见过他,所以华絮有自信北冬认不出来。
只是这男人虽然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离谱,手竟伸进了邢舟大开的领子内,抚摸起他滑溜的肌肤来。
低级弟子地位基本上只比下人强一点,更是随教中人随意玩弄的对象,不过他们都是自愿的,对这些人来说,如果能勾搭到一个厉害人物双修,反而是天大的荣幸。
北冬又揉了邢舟屁股两下,才依依不舍地对华絮道:“瞧这人长得一般,身子却是十分诱人。嗯……还有身上这股香味,真是让人忍耐不住想把玩一番啊。姐姐,你若哪日玩够了他,可把这人赏给我?”
华絮皱着眉,心道,若是让教主知道你居然敢这么占邢舟便宜,非废了你不可,嘴上却是说:“你放心,有好事我自然是想着你的。”
好不容易把北冬支走,华絮急忙拉住邢舟继续往前,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幸亏刚才邢舟能忍住这人的轻薄,不然若是闹起来,肯定就走不了了。
其实邢舟此时心里恶心的很,铁青的脸色全都被掩盖在了颜料下才没被华絮发现。天知道他刚才忍耐的有多么辛苦,竟然用那么色情的手法摸自己……真是恨不得砍断那人的手才好!
两人有惊无险,才总算走到了欢喜教的一处门口,华絮将隐在阴影下的一匹马牵给他,道:“这个包袱里是备用的衣物,一会儿你离开楼兰地界就换上,一直往东走就能出了西域。还有,你中的怀哈奴,只要在交合时练了教主教你的心法,就可以抑制十天不发作。”
看青年楞仲的表情,就知道教主肯定是为了夜夜与他交欢,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华絮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恨极了教主,但看在我怎么说也救了你的份上,不要把欢喜教的位置透漏出去,可以吗?”
邢舟点了点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能做到。反正他现在也想开了,只求能从这里安然离开,以后再也不和欢喜教的人打交道。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华絮道:“你别误会,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教主。”
看她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邢舟也没空问了,策马转身欲走,就听华絮又“嗳”了一声。
转过头,就看华絮显得有些困窘,却还是说:“若是你回去见到你小师弟……他如果还在等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其实……我是骗他的。”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进了院子。
邢舟在心里默默记下,纵起马匹,一刻都不敢耽搁的也离开了这里。
第二十三章
连续几日精神的异常紧绷,让邢舟有些劳累,身子本来就在秦碧游的折磨下而变得瘦削,此时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宽大。
不过好在现在他的功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不是秦碧游亲自出马,基本上是没人可能找到他的。
这样逃了几日后,从昨天开始就没再看见欢喜教的人,邢舟知道,自己估计是彻底逃离那个魔窟了。
这么一想,青年不禁全身充满干劲,似乎连这连绵不绝的大漠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只是随即,他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算算日子,离他逃离欢喜教已经过了十天,仗着逃跑前一晚刚和秦碧游双修过,他才可以这样放心大胆的逃跑,马不停蹄,就怕耽搁一点时间。
只是今天却说什么也得找一个人了。
经历秦碧游的事情后,邢舟早已看开,对这身子的“需求”也十分习惯,对他来说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夜色来临之前,加紧速度赶路。
邢舟记得再往前走几个时辰是一个小城镇,那里已经离中原不远了,他曾在少年时期去过那里,也希望在那儿能遇到合自己眼缘的人。
身边其实也不时有路过的人,完全没必要细心挑选,可邢舟还是有些挑剔。尽管大漠民风豪爽,但他也实在没兴趣以天为被地为床,与起码壮了自己三圈的大汉滚床单。
路过一处高地时,邢舟耳尖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轻声纵马过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裂谷下,正有两方人马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