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求什么?不是摇出来就完了吗?褚掌门想了半天该求什么才合他掌门的身份,无奈满脑子都是跟尹师弟的关系要怎么处,脑子还没转利索呢就脱口而出:“求跟尹师弟……”
“跟尹师兄?”两位师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脑子这才转回来,连忙说:“萧国师说我们要入宫面圣,所以我想连替尹师弟、韩师弟、于师弟、师师弟和莫师弟他们求求前程。”这一溜儿说完了,他肺里的空气都被榨了出去,连忙喘了两口气,见徐师妹和赵师妹都一脸迷惑地点了头才安下心来。
又排了一阵个儿,他才挤到解签的大师身边,拿了签给他。大师拿过签子,看了看反面的诗,念道:“鱼龙混杂意和同,耐守寒潭未济中。不觉一朝头角耸,禹门一跳到天宫。此乃上上签,不知施主求的是什么?”
褚掌门谨慎地回头看了正凑一堆说话的师弟妹们一眼,特意提高声意说:“求功名!”
大师点了点头,就替他解道:“本签示之曰:禹门未透之象。施主如今未遇,如鱼龙混杂,一日得逢贵人,便得提拔,可由禹门一跃而入天宫,自与凡人不同。可谨待时机,自有峥嵘之日。”
这签说得倒还真准。他就要入宫了,宫里还有李同志提拔,肯定能一跃而出天宫,萧国师不还保证过,将来能让他干个太师当当吗?难道这抽签不是封建迷信,也有科学根据的?还是老和尚刚才听见他说要入宫了,所以编这话来骗他的?
于师弟已挤到他身边来,看着签子问道:“掌门师兄,这签是什么意思,大师怎么解的?”褚掌门当着这些师弟妹就不搞科学那一套了,照实说了大和尚的话:“大师说我、咱们这些师兄弟将来要得贵人提拔,要由禹门一跃而入天宫。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再等等咱就出人头地了。”
于师弟拿过签子来念了两遍,又交回给他,说道:“师兄此签,怕说的不是我们。我们这些师弟们是鱼,师兄才是龙呢。不过掌门师兄当了官,我们自然也能跟着享福,不当官也没什么。我去跟师弟们说说,也让大伙儿高兴高兴。”
褚掌门便跟着他一起去,先和同来抽签的韩师弟和两位师妹说了,又去找老老实实呆在禅房的师师弟,还有带着莫师弟不知遛到了哪去的尹师弟。直到吃过晚餐,萧国师那儿才传来消息,说是姚师弟悟性极高,文采斐然,与国师脾气相投,国师留他多住些日子,让褚掌门他们先行回去。
姚师弟也亲自写了封信给他解释不能同归的原因。褚掌门看封皮上写了亲启,估摸着能有什么不好见人的话,晚上回了驿馆闭上房门才敢拆信。里面只简单写了一句话:“赶紧弄个发明出来,再过半个月就能面圣,到时献给皇上,咱就能当官了。”
就这水平,还敢当文学家。
褚掌门就着烛火把信烧了,落在桌上的灰烬就拿湿抹布搌抹,毁尸灭迹。就在他烧完字纸,正在盆里投抹布时,外头忽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随着敲门声,还传来了一句低低的叫声:“掌门师兄,是我。”
怕什么来什么。深更半夜的,褚掌门可不敢放他进来,将抹布往盆里一扔,轻手轻脚地就蹿到床上,拿被往身上一盖,装着已经躺下喊道:“我睡了,尹师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尹师弟却没走,一推门便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又把门闩上,走到褚掌门床前。褚掌门正是疑心生暗鬼的时候,紧张得两眼乱转,双手抓住被头往上拉,将自己脖子以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勉强笑道:“尹师弟,你有什么事吗?若不要紧的话,还是明天再说吧。”
他也不在意形象了,只求和尹师弟先拉开距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尹承钦却不识他的苦心,偏偏就在床边站定,无事一般说道:“掌门师兄今日抽到上上签,正是大吉之兆,我特地再来恭喜师兄一回。”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极精致的小玉佛来,双手捧了递到床头:“这是我在隆安寺求的,说是萧国师亲自开的光,能保佑佩带者无灾无病,鹏程万里,还请掌门师兄不弃。”
