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知道娘亲精力不济,睡着了。便提起果子篮要带舒因走,舒因哪肯就这么走了,他趁仲平不注意,滚落地,躲进了桌角,留在了房内。
仲平不知道,他带上门,轻手轻脚走了。可是,等他回到林子里,把果子都倒出来,跟舒因说话时,舒因没有出现,仲平知道怕是出岔子了。
仲平赶回宅子,却发现父亲大人回来了。原来道长的产期提前,龙游感应到明城身体的不适,马上回了家。
像每一次的临产一样,阵架就似战斗,小院外站满了待命的人,房内只有龙游和明城。龙游不准闲杂人等这时候去打扰,儿子们显然属于闲杂这个品种。
这次的肚子特别大,所以龙游觉得应该能接个宝贝出来。
躲在桌角的果子舒没想到会碰到这样意料外的场景。一双双脚经过他眼前,伴随着孕夫痛苦的闷哼,最后房间里安静了,一个脱光了的男人爬上了道长的床,把道长脱了个精光,不知廉耻地抱在一起。
明亮不伤人的火像一圈跳跃的花朵,在空中围绕着石床漂浮。火光映照下的两个男人像两个幻影,美丽地合二为一。
虽然道长从忍着到忍不住叫了,叫得凄凄惨惨揪人心,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开身上的男人,坐在男人怀里不停索吻,男人喘息着把两根长物塞进了道长的后穴,然后孽物大撑,小小穴口有血淋漓滴落。两根孽物再进出时候,露出来的完全不是原来形状,竟似会咬人的长虫,甩动之际溅出血珠,再埋入白腻的软肉内。
果子舒彻底在地上呆住了,从他这个角度,自下往上看,能很清晰地捕捉到穴口的蠕动收缩,以及巨物吞吐进出的动作,碾磨出血沫甚至肉渣,啪啪啪的声音逐渐成为火中唯一的旋律。
男人尽兴后,滴着黏液的巨根抽了出来,然后果子舒看见无数触手从男人的身上化出,有的压住了道长的手,有的勾住了道长的腿,有的扶住了道长的腰……更多的探入道长脏污不堪的双腿间,左右掰开那处涌血的穴口,拉伸扩大……
道长整个人几乎半悬在床上,即便这样了,男人仍温柔地摸着他的长发和脸,靠着他的耳朵悄悄说话,舔去道长脸上的泪痕,含住他的唇舌。上面柔软得温情脉脉,下面残暴得怵目惊心。
这样的过程持续着。
然后,果子舒奇妙地看见堵在下穴里的触手君们逐个退出,探头探脑地停在穴口,然后不能闭拢的可怜小穴里鼓鼓囊囊爬出了东西。
黑丝丝线团一样的怪物,蠕动着钻了出来,一个接一个,顺着血红的肠肉攀爬,然后掉了下来,落在等着接应的大触上,团团抱着。
肠道一次次被撑开,明城难受地伏在龙游怀里。这一次跟往常不同,在肚子里的时候,小家伙们便一个顶一个地挤挤挨挨,这会儿抢着出来,明城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是如何咬着他的肠肉不放,又如何害怕地朝着洞口爬行,一个个如成熟的果子落了出去。明城所能做的就是用力,推挤肚腹和肠道,送它们快些。
龙游一下一下按压明城的肚子,他非常兴奋,总算能看到明城生一窝了。虽然不知道这次出来的,能活下几个,但是看到这样的开始,他已经很满足。
最后一只小触特别大,好不容易挤出来了,探个头又往回钻。龙游皱眉,大触机灵地钻了进去,张开口子,咬住不安分的小东西,死活拖了出来。
明城甚至感应到小触吸着肠肉的紧实。
他不知道这样的过程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一次结束了,下一次呢?难道真的每个月都要孕一次?一年生无数个吗?明城不能想这些,一想就头疼,心里慌乱得可怕。什么时候,能结束?
