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就吃了自己的师父,而且还吃的非常得愉快,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天天享用大餐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事?
小绿撇撇嘴,感觉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妖精的脑袋里大部分就是生存,为了生存就要吃别人,并且
避免被吃掉,多余的思考会带来危险,所以妖精比人类单纯很多。
吃就吃,干嘛想这么多?有得吃还嫌,真是奇怪了。
但他还是“好心”的跟陈汉文说:“你不要担心啦!昙花根本就还没有成精,我塞进去你师父的体内不会危害
他的生命的,顶多就是拿不出来,没办法和你师父分离……”
小绿突然觉得自己愈讲愈不妙,陈汉文的脸色愈难看,但他一讲话就没办法停下来,所以只好继续说:
“……最后慢慢的和你师父融为一体……”
“你这个可恶的妖精!!!!!”
陈汉文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个可恶的妖精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居然还做这种事情,居然还彻底的伤害他的师父
,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一双大眼都红了,整张脸也涨成猪肝色,非常的生气,非常的伤心。
小绿怎么样也料不到这个从头到尾都怕着他的小小小徒弟,居然会生这么大大大的气,一时之间还吓了一跳,
整个人躲到天花板上,颤声说:“你……你……说……什……么……”
完完全全没有万年老妖的架式。
“我说什么!?我说你这个可恶的妖精!!我……我……我……”陈汉文想说我要杀了你,可是想到他是妖精
,杀不死,整个人呈现气急攻心的状态,实在没有办法把句子讲完。
“啊啊啊……!!!”陈汉文恼羞成怒,一整狂吼狂叫,在地板上跳着,手举的高高的,想要把这只可恶的妖
精抓下来!
“你给我下来!我非得打你一顿屁股不可!”陈汉文一边跳,一边叫。
他想要好好的打小绿一顿屁股!
小孩子做错事就是要打屁股!
小绿虽然有万年以上的岁数,可是外表就是个可爱的小正太,陈汉文脑袋里想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哇……!!!”小绿想都不想,就在天花板上放声大哭,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
他只要想到这个唯一可以看到他,而且也是唯一可以摸到他的人,要打他的屁股,而且真的有可能打的到,因
为他饿太久了,目前只不过是一只小妖,然后玉精要长大又特别的漫长,万一被一个像蚂蚁一样转瞬间就死掉
的人类打屁股,那他万年无敌(?)老妖的尊严(虚荣)岂不是荡然无存!?
“哇……!!!”小绿一边哭,一边掉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每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都掉在陈汉文仰望着他的脸
上,然后再顺着陈汉文深刻的五官蜿蜒流下,在陈汉文的下巴停留,然后终于掉落。
“……!!!???”这下子连陈汉文都无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不要哭啦……”陈汉文放下手臂,站在小绿下方,然后有气无力的说。
“哇……!!!!!”
小绿哭得更大声了,泪珠像雨滴一样滴滴答答的下在陈汉文头上,像一阵只下在陈汉文头上的小雨。
“不要哭啦……”陈汉文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一个小孩子,啊,是安慰一只万年无敌老妖,“我不会
打你屁股啦!”
“呜呜呜呜呜……你说的喔……”小绿抽抽噎噎,小雨变成了几滴水。
“真的啦,你不要再哭了……”陈汉文看到他哭成这样,实在是不忍心,唉。
小绿很大声的吸了吸鼻子,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哭的都红红的,好可怜,好让人心疼,真的是谁看到了,谁都会
觉得是陈汉文的错。
小绿哽咽的说:“你发誓,再也不拿这件事情责备我!”
陈汉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想哭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还是无可奈何的说:“好啦,我发誓。”
他一说完,小绿的哭脸马上变成笑脸,而且还是好可爱,好可爱的笑脸,可以融化冬天的冰雪。
陈汉文真的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长的像小孩子就很吃香?自己年纪虽小,但是长的高大强壮,就变得很吃亏
?
男人的尺寸真的影响很大!
