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时候,林谦已经将无面鬼的事细数告诉他,睿渊只会一些降妖之术,至于这闹鬼之事,他也束手无策。
“房间小,大家都在客厅里挤挤吧。”
熙君说完,兀自抱着两个小孩睡下了,他今天装模作样地睡了一个下午,其实因为睿渊一直看着自己,所以愣是没有睡安稳。
两个小孩还是以一左一右的阵势夹着他,让睿渊看的有些吃味。
那位置,以前可是他的。
他不动声色地睡到离熙君不远的位置,当蜡烛吹熄之后,他转过身,看浸染在夜幕中的人,即使看不见,好像只要那个人在身边,他的心便安下了几分。
他这一年,不正是这么过来的,因为想着他会一直在沈园等自己,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投入所有事业中。
他伸过手,摩挲着摸到了一个软嘟嘟的东西。
“爹!”有小娃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有东西。”睿渊慌忙收回手,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
“乖,睡觉。”熙君将君儿抱到渊儿那边,哄了几句后便安静了下去。
这一次,睿渊没有再给熙君挣扎的机会,直接压到了他身上。
周围全部都是人,熙君不敢发出声音,任由睿渊抱着他亲吻拥抱。
睿渊伸手掀开熙君的衣服,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则是禁锢住他的双手,唇舌长驱直入,待得一口气吻必,熙君几乎脑部缺氧昏过去。
“他们不在!”
熙君刚才一直憋着气,听到睿渊那么说,才敢放出声音喘息:“下去。”
身上的人依然如故地我行我素,伸手把衣服一撩,摸向了他紧实的屁股,这触感,让他对过去熙君的念想全部摸了回来,他往股沟里摸了一把,软乎乎的,舒服至极。
“他们会回来,你放开。”
“不会!他们在隔壁,跟我们在做同样的事。”
“你怎么知道?”
“我是习武之人,凭气息就能感觉到。”
“无面鬼随时会来……”他还想找理由,可惜嘴巴已经被堵了一个结实。
说实话,当熙君靠在睿渊身上的时候,睿渊身上暖烘烘的感觉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他以前就喜欢抱着睿渊睡觉,他也喜欢睿渊从后面揽着他的那个姿势,如今被身上压着的人一撩拨,这种感觉全部都回来了。
“你要觉得被我摸是我占便宜,你也可以摸回去!”
“怎么摸?”他傻傻地跟上一句,说完就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套。
“就这样摸回去呗。”睿渊伸手在他玉茎上揉搓了几下,久未经人事的东西立刻精神了起来,“这么快,多久没做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多少有些高兴,至少熙君于他不在的这一年里,并没有找过其他男人。不过那兰蔺奇倒要查查是怎么回事,这屋里居然有他留下的衣服,这可不简单。
睿渊手里摸到了熟悉的东西,一时间忘记了调侃,也忘记了放手,专心致志地给他做起撩拨的动作起来。
熙君飘飘欲仙犹如喝了酒,他的脑袋晕乎乎的,理智已经无法唤醒他起来制止睿渊的动作,身体随着睿渊手上的动作摆动,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啊,啊~~~嗯~~”
听到这诱人的声音,睿渊再也忍不住了,摸着黑脱光了两个人的衣服,找到那个软软的穴,从袖子里摸出一盒润滑膏,来之前早有预备,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当凉凉的润滑膏进入他的后庭,熙君忍不住一个激灵。
这是好久没有的充实感,有时候夜半时分,他都会忍不住将手伸到那个位置,想念睿渊在他身体里的充实感觉。
睿渊已经不想多犹疑,他只是随着本能撞进了深穴里面,一下,两下,巨大的事物撞击着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随着睿渊的撞击,熙君终于抛却一切发出诱人的呻吟。
睿渊继续狠狠地插了几十下,熙君将两条腿环绕在他结实的腰间,本能地将自己的后穴送上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睿渊一个哆嗦,两个人都忍不住泄了出来。
房间里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睿渊迅速地将两个人收拾了,幸好房间大门还没有关上,这股浓郁的味道很快散了去,他略略感觉到隔壁那两个已经快回来了,甩手关上客厅的门。
他在熙君身边躺下,从他身后抱住他身体,手刚好碰到他旁边躺着的两个软乎乎的小子的身体,心里生出一阵满足感。
如果他现在能看到熙君的睡容,一定会对自己更加充满自信,因为熙君脸上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的满足和安详。
过了好一会,消失的两个人才偷偷摸摸地回来,睿渊咳嗽一声,房间的那一头传来林谦抱歉的声音:“少爷,吵醒你们了?”