明城不用太担心子子孙孙无穷尽,成群又结队。龙游把这次出来的百来个小家伙都扔进一处箱子,三天后再打开,里面就只有一只了,这只最强的显然吃光了其他与他一同从母体出来的兄弟们,它挥舞着细嫩的触手,霸道的样子正是最后那只堵在暖穴里不肯出来被他爹拽出来的小王八蛋。一周后,龙游抱了这个奶娃出了箱子。
果子舒被乍见的奇观震惊地忘了回家,他安安稳稳地守着桌角,继续呆下去了。
明城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能下地了。恐怖的身材也恢复了原样。舒因见他在房内洗浴,出来的完全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细皮嫩肉,比之婴儿肌肤都不为过。这个人,竟然是他爹的大哥,他的亲娘!
他爹都已经胡子拉喳,皮肤粗涩,眼角有纹了……
舒因默。
青年的日常生活很简单,打坐,练功,习剑,修内功。偶尔看书,种花,喝茶,发发呆。就简单挽起的道士发髻,宽袍大袖的朴素道服还昭示着他曾经的身份。
龙游看着文文明明,做的事一点也不文明。他特别喜欢戏弄道士,有时候进来见道士在做什么,就喜欢凑着那个姿态抱人,房内无净地。这不,他抱着道士,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就做上了。
果子舒盯着道士痉挛的脚趾,差点被两人兴头上拍弄出的黏液滴中,它往旁滚,又差点被龙游踩了。
舒因瞧着如鱼得水的两人想,他爹说的貌似不那么准确,道士哪里是被捉被困,分明两厢情愿,你来我往,甜里调蜜,这个淫荡的人,真的是他亲娘?
果子舒困惑。
第三十章:逆子
明城已经完全习惯了龙游的抱拥。
他们在一起,就像肉鞘包合肉刀,紧实无缝,疼痛中带来的甜蜜,如罂粟,让人上瘾。
何况,体质变化后,明城闻着龙游身上的味道便会产生微妙的晕眩,龙游对明城身上的甜蜜香氛更为着迷,彼此间的相处真像极了人间的普通夫妻。
分开了,会产生迷茫的空虚。
明城含着龙游的利刃,感受着他一边抽插,一边蛇一样探入他身体的深处,把种子一一散布。卵一样圆滚滚的砂砾状硬物从龙游的长触里吐出,灼热地粘在明城的内脏里,占据腹部,冲进肠道。
这些小东西会日日在体内长大,吸取明城的营养,以明城的身体为温暖的巢穴,直到成熟后再离开。如同从龙游身上分裂出的碎片,是龙游的一部分。
明城收紧内穴,重重坐下,用肉身包裹住烫人的热铁,承纳热铁上迸溅出的火星子。龙游体内的能量柱水一样通过相接点漫过明城的身体,冲刷明城的经脉。
龙游说,这是魔的双修。成仙升天的快感,也不过如是。
魔与神并列,远比妖鬼仙师高几个级别。
明城想,如果他没有遇见龙游,会不会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和昆仑山上的道士们一样,站在云端上看天下。
不知道昔日素忘机,如今可还好?
明城在卧榻之上,半昏半醒之间看见一个少年人站在床边,问他:“舒城,你还记得你弟弟吗?他在谷林之中等你。”
少年人的摸样恍惚似久远前离开的弟弟,白发赤眸,戾气深深。
舒岫……明城皱一皱眉,坠入黑暗。醒来后,哪里有什么人?龙游也不在。
舒因在龙游走后,滚出桌角,化出本形。他看着床上倦极而眠的明城,忽然觉得之前想带“母亲”走的想法,变得非常可笑。
舒因心情糟糕地往外走。他甚至没有修饰下醒目的外形。
舒因低头走路,不慎撞到了人。
是黑长直发的仲荣和红卷短毛的仲庭。仲庭扔了手里的一个女人,握住舒因的手,露出雪白的牙齿:“你是谁的宠物?”