真的很不公平。
小绿有了陈汉文的保证,开心的不得了,飘到陈汉文的脸上去舔自己的泪珠。
这些泪珠可都是昨晚吸取的精气,不能浪费。
“你……你不用这么开心吧……”陈汉文整个傻眼。
小绿才不管他咧,只是专心的舔着自己的眼泪,连陈汉文嘴唇上的泪珠都不放过,小巧粉嫩的樱唇摩擦着陈汉
文的大嘴厚唇,还伸出非常可爱的粉舌舔着陈汉文的嘴唇。
“够了!”陈汉文实在受不了了,他把小绿从半空中抓了下来,然后无奈的叹一口气,说:“我要帮师父处理
……的伤口,你不要再闹了。”
只要脑子一冷静下来,陈汉文马上就想到师父,虽然他不冷静通常也是因为师父,例如刚才对小绿发脾气……
还有……昨天晚上……对师父……
“呜呜……过去了就不要想了!”陈汉文自暴自弃的自言自语。
(师父,徒儿不肖,徒儿真的不肖,对不起您的教导与养育之恩!)陈汉文对着可怜的师父,在心里默默的流
眼泪。
“对嘛~对嘛~过去就不要在想了,你们人类的生命只有一点点,执着于过去不值得啦!”小绿又开始碎碎念
。
陈汉文瞪他一眼,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
他开始把捣烂的昙花伴入创伤药中,然后把赤裸的师父的双腿打开,看到他非常喜欢舔的小鸟……
(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啪!”
陈汉文打自己一巴掌,叫自己清醒。
他温柔的把师父的小鸟拨开,那个昨天被他舔很多次……
“啪!”
陈汉文再打自己一巴掌,叫自己不准乱想。
他深呼吸几次,然后温柔的把师父的蛋蛋也捧住,这个他昨天也舔很多次……
“啪!”
陈汉文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叫自己千万要心如止水。
他咬紧牙关,忍住脑海里奔驰的思绪,另一只手沾了调好的药膏,开始帮师父的小穴擦药。
洞口先薄薄的擦一层,顺便按摩一下,都红肿了,师父好可怜,然后把涂满药膏的食指插进师父的小穴里,旋
转,让药膏可以涂抹在每一处细嫩的肠壁……
昨天晚上,他就是用自己的手指,让师父舒服……
仍未转醒的唐楚云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毕竟自己的小穴被这样按摩和侵入。
陈汉文仍然沉醉在自己的回忆当中,想个师父被自己的分身抽插到高潮的模样,好性感……好想要……
陈汉文猛然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不再单纯的抹药了,那个姿势和动作,分明就是在……爱抚……深
度爱抚自己的师父。
他吓的抽出手指,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啪!啪!”打了自己左右脸颊各三个巴掌,然后陈汉文才冷静下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色胆包天到这种程度!
“呜~嗯~”唐楚云因为下体的刺激,终于幽幽的转醒了。
他感到头痛愈烈,仿佛自己有两颗脑袋,而且这两颗脑袋狠狠的打了一架,然后是全身酸痛,好像做了漫长的
激烈运动,尤其是腰部和臀部,整个酸麻刺痛到不行,让他极少出现强烈情绪的俊脸也忍不住皱在一起。
他挣扎了好久,才撑起上半身,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奇怪,昨天他明明还穿着衬衣睡觉的。
然后他往自己的脚边看去,看到自己的徒弟低着头,跪在自己脚边,他忍不住询问:“汉文,我的衣服呢?”
“师……师……父,昨晚太热……你自己睡到一半脱掉的……”陈汉文低着头嗫嚅,他怎么敢跟师父说,昨天
晚上你的身体被塞入一只未成形的花妖,然后变得非常的饥渴,淫荡又美妙,然后你不成材的徒弟就把你……
“是这样吗?”唐楚云半信半疑。
昨晚有很热吗?
他接着说:“汉文,把头抬起来,看着师父说话。”
陈汉文等了很久,才慢慢的把头抬起来。
连唐楚云都忍不住惊讶,虽然他的口气一样温和平淡,但的确是很惊讶,他说:
“汉文,为什么你的脸肿成那样?”
陈汉文的脸,肿的像猪头。
“……”无奈之下,陈汉文只好说:“我昨晚打蚊子,打太大力了。”
“……”
“哧~!”飘在半空的小绿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人类真的很麻烦。”
7
让师父不再疑东疑西的最好做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转移师父的注意力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专注于病患身上
,于是陈汉文把刘家派人求诊的事情像师父禀报。
果然师父马上就动身前往刘家,完全不再问任何“徒弟无法回答”的问题。
到了刘家,就被请入刘老板的卧室当中,一踏进卧室,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但是所有的人都忍不住
频频干呕,因为食物香气当中混杂馊水、粪便和浓厚的体臭。
侍奉刘老板的仆人们全部都绑了布巾遮住口鼻,不然连踏进刘老板的卧室里都没办法,而刘老板的夫人更是久
久都没有没踏进这间卧室了。
当然这对师徒都是包住口鼻进去的。
一踏入屋子里,就看到满坑满谷的食物,旁边还有仆人不断的送上食物给躺在床上的刘老板。
师徒两走到刘老板的床旁边,床的纱帐是放下来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影,而纱帐来还传出吃东
西的声音,“喀滋……喀滋……喀滋……”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汉文和唐楚云都觉得非常的奇怪,陈汉文甚至还觉得有一点恐怖,为什么会有人吃东西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
?为什么有人可以制造出这么难闻的味道?
