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月翔谷昱都站在那人身后,面脸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清歌弯着眼睛瞧着他们“可是都想没想我?”
众人用力的点着头,清歌笑了,是为劫后余生,是为这些在死死守着他的人们。
进了午时,众人都随着清歌回了宫中,听闻今日西土王要进宫和谈,清歌疑惑“莫不是还有战事?如今西土东篱与我大商该是相安无事吧?”
风吟那方点了点头“西土王此次前来,意图不明,本就是和平共处,为何还有和谈?”
月翔轻笑“见了便知,多猜无意。”
仪仗队敲锣打鼓的进了帝都,街边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御林军亲自为其领路,百匹骏马之后,跟着一辆通体黄金的巨大马车,阳光一照,晃的眼睛都疼。
西土王坐在马车中面色和煦,时不时的还对外面的百姓摆下手,万民欢呼,给足了这外邦之王的面子,文武百官早已经在宫门外迎接,待西土王下了马车,行拱手之礼齐声高呼“参见大王”
西土王大笑,袖角轻轻一挥“百官不必多礼。”
内官上前为其引路,百官跟与其后,流觞站与朝殿之前,绿杉等人随其身后。
见西土王那方缓缓走来,流觞提步上前,西土王与中原之礼拱手道“皇帝陛下”
而后,百官齐齐行跪拜之礼,齐声道“参见皇上。”
流觞弯着眼睛回礼“大王久也不见了。”
西土王哈哈大笑“确是,确是啊!”
清歌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喝着补汤就着白粥,看着清歌一脸狰狞的咽下去,萧绿站在一旁笑了起来,清歌皱眉“笑些什么?”
萧绿本想憋回去,可一个不小心竟笑的更大声了“没……没笑什么……”
睁着眼睛说瞎话!清歌伪怒“快说。”
萧绿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清歌微青的脸色忙道“刚刚……刚刚我去御膳房给少爷取烫的时候,瞧了瞧里面的药材,都是些珍奇的东西,萧绿本想看看药材记下药方,谁知……谁知竟在里面看见一味与众不同的药材。”说完脸色憋的通红,清歌看了看碗里的烫,又看了看萧绿“什么药材?”
萧绿咳了几声,忍着笑“也没什么特别,挺常见的……”
清歌挑眉“那你方才说的与众不同,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可以,我是一个好主子,定是不会强迫你,但是……去年一年的赏钱加上的今年……”
萧绿虚汗直冒,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会说扣掉“那个……少爷……”
清歌继续挑眉“一并扣……”
“牛鞭!”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绿拦腰截住。
清歌瞪着那碗补汤,脸色瞬变,由青到绿,由绿到黑“腾”的站起来痛骂楚言“庸医!!你给我吃了什么!!”说完一道鼻血顺流而下……
正文四
暮夜灯火通明,流觞在宫中设宴款待西土王,群臣陪其殿下,西土王大笑“晃眼间,已过了这么多年,想从前似乎也是这个时候,皇帝陛下与金陵慕才子去了我西土,而今却是反了过来,哈哈哈感叹世事难料啊。”喝了一口酒又道“那慕才子并没有在朝廷中为官吗?”
流觞将手的酒杯放下,弯着眼睛笑道“并未与他谋职。”
西土王重重的叹了一声气“万分可惜,今日进城本想在见见那慕公子,在听听那旷古的韵律,哈哈哈可惜可惜了。”
流觞但笑不语,举杯做了一个敬的手势。
清歌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时候,似乎感觉有谁拿着细细的羽毛扫他的鼻尖,奇痒难耐,转身想躲过那东西的骚扰,谁知他翻身的瞬间那东西又跟了过来,清歌气急,闭着眼睛一把抓住,随后回手扔到身后继续睡,安静了一会,清歌正要入梦,那东西居然又跑了过来,清歌大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扫视四周,竟空无一人!摸摸了鼻子,打着哈欠嘴里喃喃道“莫不是做梦么……”
刚要躺下之时,就听见一阵媚人的笑声,清歌疑惑,盯着门外看了好一会“谁?”
“前几天听说慕大公子回来,萧某日夜兼程的赶来帝都,本想与慕公子叙叙旧的,奈何这人怎么也弄不醒了,好伤我的心啊……”随着话音落下,房梁上飞下一个人来,满脸的风华依旧。
清歌瞪着那人舒了一口气“萧大宫主久也不见了。”
萧离移到桌边坐下,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倒是就久也不见了。”品了一口又道“怎么慕公子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就要被别人要了去,公子竟无一点的担心么?”
清歌皱眉“什么男人?被谁要了去?”
萧离转头一笑“哦?公子还不知道么?那西土王带着他的公主遥芝,是来和亲的。”
清歌楞了一会“嘁”鼻一哼“哪里有西土王亲自带着女儿来和亲?于理不合,竟还想骗了我不成?”
