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自!寻!死!路!
钱弟榕欲火冒了三丈,口干舌燥的咽下口唾沫,当下不再犹豫,跳进浴缸跪坐起一把将软的没了骨头的陆照莲勒到自己胸前,扶住他的后脑勺对着那张作孽的嘴巴劈头盖脸一顿狂吻。
接吻能让人施放出懒洋洋的化学物质,作为专注纯情二十年的小处男陆照莲,给钱弟榕富有技巧的亲了几下后就开始犯迷糊,安神精油随着热水浸泡流经他的四肢百骸,整的他浑身都轻飘飘软绵绵,丝毫没有再动作的可能,只能让身前这个充满野性力量的男人大加鞑伐、为所欲为。
话虽如此,但他隐约也觉出有哪个地方不对,待一吻完毕后,他歇在钱弟榕的肩膀上半阖着眼睛慢吞吞的说:“你,不是,我哥呀。”
接着他像要分享什么小秘密一般,转过头紧贴着钱弟榕的耳朵扑哧一笑:“我哥才不亲我。”
带着酒香的热气均匀喷撒进钱弟榕敏感的耳朵,钱弟榕被激的倒抽一口冷气,身下又是胀了几分,星星欲火彻底燎了原,激的他听闻陆照莲这匪夷所思的话也顾不上生气,他单手抱过他的小脑袋报复性的含着耳垂慢慢吮咂:“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陆照莲给他吸的尾巴骨都软了,身子止不住的往水里滑,钱弟榕一手扣住他的腰才不致使他无休止的往下落,待到陆照莲摁住钱弟榕的肩膀稳住身子,这才有了空暇费力扭过头去看,看了半晌眼中还是一片混沌的水光:“不,不知道。”
钱弟榕又好气又好笑,这熊孩子喝了口酒瞬间就把他忘光光,着实该好好收拾一顿。他略带力道一掐陆照莲圆滚滚的小屁股,不怀好意的教唆他:“混账东西!我是你老公!来,叫声老公听听!”
“唔?老公?”陆二货暂时没搞清这个词的重大含义,只是顺着钱弟榕的话念了一次,可他说话轻飘飘的,尾音还因为钱弟榕不停息的吮吸而乱颤,这话说出来好像情难自禁的叫了一声一样,惹得钱弟榕当时就发了疯。
钱弟榕红了眼,一把将陆照莲压回浴缸边躺下,边解自己衣服边亲吻身下人受了惊的脸庞,气息也是粗重不稳:“乖,老公疼你。”
钱弟榕湿热的嘴唇触感柔软,顷刻便让陆照莲再度放松下来,他半躺在水中闭着眼想了半天,还是转不过弯来,可钱弟榕本就没打算跟他商量着来,就算陆照莲此时思考出什么结果,也都算不得数了。
温热涌动的水流配上薰衣草淡雅的芬芳,这环境比清晨的被窝来的还要舒服,陆照莲一身的细皮嫩肉被泡的软软的,身体也格外放松,他柔弱无骨的依附在白瓷浴缸上,像个成熟饱满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一身美丽滋味毫无保留的展现示人,任凭身上那个快要化身为狼的男人对他予取予求。
钱弟榕怎么爱都觉得不够劲,他捞起陆照莲沾着水珠的白嫩小爪,一根一根的细致含吻,兴致起了还单截咬一咬,刺激的陆照莲也不知道是害疼还是欢愉的唔唔呻吟。这嗓子眼勾起的叫声根本就是催情剂,猫叫一般惹得钱弟榕也失了方寸,他渐渐控制不住力道,掐着陆照莲的腰都快摁出手指印。他像一只饥渴良久的野兽,拼命撕咬着身下人鲜嫩的脖颈,唇齿并用咂出一个个颇具视觉冲击性的红紫草莓,像一颗颗小红心,彰显钱弟榕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完的凶猛爱意。
待到钱弟榕也在水中全身赤裸,他迫不及待的搬起陆照莲坐到他腿上,抱一个嫩玉米一样在他胸前来回啃吻,陆照莲胸前的两颗红樱桃成了他的重点照顾对象,他重重的吻上去,舌尖快速的舔动,惹得陆照莲摇摇晃晃的扬起脖颈,毫无节制的呻吟出声。
喝了酒的陆照莲行为比往常也放纵了许多,酒精烧得他一点理智矜持都不剩,只顾着快活再快活,他迷迷瞪瞪跟随着钱弟榕赐予他的感觉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倒是一点都不清楚。他敏感的身体遇上钱弟榕这么一位调情高手,更是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热水浸泡让皮肤上的毛细孔大张,一张一弛之间都在呼吸他与钱弟榕拥吻的味道,钱弟榕每一下的触摸都像直直摸在他的心尖,让他整个身体都不自控的跟着颤抖,蹦跳。
被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像起了一道道小火苗,不浓烈,却也灼热难熬,这一道道火苗连成一条挣不开的绳索,从上往下彻底捆住了他的身心。
他真的很想要。
第 76 章
