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墨镜戴在我脸上,捂着嘴憋笑这对我说:“你再加上这个还真是像猥亵的大叔。”
“靠,还不是害的!非要让我来接机!”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每次江霖满从外国出差回来我都激动的想去接
机,但是他从不要我去接他,因为我是明星。其实那时的我那里在乎这些,我不过是想早一点见到我爱的人罢
了,哪怕只是一小时也好,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哪怕只是一秒钟也好。
可是现如今他却执意要我来接他,害得我黑衣服黑裤子黑皮靴黑口罩黑帽子,整个一个不用打扮的黑手党。加
上他的黑墨镜,我都可以直接去给雷耀天当手下了。
“但是还是想让你来啊,现在不好好利用的话以后不就没有机会了吗?”笑着看着我,江霖满的眼睛是全然的
快乐,只是还是让我低下了头,因为那双眼睛深藏的是无法言喻的悲伤。
失去的,求而不得的悲伤。
“走吧。”我说道。
启动了白色的福特F-150皮卡,他送我这辆车的时候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
“席芷央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赶回来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情呢,结果怎么没回来?”我问,实在是没话找话,我和席芷央并不是很熟,只是这样的沉默让我受不了,因
为身边的人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就像是要把一辈子都补全的一样的看着。
“昨天本来是收拾东西准备回来的,但是雷耀天来了一趟,就和雷耀天走了。”
“什么?!他去找你们?找你们干什么?还有,为什么他会把席芷央带走?”我惊讶的问,完全不明所以。
“他找我只是为了合作,因为无论是毒品生意上还是感情上我们都有共同的利益。”
“利益?是共同的敌人吧?”我调笑着问,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他们敢对单羽遥不利,我绝对
会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我对他说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商量,但是感情上的事情,决定权在你。”江霖满回答,我的眼神向他身上瞟了
瞟,没说话。
“如果单羽遥是你的选择,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许久之后,江霖满轻轻的说道。
“谢谢。”我淡淡的回答。
“我在英国写了首曲子,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歌词,你听听,如果有灵感就加上歌词吧。”说着就把手里的光
盘放进汽车的CD机里。
简单至极的歌曲,连配器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钢琴独奏,似乎很悲伤又仿佛很快乐,交杂成一种无法说清的情
绪,就像是雾气中逐渐消失的背影,慢慢模糊的视野中是完全的悲怆。
“世界末日你在哪里?是否能在我怀里安睡?
可不可以给你我的全世界,无怨无悔的看你无拘无束的笑颜。
我远远看着你和你的他,再也没有我的位置。
晴天雨天你在哪里?能否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能不能够爱你我的一光年,没头没脑的看你没遮没拦的幸福。
我淡淡看着你和你的他,只能转身自我藏匿。
妈妈说视线为他下雨,心却为他打伞才是真的爱情。
唇角上场的看着你开怀的侧脸,
为什么,
却流泪了。”
带着很强的随意感慢慢的哼唱着,随遇而安的歌词,只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灵感显现。
一首歌要唱多少年,才能潜进一个人脑海里;
一句话要说多少遍,才能刻在一个人心脏间。
唱了这么多年的歌,说了那么多遍的我爱你,到头来,沧海变成了桑田,碧落分隔了黄泉。
谢谢你江霖满,谢谢你让我爱过你。
第49章
This is for my peoples who just lost somebodyYour best friend,your baby,your man, or your
ladyPut your hand way up highWe will never say bye (no, no, no)Mamas, daddies, sisters,
brothers, friends and cousinsThis is for my peoples who lost their grandmothersLift your head
to the sky ‘cause we will never say byeAs a child there were them timesI didn’t get it but you
kept me aliveI didn’t know whyyou didn’t show up sometimesIt’s something more than saying “I
miss you”But when we talked tooAll them grown full thingsSeparation bringsYou never let me know
itYou never let it show becauseYou loved me and obviouslyThere’s so much more left to sayIf you
were with me today face to face*I never knew I could hurt like thisAnd everyday life goes on
like“I wish I could talk to you for awhile”“I wish I could find a way try not to cry”As time
goes byAnd soon as you reach a better placeStill I’ll give the whole world to see your faceAnd
I’m bragging right to youIt feels like you gooo soonThe hardest thing to do is say bye bye*