萧离轻笑“为何要骗你?”
“你……”
“说不上来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大宴还没散去,你亲自去瞧瞧不就好了?”
清歌起身“萧离,若是你今日骗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穿上衣服与萧离一同去走了去,隐在一旁的屋顶之上,看着宴上的一举一动。
果然,西土王放下酒杯道“今日一行并未本王一人前来,遥芝想必皇帝陛下还记得的,那是本王仅有的一个宝贝女儿了,遥芝仰慕皇帝陛下已久,以本王的意思,两国邦交,若是在加上一门亲事,该是何等的其乐融融。”
清歌与萧离爬在房顶上静静的看着,西土王语毕之时,清歌撇着嘴往流觞那边扫,流觞淡笑“公主那方朕自是记得清楚,联姻一事涉及甚广,待明日早朝与众臣商量一下在做定论,今日不谈政事。”说完举杯“敬大王。”
西土王大笑“好好,本王那就与帝都多待几日,敬候皇帝陛下的消息了。”举杯一饮而尽。
清歌哼着鼻子瞪着那笑吟吟的人,萧离一个翻身把清歌从房顶上带了下来“怎么样,没骗你吧。”
清歌哼哼“幸好我这是赶回来了,若是我晚回来些,他不就娶别人?我慕清歌的人,我会叫他娶别人?笑话!天大的笑话!”说完挥手,想要展开折扇,甩开一看手中空无一物,萧离哈哈大笑“慕公子要怎么做?”
清歌瞪了一眼萧离“山人自有妙计!”说完一把将萧离扯了过来,趴在耳边对他小声说些什么。
萧离闷笑“可行?”
清歌抬腿向前,冲着大宴那边一顿猛瞪“行不行试试便知,若是不行,哼,休怪我翻脸无情!”
大宴散去之时,百官告退,西土王也被安排到了行宫,流觞一脸的疲倦的走进寝宫,本以为清歌早该睡下了,谁知床上竟空无一人,流觞微微皱眉,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宫内多出来的屏风……提步上前,谁知道里面的人“哎呀”一声大叫。
“清歌!”快步走到屏风后面,入眼的居然是一副美男出浴图,虽然这个美男瘦了点,一身的骨头。
只见清歌中衣早已湿透,墨发散落,表情痛苦的往外挪,流觞急忙上前扶住“怎么了?”
清歌呲牙咧嘴的哎呦“磕着腰了。”
忙忙把那人抱到床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哪里痛?”
清歌哼哼,拉起那人的手就腰上放“这里……”
流觞一脸的心疼,轻轻帮那人揉着,揉着揉着就觉的不对劲“你方才是在洗澡?”
清歌点头,嘴里还不时的冒不正常的呻吟。
流觞扯着那人的衣服,慢慢勾起嘴角“洗澡不脱了中衣吗?”
清歌眨巴着眼睛“方才正要洗,可是一个不小心就磕着腰掉进桶里了。”说完眼睛一个劲的乱眨,尽量表现出他说的不是谎话。
流觞弯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叫楚言去取些伤药来。”说完起身要走,清歌紧紧抓住“你不能走!”
流觞挑眉“为何?”
清歌攀住那人的肩就开始往龙腿上爬,边爬还边拽着自己的湿衣服“我……我冷!”
流觞瞧着那红扑扑的脸颊强忍着笑“我让内官生上火炉?”
清歌翻着白眼往那人肩上咬“你给我取暖就好了!”说完狠狠一用力就势把流觞压到在床上。
流觞盯着那张红的要滴血的脸,嗓子沙哑的道“清歌……”
清歌被那眼神盯的有点不自在,可是转念一想,一不做二不休,跨在那人身上就开始往下扒自己的衣服,随后又从被子下面掏出一个小瓷瓶,流觞定眼一瞧,差点笑出来,那小瓶子上面贴着一小方红纸,上书“合欢散”。
正文五
清歌抖着手开始拽流觞的衣服,越是想快些却越是脱不下来,气的一拳砸在那人身上,流觞看着那光溜溜的人在也把持不住,猛的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清歌惊呼刚想挣扎转念一想,又赶紧用双腿勾着那人的腰身,生怕这人跑了,流觞轻轻咬着清歌锁骨,手不停的往下移,清歌那边用仅存的理智去抓那瓶合欢散,嘴里还嚷嚷着“你先让我吃了这玩意!”