凌晨一时许,在办公室晃眼的惨白灯光下,陆知祺正伸长了双腿,已一份放松姿态歇在真皮转椅中,衬衫皱巴巴从腰部揪出半截,领带也乱糟糟斜挂在脖子上,整个人毫无形象的一派落魄,由此可以想象他从白到晚的工作强度到底有多大。衬衫袖子潦草的卷到手肘,胳膊正无力的搭在椅背扶手上,手指扶着一杯提神用的热腾腾的清香普洱,是个闭目养神的状态。
他陆律师年轻有为前途大好啊,就没一个不累的时候。
夜深人静十分,连月亮都隐去了半边,此时正是都市灵异传说中办公室闹鬼的猖狂时段。陆知祺闭着眼即是养神,又是,咳,他眼睛离开显示器就不敢乱看,类似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斜后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窥伺他。
对,你猜的没错,陆知祺独自拉扯一个白目弟弟活这么大,连上街要饭都不怕,可唯一有一样让他怕的死去活来——那就是鬼。
亏他还是扬正气树新风致力构建和谐社会的陆律师,怕鬼啊,丢人。
正惴惴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喝可尿憋得厉害回家上厕所还是就地解决之类民生问题的陆知祺,右眼皮无缘无故的跳了,还砰砰砰上下跳的凶,连揉眼睛都停不下来。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陆知祺心里头毛的厉害,鸡皮疙瘩都起了小半边,皮肤下意识的敏感起来,觉得四周都是围着他打旋的呼呼小凉风。他害冷似的打了个抖,缩了缩身子像只警惕的小松鼠一般看了看四周,这深夜的白炽灯光总瞧着邪门,照的连饮水机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好像下一秒这些玩意儿就都活了,能拉着他开办公室大联欢。
不行,要找个人壮胆!想罢陆知祺扑上写字台摸起手机,立马给他弟弟拨了个电话,反正那兔崽子在这时间段一定是废寝忘食的打游戏,不怕惊了他的鸳鸯梦。
可你还别说,他这位难兄真挑错了时候,那对野鸳鸯正美着呢。
钱弟榕隐约似是听见浴室外一个高亢男声正成串的念毛主席语录,唔,他记得这是陆照莲的铃音来着,可问题是他现在血脉贲张箭在弦上,哪里会顾得上区区一个不知是谁的电话。
他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这么激动过,激动的只是亲吻抚摸,或是短暂的身体磨蹭,就有要攀上高峰的炫目感觉。他五指扣紧陆照莲的细腰,让他没有丝毫赘肉的柔软下腹一直贴着他颤动不止的器官,晃荡间隔着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激的他贮藏良久的满身烟火都要引燃绽放。
陆照莲坐在钱弟榕身上半立于水中,星星点点的紫红草莓和剔透水珠挂了满身,像一尊明光闪闪挂满绝世珍宝的白瓷雕像,美好情态深深印在了钱弟榕微红的眼底。他仰着头闭着眼睛,脸颊像抹了胭脂一样绯红一片,不知今夕何夕的随着钱弟榕的动作做着本能回应,胸前那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照顾,扰的他只能张着嘴呼呼喘息,再无力顾及其他。
钱弟榕摸过陆照莲扳着他肩膀的手,轻轻亲了亲指尖,又坏心眼的捏着放在自己下身勃发的器官上,诱哄着陆照莲做一些害羞的事情。
“宝贝,来,摸一摸。”他哑着嗓子贴在陆照莲耳边色情的教唆。
陆照莲不明就里被他捏着手,攥住那根火热的物体上下来回撸动,有了水的润滑这一系列动作顺手无比,柔软的掌心裹着温水带来无与伦比的触感,钱弟榕全部神经和血液都集中在了下腹部,每一点刺激都能经过神经传导被他放大数万倍,带着情色意味的喘息一下重过一下,火热吹熄像活火山口的热风,裹着烫人的温度如数吹进了陆照莲的耳中,陆照莲身体不断的战栗着,滑动的手上也不自觉的用了力,指尖重重擦过爆着青筋的边缘,这对钱弟榕来说好比逗猫棒的招惹,引得他身下的小老虎恨不得立即将手中的猎物拆吃入腹。
“宝贝,真喜欢你,你真好。”
配合着陆照莲动情的唔唔呻吟,钱弟榕颇不要脸的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一条条冒着粉红泡泡的话语滑溜溜的钻进陆照莲的耳中,让他桃色的脸颊涨热的快要冒出热气,隐约的害起了羞。他像只寻求主人温暖的小宠物,撒娇一般将头担在了钱弟榕的肩膀上,尖利的小犬齿一边啃咬着他微微隆起的肌肉一边喃喃恳求:“你抱抱我,抱抱我。”