舒因皱眉,仲平的这些兄弟真是糟透了。他忘了把自己也算进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几天找舒因找得快发疯的仲平这会儿见人被自家兄弟堵住,心里叫声不好,马上冲出去了。仲平说:“放手,他是我的人。”
这下,个个都呆了。
舒因跳眉头,仲庭咧嘴巴,仲荣拉长脸,统统瞪着仲平。仲平想解释什么,半天没冒出一个字。
“大哥,不会吧,你想开了。不做公主了?”仲庭第一个反应过来,取笑道。他可从来没见过仲平圈养过任何人或着妖。
仲荣二话不说,阴着脸,拉过仲平,头也不回地走。
舒因看着诡异的兄弟,自己走自己的路。他一点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
“二弟,你做什么?”仲平饶是温和,也发了脾气。
仲荣踢开一处门,把仲平推了进去,看小鸡一样盯着这个荏弱的大哥,说话了:“不准。”
“哎?”这回轮到仲平奇怪了。
仲荣拉过仲平,用力吻了下去。牙齿磕碰到嘴唇,仲平瞪大了眼睛,仲荣的舌头伸了进去。
太过分了!仲平用力推开仲荣,厌恶地擦嘴巴:“我们是兄弟!”
“兄弟又如何?”仲荣冷笑。
仲平半晌闷声道:“你不是喜欢道长吗?”
仲荣坐在地上:“他身上发出的味道,谁受得了?谁靠近他都会发情,而且,他能诞育子嗣啊,唯一一个被父亲改造过的人。你不想尝一下吗?”
仲平的喉结动了一下,坐在仲荣身边,说:“父亲不会准。”
仲荣靠近仲平:“我们有办法的。你天天去林子,不知道林子里有长着可以迷人心智的情花丛吗?只要把道长骗那里去。道长毕竟是人类肉身,对我们无效的毒物,他会完全抗拒不了。如果他是自愿,父亲不会发现。”
“我们不能这么做。”仲平摇头。
仲荣皱眉:“我只是想知道抱你和抱他的区别。”说着,再次吻住了仲平。
仲平一脚踢开他发疯的二弟,留仲荣一个人露出邪恶的笑容。
明城问龙游:“舒岫,他好吗?”
龙游答得快:“很好。”
明城问:“你……真的把他送出去了?”
龙游咬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城的表情变得微妙,明城说:“我想吃静斋轩的芙蓉糕了,你回来时候记得帮我带。”
龙游说:“最近府里不缺东西,我没准备出门啊。”
明城说:“不是多了个小娃?也需要置备东西。”
龙游想了想,点头,然后对明城说:“你认识的素忘机已经统一昆仑各道派,成为最高位的宗主了。我们要不要送点贺礼?”
明城呆了呆:“送什么?”
“当然是宝贝!”龙游眯着眼说,“待我好好想想。”
明城魂游天外。
龙游走了,明城就往宅子外走,他之前已经问过几个儿子,最近有没有在谷中见过一个白发赤眸的人。只大儿子说,人住在林外。
明城决定去看看。
那天见到的人到底是不是舒岫,不是舒岫,又会是谁?
仲平领着道长往情花丛方向走,舒因在树上冷冷看着,仲平与他说,他的恶魔兄弟们说他若不把道长领过去,代替道长就是他这个大哥了,仲平不想领教兄弟们的恶趣味。
至于在魔域,魔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什么贞操观念。一后多王的例子多的是,道长既然是唯一珍贵的雌性,本来就应该替族类好好传承接代,而不是像一株娇花一样被所谓的王圈养起来。弱肉强食,如果他们可以推翻龙游的绝对控制,他们不介意踢掉父亲大人,坐上统治的位置。龙游就是这么教的,强者为大。
仲平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他的兄弟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舒因虽然觉得恶心,但是不准备插手,目前以他的实力,根本斗不过这么多魔之子。
即使他们撒好陷阱等待的,也是他的创造者之一。
林子深处,别有天地,五彩斑斓的小花随风摇曳。风拂动,像一处花池。虽说是小花,不过比外面人高马大的巨型花盆小,却也是挤挤挨挨,有巴掌大小。花朵儿看着异常娇嫩,脚步踩下去,脆生生的枝茎就断折,冒出一股股有奇异香味的乳白色液体。
这里一片片,好端端的花世界,根本没有人迹,明城想问仲平,是不是错路了。一转身,大儿子已经不见了。
明城皱眉。
天色暗了暗,林间莫名起雾,花朵上汁液更甚,竟然湿润得冒出了水珠,滚动着滴下。明城暗道不妙,欲离开,却发现脚下已经被强韧的藤蔓勾住了。
这藤蔓的颜色微褐,与其上覆盖的脆茎嫩叶不符,分明是触手伪装。这样的境遇,明城当然不会陌生,他不知道被这么着吃过多少回,龙游说这叫情趣……明城皱眉。龙游不是离开瑶灵谷了吗?
