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他的游戏收藏,值了。
怎么说老杜也是个练体育的老爷们。
后来我们还去了蜡像宫,天知道林小美怎么那么怕黑,竟然傻到在里面不敢走出来。
一开始路路嫌无聊不肯进,阴着脸要回去,可知道这事竟然二话没说到那个让老杜也不舒服的阴森宫去找了。
老杜打赌路路在里面占到了便宜,因为他拉着脸刷白刷白的林小美出来时特别假温柔。
果然没多久路路就得意洋洋的跟老杜说:我当然是把我老婆抱出来的。
可惜好景不长,回去的路上有个不长眼的丫头跑到前面给不舒服的林小美送果汁,不长眼的林小美又朝人家笑,
两个不长眼的还聊起天来。
腹黑路路坐在旁边的那张脸啊,不戴太阳镜看起来更可怕。
晚上老杜毅然决然地和哥们们打了通宵的牌没敢回屋受挫折。
第三天情况比较无聊。
我们全班去了南戴河游乐场。
路路这个不要脸呀,林小美干什么他就强迫我和师母跟着干什么。
林小美这个没出息呀,过山车卡停车鬼怪屋一个不玩,竟然跑去海边给他妈妈捡贝壳。
我打赌小柔姐陪他捡绝对是母性爆发了。
被无视的路路坐在岩石上很变态的偷拍林小美。
老杜站在旁边喝海风,无聊,非常之无聊。
不过偶尔经过的几个美女身材还不错。
第四天简直令人崩溃。
事实证明我家路路的雄性魅力没有因为误入歧途而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老杜没想到臭班花竟然暗恋他,而且还违反美女很傻的定律,发现了路路心有所属的郁闷事实。
头天晚上老杜打牌归来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臭班花竟然脱光光只剩着内衣把喝了酒的路路压到床上,哭哭哭。
老杜本想把世界留给这群年轻人,可臭班花竟然套上裙子委屈的跑掉了,临走还给了老杜一巴掌。
老杜很无辜!
老杜决定等流氓路解决了自己的男人问题在从他那里讨回公道!
没想到路路竟然站起来就换睡衣。
老杜觉得不是他不行了,就是他彻底误入林狐狸的歧途。
凭借科学的观察,老杜断定是后者。
这并不算悲剧。
悲剧在第四天的早晨。
冷宫路很无耻的又在天刚亮的时候把老杜拎起来当装饰。
老杜又随了他的愿,压着时间到餐厅‘恰巧’遭遇林小美。
老杜真的很够意思,而且餐厅的红豆粥刚做出来的时候最好吃。
不幸在于那天臭班花竟然比我们先到了,她很高级的没做任何掩饰,径直杀向背单词的林小美,拿起他的热牛奶
就照着身上泼了下去。
还骂了很多侮辱男性的话。
老杜觉得很不和谐就不宣扬了,不过她说得妖精还是挺有些道理。
按我妈的习惯像路路这种情况很应该找个道士贴个符了。
林小美很老实倒是真的,握着烫红的手就低头让她骂。
B城的女孩子啊,长在皇城里就是太彪悍。
老杜都有些生气了,不过流氓路心疼林小美,比老杜快了一步。
他端着杯烫手的牛奶就走了过去,还微微笑,特优雅的给臭班花顺着脸就全部浇光。
老杜承认,路路最近非常不绅士。
反正肖灰狼差点气疯,小柔姐带着林小美和臭班花上了医院擦药,还给臭班花买了盒兰蔻才平息怒火。
这个世界鸡飞狗跳。
真不知道剩下的几天还能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记到这里吧,路路和肖灰狼该从酒吧回来了。
他肯定会挨教育的,我肯定会乐极生悲的。
老杜要不要和林小美换个屋子呢?
还是不要满足腹黑路的淫欲了,老杜了解路路面对林小美就是个非常非常不正常的家伙。
祈祷悲剧不要重演。
具体一点,祈祷林小美不要再穿着泳裤勾引他了。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要求照旧:不许转载路路的照片,绝对不许!
否则老杜会死得很惨再也能不更新了!
PS:事实上,路路喜欢林小美喜欢的都快疯掉了
希望林小美有朝一日能原谅他
老杜看着哥们难受,自己也不好受
生活怎么会这么复杂????”
——摘自某不起眼的弱智博客
第35章
我很孤独,从前也很害怕孤独。
但是后来我不怕了。
因为只有孤独的时候,我才能清醒的想你。
——2005年6月30日
夏令营的最后一天是自由活动,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到市区去逛逛玩玩,虽然这里远不如B城繁花,却也是个清新
干净的地方。
林亦霖不想乱花钱,躲在房间看了整天的书,傍晚累了,便趁着天还将黑未黑的时候,独自到海边透透气。
他真的很喜欢大海,尤其是没有人类打扰的大海。
咸湿的风轻轻吹过脸颊,林亦霖想,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到达大海的那一头呢?