“没有。”
林谦一听他嘶哑的声音,便知道他已经得手,恭喜道:“少爷,恭喜。”
“刚开始,恭喜个屁。”
“那也是成功的一半了。”
睿渊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
这时,门外忽然狂风大作,风声呼啸着掠过房顶,房子震得瑟瑟发抖,不少符咒在墙上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有几张似乎已经飘到了地上。
“来了。”
林谦和睿渊迅速穿上衣服,用棉被盖好彼此的爱人。
发泄之后,两个得到满足的人反而变得异常神清气爽,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埋伏在屋外的手下放出带了符咒的利箭,受中的无面鬼发出凄厉的声音。
一夜好眠,熙君醒来,看见屋内只留了他和小孩,房间的另一头,怀秋裹着被子睡的深沉,他披上衣服走出门,顿时被屋外的狼藉吓了一跳。
井盖被掀开了,葡萄架倒在了地上,花草被连根拔起,吹得到处都是。
他心里一颤,慌忙大喊:“睿渊,林谦……”
身后,怀秋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听到熙君的叫唤,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林哥哥,沈少爷……”
“我们在这里……”葡萄架下发出两个虚弱的声音,熙君顾不得穿鞋子,赤着脚跑到葡萄架处。
熙君和怀秋合力搬开架子,看到底下浑身是伤的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抬到屋里。
“大哥……”怀秋不知所措地喊了熙君一声。
熙君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君儿和渊儿爬了过来,伸手去摸睿渊的脸。
“爹,娘他怎么了?”
“受伤了,你带弟弟到后面去。”君儿懂事的点点头,微微颤颤地带着渊儿爬到后面,兀自拿着兰蔺奇留在这里的小玩意儿玩耍。
“怀秋,你去找个大夫来。”
“是!”
熙君利索地为睿渊和林谦脱下衣服,仔细地擦拭伤口,等到他一切弄好,为林谦盖好被子,再去给睿渊盖被子的时候,手腕忽然被睿渊一把抓住。
“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冷淡的,好像他和睿渊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昨晚的那场情事而改变。
“熙君……还没原谅我吗?”
“我们彼此都没错,所以,无所谓原谅不原谅。”
睿渊即使已经满身伤痕,满脸疲惫,依然不肯放开熙君的手。
“原谅我……”
他的心早就已经被这句话瓦解,他抬起头,隐藏住即将滑落的眼泪,点点头,说:“好,原谅你。”原谅你——看到这样的你,如果还不原谅,那就是他的错了。睿渊,你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要么对他绝对的无情,要么对他绝对的好,他不希望你用这幅半吊子的爱情来束缚他。
第231章 备战(1)
睿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放开了手。
“刘少师,去上朝了。”
门外传来大猩猩的叫唤,他有些诧异,毕竟大猩猩已经很久没有来他这里,而且也鲜少找他一起结伴上朝。
“小子,你找大夫干嘛,熙君生病了吗?”大猩猩抓住怀秋的脖子,故作恶狠狠地吓唬他。
怀秋果然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饣”
熙君慌忙换好衣服出门,朝侯大夫施礼,当他的视线扫到侯大夫身后的慕容雪时,不动声色地沉默着。
“大哥,这人非得跟来。”怀秋瘪瘪嘴,指着自己身后的慕容雪。
“进去吧,我先去上朝。六”
“哦,大哥你自己当心。”怀秋领着侯大夫进门,慕容雪随脚就跟了进去。
大猩猩在门口,看那屋内一片狼藉,诧异地问:“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乱?”
“没什么!打架斗殴而已。”
“谁啊?”大猩猩拉着熙君上了马车,又问,“那人是慕容雪吧,跟沈睿渊一道的。”
“嗯!”
“沈睿渊是三王爷的人,你怎么可以跟那边的人见面,你也知道太子殿下这人生性多疑,要是被他知道了,你肯定又要被弹劾。”
“谢谢提醒。”
上朝回到东宫,太子忽然在他跟前勃然大怒,甩掉了手中的玉佩。
“刘少师,你可知罪?”