褚掌门身上衣服穿得齐全,不敢伸手接,可尹师弟手就在空中晾着也不行,只好往下扽扽袖子,露出双手和手腕来接。
尹师弟不跟他讲究虚礼,伸手扶起他头颈,将玉佛替他挂到了脖子上,眼神一扫,自然扫到了他身上整整齐齐的衣服。褚掌门被他看破,尴尬地笑了笑:“晚上冷,屋里又没个火盆,我就穿着衣服睡了。”
尹承钦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前些日子接连受伤,身子比常人虚些,自然怕冷。若师兄不弃……”他双手在腰间一解,便将腰带解开,抖落了外衣,坐到床边便脱鞋袜:“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下,也好替师兄取暖。”
褚掌门惊得寒毛直竖,抱着背子就坐了起来,退到墙边避无可避,才发觉自己过于失态,连忙又往外挪了挪,放下被子道:“这怎么好,天也不算冷,我再加床被子就够了,怎能打扰师弟休息……”
尹承钦此时鞋袜俱已褪净,只剩下一身白布内衣,衬着他颀长的身形,清俊的外表,显得更为潇洒俊朗。他似乎看不出掌门的心态,伸手抓住了被角便往自己身上盖:“掌门师兄,夜晚风重,还是快快躺下盖好,莫让邪风侵袭。”
掌门哪敢躺下,手撑着床尽力往墙上靠着,不知他要干什么。尹师弟倒早拉着被子躺好了,在那里微笑着问他:“掌门师兄今日不是说要在‘智商’上压倒愚弟么?长兄之命弟不敢不从,现在虽然没有‘智商’,就在这床上试试也无妨吧?”
褚掌门如被天雷劈了一道,紧紧把自己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这个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师弟。
这小子,难道是个小受?不管是攻是受,他都不想压……更不想被压啊!尹师弟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面前,越放越大,他嘴唇上传来一阵温柔触感,渐渐变成了压力,刺激得褚掌门的大脑当场停摆。
49.没有智商的日子
尹承钦抬起头来,眼波温柔地看着他,款款说道:“掌门师兄,我听师弟们说,你今天在庙里还求了咱们的姻缘?承钦何德何能……”
他顿了一顿,又深息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掌门师兄,你一向清心寡欲,这种事可能不大会。现下既然没有那‘智商’,可否委屈你屈就我一回,待得有了‘智商’,承钦必自奉承……”
他脸色渐渐发红,手里却不停顿,将褚掌门身前的棉被夺过抖开,自己欺了进去,垂头玩弄着他腰间的带子。手指那么灵活的一绕一扽,腰带便即散开,衣襟失了束缚,层层散开,露出内层雪白的中衣。
褚掌门些时喘息方定,回过神来已见自己衣襟散乱,忙一手拢了衣掌,右手捏住了他欲探入的手腕,道:“我今天是去求前程的,真的,而且智商也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跟他们俩那么说,就是,就……”
尹承钦轻轻抽回手来,托起他的下巴又凑了上去,在他唇间含糊答道:“我知道,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出身,尤其是萧逸之。掌门师兄,你与他交好也罢,却要留个心眼,莫被他骗去了……”
什么被他骗去了,萧大师比你正经多了!褚掌门愤然欲推开这个不分上下的师弟,却被他将手腕一并拿住按在自家胸口,右手紧紧捏着他下巴,吻得褚掌门天昏地暗,面上一阵阵发烫,只觉手脚都有些软了。
直到尹承钦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在他耳根脖颈处轻吻时,褚掌门还觉得神智不清,脑中一阵阵轰鸣。
“你……先放开……”他重新使力分开两人,低头往尹承钦身上看去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原本利索得足能见人的衣服已褪到腰间,只两袖还挂在手臂上。对面的尹承钦倒比他还干脆些,连中衣也剥了下去,露出不多出众却紧实柔韧的肌肉,肌肤被汗水濡湿,在灯烛照耀之下反着微光。
