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介意。
“不论你要的是何物,权力,地位,人心,天下,只要是你所想,只管随心行事,我的宗主想得到什么都
不过分。”认真的看着他,即使脱下祭司白袍也依旧尊贵高洁的祭司说的缓慢,带着一身情欲痕迹,眸色
却仍是温和悠远的雍容。
“我很感动,不过我想你应该收到我的感谢了,嗯?”凌洛炎似笑非笑的挑眉,伸手往下,他拉开龙梵在
他臀间的手。
在他体内满是龙梵先前留下的东西,美其名曰为他清理,弄完了却还把手指放在里面,他的祭司是什么心
思他根本就不必去猜了。
龙梵不答,只是若无其事的微笑,在他臀上的手挪到腰际,是他让洛炎无所顾忌,也是他的存在让他行事
恣意,对此他非常满意,这是洛炎全心信任他的证明。
“洛炎既然想要随心所欲,我便给你随心所欲的力量,洛炎何必计较他人怎么说。”说的平和,眸底微蓝
却隐约冰冷,他想要洛炎依赖他,若是有人令洛炎太执着于此,将他们之间分的太清,那会令他极为不快
。
“我怎么会去计较那些,说了那话的早已被我杀了,你的力量便是我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人就是凭着
你的力量要挟天下,他们又能怎么样。”带着欢情之后的慵懒和几分邪气嘲弄,撇了嘴角,靠在龙梵身上
,他完全不在意承认这一点。
他之所以那么想要力量不就是为了立于人上不再受牵制掌控?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何必管过程如何,他得
到炎火,再有龙梵的朔水,身在赤阎族内却能傲视天下,想要的他已经得到。
他依赖龙梵,这点他都已经懒得掩饰,想必龙梵也早已看出来。抬眼看身前的男人,凌洛炎满足轻笑,谁
能想到,意外之下来到这个世上竟会遇到这么一个祭司。
龙梵听着他的话异常满足,眼前那双微挑的眼不各是为什么而露出笑意,沾了水的银发在这奇异的月光之
下显得愈发明亮璀璨,魅惑的眸似有若无的深情,也隐约透出无情冷漠,擅于利用一切也毫不掩饰自己的
野心和狂妄,他的洛炎在他眼中始终耀眼非常。
“身体如何了?”在银发边轻吻,龙梵问的轻柔,凌洛炎笑着看他,暧昧的眼神里有些揶揄,“你是问我
的恢复还是那里?”他的祭司已经帮他恢复了体力,而他只是偶尔无法使用炎火。
“洛炎说的那里是哪里?”在凌洛炎面前的男人好像不是赤裸着浸在水里,也不是才用那样激狂的方式要
过他一样,一脸正色露出些许疑惑,若是眼中的暗色和狡猾笑意,看来简直无比圣洁。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我的祭司大人……”说的极为缓慢,凑近龙梵耳边,那几个字的称呼带
着诱惑的意味,他和龙梵身上还未着衣,倒是省了脱衣的麻烦。
赤裸的身身躯在水中相贴,邪魅倚靠过去的男人正在的另一方胸前亲吻,与他相拥的黑发之人任由他如此
,靠在岸边满是从容优雅,垂眸微笑,一手却往下他身下抚去,两人在水中的发丝纠缠,辉映着浅银和墨
色青芒,相对之间,还未做出其人动作,便已足够令人脸热心跳。
前进的脚步顿住,看到眼前这般景象,来人连忙转身,正要离去,身后的话音却喊住了他。
“林楚长老,有何事?”凌洛炎对来人视若无睹,龙梵却一脸和悦的抬首这般问道。
楚楚想要转身回答,思及先前所见,又硬 生生止住了脚下的动作,“不,没……没什么,只是不知宗主和
祭司行踪,故而有些担心。”
快速的回话,仿佛想要逃离,有些结巴的回答,几乎能从后面看到耳廓的红晕,林楚有这般纯情?凌洛炎
觉得有趣,发出低笑,笑声从湖水中荡漾开去,带着情事之事的沙哑,仿若还存着高潮的余韵。
听到这样的笑,林楚低下头去,全然忘了自己本来是为何而来,为什么找寻两人。
就在他努力克制想要镇静的同时,身后水边的低笑声忽然停住了,毫无征兆,仿佛被什么堵上,被什么吞
咽,除了呼吸声,和引人慎思的几声轻微响动,再没有别的声息。
林楚不必回头也知道此刻是何种情景,垂首不敢离开,但更不敢的是转过身去,只能一心回忆着自己前来
的理由,让自己不去想像身后那个赤裸着会是何种模样。
林楚欲走又不敢走,水中凌洛炎却正享受着龙梵的吻。
他的祭司绝对是有意喊住林楚,他对此无比确定,腰间的力量和唇齿间不容抗拒的深切的吻,简直是想夺
去他的呼吸,鼻间全是龙梵身上的莲华香,在水中似乎更为清澈明晰的淡香,散发出的却是嫉妒和占有的
味道。
轻轻咬着他的舌尖,一点点的退出,龙梵终于将他放开,还是那么出尘无欲的,无比和缓的对背对他们的
林楚说道“那就下去吧,其他长老都知道我和宗主另有要事。”
言下之意,他人都知道,为何你不知晓?林楚听得话里的意思,也明白祭司此话之中的警告,但之前他带
人寻找休息之处,根本不知……
辩解毫无意义,他连忙说道:“林楚是想禀告宗主,被祭司擒住的魔物有些异样,好像快不行了。”
“对了,当时是抓住个什么东西,我还没仔细看。”凌洛炎这才想起来,看看天色,明月当空,却如白日
那样明亮,周遭的细纱都被月光镀上银白色,而身后林楚所立,那片废墟似乎曾经一度有过辉煌的岁月。