“唔,唔,宝贝轻一点。”这细微的痛感在传导途中幻化成了带着涩味的快感,钱弟榕喉结滚动,干涩的吞咽了一口,饥渴良久一般更是发了狠的亲吻陆照莲的敏感点。
陆照莲手被他捏着抚摸下身,单靠一支胳膊支撑很快没了力气,最后更是被亲的浑身瘫软坐都坐不住,只能身体前倾微微下压,将全身的重量倚靠钱弟榕结实的胸膛上。大片光洁细瘦的背部暴露出来,漂亮的肩胛骨像蝴蝶的两只羽翼,精致的摆在背部中间,中间的脊椎微微陷下一道沟壑,顺着身体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某个隐秘的地方,腰与臀相连的敏感地界微微下陷,衬的那小屁股更是圆滚挺翘,白嫩诱人。
白花花的肉体耀的钱弟榕眼睛都开始疼,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按耐不住伸出罪恶之手,肆虐的手掌顺着脊背来回圈梭,寻着这条既定弧线摸到了陆照莲两个小小的臀窝,手指打着圈的揉捏圆点,就听上方陆照莲尖尖的呻吟一声,竟是染上了呜咽音色。
钱弟榕了然,更是卖力的揉着这两点,陆照莲叫的越来越没有节制,哼哼唧唧似哭似睡,趴在钱弟榕肩上没了力气。
待到陆照莲软的成了一团沾了水的棉花,钱弟榕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陆照莲的小手,让他两只胳膊都环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则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开始了后方入口的软化准备工作。
陆照莲的身体在水流之中格外放松,没有费力一根手指便全数埋了进去,可这后方是陆照莲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那个地方只被出来过没被进去过,当下就难受的呜咽一声表示抗议。钱弟榕扶着他开始深吻他的嘴巴,用舌头凌乱的纠缠来刺激他还未完全释放的情欲,舌苔大力卷刷的粗糙感似乎与后方磨蹭的感觉达成一致,陆照莲沉醉在钱弟榕销魂的激吻中忘记了那份不易察觉的难受,他揪着钱弟榕的短发不住的往前与之亲吻,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兽,对着那宽宏的爱意不住的索求。
温水顺着手指的进出动作冲刷过后方的洞穴,好在水温并不是十分烫人,并没有给陆照莲后方造成刺激,钱弟榕手嘴并用不住爱抚怀中的小宝贝,用尽全部心神勉力压下自身不断叫嚣发泄的欲望,力图在清醒下小心翼翼的为爱人扩张润滑,好让他已经舍不得碰一指头的宝贝也有一次快乐体验。
在三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出后,钱弟榕用手指肚开始摸索着内壁缓慢按压,内里的每一寸沟壑都不放过,细致寻找能让爱人销魂蚀骨的那一点。陆照莲天生是个敏感身子,那销魂一点埋在内部不算很远,不消一刻便被费力探索的钱弟榕逮了个正着,随着手指肚轻轻擦过,本来还软成散沙的陆照莲忽然浑身一震,嗓子眼深处升起异样的哭腔。
“别,慢点,别……”他直起身子也顾不得接吻了,湿漉漉的水杏眼角泛着几滴水花,用带着颤音的哭腔对钱弟榕讨饶。这快感与以往抚弄前方的感觉截然不同,像遭受微小电击一样强烈明晰,电流顺着那一点瞬间扩散游遍了全身,让他脚趾头都忍不住的颤抖发麻,陆照莲啊啊的叫喊着,手指撕扯着钱弟榕的头发不断揪紧,到最后受不住的抱着钱弟榕的脑袋到处乱抓。
钱弟榕口灼喉渴炽火难耐,生生憋了一身汗水,额头上净是晶晶亮的大汗珠,混合着细碎刘海贴成湿热的一缕缕,映衬的他那双动人的桃花眼更加黝黑明亮,火苗簇簇,此刻陆照莲猫挠一般的施虐更是勾起钱弟榕心底征服占有的邪恶念头,他要用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手中的小宝贝再无暇分神顾忌其他,只能乖乖接受他独一无二的疼爱,与他一起进入妙不可言的瑰丽梦境。
两个人此时都不清明,一颗心沉沦在粉色欲海中上下翻腾。花瓣壁灯洒下油黄色的光线,彻底覆盖了满室的水汽蒸腾,这一片飘渺虚幻的黄色云海中,这对爱侣像新生儿一般赤裸相对,彼此紧紧拥抱交缠,仿佛两团搅合在一起的稀泥,不断的贴近融合,就着温热的浴池水,彻底的软化纠结成了一体。
第 77 章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
陆知祺手起刀落呱唧一把摁断电话,咬着牙根对着手机恨恨骂了一句:“卧槽泥马!”