又往下遛了一眼,一个非礼勿视的东西便闯入了掌门的视线。他条件反射般捂上了眼,刺激过了头,竟说了冷笑话来:“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尹承钦一愣,只当他说错了话,还认真想了想他的优点:“我……哪点都喜欢,若说最喜欢的,就是你宽容大度,把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们都当作亲生弟妹一般爱护。不过,我与你年纪本就差不多,不愿你把我当作孩子。你只要改了这点,别的就再无可指摘之处了。”
他顿了顿,又缠上了褚承钧,这回却是合身压了过去,耳鬓厮磨,趁机将他最后一条衣带也解了开来:“承钧,我这便让你看看,我有多大了……”
话音未落,他已搂着褚掌门倒在了床上,欺身跪在他两腿之间。褚掌门咽了口口水,不敢抬眼看他,死命扭转脖子望向床外,却只见四道炕屏已被人合拢,从他这里连外头的光芒也看不见。
眼看不见的时候,身上感觉就越发敏锐。他的衣服半穿半脱,又被自己压在身上,胳膊活动都不自如。尹师弟就伏在他身上细细舔吻,下半身还在他要命的地方来回蹭着,蹭得他心如被羽毛挠着一样,酥痒难受,全身上下的感觉都涌到了最要命的那地方。虽然不看不见,但他还能感到,自己可悲的男人本性,还是抬头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走上小受的不归路,褚掌门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他两膀一较力,衣服“嗤”地一声被咧了开来,双手终于重得了自由。他伸出手去用力推向尹师弟,推了几下,却觉得手软得不像自己的,只得放弃这一艰难举动,双手护住要害道:“别,别……不要……”
口胡!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简直就是欲迎还拒嘛!
这一说话,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微带些沙哑,软得提不起来,全不是平时说话的调子,而且一句话要捯三口气,喘息的声音简直和黄暴片里拍的一样,他自己听着都脸红。尹师弟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声音一样喑哑,带着浓浓的情色味道。
“承钧……”他的吻又落到褚掌门耳根处,将他右耳垂含在口中慢慢舔咬,又顺着耳廓吮吻上去。一阵阵快意刺激着褚承钧,他紧紧咬着下唇,无意识地抚弄自己的分身,全身都热得发烫,唯有尹师弟的身体相贴时,会带来一阵微带湿意的清凉。
尹承钦也感到了他的动作,一面继续寻找他的敏感部位,一面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自己代替他抚弄起那个已精神奕奕的小东西。他的手和褚掌门的一样用力,一样粗糙,却温柔熟练许多,每次碰触都恰好在褚掌门最需要的地方,长年练剑生出的茧子也给他带来了不同的刺激。
褚掌门在他殷勤的服侍之下,不一时便丢盔解甲一败涂地,染得自己的小腹和尹师弟手上一片湿滑。尹承钦喘息着俯下身,又深深吻了他一阵,让他本就陷在余韵之中不清不楚的脑子又是一阵昏沉。
“承钧,眼下没有香脂,你忍耐一时。”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手指顺着褚掌门软软垂下的本钱向下方摸去,就着指间的湿润叩开关窍,滑了进去。
他手指并不粗,又用足了水磨功夫,褚掌门倒不觉痛楚,只是后面塞了根东西,还进进出出地,实在有些别扭。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把那手指够出来,却被尹师弟抓住了手压在枕边,尹承钦双眼亮得如星子一般,额头上大滴汗珠滑落下来,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柔声哄道:“别动,暂且忍一忍,不然待会儿痛得厉害。”
边说着,边又多送了根指头进去,在他体内轻轻按揉,试着撑大周围的括约肌。褚掌门有些痛,终于清醒了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腾地就要起来,身子一动,却像是自己送到尹承钦身上一样,两人贴得越发紧密,括约肌这么一收缩,倒是把尹承钦的手指绞在里头,抽也抽不出来。
