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点……”
就在兼人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千叶已经把侵略的范围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与兼人有过那么多次亲密的接触,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在哪里。看着自己身下这个被吻到失神又不住喘息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欲望。有种躏虐的冲动不住地涌来,啮噬着淹没着他的神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中原人的衣着与东瀛人一脉相承,可是当千叶急不可耐地将兼人的长裤褪下时,他总是一再地想起那一次在汤室里只穿着一件浴袍,而下身不着丝缕的兼人。那样的场景仅仅在心里想一想都让人欲火焚身,若哪日得了机会,定要他……
“啊……!”在千叶的抚弄下,兼人的下身已经渐渐挺立起来,千叶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开始湿润,他的手慢慢向下探去,接着精液的润滑,第一根手指很容易就进入了对方的身体。紧致而火热的内壁一张一缩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原本不愿打开的两条腿竟也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向两边张开。
“现在就想要了吗?”千叶戏谑似地笑了起来,他观赏一样的目光让兼人有点无地自容,然而扭向一边的面孔却被强行扭了回来。下身仍然在被不间断地侵入着,但因为对方温柔的对待,这一次没有什么疼痛感,反而全身像被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冲刷着,他禁不住抬起腰,环住千叶,献媚一样的姿势让早已春心撩动的千叶差点忍不住想要直接要了他。
“兼人你要答应我,绝不可以在川泽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以吗?”他轻轻含住兼人烫得发红的耳垂,虽然兼人已经在竭力压制,可是细细密密的呻吟声还是传到了千叶耳中。他早就勃起的凶器贴在兼人的腹部不断地来回摩擦着,像是要借此来缓和自己的欲望。
当第三根手指终于顺利地将入口扩展开来的时候,兼人的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千叶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口处,被狠狠舔弄过的乳尖红得像能滴出血来,在被千叶咬住的一刹那,兼人的心底甚至有一瞬间的恐惧。
“啊……啊……”经过扩张又被爱液涂满的穴口虽然已经经过精心的准备,但在千叶进入的时候,兼人还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但很快痛呼声就被吞入千叶口中。被翻折到胸口处的双腿随后又向两边打开,火热的硕大急不可耐地顶入身体的最深处。在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巨大的快感散溢到四肢百骸。兼人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回应起对方强悍而直接地一次又一次侵入。
“太,太快了……啊……不……”
越来越剧烈的抽插让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兼人环住千叶的腰,嘴里明明喊着不要,可身体却越贴越紧。
“还不够,哈……”
在爱欲中沉浮的男人忽然抱住兼人的腰,粗大的阳具毫不客气地尽数插入对方的身体。兼人失声地大叫起来,随后好像天翻地覆了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抱起,然后以跪坐的姿势承受对方的进出。
完全跨坐在对方腰上的兼人感觉到那凶器直直没入身体,然而自己却像着魔一样不停地扭动,抬起,坐下,他仰着头,因为极度欢愉而流下的眼泪顺着身体的曲线滴落下来。看到这一幕的千叶猛地扣住他的腰,这个动作令埋在兼人身体里的巨物进入到一个可怕的深度。被贯穿的恐惧让兼人禁不住呜咽起来,他扭着腰,想让身体里的凶器退出来,可每动一下,那巨物就好像刚好顶到敏感处,他很快就瘫软下来,伏在千叶的身上。
‘酷刑’还在继续,神智昏沉的兼人感到自己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刺痛和快感就把他又拉了回来。他慢慢感觉到对方的抚摸开始狂乱起来,可是他无暇细想,只能一味地纵容着这个禁欲了许久的男人在自己身体里肆虐,
“该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千叶在说什么?
“……”
未等兼人清醒过来,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后背就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覆盖住,随之而来的是细碎的,好像是牙尖摩擦过的感觉。
“唔……千叶,够,够了,真的……啊!”
在欲海中迷失的男人因为肩上的疼痛乍然清醒过来,他这时才发现覆在自己身上的本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人。
“川,川泽……?”
屋里的一点星火在冷风里几近熄灭,可是在黑暗里仍然看得到年轻男子眼中汹涌的欲火。兼人的心不禁往上提了一下,肩膀上被咬住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可是他预感到真正的危机这才要开始,
“居然又被你抢先了!”
千叶不轻不重的嘲笑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到了这个地步,兼人哪还有什么分辨的立场,真是羞耻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我的父亲大人,如此枉顾自己儿子的心情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偷欢,你说该不该罚呢?”
