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区区一个采花贼,凭他精通暗杀技术的杀手还怕杀不了麽?
呃,为什麽他偏偏杀不了那个采花贼
区区一个杀手,凭他纵横情场多年的采花贼还怕采不了麽?
呃,为什麽他采来的小花却这麽难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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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飒,浮云翩跹。相传高耸入云的断情峰之颠屹立著一座名为夺命庄的杀手山庄,传闻这座夺命庄为一位
叱吒风云的商业杀手所有,这组织的杀手皆以无情、狠辣、以及委托人要你三更死他绝不会留你到五更的作风
闻名於天下,有传这夺命庄的庄主更是到达杀人於无形无声无色的境界,可谓出神入化。
只可惜,近年来借夺命庄之手来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祸害实在多不胜数,以至於近几年间,整个天下都笼罩
於腥风血雨下,不见天日。
就在平民百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时,江湖上又冒出了一个采花贼,这采花贼以“夺命情场杀手”之名横行於
天下,并扬言要将世间美女的贞操踩於脚下,不仅吓得黄花闺女更加三步不出闺门,就连人老珠黄的都不敢夜
里在街上流连。
“师父,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逐我出师门吗?你们真的要这麽绝情吗?这里是断情峰可不是绝情谷啊!”夺
命庄门外某年轻杀手正抱著个一个人的大腿不绝地哀戚。他乃夺命庄十大杀手之一,居然屡次让那该死的所谓
夺命庄情场杀手在他的夺命追魂剑下逃之夭夭,自己则望尘莫及,而他那个无情无义的师父和无良无心的师叔
,居然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要将他逐出师门。
“山儿,断情跟绝情不是差不多吗?”他的师父,凌源,无奈地叹息。看著自家徒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
禁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泪纵横道:“何况,不是为师要将你逐出师门,是你师叔要将你赶出夺命庄啊,
我……我也是迫於无奈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叔这人,无血性无人性,他主意一决就绝无更改,何况他已
经找了其他人来代替你的位置了,唉!我也实在舍不得你啊……”
“天啊!你欺人太甚啊!”徒弟空对著万里晴空发出响彻云霄的哀号。他师叔,夺命庄主也够蛮不讲理的了,
那采花贼可不是一般的采花贼啊!压抑著心里的坎坷不平,他爬起身来,神情嚣张道:“师父,可不是我吹牛
皮,我敢胆保师叔叫十个去,十个的下场也是被赶出夺命庄,哼哼,连本大爷都打不过的人还有谁打得过?看
著吧,依他那种行事作风,夺命庄早晚只剩他一个空守山庄,孤独终老……”
“你……你不要活了吗?”凌源闪电般出手捂住了徒弟的嘴巴,紧张兮兮道:“你师叔那人啊,这辈子最大的
遗憾就是没娶到老婆,你居然说他要孤独终老,要是被他听见了,你就一辈子都不用离开夺命庄了!”
“咳咳!”一个突兀的乾咳声蓦然介入了他们的对话,师徒二人回首一看,赫然见到他们讲是讲非的对象——
夺命庄主——凌浩。
“你们两个龟蛋在我背後乱讲什麽?啊?”凌浩铁青著脸,一副要将他们拆吃入腹的表情道:“十号,你以为
我故意将你赶出夺命庄吗,啊?一个采花贼你失手了多少次?九十九次!你说你夸张不夸张?我将你赶出去还
不应该吗?还敢说我的行事作风注定我孤独终老,你以为继承这狗屁杀手山庄好玩啊?要不是凌源那混蛋陷害
我,我会有这样的收场吗?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岁还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我好受吗我?”
呃,居然连自己的老底都揭出来了,活了二十五年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这件事,对他来说又是何等大的耻辱
啊!纵然发现了这惊世的秘密,某师徒两人却笑不出来。
凌源抱著自家徒弟瑟缩到一旁,心虚得不敢拿正眼去看他的弟弟,凌浩。遥想当年,也就是七年前,作为凌家
长子嫡孙的他本应在父亲去世後继承夺命庄,只不过他为人风流不羁,生性热情奔放,喜好游山玩水、周游列
国……於是便使计将这个重担推卸给那个倒霉的弟弟。对此,他的弟弟一直记恨在心,就差没将他剥皮拆骨,
只因他弟弟也是那种不受约束的人,果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可是凌源,你这他妈的龟蛋,居然四处造谣生事,拿我的伤疤当笑柄,说我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是不是?奶奶
的,今天我不灭了你这个王八蛋我不姓凌!”言罢,凌浩手里忽然冒出了两把尺寸夸张的牛刀,气势凌人地一
步步迫向他老哥。
“浩……有、有事好商量啊……”凌源当机立断就把自己的徒弟拿来作挡箭牌,一手擦著那两行并不存在的清
泪,道:“是、是为兄对你不起,可为兄也朝夕为你的终身幸福担忧发愁……啊,别砍!我听说相国千金要举
行比武招亲啊,浩你武功盖世,相貌非凡,肯定能赢得美人归、赢得美人芳心!只要你愿意,还怕娶不到老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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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年轻杀手一边奋力躲闪著牛刀的攻击,一边附和:“那相国千金啊,当真是国色天香,凡人倾慕
,可遇不可求……呜啊啊……看在我们为你的终生幸福出谋献策的份上,你饶了我们吧!”
