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爱过,所以置疑我的眼光什么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只是你下次别砸他了,他就等着有点什么机会的再
跟我缠上,你只要记住,什么事都不要跟他招上,你知道闻皆不是他表相上的人,但,他比你想得更会不择
手段些,只要记住,咱们去美国前,不管他使什么花招,别招他成吗?”
谢采无语,直到曹译出了门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用这么件小事拿来要挟?!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并且让她更想发飙的是,闻皆那状似悠闲不在意的态度
真是让她恨不得把他给扔海底喂鲨鱼。
去他妈的有钱人,去他妈的死变态,连无耻都无耻得那么自然。
“你是一定要不断地请我吃饭了?”曹译在电梯里看着面前有着英俊面目的男人,真是,那两个轻易不用上
场的跟班都用出来威胁了,他们分手后,闻皆是发现自己对他有多舍不得啊?
曹译心里没好气,连带的眼神也透着股讽刺的笑意,那微微上挑的眼睛让原本俊美的他更透着股让人无法抵
抗的风情,引得闻皆也跟着微笑了起来,抬起手去摸曹译的脸,就算是曹译闪了一闪,他的手还是很确定地
摸在了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回答:“是,不断地请……曹译,我发现我比我以为的更舍不得你,你知道的,
我向来是个很诚实对待自己的人,所以请你死了要不断逃避我的心,好不好?”
他问得温柔,曹译可却听了个哑口无言,直觉这段时间以来他大段大段对闻皆的剖白的话全他妈成了废话了
。
这男人,真上心了。
他与他这么好几年,哪会不明白闻皆表情里代表的那些细微末节……曹译心里苦涩,闻皆啊,果真是个不适
合他的人,对他的迷恋真是该彻底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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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关系是不是非得这么混钝?两个人能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是不上心的……曹译没想到,现在是自
己了。
他到吃到半途,突然问闻皆,“我要去美国的事你也知道了?”
闻皆微笑点头。
“哦……”心血来潮想到的一句,闻皆给了肯定答覆,曹译想着别的心不在焉地说:“那是肯定不让我去了
?”
“嗯。”闻皆微微笑着,英俊脸上有着一种漠然的笃定。
曹译依旧想着,他怎么就真的对我感兴趣了呢?口里有点好奇地问:“用什么借口?”
闻皆笑而不语,只是看着曹译。
曹译耸肩,想了想,知道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让海关把他扣在机场,于是什么也不说了,本来勉强的胃口这
时也吃不下什么了,也就停了手中的筷子。
这时老板过了来,问他们菜色怎么样,问到曹译时,笑容灿烂,眼睛热情,活像曹译身上镀了金镶了银,实
足的一个宝贝,一定得好好捧捧不可。
回视着热情洋溢的老板,曹译真是被他的态度噎得无语,看着老板盯着他前面的盘子,就好像只等他说句不
好,他就会带着一干厨师等人在后聆听改造建议。
他妈的……曹译在心里骂了句粗话,看闻皆在旁懒散地看着他,一幅我也等你评价的表情,当下掀桌子的心
都有。
不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与打滚不得不让曹译维持着表面的优雅与气度,他朝老板稍点了下头,“很可口……
”
说着,重新拿起了筷子,老板也就满意地退下去了。
害得曹译被刚挟到口里的一小块肉给堵死……他深深地觉得,以前没这么跟闻皆出来招摇其实是一件幸事,
出场太多,破绽也会过多,早晚被人整死。
“今晚还有事?”闻皆在喝完一口水之后淡淡地问了。
“工作……”曹译咬牙切齿,不过装得相当平静。
“带到我那做……”闻皆轻描淡写,手指在杯上松开,拿起白巾拭手。
他是打算走要了,曹译却是恨不得这个时候来一个人把闻皆暗杀了,他真的可以跟闻皆一了百了。
闻皆明确说想要他了,迂回的耐性竟一点也没有了,他起了身,很是干脆地在最好的那处座位上去帮曹译拉
椅子,等曹译不得不起来后,他又拉上了他的手。
这时在进食的整个餐厅的名流巨颚是愣平时不是很容易变脸色的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矜持全都打量起他们
来了…
曹译觉得绝望,他发现自己一点欣喜也无,他不知道这样跟闻皆耗下去,他的前路会在哪……在他明确知道
闻皆不是他的归宿后,这迟来的体贴理温柔无疑是最讽刺的利器,刺得他的客气笑容全部褪尽,脸色灰青。
而旁边闻皆看了他一笑,高他半天的脸低了一点,亲吻到了曹译脸上,他依旧用着那该死的淡然的口气说:
“何必呢?你像以前喜欢我一样喜欢我,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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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在车上皱着眉头,一幅深思模样。
闻皆问:“在想什么?”