老师说,彼岸的国家很先进,很自由,有许许多多有意思的东西自己还未曾见过,只要有能力,在那里就不会被
莫名的原因歧视,会拥有富足的生活。
说得和梦境一样。
林亦霖把脸疲倦的搭在交叠的手臂上,明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直看着快要消失的地平线,落日余晖如血如荼,
染红山海,何其壮美。
好像那些烦心的事情在它们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耳机里一如既往的响着Faye的柔美声音。
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
承诺不曾说出来,关系已不再
眼泪还没掉下来,已经忘了感慨。
就像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身携带。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多么美好多么忧伤的歌声。
就因为爸妈都是搞艺术的,林亦霖就很反感自己感觉太敏锐。
或许不过从来不想变得像他们一样。
可是他此刻忽然放任自己去忧愁,是不是真的给我一辈子,才能送你离开?
相机的镜头对准远处海天外白色的小身影已经很久了,快门却迟迟没有按下。
窗前的少年侧脸俊美,眼神却深邃得让人心累。
V字领的黑衣裁减精致,露着他优雅的脖颈,像天鹅似的完美与骄傲。
按理说,这样完美与骄傲的人,是不会懂得不快乐的。
“喂,干嘛呢?”
颜小柔在门口偷看了会儿,实在忍不住才走进来拍了拍陈路的肩膀。
陈路缓慢的放下相机,看似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说:“照相。”
“哦~~”颜小柔瞅着远处沙滩露出暧昧奸笑。
“看你那是什么样子。”陈路皱眉。
“路路。”颜小柔忽然正形道:“你干嘛不去找他谈谈。”
“谈什么?”陈路没装傻,反而有些失落。
“想谈什么谈什么咯,你要没话说不至于在着偷看吧,要不我送你个望远镜,比相机好使。”
“怎么道歉他都不会忘了那件事,而且……我们好了,我妈也不会罢休。”
“no~no~no~”颜小柔摇摇头:“你太不了解女王陛下了,她要是迂腐,怎么能让我和肖言结婚,你们那是同志爱
,我们可算是乱伦呢,所以只要女王觉得你们真的够格让她接受了,她就能给你挡下一切不同意的声音。”
“怎么才叫够格?”陈路拿着专用布慢慢的擦镜头:“难道我要给她破腹自杀以明心智啊?”
颜小柔摸摸下巴,很认真地说:“我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不要撒谎。”
“嗯。”
“你确定你能喜欢林亦霖好多好多年吗?”
“不确定我至于这么对他吗?也太不计成本了。”
“那林亦霖要是不好看了,不单纯了,你能不改变吗?”
“三十年后谁都会老,一百年后谁都会入土,一张脸又能代表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肤浅,而且我倒是希望他世
故点呢,可以少被人欺负。”
“那他要是有不幸有坎坷,你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吗?”
“当然不愿意。”陈路收好相机怪挂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我要替他承担,不想让他再受苦了。”
“那不就得了。”颜小柔两手一拍。
陈路哭笑不得:“什么就得了?”
“把这些坚持给你妈看,她就会改变态度的,真的。”颜小柔信誓旦旦。
“我妈才没这么情绪化。”
颜小柔微笑:“她是没有,可她比你想象的要爱你。”
陈路没有说话。
“路路,去找他谈谈吧。”
“别叫我路路。”
“路路~你不喜欢姐姐了~”
“我喜欢你干什么,别抱我。”
“不嘛。”
“我喜欢你,你放开我。”
“乖~快去~”颜小柔终于得惩,眼睛弯弯的特高兴。
不知道耳机里的音乐响了多少遍,虽说是夏天,夜晚降临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微冷。
林亦霖迷迷糊糊张开眼睛,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温暖的外衣很神奇的就披到了自己的背上。
林亦霖疑惑的侧头,正巧对上陈路温柔注视的眼光。
在夕阳的薄光里,他俊美的脸庞就像一朵盛开的夏花,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要在这里睡,会着凉的。”陈路微笑。
林亦霖默默的拉下耳机,想要站起来身来。
陈路轻皱眉间,问道:“你就那么恨我?连坐在你旁边都不可以?”
林亦霖没动换,也没回答。
“手……还疼吗?”陈路看了看他用纱布包裹住的手腕。
“没事。”林亦霖好像更冷了,抱住自己的双膝,目光凝滞的看着大海。
“对不起,是我害你疼的。”
那天早晨林亦霖是被那个女生吓了一跳,后来陈路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惊到无言,不过连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涌上
来的首个情绪竟然是愤懑,他有点生气为什么陈路勾搭了别的女生还要惹到自己眼前来。
语气有点不好,林亦霖冷笑:“这就叫疼吗?”