“那山庄怎麽办?”凌浩收回了牛刀,挑眉瞪著那两个犹如逃出生天的家伙,只见凌源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道
:“放心,在你回来之前,山庄大小事务由我一力承担,你就放心娶老婆去吧!”
在某师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唆摆下,堂堂夺命庄主凌浩终於下山去,踏上他的娶亲之旅……呃,至於他能否
成功抱得美人归,又是未知之数了。
相国千金,美貌盖世,风华绝代,堪称京城十大美人之首。而此刻的她正面临著严重的贞操危机。
“呵呵,相国千金就是相国千金啊,果然不是那些闲花野草可比的,你说嫁掉了多可惜啊,不如跟在下一夜风
流,是不是?”相国千金的闺房内,白衣男子巧笑吟吟,风度翩翩。其出色的容貌和出尘的打扮,让旁人简直
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个自称夺命情场杀手的采花贼,当然,采花贼只是世人对他的误解。
“大、大胆!小小采花贼,夜闯相国府,你可知罪?”相国千金羞红著脸,这麽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确实是她这
种深居浅出的大家闺秀见所未见的,可是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又怎能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而屈服呢
?
“姑娘此言不妥,须知无论大贼还是小贼,总之采到花的就是好贼,你又管人家是小小采花贼还是大大采花贼
?不过话虽如此,在下也得澄清一下,在下乃惜花爱花之人,岂会做出采花此等恶行呢?”白衣男子呵呵笑道
。
“荒、荒谬!这世上还有好贼麽?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光是夜闯相国府,便足够治你死罪了,你识相的就马上
夹著尾巴逃,不然……”
相国千金恐吓未遂,那白衣男子便一脸盈盈笑意,循循善诱道:“姑娘,我可是来拯救你的啊,听在下一言,
那个比武招亲实在危险啊!想想看,江湖中还有谁能像我这般性格温和、身手不错、相貌非凡呢?要是最终胜
出那人是个无才无貌无良的家伙,那姑娘的终身幸福岂不断送了?不如趁早跟在下春风一度……”
“胡说八道。”一个沉稳、淡漠的声音蓦然响起,清香四溢的闺房忽然多了一股杀气。无端出现的英俊男子黑
衣翩翩、威风凛凛,睥睨天下、蔑视众生的目光让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那当然,他就
是夺命庄的庄主,凌浩。
“你就是相国千金了吗?”黑衣男子上下打量著瑟缩在床边的女子,露出了满意的目光,道:“嗯,这个比武
招亲我去定了!”
相国千金几欲昏厥,一刻之间两个绝世美男子凭空出现在眼前,任是那个女人都不得不动容,何况是她这种见
识浅陋的千金小姐?
“哦?兄台如果不嫌弃未来妻子跟别人风流过的话,就……”背对著凌浩的白衣男子优雅地转过身来,却在看
清凌浩长相那一刻呆住了。
“好帅……”不同於自己的俊美,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简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用这种形容词都嫌沾
污了他。白衣男子从没见过这麽出色耀眼的男人,就连身为男性的自己都几近沦陷。
“好美……”不同於自己的英俊,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是何等灵秀俊美、风姿绰约,让相国千金黯然失色,他却
没有丝毫的娘气。凌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麽出众夺目的人,就连同为男性的自己都几近倾倒。
两人的目光就这麽旁若无人地胶在半空,至於那位相国千金,他们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後了。良久,凌浩忽然回
过神来,他收回目光,冷冷道:“你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将要死在这里。”
“呵呵,美人,看你此等容貌,真叫一个闭月羞花,就算潘安在世也要给你拜一个下风啊,怎麽说的话却是那
麽绝情绝义呢?你……你真是太伤人心啦!”白衣男子一脸受了重大打击的表情,瞬间气得凌浩火爆的真性情
原形毕露,朝他怒吼道:“你他妈的才闭月羞花啊!你当我是女人吗你?奶奶的,本大爷今日不一剑毙了你,
我那夺命庄就送给你!”