尹承钦知道他痛了,连忙以身体压制住他,唇舌再度在他身上游走,撩拨起他的性趣,右手在他臀间轻轻按摩,替他放松肌肉。褚掌门吃亏在,真褚掌门是真清白一身,尹承钦虽然不算什么老手,但拿捏他却是绰绰有余,不过两三下,就把他难得一现的清明又折腾了回去。
褚掌门再度被情潮夺去了理智,身体自然放松,尹承钦手上再四试过,觉着他该能适应,便将先时褚掌门喷出的那些白液抹在自己身上充作润滑,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这一回可和手指不同,褚掌门只觉自己像被从中劈开一般,什么旖旎风光都被劈成两半,痛楚自尾椎直升到头顶,痛得他瘫软在床上,手脚一丝也不能动弹。尹承钦却是终于得偿宿愿,心中喜悦还远过身体。虽然褚掌门肌肉绞得极紧,也疼得他进退不得,他还是勇敢地克服了这点困难,向着他身体更深处撞去。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但不好的开始不意味着不能成功。尹承钦也看出他师兄兴致不高,一面抽插,一面在他身上爱抚亲吻,终于一点点唤起了他的性趣。褚掌门后庭中传来的痛楚渐渐麻木,随着尹师弟的出入,反而有种特殊的快慰涌上心头,身上更被他撩拨得如有阵阵电流通过,先前萎靡不振的地方再度精神了起来。
两人都得了趣,褚掌门渐渐开始配合起他来,不知不觉地已紧紧搂住了他,连腿也盘到他身上,在他递送之际随之抬腰摆臀,让他撞到自己觉着最舒适之处。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墙边滚到炕屏边,不知换过多少姿势,抽插了几千下,终于双双攀至顶峰。
褚掌门蓄积已久的精华在尹师弟手中喷出,糊得两人深上遍是粘稠浊液。身后那处缩紧,挤压着尹承钦之物,榨得他再也把持不住,一阵阵喷涌而出,泻在褚承钧体内。
两人这一天都走了不少心思,又干了许久力气活,气一泄,力便竭,顾不得别的,互相搂抱,就着这姿势沉入了梦乡。
转天一早,还是褚掌门先觉得臀间有异,略动一动,就是折了腰似的疼法。他不敢多想,伸手往下一摸,便摸到两人交接之处,急得几忽要叫出声来。然而想到此处是驿馆,外头不知有什么人在,便忙忙咬住手指止了声。
昨夜的记忆顺着身理不可说的疼痛回流到了他脑海里,羞得他更狠地朝自己咬了下去,眼角逼出一层薄泪来。他这么一动,和他连在一起的尹承钦也睁开了眼,见他咬得自己手指微微出血,连忙伸手抢了那指头出来,轻轻舔着伤口。
褚掌门便道:“出去!”声音沙哑无力,眼也合拢上不去看他,那层泪液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尹承钦连忙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查看他后庭是否有伤,又从衣服里翻出手绢替他清理里面。褚掌门悔恨地咬着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尹承钦替他清理罢了,见他这副模样,也心痛不已,却不敢再碰他,跪在床下道:“掌门师兄,昨夜我……冒犯师兄,罪大恶极,请师兄降罚!”
降罚?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昨天……也不能全怪尹师弟,都是萧国师和姚师弟的不对!要不是他们俩,他能说出“在智商上压倒尹承钦”这种话吗?他要不这么说,能勾搭得尹承钦压要提前收取报酬,在床上压倒他吗?
本来冷处理几天就能搞定的师弟,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褚掌门抽了抽鼻子,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找那两人算帐去。可这么一起,该痛的地方都爆发出来,这不争气的身子又倒了下来。尹承钦看得惊心,连忙将他抱在怀里问道:“掌门师兄,你里面伤到了?我这就去请大夫来,请师兄先宽心养伤,待你伤好之后,我自请家法,任师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