“想方设法从这个怪圈中跳出来……”曹译老实地说道,然后疲乏地往皮椅上一躺,淡淡地说:“也不可能
跟以前那样喜欢你,如果非得有什么关系的话,在我没找新伴之前倒是可以当当床伴。”
“你继续与周先生一道,然后我可以星期五赴你的约,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如何?”曹译很冷静地说,这
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闻皆听了笑了,他伸出手捏紧了曹译的手,也同样用着淡然口气,“情人还是适合你来当,我们再试试看吧
,曹译,不要跟我来硬的,你知道我不会喜欢你那套的。”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曹译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不要太看得起我。”
他要是知道,早以前就让闻皆对他神魂癫倒了,哪会兜转一圈现在觉得真不适合了还如此穷折腾。
“星期五,好不好?”曹译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缓一点,谦卑他做不到,只好让人觉得自己还是有诚意解决
问题的。
“按我的来……”闻皆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倾过身,在曹译脸上吻了一下,只是当吻曹译的唇时,曹译的不
断闪躲让他皱了下眉,摸了下他的脸,看了曹译好几秒,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回了身体……
“曹译,你非得计较过往,在我明白你的重要性后?”闻皆想想,也知道以往对曹译有失公允,曹译曾跟他
大吵过一次让他放平周泉悦与他的态度,但他懒得理会,他一开口自己就走了……自己那时确实是相当不耐
烦,可是,曹译后来都能来主动找他,现在为何倒是和他先前的一样不耐烦了?
曹译相当不耐烦,但还是容忍着叹了口气,不想再跟闻皆谈什么狗屁爱与不爱了的问题,反正他也听不懂,
“星期五是不行了?”
既然连床伴都不给他选择,大不了鱼死网破,曹译心想。
“我要的是天天。”闻皆想起照片里曹译看自己的目光,口气也柔和了起来,他侧头用着相当眷恋的眼光看
着曹译,心想这个坚韧又潇洒的人好像确实把自己的心俘获得差不多了。
难得,自己都有点真的想与他天天在一起的想法了。
回到闻宅,曹译一点激动也无,他以前因几次宴会与公事来过二三次,还都只是匆匆呆了几分钟,因为周泉
悦的一点诧异他的来到,就会有“相半人士”请他离开。
那时候他真是爱闻皆爱得过于惨烈,那种境况也容忍了下来,不想因为再拿这种事与闻皆吵的时候,那个薄
情的男人又会好一段时间对他置之不理。
只是如今周先生已不在,他进入闻宅却觉得倍感不适……他又不会异想天开的小年轻,他已经是个老练到不
用脑袋思考都会知道后果的成年人,尤其在闻皆为了周泉悦与他分手后,很多事情他想单纯地认为也不能了
。
他与闻皆现在,不管闻皆真心有多少,但自己是万万不想再与他一起,等到以后,看起来总是显得有耐性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周先生估计也没那个雅量不计较……
曹译真是头疼不已。
“好像没带你参观过,我带你去走走?”闻皆看着曹译皱着眉头看着房子的英俊的脸笑了,不管在一旁出来
绷着脸的卫星宇,伸出手拉了曹译的手。
曹译却是闪过,管不得旁边还有别人,情不自禁懊恼地大叫:“闻皆,我求饶过我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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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进了客厅时,曹译已经是疲惫,闻皆脸上淡淡的,不多说一句其它,除了让卫星宇送吃的后,就一言不发
了。
曹译困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打了电话给谢采,让她今天别等他回家了。
“报警?”那边想来想去都是黔驴技穷的谢采吐出两字。
曹译笑,说,“姑奶奶好好呆在家吧。”他们谁都不是可以天真的年龄了,报警对闻皆来说能管个什么用啊
?
谢采在那边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能回来的时候。”说完,曹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裤袋,看向了闻皆。
坐在对面的闻皆正在接一个公事电话,看到曹译的视线笑了笑,等电话完了问他:“派人去你公寓拿文件?