暧昧的暖风被吹进已经泛红的耳朵里,兼人绝望地合上眼睛,已经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再做解释。看到他好像豁出去一样的表情,原本忌恨不已的川泽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把火让你点着了,你看该怎么熄呢?”
他边说着边用硬挺的下身不住地蹭着兼人。千叶的巨物还在他身体里叫嚣,他唯恐自己一动就又挑起这个男人的兽性,然而川泽性子他是了解的,要是来真的,只怕不比千叶好对付。
“兼人根本就不想理你这个小鬼吧,”
明明已经捞尽好处,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千叶一边得意地挺着腰,享受着兼人紧致柔软的内部,一边游刃有余地挑衅着川泽。被硬物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的兼人半闭着眼睛,写满欲望的面孔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可是只要一想到这身体里里外外的痕迹都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川泽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
答应了要和这个男人和平相处,可是爱这种东西,如何能宽容?
“啊!”
越想越气的川泽狠狠掐住已经被千叶啮咬过的乳尖,刺痛让兼人喊出声来。川泽阴鸷地望着身下的男人,不断地揉捏着已经发红发烫的敏感点。千叶目光中带着笑意,似是在欣赏兼人面上的表情,又似是在调笑川泽。
他已经优势占尽,又岂肯轻易放手。
“把身体转过来,面向我,”
千叶与兼人还维持着交媾的姿势,要从背向川泽转变为面向他,这对兼人而言实在是太过羞耻的一件事。他刚一抬起身体,川泽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被迫从跪坐改变为趴跪,他的膝盖刚一触碰到床板,散落下来的长发就被川泽拉住,被迫与这年轻秀美但又阴气沉沉的男子四目相对,
“真是不懂温柔,像你这样,兼人怎么会喜欢?”
千叶不依不饶地栖身上前,打开的双腿依然毫无抗拒地接受了对方再次的入侵。可是当千叶从后面进入兼人的同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川泽也已经把怒胀的凶器抵到了兼人的嘴边,
“川,川泽……唔……”
对方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不待兼人拒绝,川泽已经气势汹汹地捏住他的下颚,然后毫不客气地挺腰进入。
“明明就是父亲大人的错,说好不会背着我做出格的事,一转脸却连拒绝都不会,”川泽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委屈,真的像是在撒娇一样,可是他下身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男子的体味顿时在川泽口中散开,粗大的阳具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呜呜地哽咽了两声,连舌头都打颤起来。而后面,千叶也正按住他的腰不断地前后贯穿着,每一次顶入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而口中含着的巨物也趁机扩开他的口腔,好像要顶入喉咙一样。
“呜呜……”
如幼兽的低鸣一般,在前后两个男人的夹击之下,兼人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他跪在床板上的膝盖已经发软,麻木了的舌头还要在川泽一遍遍地命令下舔弄对方的性器。他感觉到口中的硬物似乎又大了一圈,正恐惧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时候川泽却突然将那物什抽了出来,那一刹那,兼人酸疼不已的下颚几乎无法合拢,他还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温热的液体喷洒到自己的面颊上他才羞耻得想把自己杀了。
居然让自己的儿子……
然而这种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很快他就看到川泽逞凶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要吗?”
什么……
“要。”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可是不好的感觉包围着他,他哆嗦着很想弃械投降。
他只是想好好过一个除夕而已啊……
“啊!千,千叶,你做,做什么呀……”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疼爱你而已。”
川泽邪美的面孔在兼人模糊的视线里慢慢逼近,然后逐渐清晰。被填充得满满的身体又被冰冷的手指硬生生挤入,疼得他不得不在千叶的怀里使劲扭动起来,
“不,不行……不!……”
他被死死圈在男人的怀抱里,两条分开的腿被川泽高高举起,然后架在肩膀上,如此屈辱的姿势让他无颜面对,只能在剧痛中死死闭着眼睛以示抗拒。千叶的肉刃还直直地插在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根手指不顾他叫疼,执拗地想要更深入地进入他。看着自己怀里已经疼得脸色都变了的千叶,忽然间有点于心不忍,他箍住兼人的肩膀,不断地亲吻他,安抚他,可是这样也无法减弱身体上的痛苦。
“上一次明明可以,怎么这次就……”
“闭嘴!”