唐楚云的眼神仍然清朗,但也忍不住因为这样奇怪的现象而挑起右边的剑眉,在他行医十数年的光阴当中,还
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当陈汉文忍着恶臭和恐惧掀开纱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刘老板,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师师师师师……师父!!!”陈汉文甚至还很孬种的躲到师父身后,一个身材高壮的年轻人躲到自己师父的
背后,说有多可耻就有多可耻。
唐楚云现在已经不只是挑眉了,他已经开始皱眉头,因为他看见的场景实在过于诡异。
要知道刘老板本来就生的一副富贵福态的样子,平常最喜欢顶着他的肥油大肚在米店和市场里走来走去,那个
可以媲美即将临盆妇女的大肚子可以说是他的招牌。
然而,唐楚云和陈汉文看到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刘老板瘦到只剩下皮包骨,露出来的四肢仿佛只有骨头,上头覆盖一层薄薄的人皮,全身的皮肤呈现灰白色,
还隐隐约约透着紫气,头发已经掉光了,头皮到处都是带着血迹的结痂,好像头皮一片片的剥落一样,他整个
人像一只畜牲一样趴跪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捧着食物埋头猛吃,一边吃,食物的碎屑掉满了整张床铺,弄的
枕头被子都油腻恶心。
这真的是刘老板吗?
即使身边站了唐楚云和陈汉文,刘老板还是头也不抬。
“刘老板,我是唐大夫,要来帮你看诊。”唐楚云试图唤起刘老板的注意。
他甚至还往前踏一步,伸出一只手准备要碰触刘老板的肩头。
“师父!不要!”陈汉文大叫!
他从背后紧紧的抓住唐楚云的手,事实上,陈汉文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师父,双手紧紧的圈锢住唐楚云
的双臂,而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恶心。
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师父碰到刘老板。
因为他眼里看到的躺在床上的刘老板,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恶心的大老鼠。
更仔细的说,是一只奇怪的人鼠,有着老鼠的尾巴和四肢,但却长着刘老板的脸,只是刘老板平日肥嫩泛着油
光的面颊身身的凹陷,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大的只剩下眼白,还有一小点黑瞳孔,滴溜溜的转动,嘴唇乾扁到
遮不住牙齿,露出又长又黄的门牙。
全身散发出一种浓浓的体臭,好像是长期浸泡在污水,穿梭在不见天日的黑暗洞穴中,因为发霉和发烂所散发
出来的臭味。
这股体臭和热腾腾的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恶心,更难闻的了。
说老实话,陈汉文虽然从小到大都看得见不乾不净的东西,但他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鬼了!!!
(呜~哇啊啊啊……真恐怖……!)
陈汉文在心里哀嚎,他吓的退都软了,如果不是为了陪伴师父,阻止师父,他ㄧ定会落荒而逃。
堂堂男子汉,又长得一副强壮威武的样貌,却偏偏这么胆小,我们只能说他从小被吓到怕了。
“汉文,你在干嘛,快点放开我。”唐楚云轻声的说,但语气明显透露出不悦。
“师父,你看不见吗?”陈汉文颤声说。
“看得到什么?”
“尾巴。”
陈汉文猛然把唐楚云往后一拉,两个人抱在一起往后退了一大步,因为刘老板……如果这个床上的人还可以称
为刘老板的话……刘老板的尾巴向两个人这边扫了过来,陈汉文本能的拉着师父躲开。
唐楚云有点动怒了,他看到刘老板病得这么严重,想要快一点帮刘老板进行诊断,但是自己的徒弟却一直做出
奇怪的举止来阻碍自己,他不免感到一种厌烦,但他还是镇定的说:“汉文,放开师父。”
“师父,你真的没看到吗?”陈汉文颤声问。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病患为大,我必须要赶快进行问诊,快放开我。”唐楚云微微的挣扎,然而这个徒弟气
力很大,他短时间内竟也挣脱不开来。
“……”陈汉文沉默了。
他知道他又看见了“看不见的东西”。
因为师父的语气很认真,师父是真的没有看到任何异常,顶多就是看到刘老板病得很重。
陈汉文的心里煎熬了起来,他不愿意让师父知道他看得见……
但是他也不愿意让师父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