(Bye Bye 3x)Bye byeAnd you never got the chao see how good I’ve doneAnd you never got to see
me back at number oneI wish that you were here to celebrate togetherI wish that we could spend
the holidays togetherI remember when you used to tuck me in at nightWith the Teddy Bear you gave
to me that I held so tightI thought you were so strongThat you can make it through whateverIt’s
so hard to accept the fact you’re gone forever (Repeat*)This is for my peoples who just lost
somebodyYour best friend,your baby,your man, or your ladyPut your hand way up highWe will
never say bye (no, no, no)Mamas, daddies, sisters, brothers, friends and cousinsThis is
for my peoples who lost their grandfatherLift your head to the sky ‘cause we will never say bye
哼着歌从浴室走出来,单羽遥还在睡觉,看着床上的他微微笑了。
拿起放在一边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正装穿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单羽遥,走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吻
一下。
检查了钱夹、车钥匙和手机走出了门。
江霖满回来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可谓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其实都是为了我,有时候看着他一个个的说服
那些顽固不化的股东,还要忙着为了新的组合出道忙碌,甚至本来应该我来安抚的柳扬旭的情绪也是江霖满一
点一点去找柳扬旭说。
半个月之前我搬到了单羽遥家,开始了和他的同居生活,本以为他和我一样是个生活白痴,但是结果却大大超
乎我的预料,他不但很会做家务而且煮饭很好吃,因为没有工作的时候不是去健身房就是呆在家里的个性,加
上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就连钟点工都不请,一切都是依靠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
想起自己还真是汗颜,最初在家的时候是妈妈料理我的生活所需,到了英国就是有洁癖的江霖满搞定一切,回
国之后柳扬旭帮我忙进忙出,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了一定境界了。
不过和他在一起简单的家务也变得有意思,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洗衣服,踩着盆子里的衣服可以傻笑着两个
对视好久,一起晾衣服,看着风把床单吹起来。
因为单羽遥家在郊外的关系有很大的花园,没事的时候我种了一些花,到春天就可以发芽了。其中最期待的就
是歌迷送的含羞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这种害羞的植物,敏感到可爱。
单羽遥结束工作回来总会给我带蛋糕吃,抹茶的、芝士的、黑森林、鲜奶油的、用草莓装饰的,因为生日离得
很近却错过了24次,所以一起一个个的过,每天都像情人节。
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会场,但是还是人满为患了。
也难怪,将近两年没有发行专辑的“星旭”组合发行专辑的日子怎么可能没有人来呢?更何况这次是借助电影
《蛹》的东风发行了新专辑,江霖满已经联络好了花恋蝶为我们拍摄MV,但是一向准时的花恋蝶最近不知道怎
么了就是没出现,连带签约者这件事都是他派人执行的。
想起他和云天行可能有什么仇怨,但是现在连云天行都联络不到,就像是两个人完全消失了一样,泯灭在我的
视线里。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因为清楚云天行的本事,所以也没有多寻找,毕竟这些孽是他自己造的,责任也
要自己承担。
安静的坐下让化妆师为了上装,深紫色的袖标,和柳扬旭深紫色的衬衣很登对,打好领带小心翼翼的把领带夹
夹上。站起身看对面还没装束好的柳扬旭。
“小旭啊,好久没上台了,我有点紧张啊。”我嘟着嘴冲他撒娇,自从上个月吵架之后除了工作上必须要讲的
话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我知道他心有不甘,但是又无法对他做出什么补偿,只好尽可能的和他说话。
对面的柳扬旭却依旧冷着脸沉默。
叹了口气,只好把玩着脖子上的戒指,借此打发短暂的无聊时光。
还好时间不是很长就到了上台的时间,正站起身要向外面走的时候却被柳扬旭拉住。
“我有点话要和颜星宇说,你们先出去吧。”柳扬旭说,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种大少爷一样命令人的语
气我不喜欢。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领带夹……”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带夹,才想起来以前一直带着的都是出道发第一张专辑时候他用那次
的钱给我买的五芒星领带夹已经换成了用紫水晶做成的蝴蝶领带夹。
“单羽遥给的,发新专辑的礼物。”我毫不避讳的回答,一直直视着柳扬旭的眼睛,感觉一直低着头的他颤抖
了一下。
“为什么是他?”柳扬旭问道。
“因为只能是他。”我回答。
正在柳扬旭欲言又止的时候一旁的工作人员提醒我们开场的时间快到了,我没有再理会柳扬旭自顾自的走向前
台。
“颜星宇,我想请问一下,对于这次时隔一年半猜出专辑有什么看法?”