千叶狠狠瞪了一眼川泽,好像他自己完全没有参与其中一样。川泽恨恨地哼了一声,心一横,竟是用蛮力硬把手指挤了进去。
“啊!疼…住,住手啊……”
真的够了,停止吧……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天,真紧……”
很清楚在兼人心底自己已经被冠上了禽兽之名,可是做到了这个份上,要退出怎么可能?况且,今天是除夕啊,作为父亲,难道不是应该给儿子一点小小的奖励吗?
“啊……啊啊……”
炽热的甬道被扩张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异物在身体里来回地摩擦,每动一下,热度和痛感会同时袭来,兼人无望地摇晃着身体,不知道这夹杂着痛楚和欢愉的长夜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被一前一后两个人紧紧地抱住,连逃跑的后路都一并断绝了,兼人无力地靠着千叶,沙哑的喉咙,迷乱的神智,一塌糊涂的下身,这些淫靡的景象让两个沉浸在欲海中的男人一发不可收拾。鼓胀的下身不断地叫嚣着要去攻城略地,两个生来就合不拢的男人在做爱这件事上却难得的默契,不间断的冲撞让兼人连晕过去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着这两个平时嘴上卖乖,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任性霸道到要命的男人纵情欢爱。
等,等今晚过去,一定要把他们扫地出门……
这是兼人在累趴下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明天就把它付诸实践吧……
43.
千叶近来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这位刚出现在白水介木身边不久的‘贴身侍卫’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微妙的,又没有任何根据的亲切感,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千叶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然而这个人却偏偏是个天生的哑巴。起初千叶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生性冷漠,到了后来才从白水介木那里听说他生来就不会说话。千叶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是天生的哑巴,可是如果从未见过,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吸引自己的注意?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自己都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虽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但目光却并不疏远,好像也在暗中看着自己一样。
自己本来已经为川泽的事头疼不已,现在还要为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分心。这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竟让一向稳重的千叶有点手脚大乱。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这几日为了川泽的事情,白水介木与千叶天天都在一起。之前兼人已经提醒过介木,如果他与千叶接触得太过频繁,迟早会被他看出破绽来,但介木为兼人的安全着想,还是坚持要他以贴身侍卫的身份跟在自己身边。几天下来千叶的反常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一日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有吗?”
千叶的目光还在不住地捕捉着兼人的身影。他发现无论这个人多沉默,多不起眼,可是自己却总是第一个看到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太累了,这几天为了川泽的事,你确实是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要是有消息,我第一个派人通知你。”
介木关心地拍拍千叶的肩膀,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竭力掩藏自己的兼人身上拉回来。兼人手心里都捏着汗,唯恐被他看出什么来。自己上一次冒险去千叶家看他,事后为此还担心了许久,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川泽,只怕他早已经离开兵库港,孑然一身而去。唉,果真是世事难料吗。
“可能吧,这些天确实一直寝食难安。”
千叶敷衍地笑笑,目光追随着跟在介木身后的兼人。他也发现了,这个人其实不止是沉默寡言,好像还在刻意回避自己。有时候他们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然后那人便很快把眼睛移向别的地方,唯恐自己察觉到什么。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有什么古怪?
“介木大人,”
三人刚出门没多久,随从便匆匆忙忙跑来拦下白水介木。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兼人不由地心里一紧,难道是川泽出事了?
“怎么了?是家里有小主人的消息了?”
“这……”
随从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才走到白水介木身边,侧着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兼人和千叶都不明所以,只是看到介木面色一白,捉住那人的手大喝了一声,
“荒唐!这是谁说的?!”
“家里的几位大人也说不信,这才喊您回去商量,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走一趟?”
随从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像是怕再触怒到白水介木一样。兼人见状心知定是大事不好,可他此刻的身份又不便他去问清,正心急不已之时,千叶终于开了口,
“到底是怎么了?”
“这……”
白水介木犹豫地看着他,又默默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兼人。一时之间,面对两人同样焦虑的眼神,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罢了,等一切问明白了再说吧,免得让他们徒生烦恼。
“一些家务事罢了,千叶,你且回去吧,这些小事我还应付得了。”
小事?白水介木是会为了小事而当场变色的人?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大家如今同在一条船上,若有需要,只管开口好了。”
千叶对白水介木的话有所保留,但他也深知此时此刻不适合逼问。白水介木不是不知深浅的人,他这般隐瞒不说,定有他的苦衷。
“那我便先行回去,等你的消息。”
千叶说着向白水介木行了一礼,他转身正要离开,不料白水介木却突然对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