“别闹了!”明城提脚,却被拉得摔了下去,他严厉地大叫声,“龙游!滚出来!”
没有回应。
明城觉得脑袋昏沈厉害,朦胧中,他看见龙游朝他走来,又看见了舒岫,看见了素忘机。可是他怎么挣扎,他们都只是定定看着他。
第三十一章:父子
舒因看着道士陷进花丛深处,无数艳丽的花淹没了他。偶尔传出几声咽呜,也被堵得破碎不堪。只持续震动的花海平面昭示着下面有不少的动静。
舒因没有离开。
然后,仲平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你怎么没下去?”舒因看也不看地问。
仲平呐呐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舒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仲平避开舒因的眼神,说:“他不会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花香和花露不仅会激发生物的本能,而且能使弱小的人类产生错觉,他此时看见的是他想看见的人,醒来,也不过一场幻梦。”
舒因嘲笑:“你们真胆小。是怕龙游会撕裂你们,还是觉得他毕竟是孕育你们的人?”
仲平叹息:“用我二弟的话说,是怕道长想不开。人类的道德理念非常狭隘。”
“那么,你的呢?”舒因凝视仲平。仲平真的有一张非常容易欺瞒人的脸,看上去纯洁又无辜。
仲平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舒因问:“他为什么会听你骗,来林子里?”
仲平困惑地说:“他说要找他弟弟。可是你怎么会是他弟弟?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一个白发赤眸的人在附近出没……”
舒因静了片刻,答:“我当然不是。”
仲平见舒因跳下了树干,忙跟下去:“你去哪里?”
“回家给我爹做饭。”舒因这么说的时候,眼睛望了眼花丛方向,“你们别弄死他。”
仲平笑了笑:“不会。他不会死。我听爷爷说,我们的本源是万魔窟底下的欲念之火,人间的恶念贪欲不灭,我们便会存在,只有九天垂云上的灭天之火才可烧死我们。可是,神仙怎么会管妖魔的家事?道士他此生此世都脱不开和魔族的瓜葛。”
舒因疑问:“灭天之火?”
仲平没有多说,只道:“爷爷讲的是旧事。”
舒因转身离去。
三天后,舒因在花丛中捡了满身沾满花蜜的明城。明城赤裸蜷缩的样子像刚出生的小动物,莹润身体没有丝毫被众凌虐后的痕迹。舒因见过他神迹的复原能力,并不诧异,他脱下外衣,包好男人,带回了和舒岫在的结界里。
明城醒来后,记忆有一丝困顿的迷茫:“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你是……”
舒因说:“你不认识我。这里是瑶灵谷的谷林密地,我带你来的。你不是在找人吗?人在这里。”
明城抬眸:“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仲平和我说的。”舒因看着明城,“你还有印象吗?他带你来林中……”
明城摇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乱的梦。”
舒因冷笑:“是一个很乱的梦。”
明城的神情却有点出离:“有时候,我会错觉从来没有来过瑶灵谷,这静止的十几年像一个很长的梦,只要我醒了,其实会发现都不曾存在。我……还是那个在奉天观里什么都不懂,自以为什么都能搞定的小和尚。”