”
曹译听了笑了笑,闻皆没等他回答,闻皆脸上淡淡,对着门口说了句:“过去拿一下。”
随即又回了头,对着曹译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你总得给我试试的机会。”
曹译扯着嘴角笑,闻皆现在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脸,只是,可能这段时间真是为了那
段感情消耗太多了,他看着闻皆连怀念以前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感觉到累罢了。
原来当不想再要那个人了,会轻易疲惫的。
耐性也总是不足够的,你不再着迷于他的一举一动后,他的每个行为都让你觉得耐性不够不想应付,只想着
怎么摆脱他才好。
以前他们的饭桌一直都是曹译主动挑话,但曹译现在缄默不语,连闻皆带着温情的帮他夹菜的行为也被他闪
躲了过去,然后坐到了离闻皆更远的位置,明确了他想保持距离的心思。
只是他的动作闻皆不以为忤,旁边站在一边的卫星宇却也是眼里带着嘲笑……曹译在两种都让他糟心的视线
里困难地吃着饭,连摔碗拍桌子的冲动都没有,活生生地强忍着。
一顿饭给吃得痛苦万分,取文件的人已经回来了,带来了曹译的几分文件跟两个电脑。
闻皆带了他去书房,曹译抿了下嘴,抱着他的工作找了个地方,就忙他的去了。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与闻皆疲然的勾心斗角中,还不如真干点工作……曹译懒得再去想闻皆要对他怎么样了,
他要是能斗得过他肯定是要斗的,可是他不能。
以卵击石确实是种很好的情操,但曹译觉得它很不实用,也就没打算用上它……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冷眼
看着事态怎么发展了。
有时候,闻皆想如何就如何那还真是不可能,他对付不了闻皆,总有些会行的人要动动他的……
看了一眼睡在身边安静的曹译,闻皆抽出放在他颈间的手臂,又用手扒了下曹译额边的头发用以自己看全他
的全貌,另一手接过了响起的电话。
“嗯,那就准备。”那边说朝老七十大寿,周泉悦要回国祝寿,朝老向来喜欢周泉悦,大寿是肯定要回来一
次的,闻皆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偏过了头,看着曹译的睡脸,突然觉得这个成熟英俊的男人诚伏在他身下的些日日夜夜渐渐清晰了起
来,这人可能是真的很爱他吧,所以,在与他的时间里向来轻松愉快,连脑子都被那种轻松所蒙蔽,判断不
出该用最正确的方法去对待他了。
也许,在小悦说要跟他在的时候时,不应该用那么无所谓的口气分那个他认为其实无关紧要的手……因为看
样子,身边躺着的这个人很是看重那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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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一觉醒来,洗漱完毕下楼,楼下正在半工作着的闻皆抬了头,说:“吃点东西,我送你上班。”
曹译闷不吭声,他懒得反抗,自然不会有多余动作,他坐了过去,拿起明显是他那份的咖啡早餐吃了志来。
闻皆说完也微垂了头继续看着他的文件,认真工作的状态让曹译更是不想说话。
非得要说点什么的话,曹译拿这样的闻皆没辄,男人一旦认真工作的样子,就算他是个渣,这个时候都会有
可取之处。
于是他静静地吃着食物,对卫星宇探究看向他的视线视而不见。
当闻皆抬手不抬眼递空咖啡杯时,他还习惯性地拿过添加,加完之后才恍然,遂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依旧
在黑咖啡里加了点牛奶进去。
闻皆喝到好一段时间没有喝过的咖啡味时,不禁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讶异地挑了下眉。
曹译不慌不忙,淡淡地说:“你以后早上还是少喝这个东西,太伤胃。”
说完,顿了顿,微叹了口气,比较对面是曾爱过的男人,曹译做不到恶脸相向,他性子从来不软弱好欺,但
是,对人恶劣他也学不会,何况是自己曾掏心挖肺好过的人,“你也该注意点了。”
闻皆听完,点了点头,吃了半块三明治,这才继续喝咖啡,只是在继续看文件的半途抬头突然说话:“你知
道的,我从来不知道低头是什么意思……”
他征徇式的看向曹译,在良久后曹译的缓缓点头下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他的工作。
而曹译坐在那里苦笑,这,算不算,闻皆式的低头?
可现在哪有什么意义,闻皆与他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不了,他又不想再一次没头没脑地付出……爱情这回事,
人都只有一次热情可供燃烧,再来一次是断无可能了。
闻皆其实知道曹译是个什么样人,不能说全面,但大体上是知道的。
只是他很爱自己,与他在一起好几年,他都不卑不亢,公事上从无要求,私事上也不过是多得几次约会就会
溢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闻皆清楚他是多神采飞扬的人,要不,他也不会看上曹译。
曹译为人处事自有自己的底限,可对他,他一总显得包容且珍惜,与他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很舒适自在
,也常有热情似火的景象出现。
闻皆以为这不过是他人生会经历过一段历程,有一个不贪图过多的真爱他的贴心的完美情人……真心这种东
西他见得多了,于是也没有别人那般珍惜。
或许一开始,他与曹译对待他们关系的分割点太不一样,以至于曹译现在看向自己的眼光里只有平静与释然
的漠然,连心痛也再没有。
闻皆不是看不出,他只是不动声色。
爱这种东西他向来是信,也不信……连对真心喜爱的小悦,他都从来没想过为他放弃自己的生活模式。
他现在有多喜欢曹译,他自己也弄不清,他只知道,他想让以前的那个曹译回来,不再让他轻易溜走。
有些好,是没有了之后才觉得出的……闻皆不得不承认,曹译这几年给了自己一份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