“哦,原来是夺命庄主大驾光临啊,”白衣男子莫名地兴奋起来,朗星般的眼珠子狡猾地一转,随即笑嘻嘻道
:“刚好,本公子正要去断情峰拜会你呢!你知道吗?你的手下最近真是太过分了,居然频频坏我好事,你可
要好好赔偿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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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凌浩已经可以推断出这个白衣男子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采花贼了,而那个欠杀的采花贼则更加满不在乎地
继续不打自招:“呃,这麽说可能有点唐突,本公子就换个温和点婉转点的说法吧,本公子乃夺命情场杀手,
江夜,并不是什麽采花贼。因为你实在让我禁欲太久了,所以要麽你把这女人给我,要麽你把你的身体给我,
随你选择。”
凌浩气得险些喷火。那无赖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这也能叫做委婉温和吗?不,重点是,那个杀千刀砍万遍
的采花贼开的是什麽条件啊?火气攻心,凌浩长剑长鞘,以行动来回答那采花贼。江夜轻轻一笑,万分期待地
迎上去,然後,一代佳人的闺房便成了火暴杀手和情场杀手的战场……
两人你迎面而来我飞身而往,你左攻右击我左闪右避,你腾空而起我从天而降,你一剑挥来我一刀挡去,你心
神暴戾我态度轻狂。恶战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两个时辰过去後,那无间断的两人不但没有筋疲力竭,还打得如火如荼。要是你手上有一把蕉皮,说不定
早就尽数招呼过去了。
“停停停——”意识到再打个三日三夜也分不出个胜负来,江夜忽然果断地收住了攻势,神态自若道:“我想
像我们这样,就算打得花儿也谢了也分不出个高下来吧,到时相国千金都人老珠黄了,我们不就白打了?不如
这样吧,我们比试别的。”
比试别的?凌浩皱了皱眉。虽然觉得那采花贼说得也很是道理,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他明明是要宰了那家
伙,怎麽就变成比试了?
“好啊,本大爷还怕你麽?”凌浩自信十足地一笑,心道那采花贼简直是找死,谁不知他夺命庄主是个多才多
艺的人啊,再说跟一个职业杀手比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呢。他佩剑入鞘,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输了的任凭处
置,这赌注你出得起麽?”
话虽如此,凌浩却从未想过自己要对这句话负上任何责任,只因对他来说,杀人就是随时随地都能干的事,而
对他们杀手来说,在对手毫无预警下取其性命,也绝对不会被说成是什麽不光彩的事。
“呵呵,任凭处置这句话可是很严重的啊,虽然我是很喜欢啦,可是你想清楚了吗?”江夜表面好意地提醒,
内心却是兴奋得不得了,凭他二十二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害人终害己。所以此刻的他绝对相信凌浩会自食其
果,却见凌浩意志坚定得眼也不眨一下,於是他坏心地一笑:“可不要後悔哦。”
☆ ☆ ☆
“我……我不要——”一个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击碎了清晨的宁静,凌浩身穿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左手提著一
个破碗,右手揪著江夜的衣领。
看著他左边一堆窟窿、右边一堆补丁、前面一滩污积、後面一片泥泞这一身让人忍俊不禁的打扮,加上那蓬松
的头发和满面的污垢,江夜一边掩嘴窃笑一边语气严厉道:“凌兄,你这就不对了,明明是你答应让我出题的
,而且前两次比试的内容都由你来决定了,怎麽说也该由小弟做一回主吧?更何况,这个比试一点难道都没有
啊!”
他指了指自己那一身比凌浩还要不堪入目的衣著,一副挑衅味十足的表情道:“我这麽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都
委身穿成这样了,你又怕什麽呢?该不会是怕输吧?”
“呸!谁说我怕了?”凌浩狠狠地啐了一口,恨不得将那该死的采花贼碎尸万段,想他好端端的杀手山庄庄主
,居然要扮成个叫化子去要饭,还要跟那天杀的采花贼比谁要得多,他实在不能想像到时的自己会变成什麽个
样子。
“那麽一炷香後回到此处可以吧?”江夜邪魅地一笑。事实上,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跟凌浩大发慈悲一点关
系都没有,好笑了!他又不是一般的采花贼,能这麽容易就被暗算了吗?再说他都还没让那家伙“自食其果”
,他又怎舍得从此跟他阴阳相隔呢?见凌浩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方慢悠悠道:“没问题的话,比赛开始了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凌浩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万分,他不该被江夜稍稍刺激一下便一口答应让他出题、绝无异
议的。现在好玩了,堂堂夺命庄主居然沦落到去要饭,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还不身败名裂吗?只是君子一
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又有什麽办法呢?天塌下来他也只得硬著头皮顶上去了。
“叩叩叩”!凌浩旋风般出手敲了某户人家的家门,再闪电般将手抽回来。不费片刻功夫,一个中年大叔开门
出来,乍见凌浩这副德性,他马上就黑了脸,恶声恶气道:“去去去,要乞要讨的到别处去,我们没有冷饭剩
菜招呼你!”
4: 要饭比试 (恶搞)
可恶的狗眼看人低!凌浩在男人要关门之际迅速伸手,揪起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我要饭!”这句盛气
凌人的话怎麽都不是一个叫化子应该说出来的,然而凌浩不但没有这个觉悟,还加紧手上的力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