流觞抬头,琉璃般的眼睛盯着他看,哑着嗓子说“用不着它。”说完夺过来扔到一边,舌尖扫过那人胸口的粉润,清歌全身微颤,那人含着笑意以手代嘴,轻轻揉搓,嘴唇迅速下移,吻着小腹,手指还在四处游走,过了好一会,那人竟不在动了,清歌难耐的动了动身子,以示不满,眯着眼睛寻找那人,不看还好,一看便羞的在也不敢睁开眼睛,那人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微微抬头的分身,嘴角含着笑意,随后手掌轻轻划过,舌蕾微微舔舐在周遭滑动,清歌越发的难耐起来嘴中大口喘着粗气,那人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微微张口居然将自己整个含了进去“嗯啊啊……嗯哈……不要含……那里嗯……嗯……”清歌有些急了“快……快快……快放开我……脏……”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人嘴角挂着白色的液体轻轻舔舐,清歌喘着粗气刚想说些什么,却瞧见那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清歌眼角抽搐……要来真格的了。
本想就机会逃跑,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闭着眼睛张开双腿大吼一声“来吧!”
流觞看着那人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在看那人的动作便在没了一点的理智,猛的压住那人封住唇片,嘴里喃喃道“你这只妖精……”
春宵一刻,红烛似锦,娇喘绵绵锦帐动,吟吟低诉玉雕床。
清歌终于把自己献了出去,事后依旧很疼,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终于等那人想要结束的时候,他自己的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虽是如此却不忘紧紧的缩进那人的怀里,嘴里小声嘟囔“你不能娶遥芝……除了我你谁都不许要……”
那人嘴角含笑轻轻抚着清歌的脸颊,细细的吻着“谁说我要娶遥芝了……”
次日天明之时,清歌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萧绿端着碗白粥走进来,看见清歌面色苍白,行动迟缓,想要坐起来都要无法如愿,萧绿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床边将那人扶起,急急的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清歌坐下之后咧着嘴直哼哼,萧绿不干了,张嘴就喊“来人啊,去叫楚太医来!快点!”
清歌翻着白眼瞪萧绿“叫什么太医!我没事!”
萧绿急忙把粥端了过来“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能告诉你吗!端起白粥喝几口“我要休息了,别来吵我。”
萧绿端着碗被主子哄了出来,看着外面上了三杆的日头“方才少爷说要休息……他不是才起来吗?”
流觞回到寝宫的时候还带来了楚言,楚言看了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清歌居然笑了起来,随后对流觞拱手行礼“恭喜陛下。”
流觞轻笑“喜与喜到没有什么重要的,先看看清歌身体如何。”
楚言点头,刚要提步上前,就瞧见清歌那方“腾”的坐了起来“今日议的如何?”
楚言转头看了看流觞一脸的莫名,流觞摇了摇头笑道“本就没什么可议的,是清歌多虑了。”
清歌怒瞪“没什么可以议的?”说话间想要起身站起来,谁知动作太大牵动尾骨,又“哎呦”一声摔到床上,气的嘴唇直颤“你觉的娶遥芝是理所应当的吗!好好好!你去娶吧!为了两国邦交,国泰民安你就去取吧!”说完又瞪着楚言手中的药箱“直接让我死了算了,还用你这庸医看什么看,出去!”说完破罐子一样摔到床上。
楚言瞪着眼睛嘴角抽搐: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流觞哭笑不得,轻轻坐在床边看着清歌气的发白的唇片“我从没有说过,要娶遥芝……
清歌侧头不与那人对视“我昨天都听见了!你若不想娶为何还要议!”
流觞苦笑“当着文武百官薄了西土王的面子总是不好的,莫不是清歌竟还信不过我么?”
清歌转头与那人对视“我……我没有不信你……只是听到你要娶别人就没了分寸,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久得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萧离跟我说西土王是来和亲的,我真的怕了,我才回来几天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可是你居然要娶一个不相干的人挡在我们之间。”说完就委屈的撇了撇嘴,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就势坐了起来,将头抵在那人肩上,声音微微有些抖“你不能娶遥芝,你谁都不能娶。”
那人宠溺的笑着,在耳边轻轻道“好。”
楚言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本想退出去,谁知一错眼便瞧见桌上的“合欢散”随手拿了起来,看了一会,宫中何时有了这种药了?打开瓶塞闻了闻,眼角抽搐的又放了回去,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急急退了出去。
离了宫中直奔月翔府上,月翔正在亭中与风吟对弈,瞧见楚言笑道“清歌又是如何了?”
楚言大笑“无碍无碍。”随后又道“萧宫主可是在你这里?”
风吟听到萧宫主几个字哈哈笑了起来“听闻昨夜,月大人家的男丁都被赶了出去?可有此事?”
月翔挑眉,对楚言道“找他何事?”
楚言摇头“只是想问问,他昨夜去我府上取的软骨散是不是给了清歌……”
大红色的鲜衣一晃而过,随手拿起月翔身边的茶喝了一口,看着楚言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跟慕公子说那是合欢散,若是他吃了定是能压倒皇帝陛下,哈哈哈……”
正文六
三更已过,本该是入梦熟睡之时,绿杉府中却灯火通明,御林军副将在花厅中来回渡着步子,见绿杉从内堂走来,匆匆而上“绿将军,晋王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