“关于这次的专辑我们花了很多时间筹备,实际上在我去医院动手术之前就已经在收歌了。”
“柳扬旭,请问这次大部分歌曲都参与创作有什么特殊感觉,尤其是《Devil》的英文版本在海外发行的时候
还被列为19禁,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我低头喝水,身边的柳扬旭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茫然的“嗯
?”了一声。
“其实关于意识流的歌词还有含有凶杀意味歌曲在外国已经屡见不鲜了,只是在国内尚属首次,之前柳扬旭也
问过对这首歌的看法,我觉得很好,而且粉丝们都知道,这首歌的歌名都是我取得。”我立马补充道,近几年
来已经很少了,除了刚出道的时候柳扬旭有点口不择言又爱跑神之外,很久都没有我代替他回答问题的情况了
。看来之前的话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虽然不想这样伤害他,但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新专辑的记者会很成功,比我想象的成功,由我作词柳扬旭作曲的《囚徒》大获好评,只可惜花恋蝶没回来,
而之前做出来的主题曲也被他派来的下属告知没有通过,只好在拼了命的重来一次。而当我问起花恋蝶的去向
,那个下属也只是讳莫如深。
匆匆结束了记者会之后就要回家,李表因为记者会的后续官方答疑所以先留下,我和柳扬旭先回家准备晚上的
公司高层酒会。
保姆车的钥匙被柳扬旭拿着我也乐得清闲的坐在副驾驶上让他开车。
因为这一阵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却猛地发觉不对,因为车子所处的位
置根本是城南的海滨公路。
“柳扬旭,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起来,盯着柳扬旭问道。
“地狱。”柳扬旭回答,之后狠狠地踩了油门。
我按了一下额头,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冷声道:“柳扬旭,你干过什么我都知道,就是下了地狱我也不会和你
在一起。”
狠狠的踩了刹车,柳扬旭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你是魍魉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比如,是你带江霖满进入魍魉的;比如,在我回
来那天你给江霖满的酒里下了春药;比如,你诱使江霖满吸毒;比如,你和雷耀天合作要杀掉江霖满和单羽遥
。”我冷冷的说,我并不是白痴,这种种的痕迹都表明了柳扬旭的身份,而且早在我邀请他进入公司的时候,
只觉他就不是普通人。虽然那时候只是猜想而已。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还……”柳扬旭眼底有鲜明的怒意,我太清楚那愤怒的来源。
“我还演戏是吗?那不是为了看你的笑话,只是舍不得你这个朋友。”
“哈哈哈哈,朋友?!我柳扬旭一片痴心的对你,到头来却只能是朋友?!”
“如果你想进一步,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手枪抵在他腰上,去接江霖满那天给我的手枪,他只告诫了我一
句话:“小心柳扬旭。”只是一句,就足以确认我所有的猜想。
想来花恋蝶该是早有察觉,上一次就是为了来告诫我才来的,没想到却因为云天行的事情耽搁了。
柳扬旭愤怒的看着我,我只是站起身拉开门走了下去,走出不远就听见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轻轻叹息,回
头看见柳扬旭扭曲的脸,和急速冲撞过来的汽车。
被撞飞的时候心里只是在想:“柳扬旭,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第50章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我吊起来的右腿,表情淡然的啃苹果。
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为什么这么好吃的苹果不是在《圣经》中扮演禁果的角色,就是在《白雪公主》里变成
毒害善良公主的道具,不过貌似牛顿就是以为一个苹果发现的万有引力,而《达芬奇密码》里最终的密码也是
APPLE。
原来一个无欲无求无怨无为的苹果都可以被灌输这么多种含义,更何况一个人。
“你别再吃了,先想想该怎么办吧。”对面的江霖满夺下我放在口中的第五个苹果问道。
我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唯一一个能让我放松的方法,回答道:“能怎么办?对外宣称我出了车祸,这次所有
巡回宣传全由柳扬旭一人包办。”
“你疯了!”江霖满猛地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只能无奈的笑笑。
“不这样能怎么办?难道要告诉歌迷他们的偶像吵架了,严重到其中一个要开车撞死另一个的程度?”我伸手
拿起另一个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麻药的药效过了,现在疼痛沉渣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