之前他就没留意自己是怎么来的,只记恨着那些魑魅王,完全没注意其他,更没去看那个魔物是什么模样
。
示意龙梵取过衣物,凌洛炎瞥了眼某人身上已有抬头这势的某个地主主,用手碰触,无比暧昧的轻笑说道
:“我和祭司的要事还是留着以后吧,总不能让长老们久等。”
语声虽轻,但在此谁会听不到,说起这要事,也无人不知是何事。
林楚垂首不敢言语,他不知道是否该和宗主说,他们这些长老和曜师已经等了许久,夜翼不耐等候,已经
独自出去探明情况了。
“你下去吧,等我侍奉宗主穿,我们这就过去。”这是祭司的话音,还有一阵从水中站起的声响,接着便
是衣物的摩擦声,间或也会有几声轻笑低语,那轻而又轻的话语声随着林楚越走越远已经听不清楚。
背后的轻言细语说的会是什么,林楚没有多想,他听到祭司的话,话中那种理所当然的侍奉是他永远不敢
妄想的。
他清楚自己的地位,也知道何事该想何事不该,更知道,假若当时他乍然见了两个相拥,没有立即转身,
又或是转身的晚些,见了祭司怀抱之中宗主的模样,此刻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等林楚走远,凌洛炎已经站在岸边,被龙梵恢复的焕然一新的衣物妥帖的穿在身上,当初就知道,能让破
损之物复原的力量比毁灭之力更为强大,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他的炎火就算能与朔水匹敌,他的灵力却还不到龙梵的千年之久,只能毁灭,而不能重建。
在他眼前,他的祭司正在穿衣,事实上他很是欣赏先前龙梵赤露着身体为他着装的模样,龙梵的身材是力
与美的结合,白袍在身便是一派淡然沉静,卓然而立的浊世出尘,奇异的是,就连不着衣物赤身袒露之时
这种感觉也丝毫不会改变。
眼前修长的指合拢衣衫,下裤已将那无数次在他身处制造情欲的高潮之处掩下,束袖的内袍令他多了数分
英姿不凡,飘渺神秘便在那身白色衣衫穿上之扣彻底彰显而出,仿佛从天之极高之处踏落凡尘,沉静淡然
,悠远从容 。
“洛炎在看什么?”明知故问,龙梵束起自己的发,随意却显得无比优雅的动作让凌洛炎叹息,“我在看
一个千年妖孽是如何穿衣束发的,如何有意来诱惑我……”
语声转轻,说到最后他已经吻上龙梵的唇,又从唇边往下吻到颈边,有意在颈侧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这
才满意的勾着嘴角转身。
“洛炎原本就爱看我穿衣,可惜我更想洛炎喜欢我脱衣的模样。”摸着颈边的印记,龙梵微笑,不疾不徐
的走近,凌洛炎伸着懒腰,侧首轻瞥,“那不如你这就脱了再随我出去?”
身体忽然往后被按住,调侃的话引来惩罚的吻,凌洛炎并不意外,他当然只是玩笑,他的祭司只要维持在
人前的高不可攀就可以,对着他之时的笑语温柔,狂野掠夺,失去冷静的疯狂失控,只能让他看见,在这
身白袍之下的性感也只有他清楚就好。
笑语着一起往破败的废墟之中走去,直到绕行到这座破败的之处的大门前,站的远些,他才彻底看清了他
们所在的这个地方。
银沙堆积,沙漠之地广裹无垠,就在这空旷无边的地方竟有着这么一座殿宇,前殿横长,两侧有不少楼阁
临立,在这些楼阁殿宇的环绕之中,最显眼的便是一座塔形的建筑,高高耸立,在亮的诡异的月色之下,
即便破败,也依旧彰显无比的恢弘之气。
但再恢弘,这也依旧是破落的废墟,他经过里面,殿楼内早已千疮百孔,此刻月光如日,束束银辉穿透,
在无声静谧的只有沙砾沙沙声的空间里,传递出几许神秘的沧桑。
“为什么结界之中会有这么一个所在?”只要有所疑问,他询问龙梵,多半都能得到答案。
“这里便是极北之地,那层结界将此处与外界分隔开,这里既然有其他宗族,有几座殿楼也不奇怪。”站
在他身旁,龙梵看着高楼的某个图腾,露出深思之色。
“这图腾已经模糊成这样,不过看来,好像与那个肖念云给的圆珠上颇为相似。”抬手问龙梵所要那枚珠
子,他的祭司却对他说道:“洛炎以为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会记着收好那个东西虎”
凌洛炎恍然,经历过结界外的沙尘风暴,失散重聚,脱去过衣衫,又在水中相拥这纠缠过,那东西龙梵哪
里还会放在身上,早不知去了哪里,不管是不是他祭司有意要丢了它,都已经找不回来了。
耸了耸肩,他只当自己不曾问过,早该知道,龙梵问他要去的时候就没打算再拿出给他,“重要的是那个
东西上的纹样,看来与此相同,难道这里就是灵犀族所在?如此破落,看来早已无人在此。”
在废墟里各自找了干净点的地方休息的长老和曜师们知道两人出现,陆续走出,其中唯有岩骁皱着眉,满
脸不耐,“我还以为这个魔物如何厉害,没想到却是个麻烦,不知宗主 打算如何处置?”
在岩骁手中的,与其他魔物可怖骇然的模样截然不同,如同一个布偶,浑身暗黑偏棕,有一双圆亮的眼,
圆耳圆身,四肢短小,棕毛卷曲,赫然是一只缩小版的齿熊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