熙君跪倒在太子跟前,知道定然是那无面鬼告得状,往地上一磕头,抬起头,大义凛然地问:“臣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殿下,此人心机极深,昨日还在庭院里调戏正雄,殿下一定要为正雄主持公道。”
无面鬼从帘后走出来,轻笑一声,走到殿下身边,他犀利的眼神落在熙君身上,恨不得戳出一两个窟窿来。
大猩猩和少保恭敬地站在一侧,只能为了熙君干着急,熙君这个少师当的惊险,不是被怀疑和王妃私通,就是被太子殿下的男宠诬陷。
“殿下,”大猩猩走了出来,跪倒在太子殿下跟前,“微臣相信刘少师不是这种人,希望殿下能明察。”
“袁少傅,连你也不要命了。”太子怒斥,这刘熙君三番五次触他霉头,他不将之正法,就枉为这太子的身份。
无面鬼摇曳地扭了几下,凑到太子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子的脸色比刚才又黑了几分,大喝:“来人,拿桚子。”
“殿下……”
“谁要敢求情,陪刘少师一同受刑。”
熙君的身子一僵,双手已经被两个侍从伸入一个木质的桚子,两边的绳子被侍从用力一拉,手指顿时紫胀起来。
大猩猩不忍心地转过头去,可是又忍不住盯着熙君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嘴唇泛出紫色,汗水涔涔落下,浸透了他的衣裳,露出那纤瘦的身材。
这种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抬起头,发现太子也露出了露骨的神情。
“停……”
太子走到他跟前,左转右转,伸手抓住他的下巴,然后又像在鉴赏某种珍宝一样,露出一种诡谲的笑容。
“真看不出来,少师居然也是尤物。”太子猛然抓了一下他的胸口,衣襟被扯破了一块,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极品……”在宽大的外衣包裹下,熙君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迂腐的官,而且,正雄虽然脸蛋迷人,但身材一般,摸上去时,更有一种让人心慌的冰凉感,抱起来并不十分舒服。
熙君可以忍受太子的刑法,却无法忍受在他身体上的羞辱,他咬紧牙齿,往旁边的人一撞,趁着大家不注意,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抓起来。”
少保慌忙追出去,大猩猩故意跟他缠在了一起,顺便带倒了几个侍卫,几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蠢才。”太子气急败坏地骂道。
熙君裹着衣服奔出东宫,因为太子并没有下令给外面的兵士,大家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一眼衣衫褴褛的太子少师,并没有往深里想,更没有人出手拦他。
他一气奔跑回家,关上门,整个人瘫软着坐在地上,背靠着门,两腿平放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守在外面的几个下人,见门口坐在那里的人,也不认识他,面面相觑地看着,半晌,才有一个回声禀报:“少爷,门口坐着一个人。”
“谁啊!”怀秋正忙的焦头烂额,没好气地应一声,走出门,大呼一声,“大哥。”
躺着休息的林谦和睿渊迅速坐起身,不顾身上的伤痛,跪爬着到门口,当睿渊的视线接触到那个伤痕累累的人时,低咒一声:“还不快扶进来。”
下人们慌忙冲过去,将人背进了客厅。
“大哥的手……”怀秋忍不住嚎啕大哭,抬起熙君的手,只见手指的外皮翻出,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
“混蛋,一定是那混账太子干的。”睿渊大声咒骂,朝几位新来的大夫命令,“还不快过来,为刘公子治伤。”他脱下外衣,包住熙君。
慕容雪就站在一边,竟然反常地没有闹脾气,而且还殷勤地打来井水,给几位大夫使用。
怀秋刚开始还对慕容雪看不过眼,如今见他这般殷勤的模样,反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无声地抱起两个娃子到走廊上,不让他们看血腥的场面。
渊儿还不懂事,哇哇地大哭,君儿鼓着一张小脸,想要去爹那里,偏偏怀秋还不让,于是生气地抓着怀秋,骂他是坏蛋。
熙君醒来时,就看见旁边的人都在忙忙碌碌,唯独睿渊坐在自己身边,殷切地目光包围着自己。
“我回来了?”
“嗯,你好好休息。”
“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是练武的人,恢复的速度很快。”
“那就好。”熙君点点头,视线转向另外一边时,看到了正在忙碌的慕容雪,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副场面,因为只要看到慕容雪,他就忍不住去比较,从脸蛋,发型,衣着,神态举止,他都忍不住拿自己的弱点去比,然后在心里自卑地让步。
“熙君醒了吗?”慕容雪端着一碗稀粥过来,“刚睡醒,肯定很饿吧,拿粥垫垫肚子。”
熙君被睿渊扶着坐起身,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说:“让怀秋来喂我吧,你去照顾睿渊就好。”
“没事,怀秋正在抱孩子,脱不开身。”
“我来吧。”睿渊接过话,从慕容雪手上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到熙君嘴边。
被慕容雪那种眼神看着,熙君实在觉得有些不自在。
睿渊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于是朝慕容雪说道:“你先去帮其他人。”
“嗯!”
“你这样对他,不好。”熙君内疚地说,他和慕容雪都是可怜人,既然自己已经体会过那种难受的感觉,他不希望另外一个人再来尝这份苦。
“先喝完粥吧。”
熙君无奈,拘谨地喝完睿渊喂的稀粥。
沈睿渊站起身,走到慕容雪身边,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异常般配,熙君不禁转过头,指甲刮着被子的一角,发出哧啦哧啦难听的声音,这难听的声音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忙忙碌碌,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异常。
“大哥,你手都成这样了,还乱动。”眼尖的怀秋,弯腰检查了一下他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埋怨道,“都成这幅德性了,还有闲心划被子角。”
熙君无语,躺在被窝里,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两个人身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