反问的陈路一时间没了言语。
是啊,有什么疼能比得上……他曾经给他的呢……
耳边尽是海浪的汹涌涛响。
林亦霖轻声叹气:“如果你想要道歉,那就不用了,反正都过去了。”
“我不是要道歉……”陈路抓着把细沙,又让它们慢慢的从指尖倾泻下去,他微笑,然后抬起眼眸:“我是想来
告诉你,我不想放弃你,我就是喜欢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我,我想要你,你永远都不要以为可以摆脱我。
”
林亦霖静静的看着他,脸庞细嫩的几乎象是透明,只有那双眼睛,繁星似的明媚。
不由自主地想去亲吻他,倾过身去,林亦霖竟然没有躲开。
时间就要静止的刹那,身后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
陈路回头,竟然是班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生,她气喘吁吁的笑:“班长,不要被坏女人打败哦!我们支持你!”
说完趁林亦霖没反应过来,伸手就在他脸上捏了下。
然后捡到宝似的跑走了,远处传来一片嬉笑。
林亦霖忽然不寒而栗,是不是闹到这个份上,全世界都知道了。
脸忽然被一只大手捧住,慢慢的摩擦,林亦霖惊愕的想躲开:“你干吗?”
“不许别人碰,只有我能碰。”陈路半开玩笑的生气。
“你变态啊。”再稳重的人也能被他们弄疯,林亦霖抬胳膊挡开他的魔爪。
陈路特得寸进尺的拉住他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的亲了一下林亦霖嘴唇。
几十米外的沙滩上一片尖叫。
林亦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手忙脚乱的站起来。
陈路占到便宜,带着笑看他:“你想怎么样都好,我不强迫你承诺,可是你不能拒绝我对你好,反正你也拒绝不
了。”
小林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陈路心满意足的坐在沙滩上笑不能止。
手机忽然响了。
是肖言。
他刚接起那边就传来怒吼:“陈路!你干吗呢!给我滚回来!”
陈路很汗的看向宾馆他住的那个房间的窗户,果然有个高个子在窗口举着手机上窜下跳,明显想飞下来主持公道
。
第36章
如果你有爱,并且懂得,请试着慈悲。
我们生活不同,经历天差地别。
你说的未来我看不见。
我很现实,也只能现实。
既然无处可去。
为什么不先整理好眼前的生活。
待岁月在流逝后成熟,希望我们孜然整装,再相见。
——2005年7月10日
一直到夏令营结束,林亦霖也没有再和陈路正正经经说过话。
他不是计较,也没有装腔作势。
不过,关于那个人的所有都在自己的人生计划之外,无从接受与明白。
只盼着快些长大,快些独立,快些拥有选择的力气。
抬头天上的繁星,即便能够看似依偎,实质也隔了无数光年。
更何况会哭会笑的万物之灵呢?
林亦霖始终觉得,唯独拥有自我,才能去爱别人。
而十六七岁的年龄,是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时光。
离开海滨的前夜,肖言带着同学们在海边烧烤,篝火如血红的花,开在暗蓝的无边水岸。
再开学一中会分文理班,相处了三百天没感情是不可能的,这也许是他们最后能够完整团聚的机会。
老师格外开恩,雇了辆车拉来十多箱啤酒,惹得气氛顷刻膨胀。
只可惜欢笑就像啤酒的泡沫,很容易满的溢出来,也很容易消失不见。
三十几个人折腾到悠悠弯月高挂,吃喝尽兴,开始疯疯癫癫的唱歌游戏。
大城市的孩子难免要从小学点才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分别的时候倒不拘谨,玩得掌声一阵一阵伴着海潮来回
荡漾。
肖言兴致也好,拍了拍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身边的林亦霖:“你也表演个?”
小林子抿着嘴笑,摇头。
他倒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会玩乐器,可是从小就不愿意在很多人面前弹奏,谁都拿他没办法。
肖言鼓励道:“去吧,年轻人别老坐着发呆,能表现的时候就去表现表现。”
两三步外一直站着摄影的陈路听到,眼睛离开镜头,冷哼:“那是神经病。”
可惜别的同学也听到了,开始集体朝着林亦霖起哄,大喊:“班长,来一个!班长,来一个!”
林亦霖傻着一副想跑的样子。
肖言只是逗着玩玩,不想他尴尬,转头欺负亲表弟:“那要不你去,你唱歌他就不用表演了~”
陈路少爷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又想让林亦霖当着他们……还是算了。
默不吭声的把相机塞到旁边拿着肉串扯淡的杜威怀里,他伸手指了指颜小柔:“吉他借我。”
在全班的尖叫中,陈路站在篝火旁,调了调弦,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径直唱起了英文歌。
可惜他真的是天生耀眼,严密教养出的优雅男人气再加上他家女王无偿遗传的暴强压迫感,在哪都像皇宫中的顶
级钻石,看着伤眼睛,不看再看什么都会黯淡无光。
故意变换曲速,让习惯鼓掌合拍子的人也只能瞪眼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