哼!兔崽子够嚣张!断你一个月狗粮!被忽视的陆哥哥心中如是说。
所谓事不过三,心中惴惴的陆知祺难得示弱想寻求他弟弟的安慰,结果打了一次没人接,再打还没人接,三遍过后他连彩铃里的草泥马之歌都会唱了,可这破电话凑是坚忍不拔的保持无人接听。
“狗日的兔崽子。”陆知祺苦逼一张脸念叨了一句,垂头丧气的松开了手机。
这下好了,被弟弟忽视陆知祺心中失落的像是天塌了,手头的案子也不想整理了,浓香的普洱也喝不下去了,他咬着嘴唇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上了。
夜半温度渐渐低了下来,停止狂热工作状态的陆知祺也感受到了低温的存在,他撂下茶杯把自己身上挂的几块布料该系的系该掖的掖,捯饬完这才摘了眼镜撸了一把僵硬的脸,借这个姿势他用力揉搓了几下被荧光辐射的有些疲痛的眼睛,搓出了几滴水汽。
在手掌制造的黑暗中,陆知祺脑海内天马行空,他快速默念着用以镇定心神的“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身后那片亮的能映出人影的大玻璃窗。
可他不安分的右眼皮又小小的跳动了一下,将他专注拜佛的心神又拉扯回来。
“这是要发生什么坏事?”陆知祺手掌捂住下半边脸,只露出那对搓的有点红的狭长眼睛:“可是哪里要坏事呢?”
他拉着椅子坐回写字台前,手指翻飞快速翻阅着手头那宗涉嫌故意伤人案的卷宗,查阅过有可能出现漏洞的细节后他又凝神忖思。
“案子么?都盖棺定论了,不可能啊……”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中。
别看陆知祺才思敏捷学富五车一副社会精英范儿,其实这家伙非常没有革命觉悟,暗里迷信的不得了。他自己也懂眼皮跳只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强度过大,可他非要不甘心的给这点破事按上个缘由才能彻底放心。
啪的合上文件夹摆好,陆知祺嘴唇卷着签字笔凑到鼻尖,两眼无神的托着腮架在写字台上胡思乱想。
猝然间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炸了一下——不是陆照莲出事了吧!
陆知祺拧着眉疑虑重重的瞟向那部安静的黑色手机,到现在也打不通的电话好像昭然若揭的说明了些什么,这让总是习惯做最坏打算的陆律师心慌不安,脑浆开了锅一样坏念头纷涌冒出,自己把自己吓得头皮都发了麻。
这可不得了了,弟弟是天王老子,他要是真有点什么陆知祺也就不活了。去他妈的工作!陆知祺拎起西装外套赶投胎一样急匆匆的奔出了事务所。
有上一次生病的前车之鉴,陆知祺再也不敢怠慢陆照莲无厘头的特殊状况了。在驾车赶往陆照莲住处的路上,他不断炸雷的脑子里就一刻没停过:是睡死了?还是又病的人事不知?还是今晚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平时宁死都不愿意出门见人的兔崽子,这都快午夜两点了能去哪?
陆知祺恼恨的一拍方向盘,即是气自己又是气他弟弟,自己疲于为案件奔波疏忽了监督他确实不应该,可这兔崽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以后真得雇个老妈子天天跟着他,免得出门一次就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